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宮厲陽知道之後生氣,讓他的傷勢加重,他還不如大膽的隱瞞下去,並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不是那樣的……”阿濤想要解釋。
宮厲陽沒有給阿濤解釋的機會,憤怒的衝上去,用手使勁的揪著阿濤胸前的衣服,將他的身體緊緊的逼迫在牆壁上。因他無法控制住此時激動的情緒,揚起手來,狠狠的給了阿濤一拳。
“你有沒有把我當(dāng)成總裁看待?我是不是你的上司?”他一邊打,一邊憤怒的吼道:“我自問這些年,我對你不薄,我把你當(dāng)成兄弟一樣照顧,可是你呢?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一點都不告訴我。你……”他再一次揚起手來,想要揍打阿濤,可是當(dāng)他看到阿濤的嘴角已經(jīng)在流血時,那緊握的拳頭,卻忍不住不停的顫抖。最後他直接無情的將阿濤推倒在地上。
“對不起總裁,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你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卑蛟趯m厲陽的跟前,他沒有解釋。將一切的責(zé)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滾!從今天開始,宮氏集團和我都不在需要你。有多遠滾多遠。”宮厲陽用背對著阿濤,口中的言辭,十分冷酷。
“不要啊,我知道我錯了,可是請總裁不要把我趕走。”阿濤跪行到宮厲陽的跟前,用手拉著他的褲子。
“我宮厲陽的身邊,絕對不會留下一個不忠不義的人。”
“阿濤不是不忠不義的人?!毕溺麑広s到公司,聽到宮厲陽對於阿濤絕情的話,趕緊替他解釋。“這件事情,你不能怪阿濤,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讓阿濤告訴你的?!?
是個人都知道,宮厲靈和宋山輝簽訂那樣的合約,對於宮氏集團來說都有弊端。宮厲陽雖然接受了宋山輝的合同,但一直都沒有打算簽約。如果讓宮厲陽知道這件事情,他還如何好好的在醫(yī)院裡面養(yǎng)傷。
“好啊?!睂m厲陽冷冷的看著他們?!澳銈兌家黄痱_我是吧?”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是那麼的心寒。
“不是騙你,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那一步,就算你知道了,那也不能怎麼樣啊?!毕溺麑広s緊把阿濤扶起來?!案问霞瘓F簽約的人不是阿濤,你這樣責(zé)怪他,你覺得妥當(dāng)嗎?他只是一個助理而已?!彼胍寣m厲陽明白,所有的過錯都不是他們造成的。“而宮厲靈是你的親妹妹,是堂堂的一個經(jīng)理。你不在公司,宮氏集團自然由她一個人獨攬大權(quán)。她想要跟誰簽約就跟誰簽約,就阿濤一個助理,你覺得他有資格阻止宮厲靈做什麼?”她見宮厲陽的神色,此時已經(jīng)有點從容,末了又刻意加了一句。“更重要的是,宮厲靈跟宋氏集團簽約的事情,她是揹著阿濤做的。直到宋氏集團向媒體召開記者發(fā)佈會,我們大家才知道這件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宮厲靈一個人做的。宮厲陽怎麼可以責(zé)怪在阿濤的身上呢?
