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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線風(fēng)波(2)

冰泉看著眼前怪異的場景,壯著膽子說道:“主子,皇后來了,快到大門口。”北堂宸煜轉(zhuǎn)頭看向冰泉:“她來做什麼?”

冰泉被北堂宸煜的眼神嚇了一掉,連忙搖搖頭:“屬下不知,不過她帶了好多侍衛(wèi),還有鄔剛也跟著來了?!北碧缅缝下犙阅樕笞?,當(dāng)即向門外走去,在出門那一剎那他冷冷說了句:“哪也不準(zhǔn)去。泉,我們走?!?

冰泉被北堂宸煜弄的莫名其妙,哪也不準(zhǔn)去?說樂顏小姐嗎?可他看自家主子臉色陰沉,也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了,到也沒問,跟著就出去了。

秦祈顏道完全沒把那句話放心上,她見北堂宸煜面色不善,心知是出了事了。這皇后來......莫非?當(dāng)下也坐不住了,迅速跑下樓喊來尹凝和澀弦?!澳闳N房拿些鹽巴和辣椒油來,要熱的。澀弦,你去打些清水再拿些乾燥粉來?!?

二人見秦祈顏臉色嚴(yán)肅,雖奇怪到也沒多問,迅速去取東西。秦祈顏見二人走了,自己跑回房間,拿出繃帶和金瘡藥、蠟燭再跑到池塘邊等著尹凝和澀弦來。

待二人來了之後,秦祈顏拉起褲管,撿起一旁的樹枝對著自己的小腿運(yùn)起功力重重劃了上去。一旁的二人見此大驚:“樂顏小姐!你這是幹嘛?”要是主子回來看到,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秦祈顏忍著疼,對尹凝說道:“辣椒油和鹽巴拿來,再把蠟燭點(diǎn)上。”尹凝皺著眉,有些遲疑。秦祈顏見此大急:“快些,不然來不及了。”

尹凝見此,也只好照做了。沒想,秦祈顏拿起熱的辣椒油和鹽巴就往傷口上澆去,這可嚇壞了一旁的二人,他們連忙拉住秦祈顏:“樂顏小姐,你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的秦祈顏此時也疼的說不出話,額頭的冷汗直冒。她艱難的推開二人拿起蠟燭對著傷口燒烤起來,澀弦見此大怒,一掌把蠟燭打飛:“你究竟要幹嘛?”

秦祈顏忍著疼,一字一句說道:“稍後再解釋,現(xiàn)在來不及了,相信我!乾燥粉給我。”澀弦皺著眉看著她,可她眼中的堅(jiān)定太深,讓他不能拒絕。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乾燥粉拿給秦祈顏,頭彆扭的扭到一邊不再看她。

秦祈顏接過乾燥粉,輕輕說道:“謝謝你肯相信我?!闭f完,又把乾燥粉全撒傷口上,可能是幾者都撒傷口上的原因,傷口處冒起幾縷青煙甚至還“吱吱”作響。秦祈顏死咬著嘴脣,可能是太疼,哪怕她一直隱忍,還是忍不住哼出聲來。一旁的尹凝早已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哭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傷口處已沒了反應(yīng)。秦祈顏努力坐直,虛弱的說道:“幫我用清水清理下傷口,敷上藥後,用繃帶包好。”二人聽言,迅速忙活起來。

待一切弄好之後秦祈顏又開口說道:“凝,你去把這些東西藏好,澀弦,你去喊你們主子過來,就說我落水了。記住,一定要把你們主子喊來?!?

人得令,迅速走開了。秦祈顏見二人已走,艱難的起身來到池塘邊。一直在暗處的絕見此,忍不住開口道:“你真打算跳?”

秦祈顏蒼白的臉上沒多大表情:“不然怎麼騙過司徒婉那老女人呢?”說完,她義無反顧的跳下了池塘裡。

而另一邊,北堂宸煜在大堂裡和司徒婉僵持著。

“母后如此執(zhí)意要見樂顏,不知所爲(wèi)何事?一個小丫頭而已,至於母后這麼大陣容嗎?”北堂宸煜面上很是鎮(zhèn)定,但心中很是緊張。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他府上有個傷員。這司徒婉死活要見見這受傷的樂顏,難道她知道樂顏就是當(dāng)日的刺客了?不!如果是,她該直接下旨捉拿了。

司徒婉溫柔的笑笑:“宸煜,母后也是關(guān)心你啊,這不明不白的人進(jìn)了這皇子府中,總有些不妥。要是鬧到你父皇那......”

