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抓刺客是大人的負責(zé),就交給你了。”林怡看向北郭友于道,“但北郭府敢這麼做,也是在挑釁我林家,那就是我家的事了。”
“怡兒,這樁事情,你直的要管?”林婉出現(xiàn)在林怡的身後,不無擔(dān)憂的說道,“那畢竟是北郭府。”
原來,這附近有家酒館,林家晚輩皆聚於此處。
林怡側(cè)頭冷笑著對林婉道,“姐姐,你顧左顧右,最後又顧來了什麼?”
北堂識進才懶得管這些,向林怡作揖,便帶著人,壓著黑衣人就往官衙而去。
他們就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兵分兩路了。
最爲可憐的當(dāng)然還是北郭友于,傷成了這副慘樣,只得回府休養(yǎng),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僅是皮外傷,但瞧著也是觸目驚心啊。
北郭友于的傷勢剛剛處理好,林怡便帶著兄弟姐妹到北郭府上興師問罪。
作爲一個晚輩,似乎這般作爲並不應(yīng)該,由著北郭府上自己處理就好,但這一次有所不同,是北堂識進先帶著人到北郭府上辦案。
既然有了刺客,知道是北郭府的府衛(wèi),就理所當(dāng)然的應(yīng)該去北郭府拿罪魁禍首。
北郭大夫人所出的幾個兒子都算是上了年紀,皆是四十歲上下,各自立府多年,一個個雖然沒有大作爲但官氣十足,見到官兵上府拿人,哪裡肯依,自然與官兵發(fā)生了衝突。
北堂識進相當(dāng)不理會這些,一頂“阻礙辦案”的帽子扣下來,又調(diào)了許多官兵,將他們都收押了起來。
夜中鬧出這麼大動靜的,哪裡會驚不動老太君,早早就有人前來回稟這事兒,但對北郭友于受傷的事情,自然是不知情的。
老太君氣得半死,雖然心疼著自己的兒孫,但也知道,北堂識進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怕是他們進了官府,便是沒有辦法出來的,最重要的,如若他們沒有犯上事情,怎麼又會被抓。
“瞧瞧你養(yǎng)的好兒子,真的是叫人不省心。”老太君氣得
雙眼翻白,指著北郭大夫人怒道,“你還不快點去處理,去找宮中,去找北堂家,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一進官府,必然受刑,那幾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爺們哪裡能受得了?
北郭大夫人一聽,忙著點頭,就準備出門。
此時,宮雲(yún)麗正也聞訊趕來,行色匆匆,未及認真梳妝,且腳步瘸跛,特別吃力。
“見過太君,見過大夫人。”宮雲(yún)麗向他們行禮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關(guān)你什麼事兒?”北郭大夫人是最看不見宮雲(yún)麗的,一甩手就將她推到了一邊去。
可憐的宮雲(yún)麗尚沒有站穩(wěn),就被推到了一旁去,被身後的美人緊緊扶住,生怕她受傷似的。
“胡鬧!”老太君見狀,也是真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還只知道內(nèi)鬥?
此時,外面有下人來報,這林怡上門討個說法,相當(dāng)?shù)牟豢蜌狻?
“豈有此理,這個丫頭最不懂事。”北郭大夫人一聽,頓時就來了氣,“她一來,準沒好事。”
宮雲(yún)麗對老太君道,“讓媳婦去迎迎林小姐吧,怕是有要緊的事兒。”
“又與你有什麼關(guān)係?”北郭大夫人一聽到宮雲(yún)麗的聲音,這火氣就蹭蹭的往上竄,因爲宮雲(yún)麗的緣故,她進了佛堂近半個月,鬧了一身的毛病,現(xiàn)在還是渾身的不自在。
宮雲(yún)麗見狀,低音道,“大夫人,這畢竟是我相公的府邸,有了事情,當(dāng)然要由我來處理。”
說句不好聽的,這是北郭聞的府中,北郭大夫人名義上是陪著老太君小住,其實就是爲了處處打壓宮雲(yún)麗而來,這也是在提醒著北郭大夫人,在這個府裡,是由誰說的算。
老太君微瞇著眼睛,打量了宮雲(yún)麗一下,便對北郭大夫人喝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問問。”
當(dāng)然,北郭大夫人並沒有出得了那府門,因爲林怡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老太君也在?”林怡見到老太君時,便立即上前跪
倒在地,“林怡求老太君作主,如果友于發(fā)生了意外,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老太君被林怡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忙著就問道,“我府上有事,怕是接待不了林小姐,不如改日再說吧!”
林怡見北郭大夫人要離開,立即就轉(zhuǎn)頭喝道,“不準走,大夫人,此事還是需要您開個口的。”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瞧著林怡,聽著她將北郭友于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北堂識進特意派人將查出來的幕後主使,告訴了回在府中的北郭友于。
無奈,北郭友于傷重,已然昏迷,而林怡則將事情聽到了耳中。
“友于雖說不是大夫人所出,但對老太君絕對恭敬有加,從來就不敢妄爲,哪知,好不容易從聖上那裡接了件差事,就被人傷成這樣。”林怡咬牙切齒的說道,“北堂大人言明,此事已連夜奏請聖上,而我,也不過是想替友于討個說法。”
老太君死死的瞪著林怡,明知道林怡是藉機發(fā)難,卻實在是想不出這其中的緣故,而北郭大夫人已經(jīng)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怎麼回事。
這事兒要怎麼定,公道要怎麼給?
老太君自然聰明人,知道現(xiàn)在不是與林怡爭辯的時候,這救出幾個孫兒的事情,也只能由著其他人來處理,真正麻煩的是北堂識進已將事情報向?qū)m中,怕是這處置很快就會放下來的。
這麼沉默著也不是個辦法。
“糟糕,必是大夫人上次對他們提到,老太君您對友于少爺接了差事而感到欣喜,且聖上日益器重,而他們是碌碌無爲,難有作爲,讓他們的心裡氣不過了。”宮雲(yún)麗適時的開口急道,“會不會是他們放在了心上?”
“住口,你憑什麼議論我的兒子?”北郭大夫人最是護短的,指著宮雲(yún)麗叫道,“你算什麼?”
正如宮雲(yún)喬所說,北郭大夫人是真的沉不住氣的傢伙呀!
北郭大夫人越是發(fā)怒,對她則越有利,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