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015

015

前兩天吃傷了,溫絨這段時間不敢大意地調(diào)整飲食結(jié)構(gòu),但要吃貨不吃,就如同讓吸毒者禁毒,著實困難。胃裡好得差不多了,她又大開吃戒。

這天中午,幾個老師一起在食堂裡吃飯,別看老師們上課時一本正經(jīng),私下裡沒一個正經(jīng)的,溫絨聽到邊上教美術(shù)的何老師說:“你們發(fā)現(xiàn)沒,我們學(xué)校門口那幾家小店被查封了。”

白萱萱老師立馬點(diǎn)頭:“我前天上班時就看到了,說來奇怪,以前有家長抗議要拆除小黑店,都沒得到答覆,怎麼一下子說拆就拆?”

溫絨不由豎起耳朵,那幾家小黑店要拆了?不會吧,孩子們最喜歡那幾家店了,每天下了課都看到一幫小娃娃跑到店鋪裡買零食買玩具的,那邊生意好得不得了。據(jù)說這些老闆跟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或有勾結(jié)或有後門,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說有人把那一排的店面都買了,把那些小店的人全趕走了。”

“嗯,昨天我還看到那個麪館的老闆衝到校長辦公室理論,可這又不是校長的主意。”

溫絨仔細(xì)聽著,也覺著這事古怪。

“溫老師怎麼想?”

溫絨擡頭,小秦老師不知何時坐在她對面,正微笑著看著她。

溫絨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些小店衛(wèi)生狀況很糟糕,確實應(yīng)該整頓一下。”

秦謙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這麼想。畢竟我們學(xué)校是全市最好的小學(xué),配套設(shè)施也應(yīng)該是最好的。只不過,可憐那些店主一下子沒了維生的工作。”

“小絨,你知不知道我們班上的小宇家裡面出大事了。”丁姑娘湊上來也來了段八卦,“聽說他老爸的廠倒閉了,可憐的孩子,這兩天整天在那哭,我怎麼安撫都沒用。”

“小宇?哪個小宇?”

“就是那個矮矮胖胖的小男孩,哦,你上次還爲(wèi)了他教訓(xùn)過林子豪。”

溫絨反應(yīng)過來:“是他?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還好好的?”

丁姑娘感嘆道:“是呀,我還聽說他爸爸的廠搞得正風(fēng)生水起呢,誰知道飛來橫禍一下子欠了一屁股債說倒閉就倒閉。”

溫絨聯(lián)想到她家現(xiàn)在也在風(fēng)雨搖曳中,不由也跟著感慨了一下:“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呢,還是把今天過好吧。”

吃完中飯,八卦會議解散,溫絨看到白萱萱又黏在秦謙身邊笑得一臉春心蕩漾,小秦老師真是好人,還真客氣地跟她搭話。溫絨和丁叮走在他們後面,丁叮看著前面兩個人的身影不太爽地說:“那天你走了以後,白萱萱一人獨(dú)大,秦老師後來都沒法跟別的老師說話了。”

這話聽著忒彆扭,好像她跟白萱萱兩女搶一男似的。

果然,丁姑娘想偏了:“小絨,你得把握住機(jī)會,你可是近水樓臺,你們老大可以幫你穿針引線,別被這白萱萱搶了去。”

溫絨搖了搖頭,這算哪門子事:“我倒覺得他們挺配的。”

丁姑娘以爲(wèi)她自卑於外語之花的美色,鼓勵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秦老師對你挺有意思的。”

溫絨在廁所的時候?qū)χR子仔細(xì)打量自己的臉,難道她臉上寫著“我要男人”嗎?爲(wèi)毛小妹認(rèn)爲(wèi)她覬覦男人,丁叮認(rèn)爲(wèi)她需要男人,老大認(rèn)爲(wèi)她得有男人,莫非今年她真的是紅鸞星動,有此一劫?

且不說這個,今早溫老爸十萬火急地電話她,說是公司快要撐不住了,問她和林雋發(fā)展到什麼地步。

能有什麼地步?會有什麼地步?

溫絨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趣,她不是他們家的救世主,與其寄希望於林禽獸,倒不如好好反思公司怎麼回落到這個地步。她這麼想,也這麼說了,然後她爸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再然後,她掛了電話悠悠然上課去了。

課上,小胖子一直埋著頭蹲在角落畫圈圈,心情低落。

溫絨想了想,正打算走過去安慰他受傷的心靈,突然看到小胖子一躍而起朝一個人撲上去就是胖揍。

溫絨想也沒想急忙跑上去拉開迅速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小傢伙。她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壓在下面的竟然是林子豪。

小惡魔從地上爬起來,冷冷地注視著小胖子,拿手背用力地擦去嘴角的血絲:“笨蛋。”

小胖子徹底被激怒了,漲紅了臉狂嘯著又要撲向林子豪,溫絨死死地拉住他,把他扣在懷裡:“楊小宇你這是幹嘛,冷靜點(diǎn),不準(zhǔn)打人。”

小胖子情緒很激動,不停地在溫絨懷裡扭動:“他……他爸爸是壞蛋!他也是壞蛋,他們?nèi)叶际菈牡埃 ?

溫絨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什麼?”

