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不像打鬥的打鬥,還是以洛千歡失敗結尾,她氣哼哼撅嘴,“不悔你真壞,小叔叔把你帶壞了,你竟然也嫌棄我的胸,太過分了。”
跺腳走向齊毓殤,她狠狠一拳砸在男人胸口,“還有你,再丫的說一次,老孃剁了你老二喂王八。”
“阿歡,這裡都是冰河,魚蝦都少,王八更是絕種。”扣住她手腕將她往懷裡一帶,齊毓殤雙手繞過她細腰,握緊她雙手,與她十指,“所以,王八還是算了。”
“腹黑齊,我的重點不是這個啊。”洛千歡跳腳,後背蹭到他寬闊胸膛,凌亂心跳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心口,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危險。
這時,火頭營送來飄著香氣的美味食物,凌靖南在那邊拉阮不悔坐下,又是佈菜又是盛湯,差點把一幫大老爺們饞死。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到子時還有兩個多時辰呢。”齊毓殤牽著她小手坐下,聲音有些沙啞。
“腹黑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眼神偷瞄男人,不小心看到他鼓起的某處,她聲如蚊吶。
“你呀,跟我道什麼歉?”擡手刮她鼻尖,他語氣寵溺,將熱騰騰的雞湯盛一碗塞她手裡,“玩這麼久,開心了?”
一邊捧著碗小口小口喝雞湯,一邊點頭,洛千歡杏眼亮晶晶的,雖然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齊毓殤知道,她現在是真的開心。
她開心了,他也就圓滿了。
烤全羊熟了,沒人陪的將領們涌上去哄搶,齊毓殤偏頭在洛千歡耳邊低語,“喜歡吃嗎?喜歡吃我去……”
作勢欲起,洛千歡拉住他,輕輕搖頭,“我羊肉的味兒,不悔也是,我們倆都不吃羊肉,再說了,大晚上羊肉不好消化,容易胃疼。”
“就你道理多。”她說不要,齊毓殤順勢將她摟懷裡,見無人注意他們,狠狠吻住她的脣,舌頭在她嘴裡刷一圈離開,撫在她腰間的手曖昧下滑,輕輕揉著她,他拉長的聲音透出絲絲危險,“夫人方纔說,爲夫嫌你胸小?”
“我有說嗎?”他過的地方好像起了一團火,洛千歡耳根微紅,指著天上繁星感慨,“今天天氣真好,看來明年會是個好年。”
齊毓殤哭笑不得,這小魔女,又玩裝死。
吃飽喝足,距子時還有兩個多時辰,阮不悔身體不好,凌靖南對周童等人交代一番,便送她回營帳歇息,他自然全程陪伴。
粗獷熱血的男人在一起,話題永遠圍著女人、美酒、權利打轉,有的說得粗鄙,有的說得高雅,但目地,都是一樣的。
見這幫男人不盡興是結束不了的,齊毓殤悄然給洛千歡使眼色,帶著雷神率先走出大營。
過了一會兒,看劉藝等人越聊越興奮,還頻繁朝帥帳張望,洛千歡知道他們是要去偷聽,索性也不管他們,一個人貓著腰悄悄往陰影處摸去。
“叫我出來幹嘛?還跟似得分開出來,玩刺激啊?”見齊毓殤負手在大營外的老槐樹下看星星,洛千歡走過去,不滿吐槽。
雷神已經走了,近處營帳在沉睡,遠處火堆在狂歡,齊毓殤將目光從繁星上收回,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洛千歡瞬間癡了、醉了,呆呆看著他走到跟前,摟住她的腰,然後飛掠而起,以奔馬的速度超遠處狂奔。
等理智回籠,她的雙腳也落了地,舉目四顧,一排排雙人合抱粗細的松樹和厚厚的松針並沒什麼特色,吸引她的,是松樹枝上掛著的燈籠。
那是一個臉盆大小的紅燈籠,看得出來是手工扎的,做工不算粗,但也絕對算不上細緻。
但糊燈籠的紅紙上的畫,讓她感動得眼眶發紅,鼻子發酸。
紅紙上畫了一座精緻的拱橋,橋下烏篷船正在水中慢悠悠前行,橋上一對男女正在深情對望,含情脈脈,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對方。
而畫中人的臉,就是她和齊毓殤。
“喜歡嗎?”身體落入熟悉的寬闊懷抱,男人的氣息合著冷風一起往脖子裡鑽,有些曖昧,有些壓抑。
陣陣暖意和感動在胸口縈繞,洛千歡哽咽著重重點頭,“喜歡,非常喜歡,潤之,謝謝你。”
只有在情動或沒人的時候,她纔會叫他的名字,齊毓殤聽著心動,輕吻她微紅耳垂,然後用舌尖描繪她小巧圓潤的耳朵輪廓,然後徐徐往下。
他呼出的溫熱氣體全部往衣襟裡鑽,洛千歡抓他衣袖的小手因心悸而收緊,骨節微微泛白。
濡溼之物碰到脖子上的瑩白肌膚,她打了個寒噤,身體輕顫,緊閉脣角露出一絲魅音。
“原來,夫人你喜歡被吻這裡。”齊毓殤低笑,更加賣力的吻著,不安分的手掀開她襖子下襬,在緊緻撫了撫,便急不可耐往上。
“潤之,我……我們……”洛千歡感覺全身力氣彷彿都被他的吻抽走了,痠軟得支撐不住身體力量,在他懷裡,難道他想在這裡?
她的理智是拒絕的,可身體爲什麼……爲什麼這麼不爭氣呢?
“我們怎樣?”往她耳朵裡吹一口曖昧的熱氣,齊毓殤另一隻手大氅的繫帶,大手瀟灑一揮。
他用的是一股巧勁,大氅在地上平整鋪開,他扳過她身子和她對視,寒眸中全是曖昧,“更粗暴的對待你是麼?夫人彆著急,爲夫今晚就算再累,也必然讓你滿意。”
洛千歡杏眼瞪大,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反應過來已躺在地下,新問題再次爬上腦海:他什麼時候把大氅鋪地上的,她怎麼沒注意?
“恩愛時候還分心,看來爲夫還不夠努力。”男人的調侃讓她瞬間清醒,繼而在他的挑逗下,忘記今夕何夕,面前、心裡,除了他,還是他,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