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故意做出要伸手去摸徐宛如肚子,但是卻被徐宛如慌忙躲開了。
她笑道:“哎喲!母親怎麼也不小心一點(diǎn)?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是我推的你呢!”
徐宛如的臉色一白,卻還是緊緊的抓著鬱妙齡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沖動。
她緩了緩呼吸,才重新走到喻可欣的跟前,也和喻可欣一起笑道:“可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別人怎麼會以爲(wèi)是你推的呢?這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不等喻可欣說話,她又連忙接著道:“你的爸爸去世的匆忙,也就剩下了這麼一個孩子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又怎麼會害他?”
“你閉嘴!”喻可欣臉上出現(xiàn)怒色,厲聲喝道:“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弟弟?這個東西是你和誰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爸爸都走了,你還裝什麼?”
“你才閉嘴!怎麼和我媽媽說話的?”鬱妙齡突然想一個潑婦一樣衝到喻可欣的面前,直接把喻可欣和徐宛如隔開來,接著罵道:“你這個狐貍精,嫉妒我長得美貌,就來破壞我的婚姻!你說說我這麼多年來,怎麼對你的?你怎麼就一點(diǎn)良心都沒有?”
“哦?”喻可欣挑了挑眉,並沒有在意鬱妙齡對她的罵聲,反問道:“你說——我破壞你的婚姻?難道說,姐姐和羅紀(jì)寒是真的離婚了嗎?”
話說完,喻可欣就對著鬱妙齡輕笑出聲,眼中的蔑視也懶得掩藏了,直接就高傲地看著鬱妙齡一秒鐘變了的臉。
她的心中覺得暢快,但是也有一種傷感油然而生。
鬱妙齡曾經(jīng)對她是真的很好,她這麼多年沒有接受過徐宛如,但是卻真的把鬱妙齡當(dāng)作是自己的親姐姐來看待過!
不過,這樣的日子早就在她衝動鬧了鬱妙齡的婚禮現(xiàn)場之後便慢慢地被鬱妙齡對她的猜疑和厭恨所以替代了。
所以就算現(xiàn)在喻可欣怎麼樣的,也不會在再和鬱妙齡有從前的那種關(guān)係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反駁道:“我的好姐姐,你說——是我搶走了你的男人?這句話未免有點(diǎn)太牽強(qiáng)了,羅紀(jì)寒不要說什麼了,就但憑著一個外貌他就比不上雷霆了,更何況是家世?”
鬱妙齡被喻可欣的話給堵住了嘴巴,她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半句能夠反駁喻可欣的話。
徐宛如暗暗地痛恨鬱妙齡的不成熟和愚蠢,一把把鬱妙齡拉回自己的身後,囑咐身後的保鏢道:“看好她!不要讓她出來丟人!”
話音剛落,徐宛如就不顧鬱妙齡的反抗,直接轉(zhuǎn)身對著喻可欣溫和地笑道:“可欣,這一次來也不是爲(wèi)了什麼。只是想起來我之前和你見面的時(shí)候,不是說得很好的嗎?你幫我引見蘇老爺子,我?guī)湍愫煤谜疹櫮愕哪莾蓚€師兄。怎麼一段時(shí)間沒見,你就忘記了嗎?”
“我哪裡敢?”喻可欣對著她笑了笑,故意裝著惋惜地道:“只是……那蘇老爺子實(shí)在是太忙了,連我都沒有見過他。這才耽誤了這麼久……”
徐宛如的臉色變
了變,卻又靠近了喻可欣兩步,輕輕地在她的耳邊道:“我知道你的難處的,只是啊——我看你這個二師兄是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
“雖然我已經(jīng)給他找了最好的外科醫(yī)生了,可是啊——就連是外國的專家都說,他的手可能要廢掉了!這可是全靠你了啊……我的好女兒。”
說著,徐宛如就遞了一張照片給喻可欣,擰著的眉頭似乎在說她有多心疼似得,但是她眼中跳動的得意的光芒,卻還是暴露了她此時(shí)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喻可欣接過照片,只見言子諾的臉上滿是青黑色的捏痕,一雙修長的手卻在明亮的燈光中顯得血肉模糊。
喻可欣不由得捏緊了那張單薄的照片,一雙鳳目裡慢慢地染上了怒意。
她咬著自己的下脣,狠狠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等著,明天我接到二師兄就帶你去見他!”
徐宛如聞言,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臉,輕輕地伸手拍了拍喻可欣的手背道:“那我就先走了,這張照片就留個可欣好好的看看吧……”
喻可欣的嘴角抽了抽,輕不可聞地道:“嗯。”
徐宛如帶著不情不願的鬱妙齡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臨走還不忘對著喻可欣道:“那我明天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喻可欣勉強(qiáng)地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氣之後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雷霆道:“雷霆,明天把彭御借給我!”
