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徽?神族?
楊夜飛行著,心裡一顫,身子也隨之一震。
被他拉吊著的狂獯感到自己忽上忽下了一瞬間,隨然伸手可以敏捷,但畢竟在高空中,被這麼嚇唬了一下,心裡不由得一緊。
“怎麼了你?赤匕?你……”狂獯仰著頭,看出楊夜的神情有些怪異,擔心的問道。
楊夜飛行著,速度卻有些緩慢了下來,心裡亂糟糟的,搖了搖頭,卻根本沒聽清楚狂獯在問他什麼。
神族?又是神族!那麼神徽是什麼?
楊夜想著,下意識的一隻手彎過來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我是鬼族,我胸口的鬼徽……那麼神徽就是神族的能力徽章了?一定是這樣,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黑域主一定要親自來到這個空間!來阻止我找到什麼神蹟。
可是如果不是狂獯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這個空間還會有神徽存在,黑域主能夠親自來這個空間阻止我找到這個東西,難道,“這個神徽和我又莫大的關(guān)係?
楊夜的腦子裡越想越亂,時而渾濁時而空白,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因爲,就連自己是神族和鬼族結(jié)合的產(chǎn)物,也是這幾天剛剛從夏侯朝鈞那裡得知的。
這樣的事實,讓楊夜十分清楚,對於自己,身份,族類和某些性質(zhì)都完全改變了。
但是,讓黑域主擔心,甚至親自來阻止自己的神蹟,到底是什麼?
鬼族——鬼徽——鬼能,神族——神徽……
難道,黑域主怕我通過神蹟?shù)纳窕眨玫缴褡宓哪芰Γ?
可是。既然黑域主知道神蹟在這個空間,那他幹嗎還把如嫣隱藏到這裡來?他應(yīng)該儘量勾著我遠離這個空間纔是啊!
狂獯被楊夜單手拉著,明顯感覺到了上面楊夜的飛行速度慢了下來,他一遍一遍的詢問著,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覆和反應(yīng),這讓狂獯心裡也開始毛躁起來。
“赤匕!你到底怎麼了!”狂獯吼了一聲,聲音之大,又讓楊夜不由得一抖。
而楊夜這一抖,被他拉著吊在空中的狂獯也再次忽上忽下了一番,同樣也是把狂獯的心嚇得一緊一鬆。害怕被鬆手甩包,狂獯的聲音也立馬變得輕柔起來:“赤匕。你怎麼了?想到了什麼嗎?可以跟我說……那個,別鬆手。”
楊夜被狂獯的喊聲驚了一下,卻在同時,因爲聽到了狂獯的聲音,在心裡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
狂獯,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老獸。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楊夜警醒了過來,保持著速度,低聲問道。
狂獯倒沒多想什麼,聽到楊夜的問題,馬上仰頭回答道:“哦,是黑域主找我交代任務(wù)的時候,大域主和他在一起,我偶爾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哦?他們說什麼?”
“就是神蹟?shù)氖虑榘 !笨疋匆晃逡皇鼗卮鹬骸按笥蛑鞲嬖V黑域主關(guān)於神蹟?shù)氖虑椋谟蛑骱芫o張,因爲那個時候。你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送到這個空間了,而且慈仁谷也已經(jīng)動身來到這個空間裡面了。”
楊夜恍然大悟,原來黑域主之前也不知道神蹟就在這個空間,是大域主告訴他之後,他才知道。並且後悔,然後選擇了親自來到這個空間,彌補和解決一切。
猶豫了一下,楊夜腦子裡飛快的轉(zhuǎn)著,再次問向了狂獯,語氣故作若無其事:“哎。老獸。怎麼黑域主和大域主談話,一點都不避諱你?”
“呵呵。當然不避諱,”狂獯說著話,輕輕苦笑起來,慢慢搖了搖頭,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你不知道的,赤匕,一直以來,黑域主都只是把我當成替他完成任務(wù)的工具而已,在他眼裡,我是那種唯命是從,沒有腦子的木頭人,只會聽從吩咐去做,不會問爲什麼……”
狂獯說著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深深的嘆起氣來。
聽著狂獯說的話,感覺著他語氣中的無奈,楊夜知道,狂獯沒有在撒謊。
或許事情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可是,楊夜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黑域主這麼緊張自己會不會找到神蹟?難道神蹟之中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而且,神蹟,是神族的徽章,怎麼會在這個空間?是誰把它遺忘、或者藏匿在這裡的?
心裡疑惑著,飛行卻沒有停止。手機輕鬆閱讀:wαр.⑴⑹整理
楊夜拉著狂獯,明顯感覺到狂獯的手臂繃緊了起來,低頭撇了一眼,發(fā)現(xiàn)狂獯竟然露出了他不曾見過的緊張神情來。
擡頭看,山頭已經(jīng)就在眼前,卻聽不到什麼打鬥聲!
