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憑什麼你睡的那邊就比我這邊寬啊!”婁墨琛不滿地衝她吼道,又向安瑾初那邊推了推抱枕。
“哪有!”她翻了一個白眼兒,給他一個背,不理會他。
一想到老爺子一直讓生孫子,就覺得頭疼。
心裡還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中獎,就連做夢,夢到的都是一個小孩子喊自己媽媽。
從夢裡驚醒後,又怎麼也睡不著了。
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睡顏,又有幾秒的失神。
經(jīng)過這幾次事件之後,婁墨琛除了每天提溜著她,讓她給自己做飯之外,其餘時間也都相安無事。
“呼呼!終於完成了!”安瑾初將所有文件放在一起,看了看時間,“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這時,手機(jī)鈴聲響了,她忙接了起來。
“瑾初,我在樓下等你。”樑祁然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我馬上下去。”
剛掛了電話,拿著東西,就一陣風(fēng)似的向外跑去。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他在向自己溫柔地笑著,心裡忽然覺得暖暖的。
她快步跑了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生日快樂!”她笑著說道。
樑祁然摟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閉著眼睛,聞著她的髮香。
“謝謝。”
婁墨琛剛從辦公室出來,掃了安瑾初的座位,皺了皺眉。冷聲問道:“她呢!”
“安特助下班了,估計回去了吧。”小吳怯怯地看著他,小聲回答著。見他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忙收拾著東西,也準(zhǔn)備離開。
靠!
老子不是說過,讓她下班以後等著自己的麼!
婁墨琛在內(nèi)心咆哮著,攜帶著強(qiáng)大的氣場下了樓。
剛出門,就看到安瑾初上了一輛豪車,還一臉幸福的樣子。
靠!什麼情況!這是被人買了!
“喂!”他快步跑了過去,“你給我回來!”
安瑾初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衝她喊著什麼,向後看了一眼,忙坐直了身子。
“快開車!快開車!”她催促著樑祁然。
“怎麼了?”他疑惑地問了一句,回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眼看著他就要跑過去了,汽車噴著尾氣,絕塵而去。
安瑾初還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看,看到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居然覺得堵得慌。
還沒轉(zhuǎn)過頭,握在手裡的手機(jī)就響了,是婁墨琛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那是誰的車!你們什麼關(guān)係!誰允許你上去的!快給老子下來!”他語氣強(qiáng)硬地質(zhì)問著她,還不忘順便下一道聖旨。
被他這麼一吼,剛纔心裡那些異樣的感覺一掃而空,勾起了心裡的怒火。
她沉了沉氣,聲音毫無波瀾地說:“婁總,我已經(jīng)下班了,您好像沒有權(quán)利干涉員工的私生活吧?”
說完,還挑釁地挑了挑眉。
“靠!你別忘了,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是受法律保護(hù)的!你懂麼!”他好像踩了地雷似的,怒吼著。
“然後呢?”安瑾初很不屑地回了一句。
“作爲(wèi)丈夫,難道沒有權(quán)利知道你要去哪裡嗎!”他始終都淡定不下來,時刻處於暴走的邊緣。
“你有什麼證據(jù)嗎?你敢昭告天下嗎?”她的嘴角掛起一絲苦笑,不等他回答,就掛了電話。
他總是用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卻又一遍
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其實(shí)她在他的心裡什麼都不是。
她有些落寞地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迷離,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樑祁然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流露出憐惜的神色,卻還摻雜著志在必得的意味。
“開心一點(diǎn),不要讓無關(guān)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他溫柔地安慰道,還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對不起,我……”她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咬了咬嘴脣,失落地低下了頭。
“沒關(guān)係,我懂。”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我會對你好的。”表情認(rèn)真地看著她,倒像是許了一個承諾。
安瑾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那些不好的情緒都壓了下去,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容。
樑祁然帶著她進(jìn)了一家餐廳。
“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她一邊向四周看著,一邊跟著服務(wù)生往裡走,“這裡不會被你包下了吧?”
他的手伸到了她的手邊,猶豫了一下,又調(diào)整了方向,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問道:“喜歡嗎?”
