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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謀

預謀

虞幼棠坐在餐桌旁,只食不甘味的喝了兩口米湯。身下這硬木椅子硌著他的屁股大腿,熬到金光耀吃飽喝足時,他已經(jīng)感覺是苦不堪言了。

他自認爲並不是刻意的討好巴結(jié)對方,只是想在允許的情況下,儘可能的表示出自己的好意——好意也罷,愛意也罷,反正都是一片心意;而他如今除了心意之外,還能給出什麼去?

金光耀並不欠他什麼,所以他不得不主動出借,想方設法的成爲債主。

待到金光耀放下了筷子,虞幼棠忽然開了口:“金哥,我想和老二分家。”

金光耀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大口,聽聞此言就鼓著腮幫子連連點頭,滿臉都是贊同神色。咕咚一聲嚥下茶水,他緩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兄弟大了本來就該分家的,你自己都活得顧頭不顧尾,哪有力量再去養(yǎng)那麼個敗家子兒?不是我說——貴府上那位二爺在這租界地上,可是位有名的闊少呢!”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幼棠,你要是分家,可得把這事情悄悄的馬上辦好,萬萬不能拖泥帶水。你那弟弟好賭,據(jù)說盛國綱那王八蛋許他賒賬,天知道他現(xiàn)在身上背了多少債務呢?!萬一這分家的消息鬧出去了,誰都知道他是個窮光蛋,那幫賭場老闆們還不得全衝著你來?”

虞幼棠略顯困惑的探過頭去:“盛國綱?這和他也有關(guān)係?”

金光耀點頭答道:“盛國綱在日租界好幾家大賭場裡都有份子,要不然,他憑什麼能讓你弟弟裡面胡混?”

虞幼棠垂下眼簾,心裡七上八下的計較起來:“盛國綱好像和我家老二很有交情啊!”

金光耀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交情能怎麼的?你弟弟還能請他來爲自己出頭?再說就算他出來了又有什麼了不起?你不是還有我嗎?”

虞幼棠擡頭看了金光耀一眼,思忖片刻後一時也沒有主意,又不肯顯出心慌意亂的無能樣子,只得強作歡顏的笑道:“好啦,先不去想這件事,反正分家這種事情,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成的,慢慢來吧。”

虞幼棠回房重新?lián)Q上睡衣,躺在牀上伸了個懶腰,他從枕下摸出那本《海底兩萬裡》,又從牀頭矮櫃中拿出了一瓶酒。舒舒服服的趴伏下來,他擰開瓶蓋,一邊慢慢喝酒,一邊讀那小說。

金光耀站在走廊,通過電話給他叔叔問安。握著電話聽筒依靠在走廊牆壁上,他摘下眼鏡,一邊用手背揉眼睛一邊和他叔叔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淡。金茂生人在法租界,卻知天下事,劈頭就質(zhì)問金光耀道:“虞家那個帶把兒的癆病鬼又到你那裡去了?!”

金光耀理直氣壯的答道:“你老人家真是千里眼順風耳啊,連這都知道了?”

“我看你和他狗扯羊皮,扯的還挺長遠!”

“那我倆趕明兒換張狗皮扯一扯?”

“好啊,你這狗養(yǎng)的東西,又要和我上頭上臉?!”

金光耀這回沒說話,單是嘿嘿的笑。而金茂生在那邊驟然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啪嚓”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金光耀推門進了虞幼棠的臥房,站在牀前笑道:“幼棠,方纔我叔叔問我‘是不是虞家那個帶把兒的小子又來了?’。”

虞幼棠平日連吃粥都費勁,就是喝酒痛快。把個空酒瓶放回牀頭矮櫃上,他盯著書本笑道:“小子自然是帶把兒的。”

金光耀不聲不響的擡腿上了牀。在虞幼棠身邊跪坐下來,他一言不發(fā)的伸手摸向了對方的臀部腿間。

虞幼棠翻過一頁,頭也不擡的說道:“登徒子。”

金光耀將手插進對方下腹部,手指隔著薄薄的絲綢料子,小心翼翼的夾住了那器官前端:“小子,你這把兒什麼時候能硬起來?”

