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雲曉媛認同他的話。
兩人齊齊嘆了口氣,有時候希望蘇凝來,又有點不希望她來。
冰魄回到房間之後,嘴角就開始不停的有鮮血留下來。他盤腿而坐,開始慢慢的運功療傷。該死的,今天差點交代在那裡。
是他託大了。
“噗。”調息剛剛到一半,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過不去,他一口鮮血噴出。捂住胸口,暗惱:“什麼時候本公子這麼沒用了?”
短暫的調息之後,冰魄放棄了,他的內傷太重,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的。
躺在牀上,回想今日的事情。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還有這裡的守衛的人急切的聲音,“冰魄護法,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批的官兵。”
冰魄一個閃身,就從牀上到了房間門口,打開房間門,正好看見莫凡在門口站著,滿臉的著急和擔憂,“剛剛已經有人去通知冰啓護法和……南凌公主了。”
雲曉媛已經被蘇凝逐出了風雲閣,所以莫凡也只好稱她南凌公主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官兵?”冰魄氣息有些飄,強撐著道。
莫凡見冰魄臉色也不好,問道:“冰魄護法,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所有分部的人現在都去迎敵了。”
冰魄強行壓下氣血的翻涌,擡步往外走,“哪還磨蹭什麼?趕緊去看看。”
健步如飛,可是整個人卻是有些頭暈,極度的不舒服。
風雲閣分部的整個外圍,都圍上了不少的官兵。特別是大門口,更是很多。
冰魄走到門口之時,雲曉媛和冰啓兩人也正好趕到。風雲閣的人正好在與那人對峙,誰也不敢先動。
三人走上前,雲曉媛首先就認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那人身穿鎧甲,一見雲曉媛,就跪了下去,“見過公主。”
雲曉媛上前兩步,難以置信道:“尉遲峰,居然是你。”
名爲尉遲峰的身穿將軍的鎧甲的人,低著頭,“末將奉皇上之命,務必請公主回去。”
“我不回去。”雲曉媛後退兩步,與冰啓站在一起。
她沒想到這次來的居然是尉遲峰,他可是整個南凌最厲害的將軍。無論是排兵佈陣,還是武功修爲,都在她之上。連年下來,在南凌被封爲少年戰神。
“公主,請不要讓末將爲難。”尉遲峰站起身,此時冰魄和冰啓纔看清他的長相,這容貌,在他們見慣了錦少和藍君琝和楚謹之後,看起來委實平凡了些。只不過渾身威風凜凜,通身的煞氣,若是吸引人。
冰啓和冰魄相互對視一眼,他們早就聽聞南凌尉遲峰,上陣殺敵所向披靡。料事如神無一戰敗過,年紀小就被稱之爲少年戰神。卻不想擁有著如此氣勢,這氣勢,讓他們都都顯得沒那麼顯眼了。
雲曉媛沉默不語,尉遲峰繼續道:“今日末將帶了五千御林軍,公主,皇上下了旨意,若是您要反抗。那麼風雲閣的人,一個不留。”
“你敢。”雲曉媛怒道。
尉遲峰頜首,低頭不語,但是那姿態已經表明了自己態度。
“哎呀,何必這大中午的鬧得臉紅脖子粗的呢?”冰魄搖著白花花的扇子,走到雲曉媛和尉遲峰跟前,輕笑道:“本公子倒是好奇,尉遲將軍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跟著你們,就找到了。”尉遲峰並未隱瞞。
雲曉媛大驚,“你故意設計我們?”
他們都受了傷,根本就察覺不出來了。難怪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就找到這極爲隱秘之地。
尉遲峰低頭,並未答話。
尉遲峰的不回答,在雲曉媛眼裡,無疑是默認。
“你……該死……”雲曉媛氣怒,一掌劈了過去。
尉遲峰並未躲避,雲曉媛一掌穩穩實實落在尉遲峰身上。
“噗。”雲曉媛身受重傷,可是全力一掌,尉遲峰還是被打的吐血。
雲曉媛又一掌接踵而至,但是這一次沒有落在尉遲峰身上,冰啓上前攔住了雲曉媛。
自己的掌風被人驟然攔住,雲曉媛橫眉怒目的瞪著冰啓,“你攔著我幹什麼?難道你真的要我們風雲閣分部的人全部因爲我而死嗎?我今日殺了尉遲峰,五千御林軍羣龍無首,沒了支持。”
“難道你看不清楚嗎?若是尉遲峰死了,五千御林軍立刻就會圍攻風雲閣。”冰啓抓著雲曉媛之手。
雲曉媛轉頭看向冰啓,眼中竟是難以置信。
“沒想到冰啓護法居然還知道。”尉遲峰擡頭,也看向冰啓,見他面色蒼白,有些虛弱無力。僅這一句話,這話就已經表明了冰啓所說的話確是如此。
雲曉媛轉眼的瞪著尉遲峰,“你……可惡……”
尉遲峰低垂著眼,“公主,這是皇上的聖旨,末將也沒有辦法。”然後一個手勢,他身後的御林軍開始慢慢涌動,整齊而訓練有素。
“尉遲峰,你敢……”雲曉媛大怒。
風雲閣的人也開始慢慢涌動,但是就是這麼幾十上百個人,怎麼可能是五千御林軍的對手。
“一切的抉擇,全在公主一人身上。”尉遲峰道。
雲曉媛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尉遲峰繼續道:“公主,皇上對您可是疼愛有加。他說了,只要您回去,他便放下您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爲。也不追究風雲閣在南凌所做的一切。”
“滾。”雲曉媛氣的大喊,這一瞬間,她必須在冰啓和父皇之間選擇。
冰啓上前,摟著她的肩頭,輕聲安慰道:“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們一起面對,哪怕是死,我們也也在一起。”
冰魄也在旁邊輕笑道:“就是,這裡現在是本公子的,豈是他們說滅就滅了的。”
雲曉媛看著他們,昨夜都精疲力盡還受了傷,並且又趕了一天的路。現在誰還有精力應付這些御林軍,就算他們能應對,那麼又能堅持多久?
今日,他們逃不過了。
除非,她回去了。
雲曉媛忽然轉頭,看著冰啓和冰魄,心裡下了眸中決定。他們如此護她,她無以爲報,只能護他們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