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5）

上來冒個泡吧！

“嘉柔！你不是——”凌柱欣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可是她是怎麼逃過的呢？哈達納拉氏今早送出去的又會是誰呢？一連串的疑問像灌水一樣充斥在凌柱的腦海中——算了，只要嘉柔沒事兒，其它的就都不重要了。

“阿瑪，你們今天都好奇怪喲！”我故作無辜的看著凌柱，“難道您不想看見嘉柔麼？”裝模作樣兒的擺出一副懸而愈泣的模樣兒，讓人好不心疼。

“怎麼會，阿瑪這是高興。”凌柱三兩步上前想拉住我解釋，卻被胤禛橫著擋了下來。弄得凌柱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怎麼擱，只好傻傻的笑著唸叨“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凌大人，剛剛我聽見有人竟然又給嘉柔定了親事，我對這事兒很是好奇，您能給我解惑麼？”胤禛瞇著眼，看著早被灝城等人架開的哈達納拉氏。

這時的哈達納拉氏，早已沒有剛纔的優雅，披散著著頭髮跟瘋子似的狂亂掙扎。

“啊！”灝城大叫一聲。原來哈達納拉氏竟然趁著灝城看向胤禛的空擋，狠狠咬了他一口。

掙脫桎梏的她，不顧一切的向主位跑去，一把將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紅布包袱搶在懷裡。三兩下將布包拆開，從裡面取出一塊白布來。她抓著一角使勁一抖，仔細的找尋著什麼——哈達納拉氏好似找到寶貝一樣兒，將白布又緊緊抱在懷裡。擡頭對凌柱詭異一笑，將散亂的頭髮攏了攏，她得意的慢慢站起來擡手指著我“你這個賤蹄子，東西都在這裡了，還不承認麼？哈哈哈哈······不要以爲你偷偷跑回來，就沒事兒了。你以爲被破了身子的女人，就算四阿哥還要你，皇上會同意麼！哈哈哈哈~！你永遠都不要想擡起頭來——你和你那賤人娘都會被賜上一杯毒酒哈哈哈哈”

我很鬱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這個女人發瘋。“哎！”忍不住嘆息，她還真會自編自演，想的可真好。我拽了拽站在我旁邊的胤禛的一角，“坐下啦，不要弄得這麼草木皆兵的好不好，她又傷不到我！”我鄒鄒鼻子，小聲說道。

“你啊！”胤禛寵溺的瞟了我一眼，陰沉的臉上總算露出些許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讓不小心瞄見這一場景的灝城，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原來冰山一樣的四阿哥也是會笑的，今天我算是見識了，看來我這個堂妹不簡單啊！灝城美不滋的在心裡盤算。

“阿瑪！大額娘生病了麼？她怎麼這麼噁心的抱著那塊膏藥旗不放啊！她不會有戀物癖吧！”我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厭惡的瞄了瞄，哈達納拉氏手上舉著的那塊□和鮮血混合的“現代派作品”，小聲諷刺道。

哈達納拉氏站在那裡看見我小聲嘀咕著什麼，不由的精神一壯。哼哼！露出狐貍尾巴了吧！“這可是餘家管家剛剛親手送來的證據呢！”她直愣愣的看著我，一臉的渺視。

“看來，我們的把那位餘管家叫來好好問問了，你說呢凌大人。這可是有關皇家聲譽的大事兒啊！可一定不能有什麼誤會。”胤禛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接話道。

“是，這是當然，下官這就安排。”凌柱有些木然的回答者胤禛。顯然他是被現在的發展弄得有些頭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無奈的揉著隱隱生疼的額頭。既然四阿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一切就聽天由命吧！想到這裡凌柱向外喚著僕人，叫他們將關在後院材房的餘富貴帶過來問話。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餘富貴就被兩個家僕一左一右的架了進來。

“餘管家，是麼？”胤禛瞇眼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男人平靜的問道“下面我問的問題，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清楚。否則——”他頓了頓“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餘富貴在剛被拖走時，就已經聽聞眼前這位就是那尊貴非常的四個皇子，這可是天一樣的人物啊！他絲毫不懷疑一個皇子想捏死他的手段。所以，當他一聽清胤禛要問他的話，就連忙保證著，“小——小人不敢欺瞞，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胤禛接過灝城遞來的茶盞，優雅的拿著瓷蓋撇著水面的茶沫“你家老爺娶鈕軲轆家的小姐，是誰牽的線，又是誰答應的。”

