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都沒事了,我還是擔心你孃的身體,你帶我我一起去看看吧,對了,我師傅他老人家沒事吧。”良久蔣心瑤放開葉佳怡,幫她整理了一下容裝想起了葉佳怡的母親。
“好多了,多虧了你採回來的藥,宋神醫教我熬了藥給我娘喝下了,當晚就醒了。”葉佳怡不住地感謝蔣心瑤。
沒多久二人來到了葉佳怡的家,和原主記憶中一樣,並不是很大的院落,走進去倒也讓人感覺挺寬敞自在的。因爲還有些不太熟識環境,蔣心瑤也是緊挨著葉佳怡走著,畢竟不是自己原本的記憶,還是怕走錯方向的。進了院裡葉佳怡徑直走向母親所在的房間。一進門便看見屋裡一年長著趴在桌邊寫著什麼,牀上還躺著一個人在休息。
“宋伯伯,我帶心瑤姐回來的,我娘他還好吧?”葉佳怡帶著蔣心瑤走到她孃的牀邊,見她娘正在熟睡中,捎帶焦急的問到。
蔣心瑤因爲不論是前世的自己,還是這一世的原主都是學醫出身,所以對於病人恢復的如何一眼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見原主記憶裡的江嬸臉色看上去紅潤了些想必是正在康復中。
“你娘她沒事,不過之前醒來兩次,就是一直擔心你倆,我只叫她莫要擔心,你們不會有事的,也是跟她說清情況,她才肯安心休息。你的事後來那李公子也親自過來跟我講過了。看到你真沒事我就放心了。”宋祥豐起身,示意離開一些,以免打擾了牀上人的休息,並給葉佳怡解釋著。
蔣心瑤用手輕輕拍拍腦袋,似有些爲難的說道:“我醒來的時候頭很疼,有些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只斷斷續續的記得一點,師傅你要不跟我們說說我採藥回來都發生了什麼是吧。”按照原主記憶蔣心瑤的確記得不太清楚了,或許是因爲她在被人迷暈了後的後遺癥,她也正想把事情理清楚。
“嗯,好,你們都坐下,我仔細跟你說說,看看你能不能記起來。”
原來那天在回城路上半路被幾個人截胡後那幾人其中一人將蔣心瑤的藥簍送到了葉佳怡母女的住處,還留了一張字條內容寫的正是劫走蔣心瑤的原委。
宋祥豐仔細的給蔣心瑤說著那天她後來發生的事。依舊是六天前,而那天卻是還有一人異裝之後,給蔣心瑤的護衛發出錯誤的信號,從而使得那些保護蔣心瑤的忠僕們誤以爲蔣心瑤很快就找到了草藥,便是跟著那一人悠悠的就回了城裡。然而最終卻是在進城後反常的兜圈轉角,令那些護衛提高警惕,但還是爲時已晚,此刻蔣心瑤已經被攔截她的那幾人帶勁城裡的一座客棧裡。
上了客棧樓上的一間客房裡,屋裡並沒有那幾人口中所謂的主子,倒是有一張信留在桌子上,寫的是‘在此等候,不得出客棧房門,否則恐有生命危險。落款還寫了個[李]子’蔣心瑤皺著眉,一隻手扶著腦袋,用力想道。
“他叫李昊川,那天大火發生後他曾來過這裡說明情況還留下了這些銀票。”蔣心瑤的師傅宋祥豐說著拿出了一疊都是一百兩的銀票。
話說那所謂的李昊川也到是出手闊綽,這麼厚一疊銀票眼不眨的就當精神損失費賠償了過來。
五日前葉家庭院裡的涼亭裡一白衣男子緩緩踱步,見宋祥豐從房間裡走出來連上前拱手作揖到:“晚輩李昊川久仰宋先生大名。”行完禮向隨從示意一個過去的動作。只見隨從上前往石桌子上放了個木匣子。
“李公子能親自登門道歉,看得出李公子也是受害者啊。”宋祥豐迴應到,話語中並不帶多少情緒,畢竟蔣心瑤是他唯一得力的徒弟。
“我本是京都南歌一階商人,因要跟人在這慶安縣做筆買賣,纔來到慶安縣,久聞宋先生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又有一聰明的徒弟如今得您真傳,醫術不在您之下。而小生因從小身患頑疾,飽受病苦折磨,長年尋遍郎中皆未能將我治好,如今來到這慶安縣,固想借此機會治好我身上的頑疾,可誰曾想因李某的一時疏忽被那奸人乘虛而入,施計陷害。令我差點受那牢獄之災,還好最後有人給我證明了清白。那縣太守也倒是個清官,最後也推斷出那火災是有人蓄意爲之。”李昊川叨叨叨的解釋著。
