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他現(xiàn)在當(dāng)作那麼多人的面,想解釋也不好開口,更重要的是,他也跟宮厲陽解釋不清楚。如果宮厲陽知道他對薛依潔有心,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我自己可以回去,誰也不用送。”薛依潔拒絕了夏景昭,同樣也拒絕了莫文傑。
“依潔,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你怎麼回去呀?讓我哥送你吧。”夏琨寧拉著薛依潔的手,知道項逸謹(jǐn)沒來,她心裡面不舒服,她擔(dān)心薛依潔會出事,還是由她哥送她回去比較放心。
“我說不用了。”她甩開夏琨寧的手,忍不住大聲的吼道。
她盯著眼前的這些人,心中越發(fā)的難受。彷彿他們都在看她的笑話,他們?nèi)慷疾幌M晚椧葜?jǐn)在一起,人人都想要拆散他們倆。
薛依潔一個人跑出酒會,冒著大雨衝到街頭。向來往的出租車招手示意。
“依潔……”
“哥,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夏景昭想要追薛依潔,卻被夏琨寧給拉住了。
夏琨寧拉住了夏景昭,卻沒能夠拉住莫文傑。莫文傑同樣冒著大雨,緊跟著薛依潔跑出去。
莫文傑的舉動,讓宮厲陽突然緊皺起了眉頭。
好傢伙,他們倆好久不見,他竟不知道,莫文傑會如此的擔(dān)心薛依潔。這傢伙難道忘記了,自己還跟他的妹妹有婚約嗎?再有兩個多月,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呀。
“依潔,你先別走……”
莫文傑想要攔住薛依潔,可是她卻強(qiáng)行將出租車的門給關(guān)上,留下莫文傑一個人在街道上淋雨。
“你和薛依潔怎麼回事?”宮厲陽撐著雨傘,走到莫文傑的身邊,幫他遮擋著雨水。
莫文傑只在雨中呆了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已經(jīng)被打溼了。
他回頭盯著宮厲陽,額頭上的劉海,滴落著水珠,原本帥氣的莫少,此時此刻看起來顯得有些狼狽。
“什麼怎麼回事?”莫文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你不要告訴我,你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宮厲陽又不是傻子,但凡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有一點點心思,他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莫文傑以前還是花花公子的角色。如今卻爲(wèi)了一個女人,甘願在雨中淋雨。如果他對薛依潔沒有意思,他怎麼都不會相信。
“你想多了。”莫文傑不想跟宮厲陽做多餘的解釋,這件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宮厲陽最應(yīng)該去的問的人,是他的親妹妹宮厲靈。
他光著腦袋,淋著大雨,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夜色之下,雨越下越大,宮厲陽撐著的雨傘,周圍成爲(wèi)了雨簾子。他和莫文傑是那麼的近,可也漸漸的模糊看不清楚起來。
莫文傑開著車,直徑向逸謹(jǐn)閣而去,他不知道薛依潔會去哪裡,能夠想得到的,也只有回逸謹(jǐn)。
然而,薛依潔讓出租車去的方向,卻剛好相反。
她知道項逸謹(jǐn)工作很忙,所以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會回家。他會在北郊分公司加班的。不然的話,他就會去項家。畢竟劉豔秀和羅茵想兩個孩子,孩子們都回了項家,他也應(yīng)該回去的。
北郊分公司。
“逸謹(jǐn)……逸謹(jǐn)你在嗎?”薛依潔站在樓下,朝著樓上大聲的呼喊著。公司裡面除了項逸謹(jǐn)辦公室裡面那個燈光還亮著,其他的都處於一片漆黑。“逸謹(jǐn),你開門呀……”她使勁的搖晃著大門,看著那道燈光,她的心由最初的黑暗,漸漸的泛出了光亮。
項逸謹(jǐn)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那麼他一定還在公司。他是因爲(wèi)工作太忙了,纔會忘記去參加那個酒會的。
想到這些,她的心裡面,瞬間好受了很多。
“薛小姐……”林昌從樓上下來,只見薛依潔在外面淋著雨,他趕緊折回去,拿了一把雨傘再跑出來。“薛小姐,你怎麼來了?”
“逸謹(jǐn)呢?逸謹(jǐn)是不是在裡面?”薛依潔使勁的搖晃著大門。
“總裁沒有在公司。”林昌一邊開門,一邊向她解釋。
“不可能,逸謹(jǐn)一定會公司的。不然的話,他能夠去哪裡呢?”薛依潔的情緒有些激動。
“總裁真的沒有在公司。”林昌拿著雨傘儘量給薛依潔撐著,不讓她的身體淋雨。
“逸謹(jǐn)……”薛依潔不相信林昌的話,趕緊向公司樓上跑去。“逸謹(jǐn)……你出來呀……你答應(yīng)過我,你會去陪我參加酒會的,你如果不在公司,會在什麼地方呢?難道你所說的那個重要客戶,還沒有約見完嗎?逸謹(jǐn)……”
“薛小姐,總裁真的不在公司,他一天都沒有來公司。”林昌緊跟在薛依潔的身後解釋。
“他去哪裡了?”薛依潔用雙手緊緊的抓住林昌的手臂,大聲的詢問。
“我也不知道,總裁他一天都沒有來公司。也沒有說自己去哪裡。”
“不……你騙我……”薛依潔的淚水,夾搭著劉海之上的雨水滑落下來。“他不在公司,他會去哪裡呢?你給他打電話。你馬上給他打一個電話我就相信。”
她給項逸謹(jǐn)打電話,他一直都不肯接。她想如果林昌給項逸謹(jǐn)打電話,他應(yīng)該就會接了。
“好吧。”林昌走到辦公桌子前,準(zhǔn)備拿公司的電話給項逸謹(jǐn)打。
“用你的。”薛依潔按著林昌拿著的辦公室座機(jī)。
“嗯。”爲(wèi)了讓薛依潔相信,他真的沒有騙她,他直接將自己的,向薛依潔開啓了免提。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林昌裡面?zhèn)鱽淼幕馗玻c薛依潔所打的一樣,都只是人工服務(wù)檯的聲音。
“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好不好?”薛依潔聽著那聲音,整顆心都要碎了。再一次用雙手,緊緊的握住林昌的手臂。
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和項逸謹(jǐn)在一起,是那麼的累。累得她每天都在壓抑之中生活。彷彿比起那六年之中,自己思念項鵬濤還要累。
“薛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今天總裁的行程。他沒有跟我透露過任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