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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

“說!”

“是,是葉管事還有……”譚管事。

聽見是菊娘在,沈凌嘉已經(jīng)推門進去,便錯過了後面那句話。

不過他有眼睛,沈凌嘉一進門就看到了譚鳴鵲。

譚鳴鵲耳力好,早聽到了沈凌嘉暴躁的聲音,她正要起身跟他打招呼,沒想到沈凌嘉猛然闖入書房,臉上還掛著沒來得及隱藏的怒容。

兩人都是頭回撞見這麼尷尬的景象,都呆住。

菊娘看了一眼,她最機靈,連收拾都懶得,直接跳起來往外走:“你們聊,殿下我去準備薑湯。”

出門之前還不忘記去找一塊乾毛巾來塞給譚鳴鵲。

收尾順毛,就交給效率高的人來做吧。

譚鳴鵲呆呆地接住毛巾,等菊娘出了門,被關(guān)門聲一嚇,回過神來便趕緊往前邁出一步,伸手先把沈凌嘉臉上的水珠抹去,“先生,您先擦擦,要是又生病,就不好了。”

這話直接戳到了沈凌嘉的心坎裡。

“不用。”他有些賭氣地說,“病死算了。”

連中毒,被刺殺,都不要緊,那麼生病又有什麼所謂?難道他真的要死了才管用?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譚鳴鵲卻不知道沈凌嘉那些脆弱的小心思,“您別任性,要是您有什麼三長兩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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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嘉聽得煩躁,搶走毛巾自己擦,“我知道了!”

譚鳴鵲看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好歹樂意擦乾,她也就不再刺激他。

可是,書房裡沒有衣櫃,他一身溼淋淋的,根本沒法穿了。

她出門朝外面招手,很快,剛纔回答沈凌嘉話的守衛(wèi)馬上前來。

“去外面尋個侍女,讓她送一套乾衣服來,殿下這一身得換掉。”她低聲道。

那守衛(wèi)匆匆忙忙去了。

譚鳴鵲在門外等,卻聽見裡頭那位不耐煩地吼道:“人呢!”

得,這是喊她呢。

她只得折返回去,解釋情況:“我讓人去拿新衣服……”

“不用!”沈凌嘉又開始鬧脾氣,“我說了,病死算了!”

“我會擔心呀!”譚鳴鵲脫口而出。

下一刻,沈凌嘉猛然抱住了她。

譚鳴鵲嚇了一跳,正要推,卻摸到了沈凌嘉的臉。

滾燙的,帶著水漬。

她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沈凌嘉埋在她肩上,半張臉上全是眼淚。

他在……哭?

譚鳴鵲嚇得再也不敢動了。

面對刺殺無所畏懼,面對孫大夫的藥能閉著眼睛喝掉,被她死掐也不動容的沈凌嘉……正在……哭?

見鬼了吧!

是她見鬼了,還是沈凌嘉在外面撞了邪?

譚鳴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看到用完晚餐剩下還沒收的碗筷,不由得揣測起來。

那副筷子好像是木頭做的,不知道,是不是桃木?

要是沈凌嘉真的中了邪,拿這副筷子戳他,能不能把邪祟趕走?

哎呀,她也沒抓過鬼,實在沒經(jīng)驗……

譚鳴鵲的思緒越飄越遠。

沈凌嘉突然狠狠在她肩膀上蹭了一把,把滿臉的眼淚全擦在她衣服上,若無其事地擡起頭來,又是那個魏王。

看來不是見了鬼,可,在她衣服上蹭乾淨眼淚就想假裝沒哭過?

譚鳴鵲氣急:“先生!”她努努嘴,他想裝模作樣,也別拿她當傻子。

沈凌嘉臉一紅,咳嗽兩聲,道:“我賠你一身衣服就是了。”

“……行。”譚鳴鵲沒得意多久又想起自己穿的衣服本來就是他的,得,他愛拿自己的衣服幹嘛就幹嘛吧。

不過譚鳴鵲可不會給他留面子,她可剛剛發(fā)誓過在他面前絕不隱瞞。

“您怎麼還哭了,誰讓您氣成這樣?”

沈凌嘉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好看:“我何時哭了!?”

“呀,您這是打算來個紅口白牙,死不認賬?”譚鳴鵲笑瞇瞇地說,“我可全看見了。”

沈凌嘉噗嗤一笑:“你都說我死不認賬了,那光你看見,有什麼用?”

他竟然不要臉地承認了!

譚鳴鵲還真拿他沒轍,瞠目之後,唯有結(jié)舌。

沈凌嘉瞧著她窘迫的樣子覺得好笑,剛要說什麼,門口傳來敲門聲。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殿下,奴婢是奉了命令,來送衣服的。”

沈凌嘉朝譚鳴鵲點點頭,她便趕緊過去開門。

把門一打開,她就笑了,來書房的人是好久不見的聶茶,這次,沒跟著車隊去渝州。

聶茶見到是她,訝然一會兒,便恢復(fù)平靜,仍是笑著將衣服奉上,喚了一聲:“譚管事。”

譚鳴鵲接過衣服,也很驚訝:“你倒是收風得快。”

“我平素挺會交朋友,她們都說您成了管事,我還有些不解,沒想到幾天不見,您還多了幾分威嚴。”聶茶難得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譚鳴鵲聽她說這些,只覺得哪兒都不舒服,忙道:“得了,你我也算熟稔,不用這樣說話,你先等等,我把衣服送進去,還有幾句話問你。”

“是。”聶茶屈膝行了個禮,便在門邊站定。

譚鳴鵲回書房去,把衣服交給沈凌嘉,便打算往外走。

沈凌嘉一愣,叫住她:“你幹嘛去?”

