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怎麼哭了?”安辰魚和宮心奕一人點(diǎn)了一盤牛排,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朝暮,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感覺她的身體除了思想屬於她,其它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屬於她,淚腺不受控制,總是想哭。
“兒子,媽媽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整個人都不屬於自己。”安辰魚很害怕這種感覺,是深深的恐懼。
“小魚媽咪,別怕。我們回家?!睂m心奕看著小魚哭成那模樣,心疼得說不出話。
燁城的春天已經(jīng)徹底到了。
“安總監(jiān),這是什麼花?長得可真茂盛。”安辰魚處理完文件,用小噴壺給桌子上的植物澆著水。
“曼陀羅?!?
“噢,原來就是曼陀羅花!安總監(jiān),這是總經(jīng)理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文件?!?
“放桌子上。”
“好的,安總監(jiān),淩氏的姜總監(jiān)想約你見一面。”
“推了?!?
“這……是的,安總監(jiān)?!泵貢戳搜郯矇m魚目不轉(zhuǎn)睛的澆著水,根本就不把剛纔的話放在心上。
只好無趣而恭敬的退了下去。
曼陀羅被稱爲(wèi)佛教的靈潔聖物,只有天生的幸運(yùn)兒纔有機(jī)會見著她,見到它能給人帶來無止息的幸福。因佛法修的是清心觀世界,寡慾走紅塵,手中無物,萬相皆空,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這無蕊的白花就被人們看作神的化身,象徵著空心,無心和安心。
她只想做一棵簡單的曼陀羅,卻不知不覺,她盡力避開的所有人,都像一個無形的圈,又慢慢的將她包圍。
躲不開,逃不掉。
難道她這一生,真的沒有辦法安穩(wěn)的渡過餘生了嗎?
如果上天上她活了下來,是爲(wèi)了再牽扯進(jìn)入那些無端的傷害之中,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所有該償還的痛苦,她已經(jīng)償遍了!
世人所沒經(jīng)歷過的,她都走過!
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請見。”
“安總監(jiān)有什麼事嗎?”
“秦總?!?
“這次的集團(tuán)晚會,我不能參加。”
“安總監(jiān),你得爲(wèi)公司考慮,畢竟ESE纔剛成立,還是需要和其它不同的集
團(tuán)有來往打交道,公司類似這樣的事情,除了你安總監(jiān),沒有其她人能勝任。”
“秦總,其它的事情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唯獨(dú)這宴會,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完話的安塵魚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離開,根本就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次的燁城集團(tuán)宴會,就是整個燁城,所有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集團(tuán),都會參加這宴會,那種地方,怎麼能少了凌亦辰!
說到底,她還是害怕見到凌亦辰!
“主人,這次的宴會,是該好好準(zhǔn)備了?!?
“這還用你提醒?!边@宴會可是四年一屆,他冷氏像地下的老鼠在國外躲了那麼多年,不就是要等到今天。
“恭喜主人?!?
“最近都好好的看好漆貞,千萬別讓捅出什麼事。”
“是,那江遲薇那一邊呢?”
“注意保護(hù)她的安全。”
“是?!?
又是一天下班,安辰魚下樓,竟然漆貞毫不避諱的帶著口罩,在樓下的椅子上坐著等她。
“保安?!?
“安總監(jiān)?!?
“以後ESE要是什麼啊貓啊狗都放進(jìn)來,你就可以拿著東西走了!”
“是……是…安總監(jiān)?!?
安辰魚直接越過漆貞。
“江遲薇,我只想有寫事情,想和你談?wù)??!逼嶝懩闷鹜冗呉巫由系陌?,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安塵魚沒說話,從包裡掏出手機(jī)。
“你想幹什麼?”漆貞面色突然緊張了。
“打110報警,還可以得到筆懸賞金?!?
“安總監(jiān),我今天來想和你說一個人的事。等我把事情全部告訴你,你再報警也來得及!”
“其它人的事情,跟我有何關(guān)係!”
“我今天要說的事,是關(guān)於木槿的?!?
“不想聽?!?
“不是你想不想聽的問題,而是你非聽不可?!?
燁城墓地。
安塵魚和漆貞,一前一後的從出租車上下來。
漆貞看了眼走在身後的安塵魚,眼得閃過幾絲狠毒。
“漆小姐,不要又想著怎麼害我!”不知道何時,安塵魚已經(jīng)轉(zhuǎn)頭盯著漆貞,她剛纔目光所
想的一切,都被安塵魚看在眼裡。
“是,我現(xiàn)在是對安總監(jiān)沒有任何的威脅,也傷害不了你,不過………”
“會有其它的人來替你來對付我?”
“你怎麼會知道?”
“而且那個人就是木槿。”
“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什麼了?”漆貞頓時不可思議的盯著安塵魚。
“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會跟著你來了?!?
“看來安總監(jiān)對木槿的事,還是挺在意的!是因爲(wèi)你還在乎凌亦辰!”
放心,就算你現(xiàn)在在怎麼愛著凌亦辰,過了今天,你就不會了。
凌亦辰的別墅。
“總裁??!總裁?。 ?
凌亦辰慵懶的打開門,冷冷的語氣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江………江小姐…還活著……”
凌亦辰手中端著的紅酒杯落地,眸子閃爍著光芒,一把揪住對方的脖子,“你再說一遍!”他好想有些不敢相信。
“江遲薇小姐還活著,她出現(xiàn)了!”
“她在哪裡?”凌亦辰這次終於聽清楚了,他死的心頓時又復(fù)燃了,他的女人,還活著,她還活著。
“她和漆小姐一起出現(xiàn)在墓地裡!”
“她和漆貞在一起!不好……”凌亦辰抓起衣服就往外衝。
墓地中。
漆貞把安辰魚帶到了那塊刻著木槿之墓的墓碑前,這裡,曾經(jīng)的姜善煙也帶她來過這裡!
“聽說安總監(jiān)和這木槿真是有緣……”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不想和你浪費(fèi)時間!”
“江遲薇,你知道凌亦辰爲(wèi)什麼對你那麼好嗎?”
當(dāng)漆貞說出這話的時候,安辰魚那本來死而平靜的心臟,突然涌現(xiàn)出疼痛,那種痛告訴她,就算她不去想和凌亦辰有關(guān)的一切,可是她的心裡,依舊愛著凌亦辰,依舊在乎著他!
“因爲(wèi)凌亦辰一直愛著的人,念念不忘的人是木槿!”
“你不要說了?。。 卑渤紧~胸口似乎有一把刀子,狠狠而殘忍的絞痛著,即使她不想接受這個消息,即使她已經(jīng)猜測到了,可真正聽人說出來又是一會事。
“江遲薇,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