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崩w細(xì)的嗓音,傳遍了整個昭陽殿,無論是左殿還是右殿的官員女眷,全部都紛紛從偏殿出來,齊壓壓的跪了一地。其中自然是不包括蘇凝靜泉和南凌公主。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蔽奈浒俟僖约凹揖旃Ь吹男卸Y。
“平身?!被实廴萆宓?,皇后站在他身邊,兩眼無神,似乎還沒從打擊中反映過來。
“謝皇上?!彼腥硕颊酒鹕?,此時皇上皇后已經(jīng)坐到了最高的帝后之位?!叭胂?。”所有人都坐到早就安排好的位置上,剛一落座,就有婢女給她們每個人座位前的桌上放了瓜果和飯菜。不一會,又望每個人桌上放了酒。
這時,南凌公主和消失已久的藍(lán)君越,南凌公主嫋嫋的走在前,面紗已經(jīng)被摘下,那張傾城國色的姿容暴露與人前。藍(lán)君越稍微退後半步,福了福身,他和南凌公主是南凌的使者,自然不用行跪拜之禮,聲音輕柔中帶著剛強,“南凌雲(yún)曉媛見過楚晉皇上,南凌楚謹(jǐn)見過楚晉皇上?!?
楚謹(jǐn),楚晉的諧音,藍(lán)君越棄了姓氏,直接改姓楚。以楚謹(jǐn),寓意是楚晉會讓他謹(jǐn)記這些帶給他的恥辱嗎?世人只知道南凌封他爲(wèi)郡王,卻不知他以改名改姓。
“你……”皇后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望著藍(lán)君越,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他爲(wèi)楚謹(jǐn)。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冷眼的掃了下面的兩人和他們身後跟隨的隨從,看不也看身邊的皇后,淡淡一揮手,皇后立刻坐回了自己位置,不甘的望著上首的皇帝。
“南凌公主和楚郡王客氣了,入席吧。”皇帝淡淡道。
絲毫看不出情緒,這一句,無疑是承認(rèn)了楚謹(jǐn)?shù)纳矸荨K挠H生兒子跑到別國去做了郡王,他居然無動於衷,皇后終於堅持不住,準(zhǔn)備起身,皇帝一個眼神掃過去,皇后立刻不敢動作。
臉上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以後,她真的不會再有兒子了。
“多謝皇上?!背?jǐn)?shù)膾吡搜刍屎螅壑芯垢实垡粯?,沒有任何情緒。
坐在西王府席間的蘇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rèn),楚謹(jǐn)和皇帝越來越像了。果然是父子,性格總是那麼相近。
南凌公主和楚謹(jǐn)落座後,便有歌舞上來。他們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歌舞。
“南凌公主和楚郡王此次進(jìn)京,可是要多留些日子?”宴席期間,皇上忽然問道。
南凌公主想也不想,便開口:“自然,這此本公主楚郡王會留到萬盛會結(jié)束。”萬盛會還有半年,所有人都有些詫異南凌公主這麼早就來了。
“那倒是也可以好好了解一下楚晉的百姓?!被实垩凵褚焕洹D狭韫骰腥魶]有看見皇帝的面色,道:“本公主早就想看看楚晉的百姓是如何的生活,所以這次得了父皇的特批。”
衆(zhòng)人恍然,腦海中瞬間想起了關(guān)於南凌公主傳言。十五歲破格進(jìn)入南凌朝堂,十六歲清君側(cè),十七歲代表南凌,出任一方大使。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能夠做到的。
“那公主可要好好的去逛一逛了?!被实鄣?。南凌公主忽然指著她斜對面的蘇凝,向皇帝請旨:“不如就請玉凝公主與本公主做伴吧,正好也可以爲(wèi)本公主介紹一下洛陽的風(fēng)光?!?
皇帝把目光落在被南凌公主指著的蘇凝身上,見她容色清淡,不由得想起前兩****的隱衛(wèi)盡數(shù)折損的事情。強壓下心裡的不適,忽然問道:“玉凝郡主可願意?”
蘇凝低眉,語氣淡漠,“蘇凝在府中閉門十年未曾出過,對洛陽更是不瞭解,恐怕無法爲(wèi)公主做嚮導(dǎo)?!碧K凝的拒絕南凌公主也不惱,笑道:“正好我們可以一起熟悉熟悉洛陽?!?
“好?!币痪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反倒是南凌公主微愣,其他人也有些愣怔,一旁的柳溪開口道:“公主和郡主要是想了解洛陽,平時可以多走走,柳溪不才,倒是可以做伴?!?
蘇凝眼神掃過去,見她善意的對她點頭,身旁的慕容雙也附和:“是啊,洛陽城我們雖然算不上特別熟絡(luò),但是爲(wèi)公主解惑也還是可以的?!?
“楚晉的人果然是都是熱心腸,那就多謝兩位小姐了?!蹦狭韫餮垌虚W爍著詭異,笑看著慕容雙和柳溪。這一幕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公主不必客氣,我們楚晉人,各個都是熱心腸,公主接觸的多了,自然也就瞭解了?!绷獪\淺的笑著,盯著南凌公主,然後看向蘇凝。
西王妃與蘇凝坐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想必是西王的。慕王妃也是一個人坐,旁邊留著一個空位,毫無疑問,慕王已然回京,自然也該來的。
蘇凝看向慕王妃的一瞬間,慕王妃正好也轉(zhuǎn)過頭看向慕王妃,只見她眉宇間盡是溫柔,對她淡淡一笑,算是應(yīng)了剛剛蘇凝爲(wèi)她說話。
不管蘇凝是爲(wèi)了什麼才爲(wèi)她說了那麼一兩句,但是她領(lǐng)她的情。
“你在看什麼?”西王妃坐在蘇凝身邊,話剛問出,便順著她的眸光看了過去。慕王妃輕輕一笑,友好而又有些歉意,西王妃是個大度的人。這麼多年的關(guān)係一直很好,也不會爲(wèi)了一兩次,說磨滅就磨滅了。
蘇凝搖頭,慕王妃是杜陵侯夫人的嫡親妹妹,可是性子卻是天差地遠(yuǎn)。
“慕王妃是個可憐的女人,縱然是慕王府中只有她一位王妃,也只有一個世子。可是慕王心裡不愛她,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相處近十七年,她也不容易?!笨吹侥酵蹂鷮λ竞茫魍蹂⑽@息。
她的話落在蘇凝耳中,蘇凝卻不是如此想法??v然相敬如賓多年,沒有夫妻情深,也該有親人之間的親情吧。
“西王妃,西王去哪裡了?慕王怎麼今日也沒來?”皇帝彷彿此刻才注意到西王和慕王的位置還是空的,問道。被皇上點名,西王妃微微頜首,蘇凝看的清楚,眉宇間盡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