“您要更衣了,我哪能還在這裡站著?”她理直氣壯地說,一點沒有要替魏王更衣的意思。

於是沈凌嘉也懵住,往常他不必吩咐,就有侍女伺候,可這回把人都支出去,旁邊就剩下一個譚鳴鵲,卻沒一丁點自覺。於是他也有些驚訝,難道,這衣服還真得自己穿?

他沒想明白,譚鳴鵲便接著往外走,還把門關(guān)上。

沈凌嘉只得認命地走到角落屏風處,乖乖換衣服。

……

譚鳴鵲將沈凌嘉留在書房裡,也沒人覺得奇怪。

雖然她出來了,聶茶也只當是書房裡還有其他伺候的侍女,這種事也不必非得要管事來做。

她就問譚鳴鵲:“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譚鳴鵲笑嘻嘻問:“看樣子,你朋友不少啊?”

“還行吧,你要幹嘛?”

“趙柳呢?”

“誰?哦,她。”聶茶更加警惕,“你想幹嘛?”

“我可不是什麼無聊的人,問你正事,她這回也沒去渝州吧?”譚鳴鵲記得車隊裡沒有這兩人。

“嗯,我們都留在府中。”

譚鳴鵲暗暗想著,要不乾脆開門見山地說,這麼含含糊糊的,實在不爽。

尤其是在渝州感受過跟容婆攤牌講話的痛快之後,她就更不喜歡這麼猜來猜去的了。

“聶茶,你跟趙柳,也算是朋友吧?”譚鳴鵲揹著手,一臉一切在我掌握的神秘狀。

聶茶無語地點點頭。

“好,明天你帶趙柳來我院子一趟,我有話,要單獨問你們二人。”

“你瘋了吧?我們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聶茶卻不願意。

“那我可不管,你還說欠我一次呢,就拿這還吧。”

“這?譚鳴鵲,你知不知道……罷了,你要樂意拿這個換,也隨你。”聶茶欲言又止。

譚鳴鵲不當一回事,正好書房裡已經(jīng)傳出沈凌嘉喊她的聲音,便揮揮手:“你先走吧。”

“那就約好,明天我?guī)иw柳來,咱倆之間,一筆勾銷!”

“一言爲定。”

“嗯。”聶茶突然開心起來,撐起小傘邁入雨中。

譚鳴鵲轉(zhuǎn)身開門,進了書房,往右一看,沈凌嘉還站在屏風那,溼透的衣服已經(jīng)脫下來掛在屏風上,背對著門口。

“先生,有什麼事?”她走過去,繞到正面一看,無話可說。

沈凌嘉倒是把衣服穿好了,但腰帶系成一個死結(jié),憋紅了臉,是又急又氣。

“您怎麼連衣服也不會穿?”

“就你能!”

“好吧好吧……”譚鳴鵲不跟他計較,低下頭來耐心地給他解這扣。

沈凌嘉習慣性地張開雙臂擺出讓人伺候的樣子,可譚鳴鵲實在不是這塊料,他打結(jié)又太狠,她解了半天也沒法把衣帶從結(jié)裡扯出來,他雙臂一直懸在半空,不久便覺得雙臂痠痛不止,便又悻悻然地放下來。

他慶幸她沒注意到他這多此一舉的行爲,殊不知,譚鳴鵲埋著頭正在竊笑。

沈凌嘉擡起手臂和放下來動靜都不小,她哪能真的無知無覺?不過是裝沒看見而已。

譚鳴鵲好不容易將死結(jié)解開,舒了口氣,就聽到頭頂也傳來呼的一聲。

她失笑,道:“先生,這腰帶是這麼綁的。”

一邊替他繫好。

沈凌嘉紅著臉,倒沒有頂嘴,默默看了一會兒,點頭道:“我知道怎麼繫了,下回自不會再……弄錯。”

“是,先生聰慧。”譚鳴鵲連忙讚許。

“你這時候說這話可就是揶揄我。”沈凌嘉笑了起來,再沒有剛回來時那種鬱氣。

譚鳴鵲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沈凌嘉的氣,多半就是在宮裡受的,自不會再問,來觸他眉頭,見他恢復(fù)笑顏,她也不禁笑了。

此時門外的雨聲漸小,譚鳴鵲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便收拾起屏風上的溼衣服。

“先生,是菊娘回來了。”她話音剛落,門口便被敲響,也傳來菊孃的聲音。

“殿下。”

“你去給她開門。”沈凌嘉依舊低頭研究著腰帶上那個結(jié),譚鳴鵲打了個花樣,他還想研究一下是怎麼結(jié)成的。

譚鳴鵲便不打擾他,來到門口幫菊娘開門。

菊娘提著食盒,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侍女,她解釋道:“之前沒想到殿下回來得這麼早,待會兒晚上還要人伺候,你就先回去好好歇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魏王:只有哭……沒有唧唧!

小鳥:先生,哭唧唧可比沒唧唧好聽啊。

貓宥:這麼污的臺詞按角色設(shè)定該由我來說啊。

菊娘:你都變貓了就別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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