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別墅,就見貝拉紅著臉從二樓走下來。
她的身後跟著賀琰,他們五指緊扣,氤氳在兩人之間都是甜蜜的氛圍。
秦深深心裡替他們高興,倆人和好了。
“墨少。”
賀琰跟貝拉都向著墨御霆打招呼,隨即兩人都看向秦深深,賀琰對秦深深微笑著點(diǎn)頭,貝拉鬆開了賀琰的手,朝她走了過來,一副很想跟秦深深交流的樣子……
墨御霆也放鬆了她,“我跟賀琰聊一會,你們?nèi)グ伞!?
秦深深地他輕點(diǎn)著頭,然後被貝拉牽走了。
“深深,你跟賀琰和好了,你說得太對了,我按你說的哄了他,他昨晚就對我很好,果然男人都是要哄的,以後我不懂的,就來問你。”
秦深深表示很窘。
她也纔是第一次戀愛,根本沒有任何經(jīng)驗(yàn),問她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啊。
“一起加油,共勉!”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扯出這一句。
貝拉哈哈直笑,“深深你可真有意思。”
“……”秦深深不解地看著她。
“就是覺得你很可愛,跟你相處一塊很輕鬆很愜意,難怪墨少那麼喜歡你,如果換作我是男人,我也一定會追求你。”貝拉大大咧咧地說。
秦深深微笑,“只要你不覺得我沉悶就行,不是很擅長聊天。”
“沒有的事,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溫溫柔柔,文文靜靜的,又很堅(jiān)強(qiáng)勇敢,性格很好,像我這樣的就有點(diǎn)話太多了,賀琰總是覺得我說話沒重點(diǎn),一天到晚就說個不停,哈哈哈,不過還好他話不多,不會跟我搶著話,一直都耐心地聽我說話。”
貝拉頓了頓,突然張大著眼眸一臉好奇地湊近秦深深,“說話回來,深深啊,你跟墨少好像都是話並不多的人吧,我很好奇你們在一塊時(shí),是不是什麼都不說,兩個靜靜地大眼瞪小眼啊?”
怎麼可能呢,就算平時(shí)一句話也不說話,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歸有說不完的心情,道不完的話的。
哪能一句話也不說!
“我們都會聊天,有時(shí)候他問一句我答一句,有時(shí)候我問他答,沒有不說話啊。”秦深深無奈地看著一臉新奇的貝拉。
“那墨少會不會很悶?他平時(shí)可嚴(yán)肅了,特別是工作的時(shí)候,絕對不允許一絲差錯,誰出錯了絕對要受刑罰,如果是因爲(wèi)他出錯,他會把自己罰得更狠,所以我纔好奇啊。”
秦深深卻聽得很心疼,“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是啊,我記得有一次,出了一個機(jī)密的任務(wù),我們被幾幫勢力圍困在雪山裡,斷水?dāng)嗉Z又非常冷,幾乎都要絕望了,最後墨少自己一個人撕殺出去,才殺出了一條血路,我們大家才能安全撤退,在回去後,墨少就刑罰了自己整整一個月,不過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以現(xiàn)在墨少的實(shí)力幾乎沒有再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了。”
貝拉滔滔不絕地說著,絲毫沒有留意到秦深深泛紅的眼眶。
她一直知道墨御霆是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粌H是對她,對自己的屬下,對自己的工作更是如此!
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因爲(wèi)一些過錯,
而把自己逼得那麼狠!
她想,他現(xiàn)在變得這麼強(qiáng)大,背後肯定默默地承受太多太多……
“多跟我說說有關(guān)他的事情吧,貝拉。”秦深深將淚意逼回身體,她看著貝拉,微笑著出聲。
“好啊,走,我們上那邊坐,我慢慢跟你說。”
……
墨御霆坐在沙發(fā)上,他的對面,賀琰看著他放鬆的神情,微笑著抽出一根香遞給了他。
墨御霆接過,並沒有點(diǎn)燃,他放在鼻間輕嗅著。
賀琰訝然,墨御霆的煙癮雖然不重,但也每天抽上幾根,特別是手底下事務(wù)繁忙的時(shí)候,他會藉助香菸的味道來排壓。
“墨少,你戒菸了嗎?”賀琰拿出打火車,將煙點(diǎn)燃,吸了一口語帶不確定地問著墨御霆。
“戒了。”墨御霆扯了扯薄脣,淡淡地回他。
“是因爲(wèi)秦小姐懷孕的關(guān)係嗎?”