電話的另一頭,雷霆的語氣明顯地一變:“你要他幹什麼?”
但是他心裡的小九九卻是在想著爲(wèi)什麼找彭御而不是他呢?難道他的地位下降了?下降到連一個彭御都比他還要有用了嗎?
喻可欣撇了撇嘴,沒好氣地答道:“你管我那麼多幹什麼?!叫你借你就借!”
“那……我能不能跟著一起過去?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啊——”
雷霆故意裝出委屈的聲音,等候著喻可欣的同意,他甚至能夠想象到明天見到喻可欣的場景。
但是喻可欣接下來的話對於雷霆來說就像是把他打入了地獄的一般:“你要來?也行,給我留在店裡看著,明天下午的開業(yè)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那你呢?你要帶著我的人去哪裡?”
雷霆的聲音已經(jīng)是委屈到帶上了哭腔了,似乎只要他出現(xiàn)在喻可欣的面前就能夠看見他的淚水一樣。
喻可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感嘆雷霆自從慕容碓寒和姜承消失之後便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著外人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而一見到她的時(shí)候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表現(xiàn)。
“那你究竟來不來?不來就算!橫豎我還有方宇……”
“我來!”雷霆一聽到方宇的名字就連忙打斷道:“我來!你讓方宇那個臭小子回自己家去!”
喻可欣沒好氣地答道:“方宇不來,我的財(cái)務(wù)你來管嗎?真是的!你究竟是怎麼做到森傑珠寶總裁的位置的?”
雷霆再次委屈道:“我……天生
的商業(yè)奇才啊!”
“好吧!不想和你說話,明天記得把彭御給我送過來!不然……你給我等著!”
喻可欣說完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就不想再聽雷霆用無比委屈的聲音對著她撒嬌。
這個雷霆長得就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她皺著臉,似乎在向上天無聲的控訴著。
商業(yè)街上的人流不息,到處可見的巨大廣告牌閃著花花綠綠的燈光,各種各樣的廣告聲夾雜著嘈雜的音樂聲音,喧鬧是這裡的特色。
喻可欣站在商業(yè)十字街的中心處,四面的車流似乎就在她的身邊穿插著。
她的臉被紅色的燈光映得通紅,她笑了笑,諾可的牌子就在她的面前。
經(jīng)過了這麼多的事,諾可還可以順利地開業(yè),這也是所有不幸之中的唯一幸運(yùn)了。
不過,她知道諾可是雷霆花了重金在蘇康成的手裡保著的,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得不接受蘇康成對她提出的條件。
明天就是她收回鬱氏的時(shí)候了,爲(wèi)什麼她卻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
甚至來說,她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不是因爲(wèi)明天徐宛如去和蘇康成的見面,而是因爲(wèi)另一個人——白新燕!
這個只出現(xiàn)了幾次的小女孩,有著最爲(wèi)隱秘的身世,卻對她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情。
喻可欣不會忘記白新燕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shí)候,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敵意,這是一種對所有人都存在的敵意。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白新燕,卻在知道了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Richmond之後便強(qiáng)硬地扯著自己的臉,對她露出了她這一輩子最爲(wèi)燦爛的微笑。
但是,喻可欣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這個小女孩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連續(xù)出現(xiàn)了這麼多次的白新燕,究竟有多少個是真的,但是她都對她們一視同仁了。
因爲(wèi)即使是不是真正的白新燕,她都會默默地感到心疼。
猛然間,她似乎在馬路的對面看到了一個和白新燕很相似的身影,但是她卻清楚的明白這個不過是她的錯覺而已。
很多時(shí)候,她都在想一件事——爲(wèi)什麼她會對白新燕這麼一個突然闖進(jìn)她的生命的人這麼上心,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始終都沒有半點(diǎn)頭緒。
漸漸地,她習(xí)慣了坐在任何地方思考的生活方式。
“可欣,你有發(fā)呆了?”
方宇一邊放下撩起來了的袖子,一邊走到喻可欣的邊上,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大半,又加上他本身就吃慣了可苦頭的,那點(diǎn)被徐宛如刻意做出來的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喻可欣被他的聲音叫回神識,眨了眨眼睛道:“沒有!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她淡淡的笑了笑,又接著道:“都弄好了嗎?”
方宇擰著眉頭,默默地看了一眼早就沒有了車影的街道,遲疑地問道:“嗯。剛剛是不是徐宛如來過了?我看見她的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