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女人拿著那些錢,來不及穿衣服,只是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便逃也似的離開。
鄒國帆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女人對於宮厲靈的厲害,她也知道,所以纔會那麼害怕她。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買點好吃的回來呀。”鄒國帆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著起來。
“告訴你?好讓你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其他女人是嗎?”她冷冷的呵斥著他。那冷酷的眼神,完全就沒有把他當(dāng)成是自己的養(yǎng)父看待。
“我……我怎麼會呢?”鄒國帆穿好衣服,站起身來,故意衝著她笑了笑。
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讓人查實,最後的鄒國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賭場了,反而迷戀上了玩女人。
宮陵偉之所以提醒她,就是因爲(wèi)他聽到外面的一些女人,說起鄒國帆那個養(yǎng)女,好像並不是宮家千金的事。
“你睡女人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你。可你怎麼能把我的事情,到處去宣揚呢?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可不要忘記了,你今天的安逸生活,全部都是由我給你換來的。有朝一日我要是垮了,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她就沒有見過像鄒國帆那麼笨的男人,僅僅是因爲(wèi)幾個女人的甜言蜜語,他就管不住自己那張嘴巴。
“宛芹,我……我錯了還不行嘛。其實我也沒有告訴他們什麼,我只是拿你的身份,向他們炫耀了一下而已。你相信爸爸,爸爸怎麼可能害你呢?害你那也等同於是在害我自己呀,對不對?這一點爸爸還是很清楚的。”他儘量跟宮厲靈說著好話。
“不要叫我鄒宛芹,我不叫鄒宛芹,我叫宮厲靈。我討厭那個名字。”現(xiàn)在的她,連同聽到曾經(jīng)那個名字,都感到由心的反感。“你在清醒的時候,是沒有說出來,那你在花天酒地的時候呢?你敢保證你喝醉了酒,你還能夠像現(xiàn)在這麼的清醒嗎?”
“爸爸錯了,爸爸向你發(fā)誓,以後都不玩女人了,也不會跟他們說一個字,好不好?”
“你好自爲(wèi)之吧。你若真憋不住自己,那也必需等到我嫁給項逸謹(jǐn)之後,在這段時間裡,我不希望你給我增添任何的麻煩。”在她離開之前,她又突然回身詢問:“薛依潔最近回來沒有?”
“她不是搬去莫文傑給她準(zhǔn)備的小洋樓了嘛,那麼好的房子,她纔不會回來呢。”
“那薛一芳呢?還住在這裡?”
薛依潔是什麼樣的人,她比鄒國帆要清楚多了。雖然這個地方破舊不堪,可她卻從來都不會嫌棄。
“莫文傑應(yīng)該給了她不少錢,她這些日子,在家裡面倒是很平靜,什麼事都沒有。”
“若是薛依潔和薛一芳那邊有什麼動靜,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他把宮厲靈送出門外,嚇得一身的冷汗。
明明自己就有她的把柄在手,卻還要處處將就著她,誰讓她是可以充當(dāng)宮家女兒的女人呢?
宮厲靈離開自己的家不久,經(jīng)過薛依潔的家時,突然看到從院子裡面,出來一個女人。女人的背影,跟之前宮陵偉給她的那個照片背影,顯得特別的相似。
薛一芳一個人在家裡面,能來她家的人,除了討債的,其他人應(yīng)該都不會去。
“喂……”宮厲靈故意大聲的叫喚了一聲。
阿麗出於本能的反應(yīng),快速的回頭看著宮厲靈。雖然她沒有跟宮厲靈打過交道,可之前她卻見過她。
因爲(wèi)害怕,阿麗趕緊向巷子另一邊跑去。
“喂,你別跑……”宮厲靈急切的追著阿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讓人找了阿麗那麼多天,都沒有找到阿麗的人,今日卻突然在這裡找到了。
“阿麗,你別跑,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站住……”因爲(wèi)她穿著高跟鞋,在這個巷子裡面,又凹凸不平,整個奔跑的過程,讓她顯得特別的艱難。
想著如果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又很難再找到阿麗,於是她便撥打了報警電話。
反正宮陵偉又沒有跟她說,非要她一個抓著那個女人不可,阿麗落到警方的手中,他們想要處理,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阿麗奔跑得氣喘吁吁,回頭只見宮厲靈正撥打著電話。她一個人勢單力薄,想要逃出去,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她不想再進監(jiān)獄,一旦進去了,或者是落在宮陵偉的手中,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奈之下,她只好用薛依潔的給她的,打了一個電話,並告訴她,她遇到了困難。
阿麗沒有藏身之地,除了去小洋樓,她不知道什麼地方纔是最好的。當(dāng)然,薛依潔的公司,離小洋樓也最近,她出現(xiàn)幫助她的機會也越多。
“咻……”一輛藍(lán)色的法拉利,迅速停止在宮厲靈的面前。車窗緩慢的下降,只見項逸謹(jǐn)坐在裡面。
“你在跑什麼?”項逸謹(jǐn)剛好與客戶談完事情,經(jīng)過這段路,本想進去看看薛依潔是否會在,卻沒想到會遇到宮厲靈。
“我……我發(fā)現(xiàn)警方通緝的那個女人了。就是之前想要殺依潔的那個女人。我們趕緊去追她。”宮厲靈氣喘吁吁,趕緊上了項逸謹(jǐn)?shù)能嚒?