“在這之前就戒了,她對煙味有些過敏。”墨御霆並沒有隱瞞,如實(shí)相告。
爲(wèi)自己心愛的女人戒菸,他並不覺得丟人。
賀琰挑了挑眉頭,“秦小姐能遇到墨少你,真是幸運(yùn)。”
反之,亦然。
墨御霆身上的狂燥癥在秦深深確定與他在一起之後,就沒有任何發(fā)作的癥狀了。
墨御霆看了賀琰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黑眸深處隱約地柔和下來。
能遇到秦深深,他何曾不是幸運(yùn)的。
她帶給太多的驚喜,讓他灰暗而空洞的內(nèi)心世界一下子喧鬧起來,人生,不再那麼空虛,不再寂寞得發(fā)冷。
“賀琰,你的那些的藥村,很管用,如果還有剩餘的話,儘管拿出來,我按你購入價(jià)的十倍購買。”
難得秦深深吃得下去,也很喜歡,再貴再奢侈的東西,在他能力所及的情況下,他會給她最好的。
賀琰嘴角微抽,他是肉疼到不行。
之前拿出來的那些已經(jīng)是他大部分的珍藏了,有錢也買不到,如果不是看在墨少與秦小姐的份上,其他人跟他要,他絕對不會給。
“墨少,你饒了我吧,那些已經(jīng)是我可以拿出來的極限了,再多就沒有了,你讓方傾省著點(diǎn)用啊,這些都是從全世界各地搜尋來的,數(shù)量非常稀少,用一點(diǎn)就少一點(diǎn),我真的沒有存貨了。”
墨御霆幽幽地看著賀琰,“既然沒有那就算了,不過你幫我留意一下,只有市面上有,記得通知我一聲,無論多少錢,我都要。”
“墨少放心,我會的。”就算墨御霆沒有吩咐,他自己也會留意的。
他跟貝拉已經(jīng)做好了受孕的準(zhǔn)備,也不知道貝拉懷上了會不會像秦深深那樣吐得厲害,他把這些準(zhǔn)備好,有備無患。
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墨御霆身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這隻手機(jī),是他與Y國古堡的聯(lián)繫的,離開前他交待過了,只要弟弟小司的情況有任何異常,就讓管家電話通話他。
這個時(shí)候,電話響起,墨御霆的神情並不算好。
他拿出了手機(jī),按下了接聽,然而,並不是他意料的那樣是管家
打來的,而是墨笑笑打來的。
“大哥,明天我去找大嫂玩,快告訴我,你們在哪裡??”
墨御霆微微眨了眨眼瞼,“我確定過來?”
“確定,非常確定,快告訴我地扯啊。”墨笑笑急切地重複。
她之前沒有問秦深深地址,那是她以爲(wèi)秦深深跟她大哥還住在Z國的老別墅裡,可是她就昨天晚上打電話給威廉,卻被告之,秦深深跟她的大哥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再三追問威廉,威廉卻死活不肯說。
說什麼沒有墨少的同意,他不能將墨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即使是二小姐也不行。
真是古板得夠可以的!
“我在墨斯灣島上的別墅,你過來可以,不過要保證安靜些,別總是毛毛燥燥,沖沖撞撞的。”
聽著自家大哥滿是嫌棄的語氣,墨笑笑在通訊那頭忍不住狂翻白眼,不過地放弱著聲音一個勁地應(yīng)承著:“是是是是,老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深深懷孕了,我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嗎?”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墨御霆雖然表面上語氣嫌棄,但心裡還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
“不用不用,我都還沒有搭過民航的飛機(jī)呢,趁這一次機(jī)會,我好好地體驗(yàn)一把,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訂機(jī)票,掛了,對了,大哥,先不要告訴深深,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
那一邊,貝拉在向秦深深講墨御霆的過往,也接近了尾聲。
秦深深一直安靜地聽著,很入神。
貝拉說得非常生動,讓她有一種生臨其境的感覺,有時(shí)候兇險(xiǎn),有時(shí)候很有趣,整整一個多小時(shí),她的情緒都爲(wèi)之牽動,一下子開心,一下子緊張,一下子心疼揪緊……
心裡默默地決定,今晚,她試著對他更好些,更好些……
“深深,你坐累了吧,走,我?guī)闳ノ业牡乇P,給你看看我的寶貝們。”貝拉攥著秦深深的手,一臉興奮。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跟秦深深太合得來了。
難怪方傾跟她玩得這麼好,實(shí)在是秦深深的性格太好了,話雖然不多,但跟她聊天很舒服。
秦深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shí)她已經(jīng)被貝拉拉著走了。
……
秦深深看著滿屋子的各式槍械,眸子裡盡是驚訝,“貝拉,這些都是你組裝的嗎?”
“沒錯,都是我這些年一點(diǎn)一點(diǎn)組裝出來的,怎麼樣,很棒吧!”貝拉一臉自豪地與秦深深分享她的寶貝。
“很棒!”秦深深直言不諱地稱讚。
眼睛裡,有著一絲羨慕。
其實(shí),她也想像貝拉那樣強(qiáng)大。
她擡手輕觸著這些冰冷的槍械,從小巧的手槍到威力可怕的重型機(jī)械都應(yīng)有盡有,她回過頭好奇地看著貝拉:“這些槍是一直都放在這裡的嗎?”
“當(dāng)然不是了,這是我?guī)н^來的,這裡我也是第一次過來,也不知道住多長時(shí)間,所以我就把這些寶貝通通都帶來了,賀琰在飛機(jī)上還笑話我了,說別的女人出遠(yuǎn)門都是裝滿衣服跟化妝品,而我?guī)е幌溆忠幌涞臉屝担稽c(diǎn)也不像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