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拿著杯子一口喝光了剛剛的半杯酒，砸吧了一下嘴，對著幾個方位拱了拱手。
“感謝剛纔替我說話的諸位，馬二哥，大劉，小風，昌哥，你們今天在這裡的酒錢，算我的！”
這四人遙遙對著他舉了舉杯子，微微一笑。
剛纔說風涼話的那些人垂下頭去，但是嘴裡依然嘟囔著，聲音不大，但是能夠聽清楚，葉川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在這些人嘴裡，總不會好。
輕輕放下杯子，他伸手去拿毒龍酒，剛剛觸碰到酒瓶，不料手裡突然一空，同時那些奇怪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中炸響。
“叮，人工智能小助手啓動完成。”
“叮，人工智能小助手和41號實驗體意識綁定中......”
“叮，綁定成功，人工智能小助手紙鳶上線......”
“叮，T元素存儲功能開啓......”
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轉頭看向吧檯，上面只剩了一瓶毒龍酒，另外一瓶已經消失不見。
存儲功能？什麼意思？這就存儲了一瓶酒進去？
怎麼進去的，怎麼一點提示都沒有？人工智能又是什麼東西？
葉川愣神的時間，陳凌已經數完了錢。
“葉川，這是一萬六，你確定要把剩下的八千多都存在這？”
“對，存在這！”
他把目光瞥向角落裡竊竊私語的三人，那是三個絕對沒見過的生面孔，甚至是不是雨城本地人都不可知，只是本能的覺的有些可疑。
但是再可疑的人，也比不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疑。
得趕緊弄明白怎麼回事了，還有腦海中響起的那道聲音，所謂的儲存系統是什麼，所謂的小助手紙鳶又是怎麼回事。
紙鳶，紙鳶......
葉川在心底默默唸著。
“41號，我在。”
“嗯？”葉川一愣，他只是在意識中想到了這個名字，沒想到竟然有了迴應。
想到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葉川有無盡的問題需要解答。
他迫不及待問道：“紙鳶，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41號您好，您的體表已經被芯片改造完成，芯片目前已經開啓時間跳躍功能和12%的存儲功能，您可以讓紙鳶託管已經開啓的功能，也可以自主意識使用這些已經開啓的功能。”
“那我的身體爲什麼會被植入芯片？”
“41號您好，按照正常的時間運行軌跡，您已經死亡，中控大腦選中了您的身體來測試41號芯片和生物機體的融合的穩定性，恭喜您成爲第一個成功的生物體......”
已經死亡？！
葉川感覺腦中轟的一聲，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記憶飛速的向後倒退，一直倒退到他在新雨巷被陳大虎等人暴揍的時候，中間確實有著難以回憶的片段，就是在這短暫的斷片之後，他殺死了陳大虎。
懸空之力，隔空之力，還有這一疊現金......
他猛然轉過頭來，把目光投放在那些現金上，陳凌剛剛數完。
這是真的？他伸手摸了過去。
這是真的！
如果不是這什麼芯片的植入，我已經死了嗎？
他感覺全身都失去了知覺，默默的拿起吧檯上的那瓶酒，轉身離開了小酒館。
冰涼的雨水從天而落，落在身上，刺激著他最真實的神經。
雖然現在他能確定自己是活著的，但他依然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的事實。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能夠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一下。
......
興北街，雨城最繁華的街道。
但是一個常年陰雨的城市，即便是再繁華，又能熱鬧到哪去呢？
葉川沿著這條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
本應該是個死人，這個事實像是個巨大的木塞子一樣堵在了他的心裡，雖然還活著，但是感覺並不開心。
他打開了毒龍酒，迎著雨喝了一口，熱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
毒龍酒的輔料是雨城的特產，石龍蜈蚣。
石龍蜈蚣的血液裡含有烈毒，但是這種百足之蟲並不會出現在地表，所以也幾乎不會傷到人，只有翻開舊城區地表的石頭，纔有可能在下面發現一些。
這些毒蟲也是可憐的，似乎生來就是爲了和烈酒融合。
雨城的釀酒師會把挖到的石龍蜈蚣泡在70度的高度谷酒中整整三年，蜈蚣的血液會慢慢的析出到酒液中，這樣，才能得到調製毒龍酒的基酒。
可是石龍蜈蚣並不會死，三年泡在酒中，醉生夢死的生活，誰能說清是逍遙還是痛苦？
毒龍酒的味道，確實帶著淡淡的苦澀。
葉川又喝了一口，苦笑一聲。
“紙鳶，既然我沒有死，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41號，先生......”
“我叫葉川！”葉川粗暴的打斷了紙鳶的話。
被打斷的紙鳶沒有繼續說下去。葉川冷笑一聲，智能缺少的，或許就是一點人性了。
“告訴我，如何使用芯片的功能！”
“是，葉川先生......”紙鳶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讓葉川心中暢快起來，本是已死之人的晦澀心情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明所以！
唰！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憑空出現，似乎還可以跟隨眼球的轉動而存在。
上面第一行書寫著宋體中文。
已激活功能：
1.?時間跳躍（12%）：可在過去30年內的時間線上自由定位跳躍。注：無法改變空間座標。
下面是一個朝向下方的三角形，似乎還有很多的註解，葉川眨了眨眼睛。
“紙鳶，下面摺疊了什麼內容，幫我打開。”
小三角瞬間改變了方向，同時下方出現了很多的選項，葉川嘗試用意識翻頁，選項之多，足有億萬之巨，除了年份之外，還可以選擇經緯度，只是年份選項僅僅有30個可供選擇，而且每個年份下面都有一個小三角。
他知道，那應該是月份和日期的選項，只是手動選擇太麻煩了，有紙鳶的存在，根本不需要人爲去選擇。
經緯度選項，幾乎全部都是灰色的，無法選擇。他現在並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他上學只上到高中，沒有畢業就已經開始混跡雨城了，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
30年的選擇區間，已經是很大的跨度了，甚至可以跳躍到自己出生之前，帶著記憶回到以前重新開始，是多少人的夢想。
可是葉川不以爲意，他更喜歡現在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都太艱難了，他根本不想再走一次。
2.?存儲功能（12%）：容量200萬立方公里。注：意識綁定，自由存儲三維空間具象化物質。注：質量保留：1%。
這也意味著，每存儲100公斤的物質，他的身體會承擔負重1公斤。
打開下面的小三角，展開了更多的註釋和可存儲的物質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