“鬧到父皇那又怎樣呢?”北堂宸煜有些氣急,該怎麼才能讓這司徒婉滾蛋呢?看她這樣,是很難讓她打消見樂顏的念頭。

司徒婉也急,對於這北堂宸煜,她又不能來硬的。倒不是怕,只是會打亂她的計(jì)劃。不然,她早直接闖了進(jìn)去了。至於那個來路不明的丫頭,她多的是方法讓她死。

司徒婉再次擠出個微笑道:“你也知道你父皇那脾氣......”可惜,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匆匆趕來的澀弦打斷了:“主子!”

北堂宸煜見澀弦匆匆而來,不由皺起眉頭,他讓他留在那裡看著樂顏,現(xiàn)在跑來,莫非樂顏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做什麼?沒見母后在嗎?”

澀弦對著司徒婉拜了拜,對著北堂宸煜焦急的說道:“可是主子,樂顏小姐出事了!”

北堂宸煜聽言,心一緊:“出事?出什麼事?”

“樂顏小姐落水了,您快去看看??!”

“落水?”好好的怎麼會落水?還有隻是落水,澀弦至於這麼緊張嗎?此時北堂宸煜心裡很是焦急,他很想去看個究竟,但是這司徒婉又在這......

“宸煜,快去看看吧!”司徒婉此時已換上一副緊張的樣子,如若不是早知道她是怎麼的爲(wèi)人,恐怕不知有多少人要被她所矇蔽。

北堂宸煜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莫非......當(dāng)即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兒臣這就去?!闭f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司徒婉在他身後,嘴角微微勾起,也跟著去了。

待衆(zhòng)人來到秦祈顏所住的庭院時,秦祈顏全身溼透的坐在了岸邊的椅子上,絕在爲(wèi)她清理著腿上的傷口。北堂宸煜見到那傷口不由一愣,她腳上什麼時候多出個口子來了?看起來也不像新傷,倒像是好幾天前的傷口,現(xiàn)因碰到水而有些發(fā)炎紅腫了。

北堂宸煜皺著眉頭,厲聲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呢?看看,傷口都發(fā)炎了!”絕擡頭,對著司徒婉一拜:“拜見皇后娘娘。”擡頭又對著北堂宸煜說道:“是屬下沒照顧好樂顏小姐,害小姐在玩耍時失足落水,屬下該死?!?

北堂宸煜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秦祈顏的尖叫聲打斷:“皇。?;屎?!??!”她迅速爬下椅子跪?qū)χ就酵瘢骸懊?。。民女,樂。。樂顏見,,見過過皇后?!彼^低著,身體不住發(fā)抖,顯然很是害怕。

司徒婉見此,微笑笑:“你身體不適,坐著就好。這是在宮外不用拘束。鄔剛,快把樂顏扶起來?!币慌缘泥w剛,也就是那日打傷秦祈顏的太監(jiān)得令後,走過去把秦祈顏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之後又退了回來。

這簡短的時間裡,許多人都捏了把汗。這鄔剛武功深不可測,天知道他會不會察覺到樂顏會武功。秦祈顏?zhàn)揭巫由厢?,很小心的說道:“謝。。謝皇后?!?

司徒婉見鄔剛面無它色的走回來,微笑道:“宸煜,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孩你還藏著捏著的不讓母后看?莫非是怕母后搶去做女兒啊?”