楊夜知道,過了這個山頭,就到了夏侯朝鈞、烈日他們與慈仁谷交戰(zhàn)的地方了,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怎麼會聽不到一點打殺搏鬥的聲音?難道……”
南容幻抖了一下身子,漸漸收回了能力,左右臂膀的骨刀轉(zhuǎn)瞬間消失無蹤,而他身上的骨甲,也在一點點消退著,好像漸漸溶近了皮肉一般。
長長出了一口氣,南容幻擡腿走了幾步,臉上露出拉了笑容。
迎面“噔噔噔噔”的一串腳步聲,接著寶寶瓏已經(jīng)奔到了南容幻面前,縱身一躍,直接撲到了南容幻身上,笑出了聲音。
南容幻抱著寶寶瓏,笑著輕聲說道:“寶寶,還是你厲害呀。”
“沒有啦!”寶寶瓏抱著南容幻的腦袋,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笑瞇瞇地說:“就算我不給他最後一擊,他也就要死了,你那一刀,已經(jīng)重傷了龍曉的心核了!”
南容幻沒有再說話,擡手摸著寶寶瓏一頭紅色的秀髮,眼睛淡淡的向著不遠處地上的屍體看去。
那是龍曉的屍體。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胸口深**著一把螺旋刺,已經(jīng)全部盡沒在了他的胸部,沒有一點還遺留在體外。墨綠色的**還在星星點點的涌出來,而他的額頭正中,也插著一根螺旋刺,前額插進,後腦穿透,在額頭正中偏下,雙眼的位置已經(jīng)是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龍曉就那麼瞪著血窟窿。歪著頭鬆軟的躺在草叢中。
南容幻看著,不由得搖頭笑了一下。心裡再次一感嘆寶寶瓏出手的兇狠,一次一次見識了寶寶瓏乖巧表象背後的殘忍和可怕,這不能不讓南容幻心有餘悸。
見識過寶寶瓏怎麼對待芙蓉,怎麼折磨那個叫兜兜的綁匪大漢,再看到她怎麼殺掉的鱗族龍曉的人,都會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寶寶瓏的敵人吧。
南容幻感嘆著,腦子裡瞬間回憶起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來……
……當龍曉胸口插著螺旋刺,目瞪口呆的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寶寶瓏的時候,寶寶瓏已經(jīng)閃身跳出了龍曉的威脅,扭頭帶著嘲笑衝著龍曉喊道:“抓我?龍曉!我也是修士哎!你當我是手無寸鐵的三八婦女嗎?”
龍曉甚至沒有想起來去捂住自己胸口的傷上加傷,只是呆愣愣的看著寶寶瓏,眼神除了驚訝,還有其它,千頭萬緒,十分複雜。
可能他在後悔自己的衝動和大意,可能他在後悔自己打算威脅寶寶瓏來逃命的這個愚蠢舉動,甚至他可能在後悔自己上一次已經(jīng)在唐朝空間死裡逃生,這一次就不該再到這個空間,再和楊夜與南容幻這夥人碰面。
南容幻在後面看的真切。他也沒想到寶寶瓏會這麼突然,這麼手腳麻利的給龍曉這樣一擊,不管怎麼樣,面對這女孩子,尤其是在危機時刻,男人的第一個念頭都會去想女孩是需要保護的。
看到寶寶瓏德螺旋刺已經(jīng)刺中了龍曉。南容幻已經(jīng)縱身準備上前了。害怕龍曉會垂死掙扎,拼了命的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傷害寶寶瓏。
但南容幻剛一起身,卻看到龍曉沒動,寶寶瓏倒是先動了!
