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站在交叉口,左衝毫不猶豫地向左邊力字門走去,臨來之時,左衝早就想好,要說以巧致勝,講究的是招術精奇,要論招術精奇,又有哪套刀法能比得上八卦刀呢?
所以,左衝直接就選擇了力字門。
左衝所要的,是能不能在刀法秘籍中找到增加力量的方法。
走時力字門,是一間小小石屋,正中間,擺著一個石臺,石臺之上,放著一本書,左衝走進石臺,見書極厚,像是生鐵打造,封面上寫的是“劈山刀法。”
左衝伸手想拿起書,拿了一拿竟沒拿動,左衝再一看,書的最後一頁,被固定在石臺之上。
左衝站在石臺邊,一頁一頁開始翻看這劈山刀法。
刀法僅有十八頁,左衝翻看一頁僅用一分鐘,看完十八頁,也只用了十幾分鍾,看完之後,左衝啞然失笑,果然是基礎刀法,也真的僅僅是基礎而已。
十八頁,只有十八式,分別是謙尊求教、青龍探海、律背纏腰、沾粘連隨……
在左衝看來,這十八式就是刀法中常見刀式,指的是起手式、纏頭刀、裹腦刀、劈刀、砍刀、撩刀、掛刀、扎刀、斬刀、橫掃刀、按刀、藏刀、背刀、架刀、抱刀、剪腕花、撩腕花。
所以,左衝一目十行,就將整個刀法瞭然於胸,但左衝感興趣的不是刀式,而是密籍中講的如何發力的技法,刀法雖粗,但講解出刀時力量的運用卻讓左衝感到大有用處,現在左衝缺少的,正是力量的增加與運用,而刀法中發力的技法,也正是增加力量的修行方式。
一個時辰之後,左衝滿意地合上書頁,走出萬法堂。
而李氏兩兄弟,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塊一人多高的計時沙漏,此時的沙漏,剛剛漏下一半的沙子。
李相銀道:“今天的沙漏怎麼這麼慢。”
李見銀咬了咬牙,“咱倆過去用力搖搖這沙漏,讓他快點。”
“好,反正那小子也不知道時間。”
兩人走上前抱著沙漏用力晃著,卻不知道此時左衝已經走到兩人身後。
“要不要幫忙?”
突然在身後響起的話,讓李氏兄弟嚇了一大跳,“啊。”兩兄弟回頭一看,竟然是左衝。
“這個……啊……左兄弟,你怎麼出來了,還有時間……那個……我倆……”
“是不是這沙漏有點壞了?”左衝問道。
“啊,對對對,左兄弟真聰明,確實有點壞了。”李相銀連忙就坡下驢。
“原來你倆在修這沙漏啊,我來幫幫你吧。”說著,左衝兩手一伸,分別按在兩人還放在沙漏上的手,稍一用力。
這沙漏根中部系用生鐵打造,本是爲了精確計算時間,所以堅固無比。李氏兄弟兩人的手正放在生鐵之上,左衝用力一按,兩人就感覺手掌像被兩塊硬鐵夾住了一樣,“啊呀。”兩人慘叫一聲。
左衝鬆開手,兩人連忙把手抽回來。左衝看了看沙漏,說道:“嗯,這下子修好了。”說完,轉身離去。
李氏兄弟順著左衝目光一看,只見沙漏中部生鐵的竟有兩個清清楚楚的掌印。
“你,你,左衝,你把沙漏弄壞了。”
左衝頭也不回地說道:“是嗎?怎麼好像是兩位的手印呢。”
李氏兄弟一怔,果然,沙漏上明明是自己的手印,這事,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沙漏既然壞了,總要有人賠償,看來就要算到自己兩人頭上了。
嘿,自己錢沒撈著,反而要賠上幾兩銀子。
兄弟倆正在鬱悶,就見門外又走進來一人,一看傻傻的,就是新入門徒。
要說李氏兄弟兩人確是頭腦機靈,反應靈活。前一樁買賣賠了,怎麼也要從下一樁賺回來。
兩人迫切的心情可想而知,誰知來人心情更急,就像沒見到兩人一樣趕往裡就闖,李氏二人連忙伸手攔住,來人說了一句“我要看功法”,把手中令牌一遞,又要向裡闖,這下子李氏兄弟急了,一邊拉著來人的胳膊一邊急急忙忙地把限時兩個時辰,交上二十兩銀子可以延長時間的話一通全部說完了。
還沒等來人說話,就聽門人響起一人說話:“哼,好啊,你們兩人膽子真大,竟然以此生財,看來傳聞不假,此事,我一定要如實向上稟報了。“
