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兩對恩愛夫妻很溫馨的吃著餃子,凌靖南看著洛千歡不住夾餃子給齊毓殤吃,非常羨慕。
偏頭看自家悶頭苦吃的娘子,他故作委屈,藍眸中全是哀怨,“阿悔,你就從來沒有餵我吃過東西,來,餵我一次,我看你碗裡那餃子挺可愛的,來嘛……”
誘哄著,他張開嘴,阮不悔柳眉一挑,直接把到嘴邊的餃子塞他嘴裡,然後繼續(xù)雲(yún)淡風(fēng)輕吃自己的。
凌靖南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噎了下,忙一口吞下,好在已經(jīng)吹涼,不然真要齜牙咧嘴了。
咀嚼著餃子,他藍眸掃過齊毓殤又掃過自家娘子,淡定評論,“阿悔,我覺得真有必要把你跟洛千歡隔離,跟她在一起,我總覺得你好像跟她換了身份似得,她變溫柔了,你變野蠻了。”
洛千歡偏頭瞅齊毓殤,杏眼裡難掩得意,“看吧,小叔叔都說我溫柔,我可比小不悔溫柔多了。”
“對對對,夫人最溫柔,溫柔似水、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膚如凝脂、仙女下凡、風(fēng)華絕代……”爲(wèi)哄她開心,齊毓殤把節(jié)操扔到了二里外,忙不迭點頭附和,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得,一個勁的往外冒。
凌靖南藍眸瞪大,好麼,這傢伙果然搞定女人有一套,洛千歡這丫頭被皇兄寵壞了,野蠻刁鑽還任性,只有他製得住。
之前幾次書信裡給自己支招,剛用兩招就把阿悔拿下,現(xiàn)在他是不是要跟他討教討教,再搞定自家彆扭的小娘子?
偏頭看自己的彆扭娘子,卻發(fā)現(xiàn)她跟正盯著餃子發(fā)呆,他用力一拍額頭,果然不出他所料,又神遊天外去了。
洛千歡卻被自家夫君這招弄得心肝肺都在顫抖,忍了又忍,纔沒有將盤子裡的餃子全部拍他臉上。
“腹黑齊,你犯什麼病?”白他一眼,她吐槽無力。
“相思病啊,我有病,而你是醫(yī)我的藥。”齊毓殤摟住她香肩,薄脣貼上她的耳朵,呢喃著溫柔情話。
這句話是他從父皇那裡聽來的,原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經(jīng)過兩年的分離,他終於明白何爲(wèi)“相思”,何爲(wèi)“藥”!
他的相思爲(wèi)她,她出現(xiàn),自然是藥到病除。
這情話,洛千歡從張愛玲的裡讀過,很唯美、很浪漫、很暖心,她特別的喜歡,卻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
耳根發(fā)燙的從他營造的曖昧氛圍中掙脫出來,她好看杏眼閃爍著好奇,“怪了啊,齊美人你從哪裡學(xué)來的這句話?”
好奇怪啊,難不成齊毓殤也是個穿越而來的靈魂?
可是不對啊,他確實是齊毓殤,之前自己爆粗說現(xiàn)代化語言,他還一臉懵逼,怎麼跟她結(jié)婚沒多久,他就進步這麼快?
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懷疑用小手他國色天香的絕色臉頰,她疑惑的左瞅瞅、又看看,然後小手下滑往他衣襟內(nèi)探,嘴裡還嘀咕著,“好奇怪啊,身體還是這個身體,心跳也是之前熟悉的心跳,怎麼就被奪舍了呢?齊美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怎麼發(fā)生的麼?”
“你還好意思提那一次?”齊毓殤寒眸瞬間瞇起,危險氣息透體而出,聲音因爲(wèi)她小手在身上亂鼓搗而沙啞,“你竟敢假裝中毒騙我,你就不怕我知道了真相,讓你三個月下不了牀?”