寶寶瓏看著正在吃驚的望著自己的龍曉,臉上笑著,突然啓動,身子向前閃電般的一衝,眨眼已經(jīng)到了龍曉面前,一句話沒有,只猛的就是一掌,狠狠拍向了龍曉的胸口。從跳躍到處出掌沒有半點間斷,動作一氣呵成,完美流暢,調(diào)皮中帶著青春,快活裡閃著堅定。
這一掌,寶寶瓏就是奔著那根插進龍曉胸口的螺旋刺屁股去的,一掌拍下去,那根螺旋刺被深深拍進了龍曉的胸口,全根浸沒,只在那胸口流下一個模糊的血洞來。
龍曉甚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被寶寶瓏的一掌打得向後退了幾步,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有擡頭看向?qū)殞毉嚕砬轱@得更加驚訝,也更加懊惱。
南容幻也在震驚之中,沒想到寶寶瓏會使出這麼趕盡殺絕的狠招,但就在南容幻吃驚的一剎那,他想不到寶寶瓏的興致根本沒有減弱,殘忍纔剛剛開始。
寶寶瓏,面對著龍曉,一掌打出之後,身子一動,追著被他打的後退的龍曉緊緊跟上去,同時飛快的彎腰直起,但已經(jīng)從雙腳處又拽出兩根螺旋刺來。
在龍曉剛剛站定的時候,兩根螺旋刺已經(jīng)刺出,直奔龍曉的雙眼。
連慘叫都沒有,龍曉好像已經(jīng)驚訝或者悔恨的麻木了,當兩根螺旋刺,深深刺進他的雙眼時,龍曉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猛的一咧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隨著寶寶瓏再次騰空躍起向後翻騰,兩根螺旋刺扯出了龍曉的眼窩,鮮血也隨之噴濺了出來。龍曉身體搖晃了一下,好像纔開始感覺疼痛,“啊”的慘叫了一聲,雙手向著雙眼部位捂了過去。
但是寶寶瓏卻一刻沒有停頓,就在龍曉擡起雙手捂向雙眼的一瞬間,她已經(jīng)在空中轉(zhuǎn)體翻騰了一週,再次面對了龍曉,然後單手緊緊握著螺旋刺,直奔龍曉的腦袋。
“噗”的一聲悶響,那根螺旋刺。直直刺進了龍曉的前額正中,又從他腦後刺穿了出去!
鬆了手,寶寶瓏的雙腳也穩(wěn)穩(wěn)落地,看著面前的龍曉,慘叫聲嘎然而止,身體直直地站立著,那雙捂著眼睛的手,慢慢垂下。
終於,身體稍稍搖晃了一下,便直挺挺的向後仰倒了過去。
寶寶瓏看著龍曉。喘了口氣,本來展露著兇狠的表情一下子笑了出來。飛快的轉(zhuǎn)過身,衝著一臉驚訝和驚悸的南容幻,躥跳著撲了過去。邊跑還邊喊著:“耶!耶!死了!死了!我立功了!我立功了!我沒給龍曉任何的機會!……”
……抱著寶寶瓏,南容幻心裡有些忐忑。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龍曉,他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
因爲,其實他根本沒有恢復記憶。恢復以往對域界的一切瞭解,那些事情,諸如鱗族龍曉的心核,還有剛纔身上的骨甲之類的,都是在一瞬間從腦子裡閃過,在能力上迸發(fā)出來的。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提醒自己,幫助自己一樣。
寶寶瓏卻是沒注意這麼多,興高采烈的抱著南容幻尖叫著。
這在寶寶瓏看來,的確值得慶祝。因爲這個鱗族龍曉。身爲黑域主門下的高級修士,實力是不容置疑的。最起碼要比寶寶瓏強出很多,即便是南容幻,實力最多與龍曉打一個持平,甚至還有略處下風。
但骨甲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一切。
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骨族的祖先在幫助南容幻,也或許,是南容幻自身,害怕被龍曉打敗後,龍曉會去傷害寶寶瓏。出於對自己愛人的保護,激發(fā)了南容幻體內(nèi)被遺忘的能力。
總之,龍曉真的死了。
南容幻抱著寶寶瓏。正在溫存之極,忽然想起了那邊正在和慈仁谷搏鬥的烈日和夏侯朝鈞、穆陽正等人,心裡一驚,馬上扶起了寶寶瓏說道:“不行,我們必須去那邊幫忙啊!”
“沒問題!”寶寶瓏一副美滋滋的樣子:“我現(xiàn)在很厲害的,而且夜襲哥哥繁衍出了骨甲,一定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南容幻一笑,點點頭,縱身要奔向所在的另一邊。
而寶寶瓏跟隨了幾步,扭頭看了死在一邊草叢裡的龍曉,忽然停下了腳步,雙手合在胸前,左右手的中指與小拇指相抵,慢慢擡到了嘴脣邊,閉著眼睛,嘟囔著什麼。
南容幻奔出一段距離,感覺到寶寶瓏沒有跟上,有些意外,詫異的回頭看了過去。
“寶寶,你幹嗎?你要超度龍曉啊?”南容幻看到寶寶瓏衝著龍曉,擺出那個奇怪的姿勢,不禁好奇的問道。
寶寶瓏沒有說話,依舊是雙手中指和小拇指相抵,立在嘴脣邊上。
南容幻剛剛要說什麼,忽然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邊死在草叢中的龍曉,竟然慢慢從地上站起了身子,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寶寶瓏。
那龍曉面色慘白,雙目的血窟窿還在流血,額頭穿刺進去的螺旋刺還沒有拔掉,只是那麼不做聲的,麻木的行走著,一直走到了寶寶瓏身邊,站定不動了。
南容幻一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隱約露出了笑容,大聲問道:“寶寶!你……你操控了龍曉的屍體?”