李氏兄弟聽得這聲音,這麼耳熟,轉頭一看,嚇得心膽俱裂,來人正是饒見知門下弟子劉波平,而剛纔進門的正是田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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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兄弟別人不怕,可是劉波平雖然在饒見知門下,但在五峰派中卻有司職,屬於派中管理人員,這事只要劉波平向上一報,輕則他二人剝去職位,重則趕出門派。
李氏兄弟能不害怕,兩腿立時發抖,兩個人兩張嘴張了又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田大牛一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兩個在收黑錢啊,竟然收到你牛爺爺頭上了。”此時李氏兄弟兩人兩手還抓著田大牛的胳膊,田大牛兩臂一甩,把李氏兄弟兩人像扔沙袋一樣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摔在地上。
李氏兄弟也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撲在劉波平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劉波平的衣服哀求道:“劉兄弟,誤會,全是誤會吶,你可是嘴下留情啊。”
劉波平嘿嘿一笑:“誤會,嘿嘿。”擡頭和田大牛說道:“師弟,你先進去看你的,別忘了是奔牛錘法,我在這兒等你。”
“唉。”田大牛答應了一聲,進了萬法堂。
等田大牛一天後從萬法堂出來,卻看見李氏兄弟站在堂前,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而劉波平卻嘴角帶笑,一臉輕鬆地坐在椅子上。
見田大牛出來,劉波平站了起來,問道:“全記住了。”
“嗯,全記住了。”
“好,那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田大牛問道:“師兄,你怎麼收拾那兩人。”
劉波平一笑,也不說話,待又走出一段路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個口袋,打開一個小口,伸到田大牛面前,田大牛伸頭一年地,只見口袋裡滿滿的都是銀錠子。
“這是?”田大牛擡眼,不解地問劉波平。
劉波平重新把口袋紮好,放在田大牛手上,“拿著吧,這是那兩兄弟孝敬的。”
“真的,嘿嘿,這個,我不能全拿,咱倆分分吧。”
“拿著吧,我這兒還有一袋。嘿嘿,都說這李氏兄弟奸似鬼,真沒想到啊,竟然這麼傻,也不問清楚來人是誰,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要錢,哧哧,傳言說兩人要錢從未失手,也從未被人抓住把柄,看來傳言不實啊。”
萬法堂,李見銀幾乎哭著說道:“大哥,這是我倆兩年積攢的錢啊,就這麼沒了。”
李相銀怒道:“不怪別人,都怪那個左衝,要不是因爲急著賺回點錢來修沙漏,我能讓那劉波平抓住把柄嗎?”
“這個左衝,你等著,我要你好看。”
左衝此時已回到住處,短短的一段路程,左衝重新設計好了近期的修行計劃,現在自己是十六牛的力量,距離煉體者的十八牛還有兩牛的差距,雖然說越到突破界點,力量越難增長,但是左衝對自己的方法還很信心,起碼先修到武者巔峰,至於那個什麼輪舉大賽,先不去考慮,畢竟自己實力的增加纔是最重要的,自己首先要面對的是一節峰的那個煉體期的高手,只有自己早日突破到煉體,纔有保住左家莊,保住自己的能力。
回到住處,左衝推門之前,稍一留意,發現自己粘在門上的那根頭髮已經斷了,“哼,看來焦卓和焦閭在跟蹤自己。”左衝心中冷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跟蹤自己,但自己的舉動也不想讓別人全都知道,既然如此,先給兩人點顏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