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莊前院,沸沸洋洋的擠滿了人,高高底底勸酒聲,時起時落的樂聲戲聲,酒碗酒罈撞擊之聲,將這於莊的攪得熱鬧非凡。
可後院的客房正廳卻是安靜得很!除了兩個人的吵鬧。
“俞睿,你不是說要讓著我嗎?你還下這!壞!不和你下啦!”
說著女子就將手中的棋子一把扔到了棋盤上,起身跺跺腳便要走。
“好了好了,鸞兒,我錯了還不行嗎?!再來一局就一局?”男子說著已搶先一步,攔在了鸞兒面前,低聲下氣的苦求著。
“你……好,那就一局啊,你要不讓著我,小心我告訴俞伯伯。哈哈哈。”
“好了,我服你你啦!”
“哼!”
說著兩個人已經坐到棋盤邊,開始了新的一局。
“你平時那麼愛熱鬧,今天怎麼不去前院玩,只呆在後院下這個無聊的棋,真搞不懂你?”俞睿甚是迷惑。
鸞兒的雙腳在地上來回的擦著,看來她似乎也不太想這樣。
“還不是你那個深明大義的沈世叔,說什麼他不在,怕我弄出什麼亂子,不讓我到前院去。”
“那你就應啦,不像你啊?”
“說是,我要弄出事來就關我一個月的禁閉,我可不想在被悶死啦。上次不是我裝瘋提前被放出來,我恐怕真的要瘋的。”
聽到這,俞睿不覺低頭偷笑,想起來上次在沈府,看到鸞兒裝瘋賣傻的樣子,蓬頭赤足,臉弄得黑黑的,滿院亂跑亂叫,看見貓貓狗狗就叫弟弟妹妹,和它們還聊得甚歡,實在是好笑。
“別笑了。”看到俞睿偷笑,鸞兒真是又氣又惱,伸手打了俞睿的頭。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俞伯伯要你保護我啊。笨!”
“啊,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沈大小姐沒人陪,硬纏著我那。”
“你明知道我沒什麼朋友,你還這麼說,你又欺負我,不理你啦。你去找你的豬朋狗友吧!”
提到了鸞的傷心事,她的性格一直刁蠻任性,沒有什麼朋友,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而俞睿一直呆在鸞兒的身邊,一方面是他父親的命令,一方面是他的心裡是愛著鸞兒的,而且很久,即使他知道鸞兒的心中一直有著另外的一個人。
陷於了深深地沉思,連鸞兒走了,他也沒有覺察,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想著以前的是是非非。
“啊,好疼。”
鸞兒的叫聲來回了俞睿的回憶,看著她扶著門,捂著胸口彎下腰,風吹起鸞兒衣裙和秀髮,那樣活潑,那樣天真。心想:鸞兒,你比從前更美啦,只是不知你們會不會再相愛那。
“好啦,別裝啦!我陪你還不行嗎?”
說著便走到了亂的身旁,當看到鸞兒煞白的臉和額間滲出的細汗,俞睿也嚇到啦。鸞兒因爲疼痛而呼吸沉沉的,十分困難,左手緊緊地按在心臟上,眉頭緊鎖。
怎麼會這樣,心突然好疼,跳動一下似乎都帶著千斤的重量,壓得心臟要炸掉一樣。
“鸞兒,你沒事吧!”
要是平時,鸞
兒一定會推開他的手,可是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啦,連站著都可以感覺到,背上細汗溼透裡衣服,風吹過涼涼的。
俞睿想扶著鸞兒到牀上歇息,可發現,鸞兒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只好抱起她,輕輕的放在牀上。用袖口拭了拭鸞兒汗,一下不知所措,只是看著鸞兒,看著她痛苦的呻吟,看著嘴脣變得蒼白,看著她汗水溼了秀髮。
“鸞兒,鸞兒……”
鸞兒似乎一點意識也沒有啦,沒有給他任何的呼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會這樣?難道,難道……越想俞睿的心就越疼,只是傻傻的立在那裡,呆呆的望著牀上因痛苦而繾綣的人。
漸漸的鸞兒臉色好轉了,有了知覺,看到俞睿傻傻的看著自己心裡有些不自在。想一想自己剛剛疼的差一點就沒命了,而他卻站在那了一動不動,她就氣的想打他,於是抓起頭下的枕頭就砸向俞睿。
被砸醒的他,看了看鸞兒,知道沒什麼大礙,放心的笑了笑,好像還有一點無奈。
看到他笑,鸞兒更生氣啦!
“我都快疼死啦,你還笑,還有你爲什麼不去找郎中?”
“我笑是因爲你好啦,不叫郎中是因爲我知道郎中根本救不了你。”說著坐到牀邊,扶起鸞兒,爲她理了理那凌亂的頭髮,那樣小心翼翼的。
從沒見過這麼安靜的俞睿,而且他的動作那樣的柔那樣的輕,眼中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不習慣這樣的曖昧,鸞兒推開了俞睿,轉過頭不去看他。
“強詞奪理,要是我死啦……”
“不要亂說。”你怎麼會死那,你等的人還沒見到那。
“你怎麼啦,好像剛剛心痛的你?沒精打采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