寶寶瓏這時才轉(zhuǎn)過身來,衝著南容幻微微一笑,一歪頭說道:“是呀,不過我一般只操控普通人類的,域界修士的屍體,我還沒試過,沒想到也成功了!”
“太好了!”南容幻興奮的一揮拳頭:“可以讓龍曉的活屍去對付慈仁谷了!”說著,看了龍曉的活屍一眼,一招手,再次喊道:“走吧寶寶!去見識一下域界的瘋子,慈仁谷!”
楊夜和狂獯翻過山頭,來到剛剛炸裂了那塊巨石屋的位置,卻面對著眼前的場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是小正麼?是穆陽正?
穆陽正已經(jīng)歪躺在地面,身體輕微的顫抖著,身邊的草坪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可能他在呼吸,卻是下意識的,因爲他早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那是酋翎麼?禽族酋翎?她怎麼會……
是禽族酋翎。側(cè)倒在地上,散亂的長髮遮住了臉頰,身體扭曲著,而身上那件白色羽毛的披衣,已經(jīng)凌亂的不成樣子,披衣上的羽毛零零散散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在她身邊,還有無數(shù)只已經(jīng)被扭打的肢體屈斷的空矛吃,慘不忍睹。
那,那是夏侯朝鈞?這怎麼可能?
夏侯朝鈞,手中還緊握著那把墨綠色的夏族之刀,雙眼微睜著,倒在一邊,顯然已經(jīng)昏迷不醒。卻依然保持著一個想要向前衝殺的姿勢。
而烈日,大大的睜著眼睛,呼吸急促著,正直直的站立在這片空地上,一動不動。雙目直直的向自己前面怒視著,卻沒有進攻的意思。
他爲什麼不進攻?
因爲他的對面,正是坐在一塊碎石上面,低著頭,雙手的手肘搭在膝蓋上,呼呼喘著氣的慈仁谷。
猶豫了一下,楊夜帶著狂獯慢慢落在了這一片場景的周圍。
看到周圍的一幕一幕,楊夜心裡隱隱在吃驚著:這個慈仁谷,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啊,連夏侯朝鈞、酋翎、穆陽正、烈日和柔雷聯(lián)手都打不過他,反而被他打的這麼慘……
等等!柔雷?柔雷呢?即便是戰(zhàn)敗了,也應(yīng)該看見他的痕跡啊?難道……慈仁谷這麼兇殘?柔雷已經(jīng)屍骨無存?!
看著遍佈在周圍的夏侯朝鈞、酋翎和穆陽正,楊夜的呼吸越來越快,雙眼也從驚訝變得冰冷起來,一種仇恨,一種憤怒在他心裡越發(fā)的膨脹,難以自抑。
看了一眼身邊的狂獯,楊夜緊緊抿著嘴脣,臉色鐵青,沒有說話,在轉(zhuǎn)過頭的同時,已經(jīng)開始邁起了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了不遠處,坐在石頭上,垂著腦袋的慈仁谷。
“赤匕,你……”狂獯試圖叫住他,但是楊夜的那種眼神,是他所見過的,最充滿仇恨和憤怒的眼神,讓狂獯整個人爲之一顫,不敢、也不能再言語。
夏侯朝鈞、酋翎、穆陽正,還有不見蹤跡的柔雷,全部都受傷了,全部都生死未卜!這筆帳,很顯然,都要算在你慈仁谷頭上!
楊夜的眼神變白了,無盡的憤怒讓他握緊了拳頭,赤印也在不知不覺中升騰起來,蔓延過手肘、臂膀、脖頸,甚至延伸到了楊夜左半張臉頰上!
藏刃赤煉,在無盡憤怒化作的力量的驅(qū)使下,“唰”的一聲,伸出了左臂的手腕。
長長的匕身,泛著黑紅色的光芒,映亮了楊夜行進中的腳下草地。彷彿要讓四周的草叢都燃燒起來一樣。
即便是打不過!即便是死!也要拼一下!
楊夜深深陰沉著臉,張著手臂,藏刃赤煉也像是在嘶吼一樣,雖然匕刃的刃尖沒有沾到地面,可是地上的草坪,如同被強大力量壓制一樣,紛紛在楊夜走過的道路中,蔫倒在兩旁。
但是,就在楊夜直奔了慈仁谷,馬上走過一直站立在原地,一動未動的烈日身邊時,烈日卻突然伸出手來,橫擋在了楊夜面前。
帶著巨大憤怒的楊夜,狠狠瞪向烈日,眼神裡也還充滿了質(zhì)疑。
烈日目光平靜的看著楊夜,翹了一下嘴角,低聲說道:
“去找慈仁谷麼?先通過我這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