“都是他爸爸害的,我們家被人追債,我們家完了,我爸爸天天打我……”

小胖子突然失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溫絨立即看向林子豪,誰知這孩子仍舊一臉冷漠,厭惡地斜睨著小胖子,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怎麼會出現(xiàn)在一個孩子身上,溫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胖子趴在地上死命地抽泣,鼻涕眼淚都蹭在溫絨的衣服上,溫絨卻只是看著林子豪漠然的臉。林子豪察覺到溫絨的視線,轉(zhuǎn)過臉來,看到溫絨的剎那似乎愣了愣。

溫絨收回視線,蹲下身好聲勸慰楊小宇,下課後還帶著他洗了臉,又把他帶到辦公室,等他情緒平復(fù)了,再把他送回班裡。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林子豪站在門口,帥氣的包子臉黑得不見天日,他一見到她就衝口問:“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溫絨甩了甩手中的口哨,扯扯嘴角:“我愛幹嘛幹嘛。”

林子豪小手握成拳,似是在壓抑極大的委屈:“他打我。”

“那他爲(wèi)什麼打你?”

林子豪抿著嘴不說話。

“人家家裡出事,你不應(yīng)該跟他計較。”

林子豪臉上一沉,竟露出有點(diǎn)殘忍的笑意,冷哼一聲。

“真的是你爸爸做的嗎?”

“是又怎麼樣,他們家活該。”

溫絨被他的口氣駭?shù)剑y以理解這個孩子爲(wèi)什麼總是這麼扭曲,她現(xiàn)在不太想跟他多說:“快上課了,你回去吧。”

誰知林子豪拉住她的手不放,小臉繃得緊緊的:“你偏心他。”

溫絨不明白爲(wèi)什麼他那麼執(zhí)著於這件事,只好耐下性子說:“我誰都不偏心,我只注重事實。他以前說你確實不對,但你也欺負(fù)回來了,現(xiàn)在你爸爸搞得他爸爸工廠倒閉,他也是心裡不好受纔會打你,你不應(yīng)該激怒他。”

林子豪仰起小臉,理直氣壯地說:“他活該,他罵我,我爸爸沒有錯。”

“……”

溫絨一時無語,她覺得這個罪惡的源頭應(yīng)該來自他那個爹。

上課鈴適時響了,林子豪黑著臉走回教室。

溫絨回到辦公室,秦真丟給她一根棒棒糖:“我都聽到了,這小孩很欠管教啊,難怪你要抽他。”

溫絨咬過棒棒糖,無奈道:“家教問題,他爸沒教好他,什麼都唯我獨(dú)尊。”

但是想到林雋若是真的把小胖子家搞垮了,溫絨還真覺得有點(diǎn)毛骨悚然,不會是真的吧?

秦老大頗爲(wèi)曖昧地問道:“你是說那天把你帶走的林雋?”

溫絨差點(diǎn)把牙給崩了:“哎哎,什麼眼神,什麼口氣,我跟他爹沒有一毛錢關(guān)係。”

“哈哈,小絨別緊張,我只是說說。對了,那天回去小謙跟我說有機(jī)會想找你一起健身。”

“……”溫絨含著棒棒糖半晌沒回過神,“找我健身?”

“嗯,你就幫他在你常去的健身房辦張卡。”秦老大朝她擠擠眼,“理解吧?”

溫絨朗笑道:“嗯,我會幫他搞定VIP優(yōu)惠的,老大放心,包在我身上。”

秦真嘴角一抽,這丫頭在這方面怎麼這般不開竅。

週末,溫絨照例來到健身俱樂部,她是這裡的一級會員,也和這裡的健身教練很熟,幫人討個優(yōu)惠不成問題。

她幫秦謙辦好會員卡發(fā)了個短信給他,沒想到半個小時後他就趕到了,和平時比較正式的打扮不同,他今天穿了一套運(yùn)動衫,顯得格外俊秀陽光,就像剛出校門的大男孩。他看到溫絨立刻舒展眉眼:“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沒事,其實明天上班我?guī)Ыo你好了。”

秦謙看著溫絨乾淨(jìng)清透的臉頰,不由彎起嘴角:“我想早點(diǎn)開始用起來。”

溫絨這天穿著一身亮橘色運(yùn)動衫,秦謙則是一身大紅,兩個人從背影上看倒顯得挺般配。秦謙一看就是那種知識型男生,學(xué)習(xí)好,性格好,跟他聊天不會有什麼壓力,很放鬆。溫絨和他兩個人一人一臺跑步機(jī),一邊慢跑,一邊閒聊。可能是有秦真這一層關(guān)係,溫絨跟秦謙打起交道來特別投機(jī)。所以,她壓根沒注意到左手邊的跑步機(jī)來了一個人,還是個熟人。

“溫老師,你也在這?”

溫絨正揮汗如雨,熱氣騰騰,乍一聽這個聲音以爲(wèi)自己在幻聽。她扭過頭望向左邊,赫然看到一張俊臉。

條件反射的,溫絨嘀咕了聲:“林禽獸……”

林雋眉峰微挑,笑得燦爛:“什麼?”

溫絨乖巧地眨了眨眼睛:“林先生,你真是無處不在。”

林雋的目光在她和秦謙之間打了個來回,笑得越發(fā)英俊瀟灑。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遇見我,你真不幸 豆豆”

主站蜘蛛池模板: 辉南县| 海南省| 宝丰县| 黄浦区| 丽水市| 库伦旗| 青铜峡市| 城步| 安图县| 岑巩县| 新竹市| 嘉兴市| 敖汉旗| 长泰县| 福贡县| 水富县| 乐安县| 唐海县| 昔阳县| 庆阳市| 临泽县| 乐山市| 衡东县| 威海市| 阜新| 会理县| 呼和浩特市| 特克斯县| 新宾| 宕昌县| 富源县| 南皮县| 宾阳县| 陇西县| 新郑市| 盐津县| 霍城县| 手游| 海丰县| 甘孜| 清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