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yún)間外風(fēng)光旖旎,亭臺樓閣、曲橋水榭,或近或遠(yuǎn)和山水花草融爲(wèi)一體。冬天下午的這個時段是最縹緲迷幻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走出長廊,穿進(jìn)一片幽靜的綠林中,沿途奇花異草多不勝數(shù),每走一段路,便能看見隱於花草林木中的亭子,或是建於湖面的水榭。
這一切,我已感不起興趣了。教主說得不錯,紫竹莊裡的這羣老賊真是厲害,山頂還能建造人工湖。
青山遠(yuǎn)望綠水遙,溪聲萬里百草俏。
一彎曲徑一斗笠,直上暮山任逍遙。
暮山之下便是恆城,是個繁榮昌盛的城市。
當(dāng)我趕到恆城時,夜幕早已降臨,天上星光點點,今晚月光不錯,進(jìn)入恆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那裡最好的客棧好好大吃一頓,洗了個美美的熱水澡,然後睡個美美的覺,嗯!不錯不錯,生活真是如此多嬌。
當(dāng)我一切準(zhǔn)備完畢,準(zhǔn)備吹了蠟燭,走到牀邊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身後將我的嘴巴捂住,道:“不要大吼大叫!不然小爺我要了你的命!”
“……”我嘴角微抽, 我又不是嬌弱的千金小姐,大吼大叫你YY啊!沒有見過市面的人才會大吼大叫!
“你保證不喊人我就放開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那人繼續(xù)威脅道
聽聲音應(yīng)該還是個年紀(jì)輕輕的傢伙,雖然我很想擡槓一句,很惡俗地說,有種你就殺了我!
我不過借你房間避難一個晚上,如果你同意,就點點頭,我就放開你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個傢伙真是囉嗦!
不過,雖然這個傢伙態(tài)度不太好,但還算守信用,當(dāng)真放開了我,徑自走到牀邊,倒在了牀上,還哼哼唧唧道:“這牀不夠舒服,質(zhì)量太差了!”
“……”此時此刻,我多麼想衝上去,拿臭襪子封了他的嘴巴,說的話也真是太欠揍了!
“我知道的,你肯定是小偷,半夜三更的定是偷了別家人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實在無路可逃就躲在了我這裡是不是?”我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很是認(rèn)真。
“……唉,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那位兄臺坐在牀沿邊,撤掉臉上的蒙面黑布,對著我挑眉,囂張道,“看清楚點小爺我是誰!還用得著去偷別人什麼東西嗎?哼!蠢貨!”
我覺得,此人說話太過粗魯,真是影響市容!
我倒是很配合地走到那位兄臺的前方,微微低頭,打量著他的臉,長得還算英俊瀟灑。不過,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嗎?聽他的語氣,好像他非常非常有名似的,彷彿全天下都應(yīng)該認(rèn)識他一樣。
“兄臺,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我在一番打量之後,得出結(jié)論,誠實道。
“……”那位兄臺的臉色明顯不太好,“有眼不識泰山的臭丫頭!你肯定不是恆城的人吧?”
我點頭道:“我只是路過。”
那位兄臺咕噥道:“怪不得你不曉得我,不過,還是你孤陋寡聞,只要見過點世面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呢!哼!”
“……”什麼脾性……
簡直是比那時候的濮雙麗還要目中無人。
“不過看在你那麼崇拜小爺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那位兄臺眉飛色舞,看上去心情甚好。
“……”我向上翻了兩個白眼。我認(rèn)定,這位兄臺已經(jīng)練就了無中生有,自我吹捧的本領(lǐng),達(dá)到了其最好境界。都能看出她對他無比崇拜,實在是佩服佩服!在厚臉皮這一方面,我真的要好好向他求教一下!
“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人稱江湖惡武癡,錦弦公子的五徒弟鄭燁”聽聽,這語氣多麼驕傲啊!
我嘟囔道:“剛纔不是小爺麼?怎麼就變大爺了……”
“……這不是重點!”
“……哦,好吧。”我回到天然呆該有的表情,問道,“那重點是什麼?”
“真是太笨了!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鄭燁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我,搖了搖頭,嘆聲說。
“……”我向前一步走,很深明大義地拍了拍鄭燁的肩膀,道,“這位兄臺,你扭曲了前人的話,這樣不好!應(yīng)該是孺子可教也,懂了嗎?下次可要牢牢記住啊!”
“……”鄭燁用一種看待奇怪喵星人的眼神看著我,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道,“渴嗎?”
“……”我嚥了下口水,點點頭。
“喏,爺賞你的,省著點喝!”
我從鄭燁的手中接過茶杯,突然覺得沒有剛纔那麼渴了,我有那麼一瞬覺得,把這杯水潑鄭燁的臉上,想來也不是個壞主意啊!←_←
“既然你是如此有名望有實力的第一公子之徒,那爲(wèi)何要如此落魄委身於我這兒?”我反諷道。
鄭燁嘆了口氣說:“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你不與我說,怎知我究竟懂不懂呢?”
“好吧,既然你對本大爺如此關(guān)心,不告訴你原因委實有點不近人情!你不會是被我的俊美外貌給折服了吧!”鄭燁問,語氣中有點沾沾自喜。
我嘴角微抽,上天如此厚愛我,讓我在有生之年能夠遇到另一個比老教主更加沒有節(jié)操的傢伙,也算是種運氣了吧!
我儘量讓自己保持淡定,“這位兄臺,你多慮了。”
鄭燁挑眉道:“這位兄臺?”
我很是無辜地眨眨眼,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隨後,我想象力很豐富地自我腦補了一次,似乎是知道了鄭燁挑眉的原因,不禁兩眼放光,驚訝道:“難道是姑娘?”
鄭燁不出意外地黑了臉:“……” 他儘量讓自己的臉部表情不要那麼崩壞,解釋道:“其實我的意思是……”
“?”
鄭燁輕咳了兩聲,道:“我可是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的男人!”
我恍然大悟道:“噢~原來如此!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