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纖如走到牀前,居高臨下地打睨著狼狽的裴曉思。
臉上的表情一改往昔的清純可人,此刻的她,既妖嬈又狠辣,美如蛇蠍。
在她一聲令下後,很快就有兩名西裝革履的壯漢走了進來。
手上分別端著兩個用黑布蓋著的圓盤,也不知道內(nèi)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神秘詭異非常。
“唔……”裴曉思掙扎起來,雙眼瞪大,對於未知的事物的恐懼。
“別急,一會兒讓你玩?zhèn)€痛快。”水纖如俯頭,似是非常滿意裴曉思驚恐的樣子。
她拍了拍裴曉思的臉,隨即轉(zhuǎn)身,對著兩個壯漢冷道:“看著她,讓她好好地享受我的寶貝們對她的服務(wù),記得,完美地拍下來。”
妖嬈嫵媚的聲音落下,水纖如扭動著水蛇一般的細(xì)腰,踩著又高又尖的紅色高跟鞋離開。
“是,主人。”兩名壯漢沉聲應(yīng)著,隨即掀開了蒙蓋在上面的黑布。
映入眼簾的恐怕畫面,令裴曉思驚恐地死命掙扎起來……
“唔……”不要,救命,誰來救救她,救她……
恐懼的眼淚不停地流下,她想要撕聲大喊,卻因爲(wèi)嘴巴被膠布封住而發(fā)不聲音,絕望,深深地籠罩著她……
兩名壯漢手裡拿著的,是兩個鐵籠子,裡面裝的都是二指大的蠍子。
蠍尾高高地翹著,泛著幽暗飽滿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有毒。
兩名壯漢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們臉上毫無表情,機械地打開籠子,對著牀上倒了下去……
“唔……唔唔……”裴曉思驚恐到了極致,臉色都嚇得發(fā)青了。
在幾隻蠍子在她的大腿竄過之後,她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從頭到尾,兩名壯漢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其中一人拿著相機,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一樓的客廳,電話響了許久,卻沒有人接聽。
整幢別墅裡的人,都被關(guān)在堆積雜物的地下室。
李茗婉早已經(jīng)失去了以往的貴婦形象,她哭得鼻紅眼腫,頭髮散亂,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睡裙。
連夜被神秘的黑衣人從牀上拖起來關(guān)進去地下室,她早已狼狽不堪,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哪裡遭過這些罪,整個人都快哭得崩潰了。
秦榮升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最近他公司也不知道得罪什麼人了,連番連番被查出問題。
好幾批貨被海關(guān)扣了下來,來不及出貨,不僅損失了訂單,還賠償了一大筆錢。
他爲(wèi)了公司的這些事,這段時間都忙得焦頭爛額,原本對於李茗婉就有些不耐煩地應(yīng)付著,可如今,看著李茗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嘶喊又是咒罵的樣子,他簡直倒盡胃口。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眼光了,李茗婉,並不如他所想的那麼好。
不禁想了當(dāng)年名動整個錦城的前妻鬱雪。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zhì),李茗婉都差鬱雪太多太多了。
他當(dāng)年會愛鬱雪愛得發(fā)狂,鬱雪的美貌是一方面,她那種清麗高雅的氣質(zhì),令他魂牽夢索,如癡如醉。
他愛的人,始終都是鬱雪。
而鬱雪愛的,始終都是一個叫作鏡水潏的男人。
鬱雪跟鏡水潏這個不知來歷的男人是在他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就認(rèn)識相戀了。
之後鏡水潏神秘失蹤,鬱雪在之後就答
應(yīng)了他的求愛。
一個月之後,鬱雪主動提出結(jié)婚,在婚後沒多久,鬱雪就懷孕了……
他一度懷疑鬱雪早就懷了鏡水潏的孩子,所以找他當(dāng)接盤,從那之後,他對鬱雪就非常冷淡,鬱雪知道,卻一點也不在意……
這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這也是他對秦深深這個女兒爲(wèi)什麼那麼冷淡的原因。
即使在鬱雪死後,他私下做了DNA,證實了秦深深是他的實生骨肉。
但他依舊不能接受,秦深深的長相,簡直就是鬱雪與鏡水潏的綜合體……
“啊……嗚嗚嗚……媽媽,我害怕……”秦浩陽的哭聲,將秦榮升從回憶中拉回神來。
“別怕,別怕,媽媽在,媽媽的寶貝兒子別怕,你外公很快就會就來救我們的,別怕……”
李茗婉抱著七歲大的兒子安慰著。
秦浩陽被她寵壞了,哪受過這些苦,此時李茗婉越是安撫,秦浩陽哭得就越大聲。
秦榮升被哭聲刺激得不勝其煩,終於忍不住大喝出聲:“哭什麼哭,你爸我還沒死呢,都給我閉嘴!”
