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現在就走”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第一公子,你拽,你就會拿欺負人來當樂趣,你當真是活的太無聊了。
我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了將來,現在這些都不算什麼,小花,你可以的,不用跟這種人計較,你是多麼的寬宏大量,回去再跟教主商討商討,說不定他不會讓你來做這麼驚悚的事了呢!呵呵!
當面不能衝撞你,那我就暗地裡詛咒你走路摔個狗吃屎,睡覺跌倒摔掉牙齒,喝水被嗆死,喝茶被燙死,吃飯被咽死,生個兒子沒屁*,生個女兒鬥雞眼。
哼!當我小花是什麼?我小花還是有原則的,你以爲你欺負我,我就要吞聲忍氣是吧!我偏不。
於是乎,我瀟灑轉身,背起手,開開心心的下樓梯,高聲大唱:“啊啊啊啊~林子大了,有好多的鳥~啊啊啊啊~做好事不讓人知道”
無論他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因爲他對我來說,無任何關係,我只是爲了完成我的任務,我直接沒有必要爲了他而影響自己心情。
只是,聽到他說我只是撿來的時候,在我的內心最深處,隱隱約約的有些失落和難過。或許是刺痛了我的回憶,6年前,我不知被誰被拋棄,教主撿回來後,教我琴棋書畫,把我培養成大家閨秀,放在他想放的人身邊,然後成爲他統一江湖的工具。
只是,我太讓他失望了,資質太低,什麼都學不好,最後還是一蠢到底,我唯一可以自豪的就是我有一個優點——笨到可以把教主氣得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就只差一秒就倒地身亡的那種樣子,哈哈哈!每次看他到黑臉,我的小心肝就激動得跳躍不止,發誓多跳動幾年,好讓我多活幾年。
從頭到尾,我也只是大紫魔宮可有可無的東西。就像路邊隨手撿來的一條小狗,給它吃的住的,然後安排一個任務,給它兩個選擇,一是完成它的任務,二是便是死。
6年後,換了地點,我又一次是撿來的。其實,我們大部分的失望都是高估了自己在別人心裡的位置。別以爲你是錦弦身邊的第一個女子,你就是例外,就可以什麼好事都輪到你身上,即使真是例外,那又怎麼樣,身份、地位天差地別,別在幻想著那些遙不可及的事了。
其實我知道,老教主說的什麼大皇子妃也是隨口說說,事實是怎麼樣,他想幹什麼,他自己最清楚。給我這個彩頭,既找準了我的心思,給了我甜頭,又彰顯了他作爲一教之主的慷慨,賞罰分明,偉大無私。
而我,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了無牽掛,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唯一的執念就是大公子冥淵,那個我心心念念想了六年的人,明知道老教主是騙我的,我還要固執的認爲他會信守承諾,會滿足我的願望,便傻傻的來做臥底。
人一旦有了執念,便好多事都會因爲這個執念,而慢慢脫離你原有的人生軌道,不按你所預計的方向發展,原本以爲是這樣,到最後結果反而是那樣。
冥淵對我來說,不僅是執念,還是期待,是念想,是嚮往。因爲有了他,生活就不會了無生趣,在這漫漫人生路上,至少還有一個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念想。
這一生還很長,我不知道,習慣了塵世的喧囂,我再次回到忘川河後,還耐不耐的住那寂寞。心中對那只有一個背影的天神,心底有了點隱隱的怨,又有了點隱隱的謝。
從14歲那年,我不得不明白了現實,我的路是一條充滿荊棘的單人旅程,沒人會幫自己,如果自己不努力,到頭來,就是一個平庸無奇的女人,等著嫁人。
或是孤獨終老,或是此生都是伺候別人,永遠處在最底層,就這樣匆匆忙忙的走一生,到老了,才發現自己的一生是過得如此的窩囊。
所以,我逼迫自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能爭取的,一定不,放棄。
我有一個夢,就是我要不斷的積累功勞,完成我的任務,教主統一江湖以後,我要以我所有的功勞換一顆解藥。如果自己不做出點什麼,人家想幫你都不知道你手在哪裡,我雖沒人幫,但至少我自己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既然有了功勞,就不怕教主不通情達理。以冥淵換自由,這纔是最現實的。將來不受制於大紫魔宮後,遠離江湖,嫁一個好男人,就這樣平平淡淡倖幸福福的過一生。
現在我都十七歲了,從21世紀開始算,已經是27歲了,噢!買嘎達!同齡人早就嫁人了,我還在外面一個人四處奔波,擔著自己的一片天。
我不是不想嫁冥淵,只是,我們的地位天差地別,大公子就像仙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對於我們這種人,就只能是擡著頭仰望著。想想可以,來真的就不行了。
老教主爲了手下的忠誠,給教中的每個人都下了生死相隨的毒藥。教主、大公子、二公子是母體,手下是子體;一部分人的母體是教主,一部分人的母體是大公子,一部分人的母體是二公子。
如果教主,或者大公子二公子其中一個人死了!他們部分人就會死,看母體是哪個。
如果他們死了,則不關教主、大公子、二公子的事,教主三個還是相安無事。所以我們這些手下的解藥就是教主、大公子、二公子其中一個人的血做藥引,藥方也只有大紫魔宮有。
我的藥引是冥淵的血,沒有藥引,有藥方也是不能解的。以前看見過偷藥方的,那死狀是何其慘烈,不忍直視,想都不敢想,所以偷解藥這一點是萬萬不能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