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鬱可欣瞟了一眼電視裡的廣告。“我是指這個記者把我也算進去,鬱妙齡肯定覺得事情都是我乾的,馬上就要來找我鬧事了。”
“要不出去躲一躲?”雷霆挑眉。
“躲一躲?”
“去海邊玩玩,逛逛別的國家,之類的?”
“可以啊。”鬱可欣看向雷霆後面。“如果我還有命活到那裡的話。”
雷霆和彭御雙雙看向身後。
“鬱可欣。”鬱妙齡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喲,鬱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啊。”林諾茵自然是認識鬱妙齡,她可對這位在電視上楚楚可憐的演技派沒什麼好感。
“林大律師,看在你給紀寒做辯護律師的分子上,今天我不管你,但是鬱可欣必須跟我走。”
“憑什麼?”鬱可欣拄著下巴,擡眼看著鬱妙齡,臉上全都是不屑的笑意。
“你陷害紀寒行賄受賄,還聯合雷總和彭律師將他告上法庭。鬱可欣,你還是人嗎你!”
“我告訴你鬱妙齡。”鬱可欣眼睛瞇了瞇,“羅紀寒,行賄受賄,犯罪事實清楚,犯罪證據確鑿,你在跟我說是我陷害他?”
“如果不是你,紀寒怎麼會要償還數額那麼巨大的賠償金額!”鬱妙齡語調揚高,旁邊的一些人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了過來。
“誒,這個就得去問你親愛的未婚夫了。”鬱可欣臉上依舊是不屑的笑容。
“你!”鬱妙齡對鬱可欣臉上的笑容感到十分的不爽。她腳下的高跟鞋“咯咯”作響,向鬱可欣走過來,揚起手,正欲打下去,卻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攔了下來。
“鬱二小姐,請問,你是看不到我們的存在嗎?”雷霆目光凌厲,斜眼看向鬱妙齡。
這時候,周圍有些人認出他們,已經開始拍照了。
“雷,雷總請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們鬱家內部的事情。”鬱妙齡被雷霆的眼神嚇到,支吾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雷霆卻攥的更近。
“你真的以爲,在我的面前,能動手打可欣?”雷霆站起身來,眼裡發出駭人的冷意,居高臨下的看著鬱妙齡,手上的力漸漸收緊。
“疼。。。。。。”鬱妙齡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擰斷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行了霆,”彭御也站起身來,拍了拍雷霆的肩膀。“你如果不小心把她弄傷了還要陪醫藥費什麼的,多麻煩啊。”雷霆聽了彭御的話,這才鬆開了手。還拿起餐桌上的紙巾將手擦了擦,彷彿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鬱妙齡看得很生氣,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將怒火發泄在鬱可欣身上。
“呵。。。。。。鬱可欣,你這是傍上大款了?”鬱妙齡對鬱可欣冷笑。
“鬱二小姐,”彭御對著鬱妙齡展開了笑容。“您如果繼續在這裡騷擾我們吃飯,小心我告你誹謗。在場的很多人都看見了,而且也不止我一個律師在場。”
“是啊鬱二小姐。”林諾茵坐在椅子上展開微笑,“根據《D都第二刑法》第一百四十五條第六則,將莫須有的罪名或者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強加給另一個與此事無關的人,
判處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賠付無辜者以精神損失費,您現在的行爲,顯然已經觸碰了這一條,不是我自賣自誇,不需要彭御出場,我一個人人就能把您請的律師打敗。”
鬱可欣看了看微笑的林諾茵,又擡頭看了看微笑的彭御。
不愧是夫妻,這個氣場,這個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來不用她繼續說了啊。。。。。。鬱可欣突然產生了一種(交朋友這種事情,真的很有用)的感覺。
“你,你們是一夥的?”鬱妙齡指了指彭御,又指了指林諾茵。她衝上前去,抓住林諾茵的領子。
“是你!是你不好好給紀寒護,害他故意被判那麼重的是不是!”鬱妙齡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
“啊--”尖叫的聲音響徹了餐廳。只見鬱妙齡站起身來,拿著一杯剛從自取處倒的咖啡,從鬱妙齡的頭上澆下。
這下,餐廳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連服務員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看向這邊來。
雖說自取處的咖啡已經不是剛煮出來的那麼燙,但也不是特別溫和的溫度。
鬱妙齡被迫鬆開了林諾茵,雷霆眼疾手快的將桌上放的紙巾拿走。