按照原主蔣心瑤的膽量來說,她必然會乖乖的待在房間裡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等待,哪裡都不去,只是內心卻是一陣驚恐。沒多久便有一股奇怪的淡香味吸進鼻孔裡,還沒來得及細想是什麼香味,腦袋一沉,深深地睡了過去,蔣心瑤也只到這裡再沒有其他記憶了。
沒多久那帶蔣心瑤到客棧的幾人便發現了問題之處,可還是晚了他們全都像是虛脫了一樣整個身子癱軟到地上,也正是在這時,那樓上蔣心瑤所在的房間裡閃現出了火光,同時還從那門縫中逃逸出一縷縷的濃煙。
街道上一襲身著白衣的男子正是李昊川,似乎在尋著什麼,卻有一黑衣身影似是故意躲避,又似是故意暴露,只等著那白衣男子去抓他。
頃刻,李昊川霎時想到什麼,即刻轉身擡起一隻腳往地上一點,整個人便如輕燕般騰空而起,看見的街上看見的人無不感嘆那人的輕功了得。最後那落在了蔣心瑤被帶到的那座客棧,這時整個客棧已然變成了火海,剛開始有人發現著火時,火勢還能控制得住,卻不知爲何那火像瘋了似的,猛的躥向兩邊未著火的房間。客棧的夥計們一陣焦頭爛額,不停的提水澆水,全身溼透了,也不知是水還是汗。而那掌櫃的卻是跪趴在地上不住地哭喊著:“啊~我的客棧啊,完了,完了,我的客棧,快救火啊,快救火,快些,快些……”街邊的人見客棧裡往外冒著濃煙,紛紛跑進去合力提水滅火,白衣男子見此瘋了一樣衝進客棧裡往樓上奔去,一腳蹬開房間門,見房間裡已經被濃煙罩的快要看不清了,男子衝到桌子邊見一女子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而那火也已經燒到了她的腳邊。
男子伸出雙臂,抱起蔣心瑤就往門外走,此時的蔣心瑤呼吸很微弱,整個人已經完全處於昏迷狀態。剛走出房間,剛剛還好好的房間就開始坍塌了。
不多久那縣太守張彥春也帶著人來到了那客棧,一見到此時的情景整個人已經嚇傻,這麼大的火災慶安縣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發生過。此時的客棧已經是濃煙翻滾,火光沖天,任你有多少人,多少水也是無法救下那火了。見李昊川正抱著一姑娘,一眼就認出是宋祥豐的小徒弟蔣心瑤,立刻遣人帶著李昊川把蔣心瑤送去了太守府,又差人給宋祥豐捎去了口信,當宋祥豐得知他的徒弟蔣心瑤在大火中昏迷了可是急壞了,急匆匆的跑過去診斷了一下,還好只是煙燻的昏迷,開些藥吃下休養幾日便會好才放心。
“看來這位叫李昊川的公子怕是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如今被那仇家給盯上了,下了個狠手還真是個飛來橫禍啊。只是可憐了那些沒能從大火裡逃生出來的人。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治病親自來就是了,爲何還要把我半路帶過去呢。”蔣心瑤心情起伏不定的說著。
“對了師傅,那個李公子說他從小得了頑疾,一直醫不好,你有沒有給他看看吶。”
“呸,我纔不要給他治病呢,要治啊,叫他自己重新找別人去給他治,他呀,老夫我寧死不救,若不是這次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看我不得找他好好算算賬。”宋祥豐有些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