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調息,加上夏梓穆的回龍真訣貫通經脈,這名女刺客康復的很快。墨天麒上前問她:“不知姑娘爲何謀害老夫,老夫與你有何仇恨?”那姑娘卻始終低著頭眼睛直直的望著地面,牙齒咬著下嘴脣像是有一肚子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哎呀!你說話嘛,你叫什麼名字!”墨晨雪等的不耐煩了。
“我複姓公孫,名紫玉。”那姑娘柔聲道!
“什麼,你在說一便,你叫公孫紫玉?公孫煙是你什麼人?”夏梓穆突然的情緒波動,驚的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又不說話了!
“拜託!!!你說啊!!!”夏梓穆緩和了許多,卻仍是急躁。
“公孫煙,他是我三叔!”女子低聲沉吟道。
夏梓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上去很是憤怒,轉頭大步走了出去在庭院中兜了一圈,待心情平復後又返回屋內。
“公孫姑娘,你爲何要謀害老夫啊!”墨天麒語氣到是輕緩,使得這位公孫姑娘心情平復了許多。
“我..我也不知道,父親要我去取什麼《天機卷》。就讓那兩個遼國人帶我來這裡了,我也就糊里糊塗的跟你們打了起來了!”
“哎!!!!!”墨天麒長長嘆了口氣!
“爹,到底怎麼了,《天機卷》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講過呢!”(墨晨雪)
“《天機卷》,動測天機,預知天下大勢,此書乃我墨門第三十一代鉅子從一白髮仙人手中所得,此神卷下知五百年天下運勢,傳至我手時,捲上所載的前三百年運勢均一一應驗!”衆人聽罷皆是一臉震驚。
“世上難道還有這種奇書?”夏梓穆聽罷嘖嘖稱奇。
“《天機卷》共有十卷,由於年代久遠,其餘幾卷均散落在墨門不同分支手中,老夫手中這卷只是衆多殘卷之中的一卷,也是最關鍵的一卷,數十年來已有不下百人來搶這神卷妄圖改變歷史!”(墨天麒)
“那您剛纔所說這天機卷中的預言均已應驗,此話可當真?”(夏梓穆)
“老夫不全信,但從過去發生的事情看來,《天機卷》所記載的預言都已成了現實!”
“難怪這麼多人要搶!”(夏梓穆)
“那麼你爹要《天機卷》做什麼?難到...”墨晨雪對這女刺客質問道。
“我爹說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與他年少時的恩公有關,只有得到這《天機卷》才找到答案。”公孫紫玉柔聲說道。
“你怎會和遼人混在一起!”(夏梓穆)
“我爹和我叔叔都是遼國大王重金聘請的殺手!”公孫紫玉壓低聲音,生怕這些人發火。
“你爹竟然幫著遼人來殺我漢人,真是狗漢奸!”墨晨雪心直口快,恨恨說道。
公孫紫玉低下頭,看上去很難過,竟輕聲抽泣起來:“我爹...我爹他從小就沒管過我,都是我兩個叔叔照顧我,我出生時就沒了娘……”看她泣不成聲楚楚可憐的樣子墨晨雪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輕聲安慰道:“紫玉姑娘對不起哦,我不是有意讓你想起傷心事的!”
“哎!!!!!”墨天麒嘆著氣搖搖頭走開了!夏梓穆躍上房頂呆呆地望著天空。
雪,又飄了起來。公孫紫玉支起身子走出屋外,伸手接著一朵朵雪花,心情好了許多。
“怎麼,你也喜歡雪麼?”墨晨雪上前問道。
“是啊,我們遼國常年下雪,我自小和雪一起長大!”透過公孫紫玉閃亮的眸子可以看到她雪一樣的童年!
“天冷了,披上這個吧!”墨晨雪拿了一件雪白的狐皮大衣披在了公孫紫玉身上。
“你不冷嗎?”公孫紫玉武功不差自能抵禦嚴寒,但墨晨雪的關心卻讓她感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溫暖,那溫暖來自人心!
“我天生就不怕冷,呵呵,你看!”墨晨雪捧著一把雪花伸手遞到公孫紫玉面前。這些雪花靜靜躺在她的手心竟不融化!
“它們真漂亮,你是怎麼做到的!”公孫紫玉第一次露出笑容,眼前這個善良,漂亮,可愛的女孩讓她感到久違的開心與輕鬆!墨晨雪與公孫紫玉的友誼,也隨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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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據說是被一個稱做金的國度打敗。此後三十年左右中原會有一個大的王朝崛起!”墨天麒說著把一卷殘破羊皮鋪在桌子上又道:“這個王朝的建立者已經降世!”眼前這個羊皮卷看上去甚是古老,夏梓穆對上面的篆文也是似懂非懂。
“這難道這就是《天機卷》!”夏梓穆問道。
“不錯!老夫要與你一同見證這些歷史!”
《天機卷》這究竟是誰所寫,也許它永遠是一個迷!
