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左每日在醫館坐堂,可是一連三日,沒有一個人來看病,武曉月安慰道:“初來乍到,自然不會一開始就有生意,再等等看!”
公孫左笑道:“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第二天,醫館門外的牌匾變爲兩個字“神醫”,可是?駐步觀看,指指點點的多了起來,卻還沒有一人走進醫館。
急忙曉月跑到門外拉人,這樣一來,連看熱鬧的都躲開了,曉月急得直跳腳,公孫左笑道:“曉月,你淨拉些沒病的,他們怎麼會來看病!”
曉月笑道:“爺爺,您不是說攻之於腠理麼!”原來,住下之日起,爲了方便,曉月就稱公孫左爲爺爺,反正年紀也差不多。
公孫左笑道:“好啊!學得真快,這樣,明天再來些變化!”
第三天,醫館門口貼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免費三日!”
第一日、第二日,還是沒有人來,第三日,門外來了十幾個村民,擁著一個黑黑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村民說道:“大夫,你給他看看,若是看好了,還讓你在這兒開店,看不好,請立即走人!”
沒想到五天沒有生意,有了生意卻是一個踢館鬧事的,武曉月皺了皺眉,走上前一步,呵斥道:“無理取鬧,想看病就留下,想鬧事就趕快走!”
其中一個村民道:“你要是有真本事,就把病瞧好,要是沒有真本事,就是來騙人的,那就趕快走,想大夫都是給武者老爺們治病的,怎麼可能到我們這個窮苦地方給普通人看病,八成就是騙子!”
“你……”武曉月氣呼呼地剛要反駁。
公孫左一擺手,淡淡對病人說道:“坐吧!”
黑黑的中年村民坐到公孫左面前,其餘村民圍成圈,氣洶洶地公孫左圍在中間。
公孫左仔細觀看病人,見他面色晦暗、形體消瘦、雙目無神,公孫左問道:“你可有什麼不適!”
中年村民搖頭不語。
“病癥有多久了。
中年村民還是搖頭不語。
公孫左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中年村民都是一言不發。
武曉月先急了,叫道:“他什麼都不回答怎麼給他治病!”
一個村民道:“他的病就是這樣,有什麼辦法,瞧不出什麼毛病就說自己沒本事,別混找理由!”
公孫左說道:“好了,不要爭了,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麼病了!”
“什麼病!”村民們一直看向公孫左。
公孫左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得的是衝任不調之癥!”
“衝任不調,這是什麼毛病!”村民疑問道。
“衝任不調,說白了就是月經紊亂!”公孫左回答道。
“什麼?月經紊亂,!”衆村民都大眼瞪不眼道。
“是啊!”公孫左認真說道:“你得了此病,首先每月經期是不準的,其次臨來之時小腹疼痛,來時腰際痠軟,此癥好治,只需生薑三片、紅糖八錢,熬成湯……”
公孫左還沒說完,村民們都笑得前仰後合,特別是坐在椅子上的病人,直接笑得從椅子上掉在地上,坐上地上後,依舊笑個不停,一邊大笑,一邊指著公孫左道:“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還什麼小腹疼痛,還讓我喝薑湯,笑死了,真是個糊塗大夫,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先走了……”
黑黑村民一邊笑,一邊推開衆人,跑了出去,衆村民也笑了個不停,其中一個村民強忍著笑,說道:“見過糊塗的,沒見過這麼糊塗的,男女都分不出來,好了,現在你們沒話說了吧!趕快搬走吧!別在這兒騙人了!”
衆村民說完,就要往外走。
武曉月又急又羞,面紅耳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卻見公孫左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招手喚回要走的村民,說道:“你們回來!”
“還有什麼事!”村民站住回身問道。
“你們說話可算數嗎?”
“算數!”村民不解道。
“你們剛纔說,治好了這個病人我就可以留下,現在病人好了,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什麼病人好了,還想騙人!”
“這個病人是不是整天悶悶不樂,唉聲嘆氣,不願開口說話,誰跟他說話都不回答,更不會主動與別人交流,而且這病癥應當已有一年之久了!”公孫左問道。
“哎呀,你怎麼知道,確實是這麼回事!”衆村民一愣,停止了嬉笑。
“那他現在是不是好了!”
“這個!”村民們撓了撓頭:“快,快把趙老四叫回來看看!”立即有三兩個村民跑了去追剛纔的病人去了。
剩下的村民焦急在等待著,而公孫左卻坐在椅子上閉目養起神來。
過了許久,剛纔出去的三個村民跑了回來,剛一見屋,就喊道:“好了,好了,趙老四真的好了!”
“是嗎?怎麼回事!”村民們圍了上來。
“剛纔我們追出去,看見趙老四一路回家,遇到熟人不僅主動打招呼,而且逢人就說遇到了一個迷糊大夫,男女不分,一路上又說又笑就回家了,進了家門,我們在門外聽見趙老四和四嫂子有說有笑,全沒有原來的沉悶樣子了!”
“哎喲,真是神醫啊!”衆村民聽完這話,急忙轉過身來,對著公孫左連連跪拜,一邊說道:“神醫,我們有眼不識真神,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真是神醫啊!”
村民們拜了又拜,謝了又謝,這才離去。
待村民離去後,武曉月手捂胸口,噓了一口氣,笑逐顏開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
“你是不是還以爲我糊塗了!”公孫左接口道。
武曉月吐了吐舌頭,卻轉而說道:“那人是怎麼回事啊!你是怎麼把他治好的!”
“很簡單,那病人是抑鬱成積,所以,我故意才逗他一笑,心情一旦開放,日後自然會慢慢康復!”
“真沒想到,爲人治病竟然這麼有趣,爺爺,以後就治病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吧!我可以給你倒倒水、端端茶什麼的!”
“好!”公孫左點頭答應。
“謝謝爺爺!”武曉月高興地用雙臂環住了公孫左的胳膊,公孫左連忙將被武曉月酥胸親近過的胳膊抽出來,咳嗽了一聲,起身向後走去:“我老人家先休息一下,有事叫我!”
武曉月見公孫左離去,心中想道:“爺爺的胳膊這樣粗壯,好像比裴叔還有力,果然是神醫!”
此事一過,公孫左神醫之名很快傳開,第二日就有人上門求醫,公孫左不僅診斷極準,而且用藥都是山中常見的平時村民都不當回事的野草樹葉,價格便宜,村民們都能用得起,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到了六七日的功夫,每天天不亮,公孫左門前就排起了長隊。
這一日,公孫左正在堂中診病,武曉月在一旁服侍,突然,越過長長的隊伍,闖進來四個大漢,外表就有一股兇惡象。
四人走到公孫左桌前,一指公孫左:“你就是那個什麼公孫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