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醉酒吧裡面,瘋子實在是太多了。每一次去,薛依潔都會遇到。
那個男人像極了六年前那個人,不會真的那麼巧,他就是他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呆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
怎麼辦?她總不能再一次離開這裡呀。以前只有她和薛嘉倫還好安排,可是如今還有一個老媽。她怎麼好再去麻煩夏琨寧呢?
不,不會那麼巧,一定不會是他,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夜裡,薛依潔回到出租屋,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麼都睡不著。
“媽咪,你剛纔去哪裡了?怎麼還不睡呀?”躺在薛依潔身邊的小傢伙,因爲她的不安躁動,而被驚醒。
“馬上就睡。乖啊,等媽咪找到工作,就立刻去幫你找學校安排上學。”
“哦。媽咪,你的手怎麼了?”小傢伙沒有忽略,穿著睡裙露著光膀子的薛依潔。
“沒事。可能是……被剛纔的野狗抓的。”她幫兒子蓋好被子,安撫著他睡覺。
那隻野狗真夠兇殘的,居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如此纖細白皙的手臂,他怎麼忍心抓傷啊?真是痛死她了。
次日,清晨。
市人民醫(yī)院,vip特殊病房。
項逸謹昨天晚上,一夜未歸。今日一早直接來到了醫(yī)院看望兒子。
項鵬濤病房外面的客房,劉豔秀和羅茵整個晚上,都呆在醫(yī)院照顧項鵬濤,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閤眼。剛好,管家送來早餐,她們倆正坐在一起享用。
“逸謹來了。”羅茵看到自己的兒子,立刻放下碗筷。本想去親近自己的兒子,卻在劉豔秀冷冷的咳嗽聲中,本能的坐了下去。
“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劉豔秀放下碗筷,回頭看著自己的孫子。
“鵬濤醒了嗎?”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累,在詢問時,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過,他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換過的。並沒有濃烈的酒氣。
“你是不是應(yīng)該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劉豔秀對於這個孫子,實在是有些無奈。“這會兒,你纔想起你兒子來了?昨天下午和晚上,都去哪裡了?”雖然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責備,但也少不了關(guān)心。
“我去看看他。”至始至終,項逸謹都沒有回答劉豔秀的話。
“鵬濤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居然在醫(yī)院裡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晚上還去酒吧鬼混。你這個樣子,還像是一個執(zhí)行總裁嗎?”劉豔秀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上午在醫(yī)院裡面發(fā)生的事情,同樣包括晚上項逸謹在酒吧裡面,同一個陌生女人,當衆(zhòng)擁吻的場景。
對於這樣的生活,項逸謹已經(jīng)習慣了。反正,不管他做什麼,劉豔秀都會有眼線。正因爲如此,即使這些年,項逸謹在外面,有著再多的緋聞和豔遇,都會被劉豔秀讓人無形的磨滅。關(guān)於項逸謹?shù)男侣劊挥泻玫模瑳]有壞的。
“我等著有一天,別人來代替我的位置。”項逸謹說話間,將脖子上的領(lǐng)帶拉開。
“你……”劉豔秀憤怒不已。可當她看到裡面的門,已經(jīng)打開,項鵬濤還站在那裡時,她本能的停止了接下來的話。“鵬濤,你醒了。是不是餓了?”她趕緊跑過去。“乖曾孫,好點了嗎?”
“項鵬濤,我們倆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劊俊表椧葜斂刹幌駝⒇W秀,那般的對自己兒子溺愛。反之,他們倆說話,倒像是一對工作夥伴,在談?wù)撝隆?
“你說什麼呀?鵬濤纔剛剛好點,我不能讓我的寶貝曾孫累著了。”劉豔秀極力護著項鵬濤。
“剛好,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談。”項鵬濤一身矮小的病號服,腦袋上面,還包紮著昨天出車禍的傷口。
小傢伙的談吐像極了項逸謹,那聲音雖然還帶著點小孩子的奶聲奶氣,但氣息卻跟項逸謹一樣的冷酷。若說他們倆不是父子關(guān)係,換誰也不會相信。
“鵬濤,別跟你爹地去,你得聽祖奶奶的話。好好的休養(yǎng)身體。”
“有些話,我必需跟他好好說說。”項鵬濤撥開劉豔秀的手,進入裡面的病房。
“別再傷著我曾孫子。”劉豔秀又著急又擔心,但又無法阻止他們父子倆,只好在病房外面乾著急。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爲什麼要一個人離開蔬菜園,你準備去哪裡?”項逸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整個身體依偎在靠窗的牆壁上。“我不是說了嗎?你要去什麼地方,都得讓林昌跟著。”
“項逸謹我們之前的約法三章,你一條都沒有達到。現(xiàn)在憑什麼還有資格質(zhì)問我?要質(zhì)問,那也應(yīng)該是由我來。”項鵬濤言辭冷淡,那眸子裡面的神色,完全就是項逸謹冷酷時的翻版。“我?guī)湍愠晒Φ拇蛉胧卟耸袌觯憔褪悄菢舆^河拆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