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延王慘笑一聲:“諸位的心意我領了,忽大將軍和左兄弟不用勸我,本王也有高階煉氣者的修爲,也不是紙糊的,怎麼就不能出戰呢?”
“大人是千金之體,哪能讓大人親自出戰,老朽無能,這次就在死在臺上,也要將此陣破去!”忽鐵咬牙切齒說道。
“呵呵,何必搞得這麼生死離別,我去吧!”左衝搖了搖頭,但對忽鐵的忠心卻感慨,撥開衆人,向金臺走去。
“且慢,左兄弟,此時十八金甲軍士復原已快了三倍,左兄弟不必以身犯險,我身上也幾件法寶,大不了以自爆法寶毀滅金甲軍士,還有幾分成功的把握!”金延王一把拉住左衝衣袖,真摯地說道。
“金延兄,我且上去試一試,如果不行,我就立即下來,再由金延兄上臺吧!”左衝推開金延王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淡淡一笑,轉身上了金臺。
金延王和忽鐵見左衝執意上了金臺,眼中全是憂色,忽鐵低聲道:“金延王大人,那左衝雖是好意,但估計也無法破開此陣,到時侯金甲軍士的復原速度會再次增快,大人再上臺的話,危險更大,不如,就讓齊明修慢慢解陣,我們再尋找其他道路,看看能不能繞過此陣吧!”
“先看看再說吧!”金延王面帶憂慮,眼睛直盯著左衝。
只見左衝白袍飄蕩,慢慢走向金甲軍士。
“他怎麼沒帶兵器!”樸度突然說道。
“唉!這個左衝!”忽鐵一拍腿,埋怨道。
就見左衝慢慢走到第一個金甲軍士近前一步遠,慢慢擡起右手,手指伸出,竟然在金甲軍士頭盔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金甲軍士受到“攻擊”,眼睛金光一閃,亮了起來,接著,手中金矛猛得刺向左衝,與此同時,旁邊十七名金甲軍士快如閃電一般,來到左衝近前,呈半弧狀將左衝圍住,十七根金矛同時扎向左衝。
“這……這……”臺上衆人,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左衝是不是糊塗了。
十八根金矛幾乎同時扎向左衝,左衝不慌不忙,身形如風,向後一退,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十八根金矛一齊紮在左衝殘影上,全部落空。
一招落空,十八金甲軍士同時收矛,就要再次出手時,左衝眼睛一亮,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
就在十八根金矛剛剛收回,還未出招之時,左衝身形一晃,出現在十八金甲軍士身前,雙掌齊出:“霧雲掌!”
就見左衝雙手由二變四,由四變八,由八變十六,由十六變三十二,最後,臺上只見無數手掌殘影,卻分不清孰真孰幻。
“噗噗噗……”十八聲掌拍金甲軍士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嘩啦嘩啦……”十八個金甲軍士同時碎裂,化爲一堆碎屑,散落在地。
金臺上的金色光幕在十八個金甲軍士碎裂的同時,嗡的一聲消失,整個金臺連同十八個金甲軍士碎屑一起,暗淡下來,變爲普普通通的黑鐵。
“陣法被破了!”齊明修眼看手中輪盤,驚喜地叫道。
左衝轉回身,背背雙手,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好像剛纔破了陣法如散步一樣平常。
金延王、忽鐵一衆人,以極其陌生的眼神擡頭看著站在金臺之上的左衝,眼中充斥著驚駭、難以置信、仰望而止、、驚爲天人、失落等各種複雜情緒。
許久,金延王才深吸了一口氣,回覆了神智,他連忙快步走一金臺,說道:“左兄弟,剛纔這一招真是驚世駭俗,我佩服地五體投地啊!”