不對比不知道,此時此刻,秦榮升纔想起秦深深的好。
從小到大,這個他從來都沒有關(guān)心過的女兒,似乎,從來都沒有哭鬧過……
“外婆,你歇息一下,一會我扶您到院子裡散散步,曬曬太陽。”
早餐後,秦深深看著胡芳,體貼發(fā)將她扶到沙發(fā)坐上,手麻利地給她按著雙肩,舒緩筋骨。
“深深啊,別按了,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快去睡一會,有小花陪我就行,乖,去睡會。”
胡芳拉住秦深深的手,看著她眼窩下淡青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起來,說什麼也不讓她再廢勁按下去。
“我不困。”
“不困也去睡一會,躺一下養(yǎng)養(yǎng)神也好。”
見外婆那麼堅持,秦深深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了。
於是,她點頭:“那好吧,我上樓去睡一會,外婆,中午我再陪您……”
“去吧。”
回到臥室之後,秦深深依舊沒有任何睡意。
清晨,墨御霆從她的房間離開之後,就去忙事情去了。
她並不知清楚墨御霆有多少產(chǎn)業(yè),不過看著他昨夜出動了那麼多武器跟武裝精英,肯定家大業(yè)大,不然哪裡養(yǎng)得起這麼多人……
想到墨御霆這麼忙還特地抽空出來陪她跟外婆吃早餐,她內(nèi)心甜蜜感動的同時,也很心疼他。
秦深深此刻都有一種自己是累贅的感覺。
墨御霆的事情,她什麼都幫不了,而她自己卻著一堆的事情要煩墨御霆。
再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她就算現(xiàn)在不是累贅,遲早有一天也會是。
秦深深的雙眸,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她要努力地變強,不想成爲(wèi)他的累贅。
她拿出了墨御霆給她的那把銀色手槍,珍愛地握在手中。
腦海裡回放著貝拉所教的步驟,她開始認(rèn)真嚴(yán)肅地拆卸跟重組……
地下室刑室。
葉晟跟林震被關(guān)在了一起,林震的傷有別墅內(nèi)醫(yī)術(shù)高超的私人醫(yī)生替治療,雖然還不能動,卻也沒那麼疼了。
這隻手即使不能恢復(fù)如初,但只要配合著治療,並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對此,葉晟都林震詫異,沒想到墨御霆對待俘虜會這麼有
人性。
“墨少。”守在門外的黑衣保鏢看著走過來的墨御霆,恭敬地垂首。
“將門打開。”墨御霆淡淡吩咐。
“是。”
門開後,墨御霆走了進去。
葉晟跟林震看著緩步邁來的墨御霆,臉上雖然沒多少表情,但心底很緊張。
“不用緊張,我只是問你們一些很簡單的問題而已。”
葉晟跟林震面面相覷,對於墨御霆的說辭,他們明顯不信。
葉晟:“我們?nèi)寺湓谀闶盅e,是我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從我們口中套話,不可能!”
對於葉晟不識擡舉的態(tài)度,墨御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從容優(yōu)雅的樣子,更將葉晟跟林震襯托得狼狽不堪。
兩人面上雖然不顯,心裡卻比墨御霆這個人是又忌憚又服氣的。
這個男人,絕對是他們畢生所見的最冷靜最從容的強大敵人了。
如果不是敵對的立場,恐怕他們真的會被他的強大與冷靜深深折服,像他們這樣的人,對於強者總是特別的狂熱與敬佩的。
“既然你們不合作,那就算了,來人,將他們帶出去……”
“是,墨少。”
幾名冷麪壯漢走了進來,分別給葉晟跟林震帶上腳鏈跟手扣,強制地將他們押送著出刑室。
“墨御霆,你要將我們弄到哪裡去?要殺就殺,別玩那些虛的……唔。”葉晟的嘴,被一名壯漢堵住。
對於葉晟的叫囂,墨御霆視若無睹,他轉(zhuǎn)身,沉穩(wěn)的步伐,大步邁離這裡。
“墨少,楚諾追蹤到市中心的世紀(jì)廣場,在那裡,她飼養(yǎng)的小紅蛇就探尋不到裴曉息的氣息……”
“季曜珉跟S在Z國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住處,我們的人都嚴(yán)查過了,都沒有這倆人的行蹤,各大酒店也翻查了個遍,也沒有倆人入住記錄。”
“M國的皇甫家族,也再沒有任何動作,那些殺手並不是外面請來的,而是皇甫家族暗地裡培養(yǎng)的一批殺手……”
“暗殿總部也沒有任何異常,鳳傾城最近似乎特別沉得住氣,她除了呆在總部的休閒花園城堡以外,就只去了一趟Y國,一切都很正常……”
會議室內(nèi),七人組紛紛地向墨御霆稟報著自己負(fù)責(zé)的事務(wù)內(nèi)容。
聽著七人的報告,墨御霆微微地蹙著眉頭,隨即淡淡吩咐道:“貝拉,你再多派些人手協(xié)助楚諾,你告訴楚諾,調(diào)查S行蹤的事情先暫時停下來,交由暗七負(fù)責(zé)。”
貝拉點頭:“明白。”
“暗七手上的事情暫時由米因跟喬恩接手,你們兩人手上負(fù)責(zé)的事務(wù)不變,多加了暗七的事情會比較辛苦一些,後面我會盡量給你們騰出假期。”
“明白了,其實並不辛苦。”
“是的,一點也不辛苦。”
墨御霆視線掃過米曉跟易南,沉聲道:“易南繼續(xù)負(fù)責(zé)盯著皇甫家族,米曉負(fù)責(zé)暗殿總部……”
說到這裡,他微微地蹙了蹙眉頭:“鳳傾城的據(jù)點都在M國與R國,她這個時候去Y國……”
他的話語停頓住,絕美的俊臉冰冷地沉了下來,“會議到此結(jié)束,你們都去忙吧。”
說完,他沒有再理會衆(zhòng)人,拿出手機,拔了Y國古堡裡的電話。
鳳傾城最好不要將主意打到小司身上,不然,他會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