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從今天開始天空正常更新了,晴朗的夜空,啓明星是那麼大······那麼亮,整個廣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個在那裡放射著令人注目的光輝,活像一盞懸掛在高空的明燈。
忽然間一顆亮晶晶的流星,像河裡濺出來的一滴水花兒似的,從銀河的當(dāng)中飛了出來,拖著長尾巴似的藍(lán)色磷光,在夜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滑過深藍(lán)色的夜空,悄無聲息地向北面墜落下去。
月色掩映下,不遠(yuǎn)處的一片雪地裡,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雪上跳躍,路過之處無不留下一串梅花似的小腳印煞是討人喜歡。
“得——得——得——得——”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將那隻雪狐驚的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蒼茫的雪地中,只留下一串小小的腳印來證明它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
“大人,休息一下吧!馬兒已經(jīng)有些支持不住了。”羽策馬趕上前來,在我耳邊小聲提著建議。
“嗯,那就原地修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們繼續(xù)上路。”有些笨拙的跳下馬來,我拍拍羽的肩膀,看著他雙目間難掩的疲倦不由柔了聲音“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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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羽一把拉下黑色面巾,衝我呲牙憨憨一笑“大人,您這是什麼話啊!這不是咱們應(yīng)該的麼,怎麼也不能看著那老兔崽子,這麼陷害咱爺把!”
在這寂靜的野外,羽那不大的聲音讓我們身後的那羣影衛(wèi)聽了個清清楚楚,全都不約而同的點(diǎn)頭應(yīng)合“就是,就是。”
藉著月光瞧著那一張張真誠而樸實(shí)的笑臉,不知爲(wèi)何,一種莫名的感覺鎣上心頭。偏頭掩去眼中的晶瑩,我笑著招呼大家搭帳篷休息。
由於這裡已經(jīng)是清軍斥候搜索的區(qū)域,以至於這麼冷的天都不敢生火取暖。所以我只好鑽進(jìn)帳篷,快速從手鐲中取出一個小電爐子將白天鑲在揹包上充電的太陽能電池安好,開始燒起熱水。在這冷的出奇的夜裡,沒有什麼能比熱氣騰騰的東西更讓人嚮往了。
看著那羣大男孩兒,興高采烈的就著熱水吃著乾糧。我的心裡一時間變得暖暖的。
“大人,休息一會兒把!”不知何時冷角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咱們還有多遠(yuǎn)?”我沒接他的話茬,低頭盤算著路程。
冷角聽到我的問話,快速從身後的揹包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在地上展開,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匣子,數(shù)著編號從裡面捻出一張寸尺長的短箋。“半天前收到影一的傳信,如果在這之間皇上沒有什麼新的命令的話。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應(yīng)該在這裡。”說著冷角用手點(diǎn)著一處平原“嗯!而我們現(xiàn)在在這裡。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
“嗯!快到了麼!”用手輕輕敲擊著手中的杯子,我凝眸瞧著帳篷外的景緻,聞著依稀自遠(yuǎn)方飄來的幾許涼沉沉的冷冽清風(fēng),緩緩閉了眼。“一會傳信給先生,就說可以開始了。”
“是!大人”冷角點(diǎn)頭應(yīng)諾。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幾聲低沉的聲響。這讓我本來鬆弛下來的肌肉瞬間緊張起來,和冷角一起快速躍出帳篷。
當(dāng)我們跑出來時,羽已經(jīng)帶人摸了過去,營地裡只餘下幾個收拾東西的影子。看到這情景,我和角不由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亦看到了相同的無奈。這個羽啊!就像個戰(zhàn)爭狂人,一路來只要是遇上可以打架的情況,準(zhǔn)保是他第一個衝出去的。不過萬幸的時,那孩子不傻知道什麼該迎什麼該避,所以當(dāng)聽說他又帶人去查看,我和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無奈的笑笑,轉(zhuǎn)身和留下的人開始收拾起東西。
就在我們塊收拾好的時候,一個影子騎著馬奔了回來。“大人,前面發(fā)現(xiàn)一個小股人馬在五里外遊蕩,羽公子讓我回來請示大人時候?qū)⑺麄兡孟隆!?