“大個子,你快下來啊,你怎麼總是跑我家房頂!”墨晨雪在房屋下揮舞著雙手,看上去心情大好。夏梓穆縱身一躍,從房頂緩緩落下,竟然看到她與公孫紫玉手挽手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夏梓穆十分不解的問道:“你們...你們這是?”
“我們是好姐妹!”看得出來墨晨雪是真的開心。
“紫玉謝過夏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孫紫玉輕聲說道,她竟然也會臉紅,說完垂下頭不敢直視夏梓穆的眼睛。
“夏公子?救命之恩?哈...我什麼時候成了公子,叫我梓穆就行了,還有,傷你的人是我,救你的人也是我,扯平了!”夏梓穆對眼前這絕色美女真真的生不出半點恨意!她的父親叔叔都是自己的仇人,但他每次看到公孫紫玉這嫵媚多情的絕世容顏,恩怨情仇俱都拋於腦後!
夜深人靜,夏梓穆在房間裡獨自喝著小酒時而嘆氣時而傻笑。
“哎!下山三年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公子,我可以進來聊聊麼!”公孫紫玉不知何時出現在夏梓穆的屋門口,衣裳單薄,鼻子凍的微微發紅,誰見了不心疼呢!
“紫玉姑娘,這麼晚了怎還未休息,快進來別凍著!”夏梓穆關切道。
“我見公子一人在這裡喝悶酒,想必心中一定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公孫紫玉)
“愁?爲什麼你們女人見了一個男在喝悶酒就說他愁?”夏梓穆調侃道。
“難道我說錯了?”公孫紫玉輕咬嘴脣,面頰緋紅,這嫵媚妖嬈的面容令所有男人無法抗拒。
“也許吧,不過我現在既愁也不愁!”夏梓穆到是看也不看眼前的嬌豔女子,輕笑一聲說道。
“我,可以敬你一杯麼?”公孫紫玉端起酒杯喃喃道。
“哦?姑娘會喝酒?”夏梓穆這才正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美人,卻見得對方身披一身紫色薄紗,藉著微微燭火,肌膚雪白透亮,光滑如綢緞,那雙媚眼看得人不禁一個哆嗦,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直教人一陣眩暈,好在夏梓穆修爲極高,硬是將這無形中的媚術壓制下來,這姑娘天生媚骨,果真了得!
此時公孫紫玉端起酒杯仰面一飲而盡,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一雙靈巧的玉手拖著那盞小酒杯,確實一滴不剩!
“紫玉自小在北方遼國長大,喝酒是常有的事!”公孫紫玉柔聲道。
“好,我正要有話問你呢!”夏梓穆定了定神,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女子異常妖媚,還好自己修爲高深,定力不差,並未出醜!
“紫玉願洗耳恭聽!”說罷,瞟了一眼夏梓穆,卻見此人正襟危坐,面色從容,對其更增添了幾分好感!
夏梓穆在房間走了兩圈突然問道:“你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公孫紫玉聽得心頭一緊,心情好似低落了許多,勉強說道:“打我記事起和爹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年,我爹好像經歷過很多很多的事,但他從不與我多說,到是我三叔對我很是照顧,我二叔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我問爹他是不是個啞巴,爹卻搖頭不語!”
“他不是啞巴,他的聲音沙啞卻帶有殺傷力,足以致人於死地,所以他不對你說話是怕傷害你!”說起那帶著一身黑火的怪人,夏梓穆的情緒略顯激動。
“你爹重傷了我的恩師,致使他老人家莫名奇妙的死去。你三叔,殺了對我最親的老伯,和我一同生活了八年的老伯。你二叔,殺了我此生第一個結拜兄弟...”夏梓穆情緒漸漸失控,說話間竟將酒杯擰碎,緊緊攥於手中,任那碎片扎進肉中流下鮮紅的血液!
公孫紫玉哭了,傷心地哭了:“夏公子,你...你爲什麼要這般折磨自己,如果我的死能減輕你的痛苦的話你就殺了我吧!”
“殺你?殺了你有什麼用,殺了你他們就能活過來嗎?”夏梓穆拳頭攥的更緊。
公孫紫玉見狀跑過去抓住夏梓穆的手切聲道:“夏公子放手啊,這樣你的手會爛掉的!”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公孫紫玉竟撲向夏梓穆的懷中抱著他失聲痛哭:“夏公子..我瞭解你的痛苦,我懂你的孤獨………”眼淚,打溼了夏梓穆的脖頸,刺骨的涼,帶著淡淡哀愁!鬆軟的玉體,傷心的眼淚,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絕世的容顏,任誰能拒絕這樣一個女子的擁抱!
門外,一雙含淚的雙眼無助的忘著他們,那淡粉色的長裙,捲起陣陣茉莉花香,隨風而去!
“晨雪姑娘!!”夏梓穆如夢初醒,撇開懷抱中公孫紫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