餐廳內(nèi)部,裝修得高雅又溫馨,柔和的燈光將整個餐廳照亮,恰到好處地烘托出了曖昧的氛圍。
還有鋼琴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流淌出來,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得美好又溫暖。
“喜歡,”她露出一個暖心的笑容。
“請問二位吃些什麼?”服務(wù)生遞上菜單,禮貌地問道。
樑祁然都點(diǎn)了一些安瑾初喜歡的食物,情意綿綿地看著她,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
“對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她想起什麼似的,將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擋在了桌上,又補(bǔ)充了一句,“但是,你不許笑話我……”
“不管你送的是什麼,我都會喜歡的。”
樑祁然拿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拆封。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禮物。
“我都說了,不許……”安瑾初有些尷尬地笑著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沒有,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他擡起頭認(rèn)真地說道,“這是我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禮物。”
他將圍巾拿了出來,圍在脖子上,很幸福地說道:“這是你親手做的,對我而言,就有不一樣的意義。”
“你喜歡就好。”
安瑾初看他開心得像個孩子,突然覺得鼻子發(fā)酸。好像從小到大,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嫌棄。
“二位請慢用。”服務(wù)生將菜都端了上來。
看了樑祁然一眼,面色如常地下去了。
他將圍巾摘了下來,放在一邊。又將安瑾初的那份牛排拿了過去,認(rèn)真地幫她切著。
她雙手撐著腮幫子,看著他低頭切牛排的樣子,腦海裡居然浮現(xiàn)出婁墨琛吃飯的樣子。
她忙甩了甩腦袋,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祁然,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她期待地等著他回答。
樑祁然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
安瑾初彎下腰,想要看清楚他的神色。
“應(yīng)該……算是……有吧。”他將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面色如常地答道。
“應(yīng)該……算是……有吧……那到底是有沒有?”她拿起叉子,低頭問道。
他深情地看著她,鄭重地說道:“有!”
“是誰啊?有機(jī)會讓我見見唄,能被你看上的,肯定是一個絕世大美女,或者超級有氣的女生。”
她擡起頭,興奮地看著他,
眼睛裡彷彿閃著光。
“她確實(shí)很漂亮、很溫柔、很可愛,很……傻。”說到這裡,還不自地笑了笑。
“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他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我的終身大事……”
“呃……這個……”叉子抵在嘴脣,乾笑了幾聲,“我這不是……迫不及待地想當(dāng)姑姑了麼……”
說完,繼續(xù)低頭吃飯,眼神還有些閃躲。
“我一點(diǎn)兒都不想當(dāng)舅舅。”樑祁然輕聲說道,他又向遠(yuǎn)處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一個小型樂隊走了過來,彈奏著有關(guān)於愛情的曲目,爲(wèi)他們助興。
“來一首《孔雀東南飛》怎麼樣?”
安瑾初聽那麼曲目聽得有些膩歪,喝了一杯酒,和他們說著。
那些演奏者聽了,詫異地看著她。
他們兩個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對情侶啊,目測還處在熱戀狀態(tài),怎麼會點(diǎn)這首曲子?難道是說錯了?
樑祁然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向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悽婉的音樂聲流泄而出,安瑾初也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越想忘掉,卻更加清晰。
“祁然,你有沒有覺得這首曲子很好聽啊?”由於酒精的緣故,她的臉有些陀紅,“簡直是天籟之音。”
樑祁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從婁墨琛給她打電話開始,她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雖然她努力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是又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如果真的能夠借酒消愁的話,就讓她喝好了。
他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停止演奏,又給了豐厚的小費(fèi)。
“祁然,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安瑾初目光迷離地看著他。
“嗯……應(yīng)該是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酸的?甜的?”她撐著腦袋,眨了眨眼睛,輕輕打了一個酒嗝。
“如果她開心的話,自己也會跟著開心,如果她難過的話,自己會更難過……”樑祁然溫柔地將她的頭髮捋到耳後,在她的耳邊停頓下來。
“那……我應(yīng)該沒有喜歡上他,沒有。”她有些支撐不住了,趴在了桌子上,嘴裡還說著什麼,聽不真切。
“他?他是誰?”樑祁然皺了皺眉,難道是婁墨琛?
安瑾初沒有回答他,另一隻手在在桌子上摸索著,不小心碰倒了酒杯。
紅酒灑了出來,流得到處都是,說著桌子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樑祁然忙走了過去,扶著安瑾初,用紙巾擦著酒水。
正擦著,安瑾初就向他的懷裡倒去,還在他懷裡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閉上了眼睛。
他低頭溫柔地看著她,將她的頭髮整理好,輕聲說道:“其實(shí)我喜歡的人就是你,雖然你有時候確實(shí)很傻,但是我比你更傻。”
他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久久停留,不願離開。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禮物上,猶豫了片刻之後,將那條圍巾重新圍到脖子上。順便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瑾初,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真的很喜歡。”他低頭深情地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安瑾初,眼裡有隱忍和疼惜的神色。
“你可不可以當(dāng)我?guī)追昼姷呐笥眩烤彤?dāng)作送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樑祁然有些乞求地問道,“你不說話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他拿出手機(jī),拍了許多兩人的合影,姿勢親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