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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生活總是會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帶給你最出乎意料的結果。

溫初和葉之衍的幸福生活慢慢走上正軌,元唯也在葉之衍的勸阻下,帶著願願回了葉家,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可是誰都知道暴風雨來臨之前一切都是平靜的。

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葉之衍的外公突然病危。葉之衍和元唯來到外公的病房,看到父母守在老人的身邊,母親江晴早就哭成淚人,就連鐵漢般的父親葉遠也紅了眼眶,葉之衍突然覺得外公真的要離開了。

葉之衍走上前,抓住外公的手,“外公我來了,之衍來了。”

已經混混沌沌的老人聽到聲音睜開已經不清明的眼睛,“之衍啊,外公活了大半輩子,如今也是兒孫滿堂,外公也沒什麼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外公的公司,外公爲了它奮鬥了一生,還因此冷落了你媽和你外婆,外公知道你志不在此,可是外公真的是不想它就這樣落到外姓人的手裡,外公不甘啊!”病牀上的老人,老淚縱橫,苦苦哀求著自己唯一的外孫。

葉之衍拉著外公的手,紅著眼,“外公,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只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葉之衍緊緊握住牀上老人的手,小時候,因爲父母工作的原因,葉之衍童年都是在外公的庇佑下長大的。

誰都清楚,葉之衍對外公的感情有多深,“外公,你還沒看到之衍結婚呢,你還沒見到你的外孫媳婦呢,外公,我求求你,不要走。”葉之衍苦苦哀求著自己的外公,儘管那是徒勞無功的。

“之衍啊,之衍啊……”牀上的老人眼神渙散,終究是撒手而去。

“爸!”“外公!”這些後輩的聲聲呼喚終究還是沒有喚醒沉睡的老人。

葉之衍將臉深深埋在老人的手裡,渾身散發著悲慟的氣息。

“哥,你不要這樣。”元唯看著這樣的哥哥,終究是不知如何安慰。

悲傷過後,葉之衍還是振作起來,操辦起外公的後事。

忙忙碌碌,葉之衍閒下來才發現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過溫初了,耐不住思念,葉之衍驅車來到溫初家樓下。

黑暗的房間沒有開燈,葉之衍纔想起溫初和父母早在一個星期前去N市度假去了。葉之衍就這樣靜靜坐在車裡,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閉上眼,滿滿都是溫初的影子,“阿七,”葉之衍呢喃著。

“阿衍?”車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葉之衍擡眸,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就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開門,下車,抱住。一系列動作快的溫初都沒有反應過來,“你,怎麼了?”溫初被男人勒的喘不過氣來。

“阿七,外公走了。”溫初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呆在原地,葉之衍跟他外公的感情有多深自己是清楚的,本來葉之衍還打算等溫初度假回來就帶她去見見外公的。

溫初感受到男人的悲傷,伸手回抱住他,“阿衍,”

“別說話,讓我抱抱你。”溫初還未說完就被葉之衍沙啞的聲音,還有……落在脖子邊的眼淚給打斷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溫初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男人的悲傷,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

頃刻,葉之衍鬆開溫初,輕輕摸著溫初的臉頰,“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讓我去接你?”葉之衍特有的嗓音還帶著濃濃的憂傷。

“今天剛到,回來的時候家裡停電了,就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溫初拉了拉葉之衍的手,“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

“傻女孩,能見到你,就是給我最大的安慰了。陪我去車上坐坐?”用著詢問的語氣,葉之衍的動作可是不容拒絕,說著就拉著溫初朝車上走去。

葉之衍將溫初抱在腿上,手一下一下的摸著溫初的頭髮,溫初溫順的躺在葉之衍身上,“阿衍,跟我說說外公吧。”

“外公……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小時候我爸我媽工作比較忙,我就在外公家裡長大,雖然外公工作比較忙,但是外公給我的愛卻是誰都給不了的…………”葉之衍靜靜訴說著自己與外公的回憶,溫初一開始偶爾還插一句,到了最後,卻一點點沉醉在葉之衍的溫潤的嗓音中,慢慢睡去。

“外公他……”葉之衍的聲音被懷中女孩輕微的鼾聲打斷,“阿七?阿七?”葉之衍輕聲喚著,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溫初依舊睡得安安靜靜,葉之衍無奈的笑著,就這樣靜靜摟著她。

微風拂過,月色漸亮,葉之衍察覺時間漸晚,見溫初睡得太沉,只好抱著她,送她上去。

開門的是溫母,見到沉睡的女兒不禁笑道,“我說呢,怎麼倒個垃圾人倒沒了,原來是葉醫生來了。”

“伯母,叫我之衍就好。”葉之衍謙虛的說著。

“你,快進來吧,這孩子怎麼睡成這樣。”溫母邊說著邊去給葉之衍開門,葉之衍抱著溫初去她的房間,跟大多女孩不一樣,溫初的房間是整整齊齊的,牆上貼著的都是一些動漫人物,一張牀,一個簡單的衣物櫃和一張書桌書架,東西不多,卻顯得十分溫馨。葉之衍將溫初輕輕放在牀上,顧及到溫母在場,葉之衍也沒做什麼出格的行爲,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隨著溫母出了門。

出門來到客廳,溫父早就等在那裡。“葉醫生,陪我下盤棋?”