爲(wèi)了讓項逸謹(jǐn)幫助自己,把阿麗抓到,所以她纔會故意說,阿麗是之前傷害薛依潔的那個女人。
薛依潔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回小洋樓。只是阿麗比她早了一步。
誰也沒有想到,莫文傑今日居然會在小洋樓,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在爲(wèi)薛依潔準(zhǔn)備午餐。
“你是誰?”莫文傑盯著一臉急切而又顯得有些狼狽的阿麗,仔細(xì)打量一番,感覺她有些眼熟。
“我……”阿麗特別的驚慌,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向莫文傑解釋纔好。
“說話呀?”他走近阿麗的跟前。突然想了起來。“你是逃出獄的那個女犯人?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我……我是……”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打電話,讓警察來跟你說。”莫文傑抓著阿麗的手臂,以防她逃跑。
“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警察,這其中有誤會,依潔知道的,這些日子我和依潔住在一起,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一會兒等她回來就知道了。你幫幫我,現(xiàn)在外面有人在追我,如果我被他們逮到,一切都完了。”阿麗努力向他解釋。“如果你不幫我的話,讓他們看我住在你的別墅裡,到時候你也說不清,還會把你也一起連累了……”
“好一個女逃犯,事到如今,你還敢要挾我?我倒要看看,我把你交給警察局之後,他們是不是會把我也一起問罪。”
莫文傑想著之前薛依潔在監(jiān)獄裡面受的苦,心裡的氣憤,就不打一處來。所以對於眼前的阿麗,所說的話他也不相信。
“不要……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夠相信我呢?求你了……”阿麗在情急之下,直接跪在了莫文傑的面前。
“你給我下跪,那也沒有用。走……”他拖著她的身體,想強行帶去警察局。
“嘭……”門突然被人推開,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聲音。
阿麗和莫文傑都本能的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門口。
“依潔,救救我,你跟他說,是你讓我住在這裡的……”阿麗撲向趕回家的薛依潔。“我希望你還能夠記得那句話。‘今日我救你,來日、你需報答。’”
“你們跟我上樓上。”薛依潔一手拉著阿麗,一手拉著莫文傑,急切的朝樓上跑去。
不一會兒,宮厲靈和項逸謹(jǐn)以及警察局裡面的人,全部都趕到了小洋樓。
“宮小姐,你真的看清楚了,那個女人就是監(jiān)獄裡逃跑的阿麗嗎?”
“我當(dāng)然有看清楚了,事關(guān)重大,我又怎麼敢亂說呢。我和逸謹(jǐn)一起追她,到了這裡的。”她回頭看著項逸謹(jǐn),希望她可以幫自己作證。
“到底有沒有人,進去搜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項逸謹(jǐn)沒有幫宮厲靈說話,只是站在公理的角度,畢竟他沒有親眼見到阿麗的本人。
“這裡是……”警察查了一下這裡的住戶,才知道是莫氏名下的房產(chǎn)。“裡面有沒有人住啊?”
莫氏那麼大的家業(yè),房產(chǎn)也一定很多。說不定這裡只是一處空宅,沒有人住呢?
“前些日子,薛依潔應(yīng)該搬在這裡住了吧?”宮厲靈之前並不知道,薛依潔住在莫氏的哪一處房子,不過現(xiàn)在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她便敢確認(rèn),一定是這裡沒錯。
薛依潔住在這裡,阿麗還往這個地方跑,難不成薛依潔一直都和阿麗有聯(lián)繫嗎?確切的說,是薛依潔在幫助阿麗躲避警方的追捕。
項逸謹(jǐn)因爲(wèi)宮厲靈的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如果薛依潔真的在暗中幫助阿麗,那其罪名,一定很大。
“先進去搜查吧。”宮厲靈看著項逸謹(jǐn)那擔(dān)心的神色,心中暗喜,如果薛依潔真的在包庇罪犯阿麗,這一次就可以把她徹底的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