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究竟發(fā)生什麼事了
一五九、究竟發(fā)生什麼事了
時針和分針最終還是重合到了一起.池正新說道.“大少爺吩咐我?guī)闳サ叵滦烫?”
鄒紹閒的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需要我看病的話.也不用把我的雙手銬起來吧.阿新.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池正新說不出口.“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鄒紹閒問道.“阿新.爲什麼我突然覺得你變了.”
“哪裡變了.”池正新說道.“我依舊是愛你的啊.”
“這就是你改變的地方.”鄒紹閒說道.“今天晚上從你翻上房頂之後.這是你第二次說愛我.以前的你把‘愛我’這種感情用行動表現(xiàn)出來.但是現(xiàn)在你卻總是用嘴巴說出來.”
“你不喜歡聽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再說了.”池正新催促道.“走吧.大少爺還在等著我們.”
兩個人剛剛來到地下刑堂裡.魏傳文就詢問依舊被催眠著的代號D706.“請你睜開眼睛看一看.你說的鄒紹閒真的是他嗎.”
代號D706慢慢睜開眼睛.在看到鄒紹閒的第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說道.“就是他.”
鄒紹閒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就是我.我不認識你啊.”
孟晉揚吩咐魏傳文.“你問一下.代號D706是怎麼知道紹閒的模樣的.”
魏傳文看了一眼孟晉揚.他這麼問明擺著是已經開始懷疑鄒紹閒的節(jié)奏.但是這也不關魏傳文的事情.他只是負責問問題而已.
代號D706回答道.“在接受任務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一次.”
鄒紹閒再笨現(xiàn)在也明白究竟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所以大聲反駁道.“這個人在撒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你們要相信我.”
凌溪說道.“紹閒.你不要激動.我是絕對相信你的.”
鄒紹閒看著池正新.“你也是相信我的.是不是.”鄒紹閒期待著池正新說出“相信”這兩個字.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池正新什麼都沒有說.
作爲鄒紹閒的愛人.池正新卻三緘其口.這就好像在告訴孟晉揚.他也懷疑鄒紹閒.
“怎麼會這樣.”鄒紹閒的心都涼了.“晉揚你呢.你也懷疑我是內奸.”
孟晉揚說道.“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很快就會還你清白.在調查清楚之前.你就暫時待在刑堂裡吧.”
凌溪反對.“晉揚.你讓紹閒待在刑堂裡.這不就是在告訴所有孟家的人他是內奸嗎.我建議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讓他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鄒紹閒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相信自己的人竟然只有凌溪一個.看到孟晉揚的臉色變得陰沉.鄒紹閒實在不忍心讓凌溪再觸碰孟晉揚的逆鱗了.於是他說道.“沒關係.我就待在這裡吧.”
凌溪有些著急.對池正新吼道.“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池正新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尊重紹閒的選擇.”
呵呵.尊重.鄒紹閒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尊重”和“懷疑”之間是劃等號的.
孟晉揚說道.“你們都去休息吧.這件事情等天亮了之後再處理.”
凌溪說道.“等天亮了之後可能就來不及了.”
孟晉揚不悅.“凌溪.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我的命令你只能執(zhí)行.不能懷疑.”
凌溪呆住了.孟晉揚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兇.“我知道了.大少爺.”
凌溪說完就快速跑出地下刑堂.他一刻都不想在裡面待下去了.爲什麼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好像變了.他要去找笨熊.也許笨熊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變的人.
路過客廳.被捆綁著的芮季嶼剛剛纔被傭人鬆綁.凌溪撲到芮季嶼的身上.抱著他不願撒手.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芮季嶼本來還想找凌溪報仇來著.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他看到凌溪難過就已經心疼了.
凌溪說道.“哥哥和姓孟的全都變了.你不會也變了吧.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們變得這麼快.”
芮季嶼聽不懂凌溪在說什麼.只是承諾道.“我不會變的.我發(fā)誓.”
“發(fā)誓有個屁用啊..”凌溪狠狠地打了芮季嶼幾拳.把剛纔從池正新和孟晉揚那裡受來的氣全都撒在芮季嶼的身上.“你們全是混蛋.”
“好好好.我們都是混蛋.”芮季嶼揉著自己的身上被打的地方.“戎皓龍真是好命.他作爲你的男朋友.這本來是他該挨的打.”