北堂宸煜早恢復(fù)了常態(tài),恭敬道:“母后說笑了,樂顏乃山野姑娘,兒臣是怕她在您面前失了儀態(tài),惹怒了您?!币磺?,似乎是那麼的理所當(dāng)然,滴水不漏。不得不說,秦祈顏與這北堂宸煜還真是有默契。根本不需要什麼交流,就知道對方在打的什麼主意。

“呵呵。怎麼會呢?樂顏到說說,怎麼遇到我家宸煜的?”司徒婉見北堂宸煜那沒什麼可套的話,而秦祈顏則一副很膽小的樣子,自然轉(zhuǎn)到她那邊,想要挑點(diǎn)刺出來。

“是。”秦祈顏微點(diǎn)點(diǎn)頭:“民女從小父母雙亡,一直和師父二人相依爲(wèi)命,沒想前不久還失散了,現(xiàn)在民女是孤苦伶仃一人四處漂泊著。那日我去山中游玩,沒想腳滑從山坡上摔了下來。其餘地方還好,就這小腿肚被樹枝深深劃傷,一時間路也走不了。恰巧三皇子經(jīng)過救了民女,三皇子見民女可憐就帶了回來?!?

“民女知道自己的身份,待傷一好就會離開,還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三皇子。”說完還不忘擦擦眼角的眼淚,一副惹人尤憐的軟弱之姿。她這一動作,惹的幾位知情人不由全身一抖,這人......還真會演戲。只是,北堂宸煜在聽到她說傷好就離開時,眼中閃過一種不爲(wèi)人知的情感。

司徒婉見她如此,微點(diǎn)點(diǎn)頭:“是這麼回事啊,那宸煜倒是做了回好事。嗯,難得你和宸煜有緣,樂顏你傷好後就留下來伺候宸煜吧!鄔剛,回去之後送些上好的金瘡藥來。”

她轉(zhuǎn)身看向北堂宸煜:“看看,樂顏衣服都溼透了,快去換換,要小心傷口不要感染了。宸煜那你可要好好照顧樂顏,別讓她再出意外了。這人也看了,母后也就不打擾。”

秦祈顏聽言很是鄙視,在心中暗罵道:你老人家現(xiàn)在纔想我渾身溼透,而且還帶著傷???

“是,母后。”北堂宸煜微欠身,恭敬的說道:“我送母后出去?!?

司徒婉微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樣一些人浩浩蕩蕩來,又浩浩蕩蕩的走了。秦祈顏看著人已走遠(yuǎn),收起那副可憐又膽小的模樣,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裡。

絕見此無奈的開口說道:“事情如你所想的進(jìn)行了,你還在想什麼?如果不快些把溼了的衣服換下了,難保真要生病了。”這女子才十四歲左右的模樣,反應(yīng)卻如此之快,對自己如此之恨。這短短的時間裡的一切,盡全在她預(yù)想的情況內(nèi)發(fā)展。這樣的人,留在主子身邊是好還是壞呢?

秦祈顏沒看他,只是淡淡說道:“比起我的身體,我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一件事?!?

就在這時,北堂宸煜冷著一張臉走了進(jìn)來:“你現(xiàn)在只要關(guān)心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彼麃淼角仄眍伒母皬澭鹚骸拔液芎闷婺闶窃觞N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弄出這麼恐怖的一個傷口來的?!?

秦祈顏現(xiàn)在是推開他也沒那力氣,索性任由他抱著走進(jìn)屋裡,輕嘆了聲道:“此乃高危行爲(wèi),小孩子請勿模仿?!眲傉f完就昏昏沉沉的在北堂宸煜懷裡睡了去。

北堂宸煜看著她搖搖頭,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在三皇子府到皇宮的路上——

司徒婉得意洋洋的坐在馬車裡,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身邊的鄔剛很不解的問道:“主子,奴才很不解,就算那丫頭不是刺殺你的刺客,但您也可以藉口除去她,這樣不是更能打擊北堂修的寶貝兒子?”

徒婉哼了一聲:“哀家打擊那種小毛頭做什麼?留著那丫頭,不定對我們是壞處。別看那丫頭表面膽小怕事,實(shí)際也是個想攀高枝的主。她那一臉的狐媚樣,定可以把北堂宸煜玩弄的死死的。如此,對於我們將來的計(jì)劃有利無害。”

鄔剛眼咕嚕一轉(zhuǎn),明白過來點(diǎn)頭哈腰道:“主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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