“今年年初，我家夫人患病過世了。本來大家都以爲老爺會從剩下的七位小夫人中扶正一位。只因爲我家老爺今年都六十多了可這些年只得了十來個女兒，從未有一個兒子，所以老爺他就想著再從新娶一位填房，年輕好生養。老爺一直多方打聽，可是像我們老爺這個歲數，門當戶對的吧，都嫌我家老爺年歲大。可小門小戶的老爺自己又看不上。覺得一定要找一個門第好、出身好的小姐才配得上我生我家未來的小少爺。直到一個月前，老爺的一個朋友去家裡拜訪，透出一個信兒。說是京裡一個大戶人家想給自家的庶出小姐找一門親事。我家老爺就上了心，連忙託人去牽線——”

“簡單點兒，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就好。”胤禛聽的有些不耐煩，出聲阻止道。

“是，是。”餘富貴連忙應和“這線最後聽說是貴府裡一位麼麼牽的，和我們那邊聯繫的人是這位麼麼的妯娌。最後這邊府裡只來人看了我家的情況，就答應了。當時就約定好一個月後迎娶。”

“這家就沒提什麼其它的條件？”

“回四阿哥，提——提了。”餘富貴擡頭迎上胤禛犀利的眼神，又慌忙低下頭哆哆嗦嗦的答道。

胤禛擡頭看了他一眼，餘富貴嚇得連忙說道“這邊提出要老爺給二百傾的肥地和南邊的兩個莊子。還有就是花轎一道馬上圓房，還要把落紅立刻送回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早已平靜下來的凌柱聽到這裡忍不住將灝城剛到給他的茶，連水帶碗的砸向正聽的精精有味兒的哈達納拉氏。

“還有麼？”胤禛皺眉看著他。

“除了那二百傾地的田契，要送到哈大人府上讓他簽收，其它的就再沒了！真的沒了。”餘富貴生怕胤禛不相信他，連忙詛咒發誓。

“那個哈大人？”凌柱有些沉不住氣的厲聲問道。

“就是，就是扈爾漢，哈達納拉-扈爾漢大人。”

“沒想到我還這麼值錢。”淺笑擺弄著手上的帕子，我用不小不大的聲音自嘲著。

“你，你，你——你還真有心啊！買我的女兒貼補你的孃家。”這時的凌柱怒不可遏又想衝上去爆揍那可惡的女人。嚇得哈達納拉氏花容失色的躲在寧麼麼身後瑟瑟發抖。

“你先下去吧！”胤禛擺手讓餘富貴推下去，又轉頭將喚來一個隨從小聲吩咐了幾句。

“說，你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做？”凌柱一腳踏在哈達納拉氏的胸口，恨聲問道。

“爲什麼！你竟然問我爲什麼？”哈達納拉氏有些癲狂的笑著，被凌柱扇爛的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看上去十分森人。“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過我！這麼多年你從來只是圍著那個賤人轉，何曾還記得你還有一個明媒正娶的福晉。我纔是你的福晉，我纔是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啊！——我一定要讓那賤人也嚐嚐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兒，我要讓她後悔。我要讓她生不如死——”一聲聲控訴最後漸漸變成淒厲的吼叫，久久的環繞在屋中。

我看著眼前那個精神幾近崩潰的女人，打心眼裡得可憐她。她的愛，太純粹，純粹到根本沒有想過其它人得感受，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樣感情說好聽點叫愛的不顧一切，說難聽點那就是太自私，自找的。我斜睇著一旁陷入深思的胤禛，在屬於他的院落裡，現在也正在上演著一幕幕圍繞他的爭奪戰吧！也許這就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無論她們的初衷如何，無論她們是否願意，一旦進入那裡，戰爭就變得不可避免——也許在不久之後，這也會變成我的命運，只是那時的我還是我麼？——

“爺，人帶來了。”影五走進來向胤禛屈膝一禮，朗聲回報道。

房間裡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就見一男一女，兩個身著紅裝的新人，慢慢走了進來。男的剛準備施禮叩拜，一旁的女子就尖叫一聲，哭著向哈達納拉氏跑去。