凌溪的腦袋抵在芮季嶼的肩膀上.“從小除了哥哥和晉揚.你是最疼我的.我都知道;前幾年我在外面欠的那些感情債也全都是你替我善後的;我和你與晉揚上牀也都只是爲了氣哥哥.晉揚生我的氣.但是你卻沒有……”
芮季嶼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所以打斷凌溪.“突然說這些煽情的話做什麼.”
“我想離開了.我等不到晉揚打敗魏獻的那一天了.”凌溪說道.“我和笨熊離開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到你.所以我要把這二十多年的感謝全都說出來.”
“離開.”芮季嶼抓著凌溪的手腕.“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凌溪說道.“之前在擊敗蕭齊的時候.我就萌生了想要離開和笨熊從此浪跡天涯的想法;昨天在孟家祖宅的實驗室裡.我看到曾經照顧過我們的那些人的屍體.我突然就厭煩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覺得自己滿手都是罪惡;剛纔在地下刑堂裡.哥哥和晉揚對紹閒的懷疑更加讓我堅定.我一定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哪裡是是非之地.這是我們的家啊.”雖然芮季嶼不知道鄒紹閒出什麼事情了.但這裡是家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凌溪異常煩躁.“只要存著一絲的懷疑.家就不再是家了.”
芮季嶼說道.“凌溪.你的叛逆期來得也未免太晚了一些.”
對於芮季嶼來說.凌溪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小孩.在家裡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就覺得外面的世界纔是最好的.想要離家出走.等到他真的離開家了.就會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纔是最險惡的.說什麼懷疑.哪個小孩子沒有被家人懷疑做過一些壞事.難道他們的家都不是家了嗎.
也許是堅定了一定要離開的想法.凌溪的情緒突然變得平靜.“你難道看不出來此時的我究竟有多麼認真嗎.”
芮季嶼傻眼了.因爲他看得出來.
傻眼之後.芮季嶼假裝淡定地說道.“那好吧.離開了這裡.你們想去哪兒.總要給我一個具體的地點吧.難道你打算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凌溪急忙說道.“當然不是了.無論如何.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只不過離開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還要和笨熊商量一下.他想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芮季嶼擺手.“去吧去吧.商量過後記得把結果告訴我.”
“嗯.”
凌溪離開之後.芮季嶼再也假裝不下去了.立即跑了出去.去地下刑堂找孟晉揚.
但是芮季嶼沒有想到.孟晉揚在聽完自己的陳述之後.只說了三個字.“隨他去.”
“我操.”芮季嶼快要瘋了.“你們在我被綁起來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兩個的全都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人模樣..”
孟晉揚說道.“紹閒被關在最裡面的那間屋子裡.你去陪他說說話吧.”
“什麼.他被關進了這裡.”芮季嶼緊緊地壓著自己的心臟.“我覺得天亮之前我一定會被你們氣死的.還有什麼爆炸性新聞.全都說出來吧.老子的心臟還能承受得住.”
孟晉揚說道.“讓紹閒告訴你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孟晉揚說完便離開了.
孟晉揚一走.芮季嶼便感覺到一股涼氣直入自己的脾肺.整個刑堂變得陰沉沉的.在午夜時分顯得十分嚇人.絞刑架上似乎還殘留著什麼人的鮮血.未乾.鮮豔異常.
芮季嶼快速走到刑堂的盡頭.果然看到了房間裡的鄒紹閒.
聽完鄒紹閒的陳述.芮季嶼立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和凌溪一樣都是相信你的.這明擺著是魏獻想要借陷害你的舉動達到離間我們之間關係的目的.這麼簡單的情況.我就不信晉揚分析不出來.”
鄒紹閒笑了.“你怎麼就知道晉揚分析不出來呢.你相信我.我也相信晉揚.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芮季嶼攤了攤手.“但願如此吧.”
“你告訴凌溪不用這麼悲觀.凡是事情總有被解決的那一天.”鄒紹閒說道.“就算晉揚這一次真的被衝昏了頭腦.我們不還有一個成溪的嗎.只要他能左右得了晉揚.我們還怕什麼.這一次的事件.成溪是一個局外人.他一定能夠明白我是被冤枉的.”
芮季嶼懂了.“你自己待在這裡不會害怕嗎.我留在這裡陪你.”
“不用.”鄒紹閒說道.“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我什麼都不怕.而且我不是一個人.那個陷害我的代號D706就在隔壁關著呢.”
芮季嶼也能明白.其實鄒紹閒現(xiàn)在需要的人是池正新.可惜……唉.算了.每個人的做法都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