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敢襲警?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中年胖子徹底的怒了,怎麼說,他在這一片也算是出了名的。
哪個見了他不是點(diǎn)頭哈腰的,哥長哥短的。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凌厲而狠辣的一拳朝著于飛衝了過去,眼看著就要給那張臉上掛彩。可緊跟著,手卻再也不能前進(jìn)半分。
“不自量力!”
于飛冷冷的笑,一把握住他的拳頭,不斷收緊再收緊。
“啊…我的手……”中年胖子臉色慘白,整個包房都響徹了殺豬般的嘶吼。
“砰”
中年胖子的身體被一把扔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抹弧度,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宛如一坨豬肉,瞬間變得癱軟無力。
幾個小警察也楞住了,想上前卻怕下場更慘。
社會就是如此,孬的怕裝的,裝的怕狠的。
……
衆(zhòng)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jìn)去,腳步明顯有些急,卻不亂。
幾名男人統(tǒng)一都穿著顯眼的制服,佩戴著讓人醒目的警帽。
爲(wèi)首的男人什麼也沒看,只是眉頭微微皺著,直奔著角落裡的于飛而去。
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於先生。”
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酒吧老闆眼神微瞇,此刻纔有些後知後覺,是不是做錯了。
于飛淡淡的笑,走上前一步,“王副局長客氣了,怎敢有勞您親自跑一趟。”
中年男人擡起頭,有些慚愧的出聲,“是我教導(dǎo)不嚴(yán),還望於先生回去替我在二少爺面前多多美言。”
“一定。”于飛點(diǎn)點(diǎn)頭,“那王副局長,這裡就交給您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好的好的,在下明白。”
中年男人看著于飛等人遠(yuǎn)去,才顫抖的擦了擦滿額頭的冷汗,後背也已然出了滿滿的汗。
擡起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個廢人,恨鐵不成鋼的開口,“把他們都帶回去!丟人現(xiàn)眼。”
話音剛落,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來了一個男人。
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明顯有些驚愕,胸口的起伏明顯出賣了他不穩(wěn)定的情緒。
隨即腳步有些不穩(wěn)的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人呢?”
李助理啞著嗓子低吼,看了好幾圈包房還是沒有找到臨顏檬。
李助理渾身上下有些狼狽,髒兮兮的西裝膝蓋處有著破損,還有皮鞋也沾著類似泥土的東西。
整個人犀利的都不成樣子,滿頭大汗淋漓盡致。
中年男人明顯被喝到了,一頭霧水,呆呆楞楞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李先生,您問的是誰啊?”
“臨”李助理剛急忙的說了一個字,就止住口了。
想了想,又問道:“我來這裡之前,誰還來過?”
剛進(jìn)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倒了一堆人。
看這人的身手,應(yīng)該是絲毫不輸於他的。
李助理問著,心裡已然有了答案。心裡不禁隱隱泛起慌亂,該死的,不會這麼巧吧。
中年男人陪著笑臉開口道:“那個……於先生來過。”
該死的!
李助理眼皮狠狠地抽動了幾下,他奶奶的怎麼說今天一籮筐的破事。先是被一輛破車追尾,追尾了就不提了,還死皮賴臉的把責(zé)任都往他身上堆。
好不容易把那些破事解決了,路上莫名其妙堵了一陣。
硬撐著從半路上跑了過來,卻還是遲了一步。
李助理話也不說,轉(zhuǎn)身便往門口走去。
剛走了幾步,步子又緩緩的停了下來,倏地回頭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中年男人,“王副局長,我覺得這家酒吧,新開業(yè)就鬧出這麼多事,應(yīng)該徹底查封。您覺得呢?”
中年男人連忙恭敬的點(diǎn)頭,“是是是。”
…………
美國紐約
人潮涌動的街道上,處處透著異國風(fēng)情的味道。
和國內(nèi)的氣候差不多,冬季的寒風(fēng)颳的凍人,刺骨的冰冷,像是要讓人們牢牢的記住這種極致的感受。
西南角一條不起眼的步行街道里,彷彿與繁華的世外隔絕。這裡地處便利,小吃小喝各種玩樂甚是齊全。
靠近一家快餐店的門口,一名擁有著漂亮面孔的女子站在那兒。女子有著一頭飄逸的黑髮,戴著大大的墨鏡擋去了半張臉。
雖然這樣,但在滿是金髮碧眼的人羣中,還是一眼就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這是一名東方女子。
女子站在門邊,來來回回的鍍步,時不時的張望,似乎在等著什麼。
良久……
口袋裡的電話滋滋的震動了起來,女子迫不及待的接起來。
剛接通,對著電話,張口便是一通大罵,連被風(fēng)吹起的髮絲都波及到了唾沫。
“鄭楓,我快冷死了,你到底在做什麼磨蹭這麼久?”
“說話啊,你聾了還是啞了?”
“喂,喂,鄭楓你能聽見嗎?說話啊……”
女子皺著眉,不悅的對著電話喊了半天,電話對面的人卻遲遲沒有迴應(yīng)。
女人皺了下精緻的眉,伸手一把摘下了墨鏡,漂亮的容顏惹得這座城市的異性頻頻回頭不斷的放電。
靚麗絕色的容顏,高挑傲人的身材,絲毫不輸於當(dāng)?shù)氐呐伞?
沒錯,正是一直隱藏行蹤的慕嫣!
慕嫣伸手撩了下頭髮,微微泛起慍色的美眸盯著手機(jī)屏幕陷入了沉思。
眸子微微黯淡了一下,隨即劃過一抹可以叫作慌亂或恐懼的光芒。
努力控制住不停顫抖的手,握著電話,再次輕輕的放到了耳邊。
嫣紅的脣失去了血色,顫抖了好久才發(fā)出帶著抖的話,“……鄭……鄭楓?你說話,你別嚇我”
是他來了嗎?
她終究還是躲不掉的嗎?
他這次終於是想要?dú)⒘怂龁幔?
慕嫣顫抖的再說不出來一句話,臉色灰白如土,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
“嫣妹,快……跑…啊……”
良久……
電話對面隱約傳來一聲無力嘶吼的男聲,極致的沙啞與恐慌,彷彿殘留著最後一口氣就爲(wèi)了這麼一句話。
“啊……”
慕嫣臉色大變,蒼白慘白的抱住腦袋,一把將電話扔在了地上,腳步不斷地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