“額娘！”嘉怡托住險些暈過去的哈達納拉氏，哭喊道。

“嘉怡，你怎麼——難道被送去是你。你——”一旁的凌柱看見跑來的女兒也傻在了那裡。

“額娘，你怎麼能，怎們能——”嘉怡聽見父親的問話，不由得洇洇哭泣。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啊？”清醒過來的哈達納拉氏抓著女兒的衣服厲聲問道。她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哭泣的女兒推開，撲向一樣被這場景嚇傻了的寧麼麼“你不是親自去看了麼，你不是說是嘉柔麼，怎麼會變成我的嘉怡，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兒！······”

“老奴，老奴當時，當時真······的確定······是二小姐啊！”寧麼麼被哈達納拉氏抓的滿臉是血，口中幾乎連不成句的驚慌辯解著。

“什麼！什麼她是嘉怡小姐。”剛剛還是滿臉喜色的餘老爺，這時也嚇得白了臉。他娶錯了媳婦，竟然和四阿哥的妾室圓了房，天啊！這可怎麼是好。

看著一屋子的雞飛狗跳，我沒心沒肺的勾起嘴角，飛一個媚眼兒送給胤禛。好久都沒有碰見這麼有趣兒的事情了呢！天做孽猶可舒，自作孽不可活。應該就是說她們的吧！真是貼切啊！哼！活該你們欺負道我的頭上。

“我殺了你個小賤人，肯定是你害我女兒。我殺了你。······”不知爲何，那瘋婆子突然轉身像我撲來，手中還攥著一把或長或短的釵。

“原來是你害我，我殺了你。”嘉怡也不再哭泣，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堅決響應她老孃的號召，也像我撲來。

我沒有形象的翻著白眼，看看人家說的那話，連帶那拿著兇器的手法都是那麼的絲毫不差。這母女倆，遺傳真是妙不可言啊！還沒等我在這裡意淫完，那廂就接二連三的傳來兩聲慘叫。我好奇的將頭從胤禛身後探出一點兒，可還沒等我找到那兩人的落點，就聽見胤禛沉聲對還在顫抖的餘老爺，也就是我剛上任的姐夫說道“聽說你是住在江南的？”

“回四阿哥，是的。小人住在南京。”餘老爺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就帶上你的夫人趕快起程吧！早點回去也好早點讓我這妻姐安胎麼！”胤禛緩滿的聲音中帶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小人，小人這就起程，呈四阿哥吉言。”餘老爺聽了胤禛的話，剛纔的苦悶立時煙消雲散笑的沒了眼睛。

目送餘老爺拉著不斷勁掙扎的嘉怡遠遠消失在視線裡。胤禛又偏頭看向凌柱“岳父大人，雖然您家的大夫人狠毒至極，理應休棄。但就看在她替你育有一女，女兒又遠嫁的份兒上，降她爲妾室好了。”胤禛笑吟吟的看著凌柱淡淡的說道。

“下臣惶恐，下臣當不起啊！”一聲岳父讓凌柱心裡且甜又苦。

“不。你不能這麼做！”聽到胤禛建議的哈達納拉氏，掙扎的爬起來。“凌柱，你不能，你就不怕我阿瑪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麼？”

“好了！”凌柱怒吼道“就爲了這個，我已經窩囊了十四年了，你還敢拿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阿瑪將這事情直捅到皇上那裡，我、我也要休了你。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委屈香雪了。”說著凌柱又回想起了剛纔梅勒-香雪那如同沒了靈魂般的樣子，不由得悽聲慘笑。

“不——不，你不會如願的。”哈達納拉氏慌亂的搖頭否認，眼神變得渙散不清，她又突然指著胤禛笑道“哈哈哈！你也不要想如願，皇上指婚得是我家嘉怡，哈哈哈哈你永遠都娶不了她這個賤人的野種。哈哈哈！既然你們這樣欺負我們娘倆，那我們就一拍兩散。哈哈哈哈哈”她像瘋了一樣大笑大叫。

胤禛看了凌柱一眼，“這樣兒的人放出去早晚是個禍害。”淡淡丟下一句話，拉起我就往外走。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