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韓涵的心情好，讓他們幾個人的前半段路程暢通無阻。
只是李大忠始終有點過意不去，感覺自己拖了後腿。
“韓哥。”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每次李大忠想說話的時候，都被韓毅打斷了：“現在是我做主，有什麼意見你憋著。”
“……”李大忠已經是憋了又憋了，再憋下去他會內疚死的。
“忠叔，你不要不開心！”韓涵握著李大忠的手，散發著自己的溫暖：“爸比不是矯情的人。”
韓毅表示認同的點點頭。
“只是爸比嘴巴很壞，經常逗的媽咪生氣。”
韓毅一愣。
“而且媽咪說，爸比有時候腦子不好使。”
“？？？”
“所以如果忠叔不喜歡爸比的話，可以偷偷跟涵涵說哦！”
韓毅：“……”所以，宋欣悅到底跟韓涵說了什麼？爲什麼自己最可愛貼心的小棉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涵涵啊。”韓毅擺出一個笑臉：“爲什麼你媽媽會這麼說我呢？”
韓涵看了一眼韓毅，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稚嫩的笑容：“涵涵不能說。”
“行吧。”韓毅腦子裡已經有了不少回去怎麼折騰宋欣悅的想法了。
有了韓涵的童言童語，大家也不再拘謹和尷尬，腳程也歡快了許多。
趙瑞仔細觀察著周圍，突然一擡手：“韓哥，那邊好像也有人家？”
有人的地方，或許可以打聽到小洋的所在地，韓毅立刻讓所有人往趙瑞指的方向走過去。
他們倒是無所謂，但是李大忠必須要休息一下，把藥給喝了，炊煙指引著他們的方向，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這戶人家。
一樣也是獵人模樣的小屋，只是比起張勇的房子來說，還小了那麼一圈。
趙瑞上前去敲門，房門很快就開了，裡面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這老人估計有個七八十歲了，可腿腳還是很利索，眼神也十分清涼。
他打量了一番衆人：“你們是誰？”
語氣裡有著濃濃地戒備。
“那個，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們是想問您一些事情。”
老人看了一眼天空，搖搖頭：“現在不是祭拜的時間，你們請回吧。”
“祭拜？”
趙瑞牢牢扒住了房門，不讓老人關上：“請問一下，您說的祭拜是？”
“嗯？你們不是來祭拜張家人的？”老人又仔細看了他們兩眼，疑惑道：“難道是來觀光的？這時候來觀光，你們是瘋了嗎？”
正當趙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韓毅上前一步：“老人家，我們的確是要去採南山谷的，當然，不需要帶路，只是想問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少年。”
他將小洋的模樣描述了出來，老人瞇著眼睛想了半天，有些不確定道：“看到過倒是看到過。”
衆人心中一喜。
“不過那孩子倔強的很，我說要下大雪了，讓他來我這裡擋擋風雪，但他怎麼都不同意。”老人頓了頓，裂開一嘴的黃牙笑了：“他自己要去送死，我還能攔著他不成？”
“……”
這老人說話未免也太耿直了一些。
韓毅輕咳一聲：“謝謝老人家。我們就不叨擾了。”
“哦，你們要去採南山谷嗎？”老人突然轉身拿出一疊信封：“這樣正好，這些信，就麻煩您們帶去採南山谷燒了。”說完，把門一摔。
韓毅捧著那些信件哭笑不得，“他……不怕我們偷看嗎？”
趙瑞湊過來一看，小聲開口：“韓總，這些信有些年頭了。”
“嗯。”大概是那些曾經出去的張家人，擔心留在裡面的人，所以寫了信吧？
看樣子老人這裡以前是驛站郵局之類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信。
韓毅捧著信和趙瑞一起回到隊伍裡，讓李大忠拿好，既然是老人的囑託，他們照辦就是了。
林越走的有點無聊，過來準備抱韓涵玩的時候，眼神被信封吸引過去了。
那些信封年代久遠到，牛皮紙的封面都已經起毛了，上面的字跡也有些淡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韓哥，這打哪來的啊？”剛剛林越跑到一邊去上廁所，沒有看到老人把信給韓毅的一幕。
“就那個房子的主人給我的，讓我們帶到採南山谷之後燒掉。”韓毅解釋：“這好像是張家人的家書，我們也不方便打開看。”
話音剛落，林越直接拆開了上面的一封。
韓毅蹙眉，十分不滿：“林越！”
“韓哥，這些信……”林越打斷了韓毅的話：“這些信我認識！”
“你認識？”
幾年前的信，他怎麼可能會認識？
“你認識發信人？”
林越的臉色逐漸慘白，末了扯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如果我說不不止認識，還收到過呢！”
韓毅大驚。
讓趙瑞看好其他人，韓毅拉著林越到一邊去，壓低聲音：“怎麼回事？這信有什麼來頭？”
“這是龍虎堂的信！”林越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絕對不會看錯，你看，這信封上還有暗紋！”
韓毅接著雪光仔細一看，也看出來了這上面的端倪。
暗紋是用過去紙幣上的夾層技術，在裡面夾了不少特殊紙張的碎屑，那些碎屑拼湊成了一個圖案。
一條龍，纏繞在一隻虎身上。
如果不是對著光線調整角度，根本就看不見。
林越聲音有些發抖：“韓哥，這個圖案，是以前龍虎堂沿用的，那會手機什麼的不發達，只要和龍虎堂有關的東西，上面都有這個圖案，類似於族徽一樣。”
“但是那個老人家說，信是給張家人。”韓毅沒說完，臉色一變：“大火是龍虎堂的人做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林越拿出裡面已經泛黃的信紙，寫信的人筆跡蒼勁有力，不難想象出對方的樣子。
但是信上的內容早就模糊了，只能依稀辨認出幾個字。
韓毅把信封翻過來，上面的收信人和寫信人的名字、地址，也全部看不清了。
“韓哥，能不能全部拆開看看。”林越的表情明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