“能判斷是誰的人麼?”我蹙眉沉聲問道。
“太遠(yuǎn)了有點(diǎn)看不真切,只是他們都是莫西蒙古人的打扮,但看著些人生火的架勢卻不是莫西蒙古人的做派。”
“哦!”我來了興趣,本以爲(wèi)他們也許會是康熙放出來的斥候,可打死我都不相信,那麼驕傲的康熙會讓自己的手下扮作莫西蒙古人的樣子。
一旁的冷角聽後頭,認(rèn)真推算“這樣看來他們也許是那人的爪牙,又是斥候又是殺手。”
我了忍不住直皺眉頭,神色中即是苦惱又是興奮,口中連連嘆氣“既然有人這麼殷勤的咱們送情報,那就勉爲(wèi)其難的收下吧!回去告訴羽,讓他好好招待這些友邦人士,可千萬不要漏掉。我們一會兒就到,你先去吧!讓他們都注意安全。”
“是。屬下遵命。”言罷影子一躍上馬,飛一般急駛而去。
“看來我們不用推測了。”我俏皮的聳聳肩,衝冷角笑嘻嘻的說。
許是我的快樂感染了他,不茍言笑的角的臉上這時也出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能看到他們,那就證明咱們爺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
“是啊!這就夠了,”我仰望向空,低聲喃喃的說“只要他平安這就夠了。”
當(dāng)我和角帶著行裝趕到的時候,羽已經(jīng)帶著影子將那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二十來個人被綁的像糉子一樣全部蒙著眼睛堵著嘴,被倒掛在樹上盪鞦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就像——對,就像看見了放大版的蝙蝠休息。
我看著羽又看了看那些個蝙蝠造型的肉票,一臉的忍俊不禁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太有才了。”
“呵呵!”羽見我笑著說話,也不管我那是誇他還是損他,全部阿Q的當(dāng)作是表揚(yáng)來聽,不好意思的笑著撓頭,一臉的請盡情表揚(yáng)我的樣子。
“弄清楚沒?到底是誰的人?”我將羽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羽正色到“還沒呢!這不是纔將他們逮住,您就來了。先別說,這些傢伙的功夫真是好的沒的說,要不是咱先順著風(fēng)給他們下了藥,想要活捉他們還不定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可就這樣影子還傷了兩個。”說著,羽一臉懊惱的搖頭嘆息,小聲嘀咕“看來回去要使勁的給他們加加餐了,這樣可不行,太丟分子了——”
“知道自己的水平了。”聞言我不怒反樂,在沒有太大損傷的情況下能讓他們受受一山更有一山高的教育,長長記性,這也是件好事兒,至少可以避免無謂的傷亡。這比什麼都重要。“先弄一個下來,按老規(guī)矩辦。”
剛交代完冷羽,冷角又提著一個褡褳俏末生息的走了過來。“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那些不希望皇上回京的人派來的,當(dāng)然我認(rèn)爲(wèi)不是葛爾丹的人。”說著,角將手上的褡褳丟在地上,從裡面取出幾樣?xùn)|西,不看不知道,一看我還真的嚇一跳。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我?guī)е痔祝瑥牡厣夏砥鹨粋€寸把來長粉色物體,一連臉厭惡。“不會是欲擒故縱又或是蒙古人現(xiàn)在也有這癖好了?”
“不會!看這個”說著,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個紅色物體。“雖然他們都裝的很像,就連平時交流也用蒙語,可是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前有皇帝兩萬大軍做刀鋒裝,後有撫遠(yuǎn)大將軍率領(lǐng)的幾十萬人馬。這蒙古人又不是猴子變得,怎會這麼湊巧的出現(xiàn)在這裡,再加上這些個東西。”他頓了頓,臉色微紅“這些個東西能是蒙古人的麼?要知道蒙古女人可都是天足,在他們那裡裹腳可是恥辱的象徵,所以正經(jīng)蒙古人又怎麼會懷揣這些玩意兒。這怪癖好像只有咱們這邊兒的人才有,據(jù)說這一輩兒在京城裡的幾個鐵帽子王爺就有人好這個——”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就是那老傢伙派來的。”我凝神沉思,喃喃,“這老小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大人,這些傢伙嘴硬的很,就是不肯招啊!”羽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一臉憤恨的說著。“這是剛纔一個傢伙趁亂要吞下去的東西,被咱們的人硬是搶了下來。”說著他將一個溼答答的布糰子遞了過來。
冷角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將布團(tuán)展開,這布糰子雖被口水侵溼,可上面的歪歪扭扭的蒙古字還是可以模糊的辨認(rèn)出來。不出所料的,那上面盡是寫的康熙所屬部衆(zhòng)的現(xiàn)狀,和他們踩點(diǎn)兒的情況。臨了落款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蒙古名字。
“這想法不錯,就是做法太過拙畧。”角看完布條上的東西,。冷笑的搖搖頭。
“哦,”淡淡一應(yīng),橫眸,雙眸裡鋒芒淺淺縈迴,我來了興趣雙目神采奕奕的盯著角,等待著他的解答。
“這布條就是不就是最大的敗筆。”角微微勾脣笑得溫和“斥候所屬,第一個要學(xué)會的就是在將要暴露之時如何銷燬信息,而他們盡然捨棄紙張選取白布。顯然是怕在作假銷燬之時將想要傳遞的信息弄巧成拙,所以纔將更易損壞的紙條換成白布。還有就是這些漢家女子的東西,蒙古和我有著不同風(fēng)俗,以至於兩者之間對女人的審美觀點(diǎn)也是不盡相同的,而且這些東西顯然是用過的——”
“那這些人怎麼辦?”羽在一旁小聲問道。
“帶上兩個,其他的你知道該怎麼辦。”我淡淡的回答,柔和的聲音中泛著濃濃的冷冽。
“是”羽應(yīng)聲離去。
“不知道他們的間隙是多久。”一旁的角輕輕道了句。
我愣了一下,隨後伸了胳膊緊緊抱住自己,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擔(dān)憂:“不論間隙多久,這二十個人的消失都應(yīng)該很快被他們發(fā)現(xiàn)。看來咱們要加快速度了。”只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好不好。雖說我知道歷史的走向,可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他平安,我想我就沒有辦法真正的放下信心,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種擔(dān)憂是多麼的深刻——想到這裡,我不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擡頭望著正北的方向,默默的祈禱。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