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微的身體休養了半個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還是依舊沒有見到那那位叫亞倫的先生。
“婆婆,從這兒到燁城很遠嗎?”江遲微想,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該離開了。
“遲微,就這麼想著離開嗎?”一個帶著性感紳士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亞倫先生。”老婆婆彎腰恭敬的順著牆壁退了下去。
空曠的空間裡只剩下江遲微和那個未曾蒙面的亞倫先生的男人。
江遲微緩慢的順著富有男人荷爾蒙聲音來源的位置轉身,對上那深藍色水汪汪深情深邃的眸子時,她臉上表情簡直不敢相信。
直接說不出話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遲微,我們又見面了。”視線裡高大魁梧的男人,上身敞口潔白襯衫,袖口微微的捲起,薄薄的衣服料子就貼在那線條分明的肌肉上,黑色修長的西褲,微微一笑的眸子星河燦爛,好像迎面吹來一股碧波盪漾熱風,男人特殊強烈濃郁氣息準確無誤的撲打她粉色的面頰。
“亞倫先生……。”江遲微語氣很輕。
“身體好些了嗎?”亞倫朝著她點了點頭,慢慢的向她靠近。
“好多了,謝謝亞倫先生收留。”江遲微面色清靜如止水,亞倫越來越濃郁的氣息讓她的眸子忍不住動了幾下。
“遲微的語氣,我不習慣,給人的感覺好像我們從沒有認識過。”說話的時候,終於停住腳步了。
“我……”江遲微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亞倫制止住了,他修長舒服的指腹輕柔的劃過她紅潤的脣邊,“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天氣好了,穿上衣服,我帶你出去走走。”他的手放在江遲微消瘦的肩膀上,眸子依舊盯著她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她已經和自己第一次所見時完全不同了,那時的她輕柔純潔陽光的笑容似乎可以融化整個明媚的春天。此時的她,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的是冷淡的氣息,整個人都是沉重的。
他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子,只聽醫生說她流產了,哪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會不難過心痛。
江遲微安靜的站在原地,亞倫從婆婆的手中接過厚厚的貂絨毛衣,將衣服給她穿上,雖然江遲微的身體康復了很多,可是身體依舊很寒冷。
她的手蜷成一團,慢慢的跟在亞倫的身後,雖然天氣很冷,院子裡依舊是厚厚的積雪,每踩上去都是深深的腳印。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就像她和亞倫,她第一次和她相見,是在淩氏和國際公司舉行合作會議上認識的,只是後來亞倫匆匆回國了,就再也沒有見面。
這次如果不是他在這裡偏僻的地方建立了房子,估計她已經不活在這世界上。
她目光淡然的看著被大雪覆蓋,白茫茫的世界,寂靜的世界裡,只剩下兩人咔嚓的腳步聲。不論江遲微怎麼堅強,當天地之間都安靜了,置身於這蒼茫毫無盡頭的雪地裡,江遲微緊繃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身體凜冽腳底似乎無力,身體不受控制摔倒。
腰部有力的手臂,將她身體穩穩的環住,江遲微虛弱冰涼的身體,緊繃堵塞在心裡的所有情緒,在頃刻之間奔潰,淚水終於從眼角里出來,哇哇哇的哭聲是那麼撕心裂肺。
“等了你半個月,心中糟糕的情緒,終於宣泄出來了。”亞倫隨地坐在雪地上,江遲微就躺在她的懷裡哭得越來越激烈。
每天看著她像個正常人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往肚子裡吞,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一切。醫生都擔心她,雖然是個完好的身體,只怕哪天被體內鬱結的情緒給打倒了。
遲微,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藍色眸子裡深深的都是心疼。
最後她哭累了,直接被抱著回去了,沒有回到原來的屋子,而是抱回他的屋子親自照顧。
“醫生,遲微的情況如何?”男人盯著醫生的眼睛迫切的問到。
“哭出來了,情況好多了。也許找到她的家人,會對她的身體恢復更有好處。亞倫先生。”
迷糊聽到身邊有人說話,好像說要送她回去,“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迷糊中江遲微掙扎的不停祈求。
“遲微,放心,亞倫不會送你回去的。”低頭在她耳邊安慰,才放心的再次睡下。
而對於燁城,江遲微已經落水一個月了,即使江遲微的屍體沒找到,嘴上沒明說,大家心裡都明白,江遲微已經回不來了。
燁城醫院了。
漆家董事長漆一霖躺在醫院上,氣息奄奄,想到自己沒多久就要離開,就算他氣自己女兒殺人潛逃,可是最後一刻,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想見到唯一的女兒。看到自己丈夫如此的想法,黎舒雅既爲自己丈夫和女兒著想。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黑色陌生的身影進來,直接就往漆一霖的病牀邊上走。
“先生你是?”黎舒雅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還是禮貌的問到。
“我是誰?自然會向你個老不死的說。”說著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漆一霖的對面。
“先生,請你出去。”聽到那人如此沒禮貌的人,黎舒雅不高興的驅趕。
“走!事情辦完了,自然會走。”黑色男人鷹鷙的寒冷目光,瞪得黎舒雅毛骨悚然,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夫人還是出去吧,我和漆董事有事商量。”
漆一霖無奈的向自己妻子示意了眼神,黎舒雅只得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你到底是誰?來做什麼!”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的!”
“什麼叫屬於你的東西?”
男子說著將一份簽約合同的書,扔到了漆一霖的手邊。
“死我都不回籤的,你想要漆氏集團名下的資產,門都沒有……咳咳咳……”漆一霖被氣得半死。
“死老頭,別拒絕得這麼早。你死了,你還有老婆和女兒,你得爲她們倆著想,你女兒可還是殺人犯!”
“你……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威脅我!”
“我是誰?你還記得當年燁城呼風喚雨的是誰嗎?當年是你和淩氏合夥,搶走了一切,你忘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