“你也得有那麼強大的功能才行。”對他翻了個白眼,洛千歡抓了抓頭髮,默默的囧了。
好吧,她承認(rèn),這個已經(jīng)支帳篷的,就是齊毓殤,沒有被奪舍,還是她那個穿衣顯瘦、有肉的衣冠。
齊毓殤磨牙,寒眸一轉(zhuǎn),嘴角的壞笑瞬間充滿邪氣,湊近她紅彤彤的耳朵,他壓低咆哮給她下戰(zhàn)書,“夫人這是不信爲(wèi)夫能力啊,很傷爲(wèi)夫的自尊心吶,等將來有時間了,我們試試,看看夫人三個月,下不下得了牀。”
說著還重重咬了口她的耳垂,洛千歡只覺一股酥麻從他咬過的地方散開,瞬間流竄全身,身體不受控制的發(fā)出某種時候纔有的顫抖反應(yīng)。
她恨死了自己這副習(xí)慣了他愛撫的身體,竟然這麼,一點都承受不住,丟人死了。
將她所有反應(yīng)看在眼裡的齊毓殤笑出聲來,胸膛震動,低低啞啞的笑聲充滿磁性,洛千歡聽得心都快酥了。
這一刻,她真想挖坑跳進去,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丟人啊!
似嬌似嗔的橫他一眼,洛千歡驀然伸手抱住阮不悔,“小不悔,我們倆將來一塊過吧,讓這倆臭男人去戰(zhàn)場相親相愛、同生共死去。”
阮不悔一口餃子沒嚥下去,被嗆得連連咳嗽、嫩臉通紅,凌靖南忙倒起身給她倒水。
喝了水,阮不悔的咳嗽纔好了些,品味了下洛千歡剛纔的話,忍不住笑起來,有模有樣的回抱她,“好啊,他們打仗的時候,我們一起過,相互照顧。”
“真是我的美人師妹,太貼心了。”洛千歡瀟灑大笑,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阮不悔的氣終於順了,不再咳嗽,美眸掃過齊毓殤,她打趣道,“本來我們是打算一起過的,誰知道你被齊美人給迷住了心竅,就把我拋棄了,害得我八歲就要跟師叔下山歷練,採藥救人。”
洛千歡眨巴了下漂亮的杏眼,舉起兩根手指,“小不悔,我對天發(fā)誓,我愛你比愛齊美人多。”
齊毓殤一口茶噴出,阿歡,說甜言蜜語討好阿梅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下我的存在?你這樣說,我很受傷啊!
凌靖南手?jǐn)E起又放下,忍了又忍,纔沒將拳頭砸她得瑟的臉上。
什麼話,我的阿悔有我愛就夠了,纔不需要你這個野蠻丫頭來愛呢。
但是,藍眸掃過阮不悔彎彎的眼角,他抿緊薄脣,看在阿悔這麼開心的份上,我就暫且容忍你的過分。
“騙誰呢?”雲(yún)淡風(fēng)輕瞅洛千歡一眼,阮不悔淡定用絲帕擦嘴角。
“騙你啊。”洛千歡哈哈大笑,阮不悔忍不住一腳踢過去,她笑著避開,心情舒暢得想唱歌。
“不過小不悔,等小叔叔卸下重?fù)?dān)之後到聖京定居,我們還是可以一起過的。”洛千歡狡猾一笑,心裡噼裡啪啦打著如意算盤。
她喜歡跟不悔在一起,只要跟不悔在一起,她的心情就很好,爲(wèi)了她的心情,也爲(wèi)了她小叔叔的幸福,她也要把小不悔拐到聖京去。
“好啊,等你們安定了,如果皇上放南哥哥走,我們就去找你,到時候我們找個有山有水、有寺廟鐘聲的地方隱居,白天聽鐘聲梵唱,晚上吟詩作畫,保證神仙都羨慕我們。”阮不悔面不改色,微笑答應(yīng)。
桌子底下,凌靖南握緊她小手,無聲傳遞自己的力量,阿悔,別擔(dān)心,我們還有時間,一定能找到極寒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