“鬱可欣!”鬱妙齡臉上頭髮上脖子上都流淌著咖啡,顯得十分狼狽。她剛想開口罵鬱可欣,但是眼珠一轉,立馬坐到了地上,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下。
“可欣,我們好歹做了那麼多年的姐妹,你這麼陷害我的未婚夫,枉我那樣對你好。。。。。。嗚。。。。。。”
“哈?”這下輪到鬱可欣四個人茫然了,剛剛還一副我要殺了你的樣子,現在又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哭又是幾個意思啊。
電視裡廣告過後又重新開始播報新聞。
“昨日,本報臺記者來到D都第一法院,發現進行庭審的竟是最近被各家媒體瘋狂追報的鬱家二大小姐的未婚夫,據說兩人還未結婚,但據鬱家二小姐透露她最近已經懷孕。。。。。。前兩日鬱大小姐大鬧婚禮的人滿城皆知,沸沸揚揚,鬱大小姐又會對這件事情作何感想呢?本臺記者將持續爲您採訪播報。”
後來注意到這件事情的人全部對她投過來鄙視的目光。鬱可欣知道,他們現在一定以爲是自己聯合了雷霆,彭御和林諾茵三人一起陷害羅紀寒才導致羅紀寒庭審,現在在公衆面前顏面盡失。
呵,既然照相的那些人終究還是會往對她鬱可欣不利的方向寫,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啪!”清脆的響聲。鬱妙齡捂著自己的臉,真的被疼的流下了眼淚。她以爲只要自己在公衆面前裝可憐,鬱可欣就會害怕輿論攻擊害怕被父親發現而不敢對她怎麼樣,可是現在自己不僅被潑了咖啡,還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顯然鬱可欣用了很大的力氣去甩這一巴掌,打完連她自己的手都有點疼。她拿起雷霆剛剛放回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手。
她這回可能真的需要去躲一躲風頭了。
“親愛的鬱二小姐,我勸你懷著孕最好不要穿高跟鞋,也不要做這種噁心人的事情,孩子是無辜的,你這樣對胎教不好。”
鬱可欣繞
過鬱妙齡,對著剩下三人說:“我們走吧,留在這看一個下做的人在這作死,多晦氣啊。”
“好。”三人站起身,鬱可欣走在最前頭。
雷霆是最後一個走的,走之前,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薄脣輕啓。
“如果我明天在任何一家報紙或者電視臺上看見任何和剛剛發生的事情有關的消息或報道,我雷霆和你們沒完。”
在場的人都被雷霆凌厲的氣場嚇到,知道了這是個大人物,都紛紛乖乖的點了點頭。
走出酒店,四人坐上彭御叫來的車,一路沉默不語。
快到冰島夜宵的時候,鬱可欣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要不……我出去躲躲吧。”餐廳裡那些人的口雖然是封住了,但是鬱妙齡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難保不會爲了打倒她和她鬧個魚死網破。
“現在你拋頭露面確實不好。”雷霆抿了抿脣,顯然也想到了鬱妙齡可能會和她同歸於盡這一點。“要麼,我領你去海邊玩啊?”
“去海邊就去海邊,什麼叫你領著我?”鬱可欣挑了挑眉,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雷霆。
雷霆轉過身,帶著戲謔的笑容。“對啊,看你身材不錯,不跟著你一起去豈不是浪費了一雙美腿看不了?”
“你!”鬱可欣作勢要去打雷霆的腦袋,卻被彭御的聲音打斷。
“行了行了小兩口適可而止啊,本來就不是特別鬆快你們動作還這麼大。”
“……”雷霆和鬱可欣默。說起來只叫一輛車的是你彭御吧,還有,你和林諾茵靠的這麼緊,真當我們倆傻啊。
此時的林諾茵被雷霆和鬱可欣用嫌棄的目光打量著,臉漲的通紅,不安的扭動著想要掙脫男人摟在她腰上的手。彭御卻一本正經的收緊了手臂不讓林諾茵動,一邊用目光掃了一眼雷霆。
“霆,我們也去海邊。”
“哈?”雷霆瞪了一眼彭御,心想,老子想泡個妞你彭御帶著你媳婦來是幾個意思?存心給我找堵啊!
“我們去木巖海,你們找別的地方吧。”雷霆心裡是真的不希望彭御和林諾茵去,萬一鬱可欣拒絕他了,那彭御看見了不得笑話他一輩子。
“正好,我們也去木巖海。”彭御臉上染著笑意。
“彭御你能不能不存心給我找堵?”雷霆有些炸毛,衝著彭御喊道。
“沒給你添堵啊,我只是恰巧和你想到了同一個地方。怎麼,想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權?”彭御臉上笑意更深。
雷霆扶額,他也真是,和一個律師講什麼人情。
額……鬱可欣看著莫名其妙就槓上的兩個男人,貌似她沒說要去吧。
林諾茵也表示茫然。貌似……她也沒說要去啊。
這兩個男人在吵什麼?
彭御和雷霆一直吵到了目的地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把兩個女人吵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吵了,我說過要去嗎?”鬱可欣皺眉。
“對啊,我說過要去嗎,我這裡案子還有很多,沒時間陪你們兩個瞎玩。”林諾茵抱胸。
兩個女人的目光裡透露出兇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