“你先出去吧。”夏琨寧輕聲的示意,讓阿濤先離開辦公室,這裡由她來跟宮厲陽好好說說。“厲陽,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和阿濤有意要隱瞞你的。”她走近宮厲陽的身邊,伸出手去,輕輕的握著他的手臂。
“厲靈跟宋山輝簽約是不對,可是你們也不能隱瞞我。至少讓我知道整個事件之後,我還有時間可以處理跟宮氏集團以前合作的商家?!彼呦蛞贿叄e動已經(jīng)清楚明白的表示,他還在責(zé)怪阿濤和夏琨寧。
“事到如今,你還在偏袒宮厲靈嗎?就因爲(wèi)她是的你的妹妹?”她的心突然感覺是那麼的痛。
宮厲陽都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宮厲靈是怎麼說她的。她爲(wèi)了他而隱忍,可是他呢?他卻一直都在袒護宮厲靈。
“厲靈做這件事情是不對,只因她纔到公司不久,對於公司裡面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瞭解。我想她跟宋山輝合作,只看到了前面的利益,忽略了後面的損失和名譽所在。我會找她談?wù)劦?。不過,阿濤卻不同,他跟了我那麼久,應(yīng)該瞭解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彼廊贿€在維護宮厲靈。
“我都已經(jīng)說了,阿濤在宮厲靈和宋氏集團簽約之後,他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本想告訴你,可是卻被我攔了下來。我擔(dān)心你的身體,擔(dān)心你知道這事之後,沒有辦法好好的養(yǎng)傷?!彼鴾I水,忍不住大聲的吼道。然而,淚水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瞬間滑落了下來?!拔抑滥銈儗m家欠宮厲靈的很多,她離開宮家二十多年,她也吃了不少的苦。你想要好好的替自己的父母彌補,可是你這般的袒護她,真的讓我無法接受?!?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宮厲陽,是自己所愛的男人。他不應(yīng)該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嗎?就算是人都有親情,但也應(yīng)該講究個對與錯吧。
“你知道就好,所以也請你體諒我?!?
也許,這也是宮厲靈敢如此大膽的原因吧。她知道宮厲陽不忍心處罰責(zé)怪她,所以纔會肆意的跟宋山輝合作。
“我體諒你?”她心中帶著酸酸的痛楚,可她敢保證,那絕對不是因爲(wèi)她在吃他妹妹的醋。而是因爲(wèi)自己愛上這麼一個男人,而心酸。“好呀,如果你真的讓我體諒你的話,那麼你就跟我去找依潔,然後當(dāng)面跟她道歉。”這句話,在她照顧宮厲陽的這些天裡,她一直都憋在心中。
現(xiàn)在宮厲陽爲(wèi)了自己的妹妹,而讓她體諒他。那麼是不是也應(yīng)該到了,她替自己好姐妹討要說法的時候了?
“這跟薛依潔什麼事?你不要混爲(wèi)一談好嗎?”宮厲陽看著夏琨寧臉上的淚水,他有些不忍和疼惜。從而上前用手輕輕的爲(wèi)她擦拭淚水。
“明明就是宮厲靈的錯,你卻怪在我的身上?!毕溺麑師o情的把宮厲陽推開,再也忍不住哭泣起來?!耙罎崰?wèi)了救你,她和兩個孩子一起爲(wèi)你輸血。在急救室的門口擔(dān)心的等待。而你的親妹妹宮厲靈在做什麼?你不報答你的救命恩人,那也就算了。你卻無情的把她呵斥走。”她痛苦的搖頭?!澳阍觞N會變成這樣?你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的離譜嗎?難道讓你去道一個歉,都不能嗎?”
“我沒有讓任何人幫我輸血,如果真的要讓我道歉的話,當(dāng)然可以。不過,她必需離開項逸謹(jǐn)?!睂m厲陽冷冷的說道。
“爲(wèi)什麼呀?依潔愛項逸謹(jǐn),他們倆還有兩個孩子。你怎麼可以拆散他們呢?”她不明白,宮厲陽這是什麼意思。薛依潔和誰在一起,關(guān)他什麼事呀?
雖然目前宮厲陽還沒有查實,那兩個汽車殘片,是不是來自同一輛車,可是他心中有預(yù)感,絕對跟項家的人脫不了關(guān)係。所以說,只要是項家的人,他都非常的痛恨。
“沒有爲(wèi)什麼。”他還沒有辦法向夏琨寧解釋?!拔蚁M阋葬?,也不要再跟薛依潔來往了?!蹦┝?,他又特意加了一句。
他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跟項家的人有什麼牽扯。
“呵呵……”夏琨寧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他們倆現(xiàn)在還只是男女朋友關(guān)係呢,他就這般的干擾她的生活了。那麼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們倆結(jié)婚了。宮厲陽是不是要讓她天天呆在宮公館,哪裡都不許去。不能讓她交任何的朋友呢?
“你笑什麼?”他沒覺得自己的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