“好。”葉之衍沒有多說。

一棋落畢,“伯父,是我輸了,看來還是有所欠缺啊”葉之衍一副虛心討教的模樣。

“呵呵,葉醫生謙讓。”溫父笑瞇瞇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就是溫父對葉之衍所有的印象。

在剛剛的那盤棋,葉之衍不動聲色的輸給了自己,溫父還是有感覺的。

“聽說,葉醫生在和我女兒交往?”溫父開門見山的問道。

“伯父,叫我之衍就好,”葉之衍一開口就拉進了兩人的關係,“伯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請放心,只要溫初需要,我會一直在。”葉之衍信誓旦旦的向溫父保證到。

溫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好大一會沒有開口,過了一會,溫父站起身,“時候不早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歇一晚吧。”

葉之衍聽到這話,內心激動不已,但爲了不讓未來老丈人看出來,還是那副謙恭的模樣,“伯父多慮了。”

“恩,你先坐著,我去叫你伯母收拾房間。”

“那伯父,今晚之衍就打擾了。”

不知道溫母是不是故意的,葉之衍的房間跟溫初的房間,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溫父溫母的房間就在中間,葉之衍當然不敢造次,向溫母道了晚安,就回房間休息了。

葉之衍躺在牀上,回想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思緒萬千,自己爲了元唯放棄了進修的機會,卻又陰差陽錯遇到了溫初,而如今爲了外公,就要徹底放棄醫學,轉向金融,葉之衍想到這裡,一陣頭疼。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溫初在身邊的感覺,葉之衍漸漸隨著自己的思緒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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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葉之衍奉溫母之命喊溫初起牀。

葉之衍推開房門,看到溫初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被子掉在地上也不知道,一陣無語,這睡相真是……沒有多想葉之衍上前輕聲呼喚,“阿七,阿七,”見溫初沒有反應,葉之衍開始啓用溫柔攻勢,一點一點的在溫初的臉上親著,溫初終是受不了,一掌拍在葉之衍的臉上,“七仔,不要鬧了。”(注:七仔是溫初養的狗。)

葉之衍被拍的一陣‘惱怒’,對著還在抱怨的紅脣就是狠狠的一口,“啊!!!”這下溫初是徹底醒過來了,看著面前笑瞇瞇的葉之衍,溫初一陣驚訝,“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昨天你睡著了,我送你上來,時間不早了,伯父就讓我留宿一晚,對了伯母讓我喊你起牀吃早餐。”葉之衍依舊笑得很溫暖,可是溫初卻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那什麼,我,這個,已經那啥,醒了,你先下去,我馬上就好。”溫初已經被驚的語無倫次。

“行,我先下去,”葉之衍很聽話的走向門邊,這邊溫初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葉之衍涼涼的問道,“對了,七仔是誰?”

這次溫初被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嗯哼,怎麼?”葉之衍略帶威脅的看向溫初。

“七仔,就是,就是,”溫初想了想,心一橫,“就是我以前養的一隻母狗,它現在正在寵物療養院安享晚年!”

葉之衍聽到這裡,臉都黑了,沒有表示,繼續朝門邊走去,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剛想起來,伯母讓我告訴你,你要是八點鐘之前不能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餐桌上,這個月零用錢減半。”葉之衍特別突出了穿戴整齊四個字。

溫初隨即看向旁邊的鬧鐘,七點五十八,“啊啊啊啊!!!葉之衍你這個卑鄙小人!!!”

不顧身後的鬼哭狼嚎,葉之衍淺笑著朝客廳走去,原來,每天看著你醒來也是一種幸福。

飯桌上,溫初一直用哀怨的小眼神射殺葉之衍,可惜葉之衍一直沒有接收到,反而被溫母看到了,“溫初七,你的飯是長在別人臉上嗎?”

溫初一聽,就知道母親要發飆,要知道,溫初七不出口,一出口必有腥風血雨。

“媽咪~”溫初朝母親撒嬌,可惜的是溫母根本不吃這一套。

“還不趕快吃,吃完讓之衍送你去學校,這麼長時間都沒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看看人家之衍,早晨七點就起牀幫我準備早餐了。”

聽到溫母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語氣,溫初就一肚子火,用眼神射殺完葉之衍後,就把委屈的小眼神投向溫父,溫父終究是疼女兒,用眼神對溫母示意,你怎麼能長他人威風呢。換來的是溫母兩個大大的白眼。……

溫父用著愛莫能助的眼神望向女兒。

最後還是葉之衍挽救了溫初,“女孩子多睡睡始終是好的。”葉之衍朝溫母解釋道。

可惜的是溫初根本不領情,在桌子底下狠狠的一腳踩過去。!!!!可惜好像踩到老虎頭上了。

“溫初七,你是想連剩下的零用錢都不要了嗎?”溫母用著最後一點耐心問道。

溫初一聽,趕忙放下碗,“我吃飽了,去上學了。”說完拖著葉之衍就跑。

一出小區,溫初就對著葉之衍一陣拳打腳踢,“啊啊啊啊!!!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恥,滾蛋,,,,”

葉之衍朗聲笑著,是那種真正從心底的愉悅笑聲,也不管路人同情的眼神,就一手圈著溫初讓她對自己施加暴力。

“不就零用錢嗎,大不了,我養你。”葉之衍終是忍受不住開口求饒。

“這還差不多。”溫初拍拍手,停止暴動向前走去,葉之衍看著溫初的背影,那一刻,突然覺得心口慢慢的都是幸福,於是快步走上前一手拿過她的書包,一手圈著她,快樂也許就是這麼簡單。

原來有你在地方,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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