忽鐵也連忙走上前,第一次恭敬地對左衝施了一禮:“左兄弟,今天老夫不得不說一聲佩服,前些時日老夫井底之蛙,目光如豆,竟然還屑於左兄弟的修爲,唉!實在是羞愧難當啊!”忽鐵說著,老臉一紅。
“兩位言重了,我也是恰巧會這一招以一敵多的招式而已!”左衝也連忙還了一禮,仍然不改淡然的表情。
左衝這霧雲掌,是通過觀瞻千手天師的掌法悟出的,千手天師的掌法,在武界都是赫赫有名,更不說是在小小的中武界了,所以,金延王和忽鐵看到這一掌後驚心動魄也是自然的事了。
而金延王和忽鐵此時,纔對左衝有了更加深刻和清醒的認識,剛剛遇見左衝時,金延王確實有殺左衝、取勇者令的想法,但因爲有綠波王府的前車之鑑,所以將這個想法壓制下來,改爲與左衝交好,雖是交好,但在心中,金延王和忽鐵還沒有多麼重視左衝。
到了進入艮良皇陵,闖第一關時,左衝一招未出就壓彈住了火烏鴉,金延王和忽鐵雖然驚奇,但卻是以爲左衝倚仗的異寶致勝,與自身的修爲無關,所以,還是沒有把左衝作爲同等地位來看待。
直到這一次,在忽鐵盡了全力都失敗後,左衝竟然只是一招就取勝,而且這一招還如此驚世駭俗,徹徹底底將兩人震服,心中再無半點小覷之心。
同時,金延王心中暗暗慶幸自己交好左衝的決定,如果真的一開始就強取豪奪左衝的勇者令,只怕金延王府會是下一個綠波王府了。
忽鐵本來對金延王交好左衝的決定心有不滿,現在也暗自佩服金延王的英明決定。
就在金延王等人思潮起伏之時,突然艮良皇的身影再次在天空出現:“呵呵,小輩們,沒想到你們闖過了第二關,在皇宮中的六隊人馬中,你們是第一關闖過此關的,不錯,不錯,這一關給你們獎勵就藏在金臺之下,恭喜你們,不過,下一關可沒有那容易了!”艮良皇說完後,緩緩消失。
聽了艮良皇的話,衆人下了金臺,樸度一腳踢在金臺上,沒有了陣法護持的金臺從中裂開,立即從裡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是三千黃金甲,是艮良皇手下金甲軍士穿的黃金甲!”金延王邁上一步,又仔細看了一眼,驚喜說道。
只見金臺下,整整齊齊地擺著著一件又一件,像剛纔金甲軍士穿著一模一樣的金色鎧甲和金色長矛。
饒是見過無數珍藏異寶,金延王也沒有這麼失態過,他劈手拿起一件黃金甲,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愛不釋手,仰天哈哈大笑。
“金延兄這麼喜歡這些鎧甲,就都留下吧!”站在金延王身後的左衝緩緩說道。
金延王頓時停住了笑聲,立即回身,不可置信地看著左衝,聲音中微微帶著顫抖:“左兄弟是說,這些金黃甲你應當得到的一半不要了!”
“正是此意!”左衝點點頭。
金延王盯著左衝足足看了十幾息的時間,再一次緩緩問道:“左兄弟不是開玩笑吧!”
“我左衝說一是一!”
“多謝,多謝左兄弟,我……我實在感謝不盡,這樣,下一關的獎勵就全部歸左兄弟所有吧!”金延王喜出望外,連連稱謝。
有這了些黃金甲,金延王等於憑空多了三千名煉體者,什麼概念,整個東原大陸的煉體者只有不到三千人,金延王等於擁有了和整個東原大陸抗衡的實力,到時候,自己完全可以憑實力在衆多王府中奪得東原皇的皇位。
普通法寶金延王看不上眼,但是這些黃金甲卻是金延王作夢都想得到的東西,見左衝竟然不要,金延王自然是感激涕零。
將黃金甲收入到自己的如意戒中,衆人再一次上路上,這時,金延王、忽鐵等人對於左衝不僅恭敬有加,更是感激不盡,繼續向前行走了十幾裡地,前在出現了一條寬達十餘丈的大河,河面波濤滾滾,在河邊,停著一條半邊黑、半邊白的小舟。
“這裡有陣法波動,應當是限制飛行的,令外這個黑白小舟陣法波動的最厲害!”齊明修手捧輪盤,快速說道。
“哈哈哈,小輩們,歡迎來到最後一關,生死河,這一關是三關之間最兇險的一關,不過,不用害怕,你們這一羣人中,最多隻會死掉一半而已!”艮良皇的身影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