虞幼棠又翻過一頁:“不喝酒的時候。輕點兒,別掐我,疼。”

金光耀嘆了一聲:“那就是說沒時候了?”

虞幼棠心不在焉的一點頭:“硬不硬的與我有什麼好處?我沒那個心思。”

金光耀抽出手,向牀頭俯身湊近了他的面孔:“你連幹都沒幹過,心裡就不好奇?”

虞幼棠用手指劃在文字下方,一行行的認真閱讀:“不好奇。”

他不好奇,金光耀倒是好奇了:“那我摸你的時候,你……覺不覺得舒服?”

虞幼棠這回笑了。將書頁折上一角,他合攏書本放到一旁,而後低頭側(cè)臉枕了雙臂,聲音漸漸輕了下來:“有時候舒服,有時候疼……”

他睡著了。

金光耀正談到興頭上,然而虞幼棠卻是突然睡去,這讓他深覺無聊。

他跪在牀上,將虞幼棠攔腰抱起來擺成仰臥的姿態(tài),而後小心脫下了對方的睡褲。將手掌擠進對方的腿縫間抽 插了兩下,他隨即拈起那一根白裡透粉的器官,開始用手指輕輕的上下搓動。

果然是沒什麼反應的。

金光耀從來不嫌虞幼棠,這時便低下頭將臉埋到對方的下身處,用嘴脣親吻了那一件冰冷柔軟的東西。

然而依舊是沒有用,虞幼棠彷彿是已經(jīng)中了酒精的毒,從頭到腳都醉透了。

金光耀關(guān)了電燈,而後上牀展開棉被,抱著虞幼棠躺了下來——他這一天也累極了,片刻之後就沉沉睡去。

午夜時分,他睡得正酣,虞幼棠卻是醒了。

醒了之後他就打開牀頭壁燈,找出酒來一口一口的喝,又藉著燈光繼續(xù)讀那小說。金光耀受了驚動,氣的閉著眼睛抱怨:“你這是夜貓子成精了?就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一夜嗎?”

虞幼棠滿不在乎:“這才叫活該,誰讓你非要和我擠在一張牀上?”

金光耀氣哼哼的抱了枕頭,活魚似的在牀上轉(zhuǎn)了圈,頭向牀尾重新躺了,希圖避開那明亮燈光。將棉被儘量拉高擋住頭臉,他順勢在被窩裡抓住了虞幼棠的一隻赤腳——那腳生的豐潤纖秀,骨骼是細的,肉是軟的,和虞幼棠本人一樣,適宜觀賞,毫無實用性。

迷迷糊糊的,他又睡著了。

翌日清晨,金光耀哈欠連天的醒過來,自去洗漱更衣,前往工廠。而虞幼棠凌晨入睡,直到上午十點多鐘才睜了眼睛。躺在被窩裡翻了個身,他開始思索分家事宜;正是出神之際,忽有僕人隔著房門稟報,說是虞二爺來了。

進入虞宅第二 次絕望攜丸子而歸二老闆喬遷盛國綱在天津感情和金錢喬遷盛國綱在天津煙花落幕戒酒煎魚奔跑新年前夜賭開戰(zhàn)了煙花落幕回家馬失前蹄窺視實話天下太平第二 次抵達之後登門之始煙花落幕代勞一頓飯暮暮朝朝不甘休代勞三兄弟虞光廷的心病實不能也大年夜反目不安回家五月抵達之後各懷心事苦不堪言不安天下太平開戰(zhàn)了回北平暮暮朝朝告白壽宴煙花落幕抵達之後反目合作成功起士林反目窺視破壞奔跑寒夜合作成功大開殺戒荒唐夜非行非行壽宴實話虞幼棠醒了日復一日第二 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記得大勢一頓飯一夫當關(guān)開戰(zhàn)了新年前夕二初一談話錄正月十五飢餓去天津明天夜奔兩散奔跑逃出生天大勢金公館談話錄兄弟與錢進入虞宅忍無可忍虞幼棠醒了盛太太回北平窺視出門去大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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