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你認(rèn)識?”兩人同時看著對方法,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迷茫的神色,看來不是找自己的,莫非……
“跟公主說我現(xiàn)在在忙,沒時間招待她!”
冷情撂下一句話就想閃人,披風(fēng)就被人拉住了,然後一具帶著女兒清香的軀體抱住了自己,帶著小女兒的聲音道:“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冷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公主殿下,我還有事兒要忙,那裡有兩個閒人,公主不介意的話可以找他們玩兒。”
“不要,一個油頭粉面,一個歪瓜裂棗,不嘛不嘛,我就要冷情陪我。”九公主噘著嘴撒著嬌。
“這個,九公主殿下,你說他歪瓜裂棗也就算了。本公子如此的玉樹臨風(fēng),你居然用油頭粉面來形容我。”無影一心的不滿,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的張燧更加黑的臉。
“你怎麼可以跟本公主的冷情比,本公主的冷情就是比你有氣質(zhì),就是比你長得好看,就是比你忠厚老實。纔不像你油嘴滑舌,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玉樹臨風(fēng),羞羞羞。”
“公主,冷情再美麗在有氣質(zhì),可冷情是女的。你就算喜歡那又怎麼樣?”無影也不管他什麼公主王子的,也不管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多一個男的跟他搶冷情也就算了,女人也來。
“大膽刁民,本公主要賜你死罪,竟敢駁斥本公主。我要回宮告訴父王!”
“九公主要無理取鬧恕冷情還有公務(wù)在身不能奉陪了。”冷情說著就準(zhǔn)備離開,九公主一看冷情生氣了死拽著披風(fēng)不放,跟在冷情後面說道:“算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暫時饒你們不死。”
無影衝著九公主遠(yuǎn)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公主了不起?公主就可以抱著冷情?
“怎麼?不服氣?心酸?各種心理不平衡?”有些損友就是喜歡落井下石,比如張燧。有些損友就是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比如張燧。
“矮冬瓜,本公子肚量好,不跟你一介平民一般見識,哼!”
“白蘿蔔,本平民也不屑於跟你一般見識,”
“矮冬瓜,有種再說一遍!”
“白蘿蔔,我說了怎麼啦!”
“矮冬瓜!”
“白蘿蔔!”
“矮冬瓜!”
“白蘿蔔!”
“兩位很閒?”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兩人想也沒想的回嘴道:“關(guān)你什麼事!”
兩人說完才發(fā)現(xiàn)袁天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笑瞇瞇的表情顯示在他身上的怒氣值很高,兩人迅速低下頭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觀堂鎮(zhèn)張老爺家的小妾被人殺死在閨房內(nèi),派你們倆速去查看,不得有誤!不找到真兇就不要回來!”說完袁天新甩了一下衣袖氣呼呼的走掉了,留下無影和張燧大眼瞪小眼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請問我什麼時候成了捕快了?爲(wèi)什麼你們破案要帶上我?”張燧非常的不滿,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狡詐,一個比一個討厭。
“你以爲(wèi)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快走吧!查不出來就不許回來,就見不到我的冷情了。”無影雖然不待見這個矮冬瓜,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聰明。
“見不到你的冷情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
“兄弟,爲(wèi)兄勸你一句還是老實做事兒吧!天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又把你爹抓起來逼你破案,民不與官鬥。”
“……”
說好的袁青天呢?說好的爲(wèi)民請命不辦冤假錯案呢?說好的聲張正義大公無私呢?爲(wèi)什麼自己看到的袁天新狡詐如狐貍?
“無影,那個碎屍有家人來認(rèn)領(lǐng)嗎?”
“沒有,袁大人說可能是個沒有家室的,明日再無人前來認(rèn)領(lǐng)就讓他先入土了,現(xiàn)在這天氣屍體都放臭了。”
兩人心裡雖然不樂意,卻還是緊鑼密鼓的趕到了觀堂鎮(zhèn)張老爺家。一看就是大財主,房產(chǎn)之大令人乍舌。迴廊九曲十八彎,假山蓮池魚塘花園一樣也不落下,這在兩人的心裡都是皇宮的標(biāo)準(zhǔn)啊!
在小丫頭的帶領(lǐng)下終於來到了死者柳兒的房間。
“話說這張老爺有九房妻妾,因爲(wèi)難產(chǎn)死了一個,失足落水死了一個,還有一個據(jù)說是搶來的後來抑鬱而死,而五夫人一直生活在宅子後院裡吃齋唸佛不問世事。其他五房一直都相安無事的,這個死去的是張老爺年前剛納的小妾,只有二十歲。”推開房門,張燧便開始仔細(xì)的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說著這些道聽途說來的消息。
“死者身著睡衣,看來是準(zhǔn)備睡覺了。面朝門口趴著,一隻手往前伸,因該是想追兇手。看來死者跟兇手應(yīng)該很熟悉,而兇手趁死者不注意突然出手殺死了被害人。血從桌子旁邊滴到這裡,因該是死者中刀後走了幾步才倒下。無影,你去問問死者生前與什麼人有過節(jié)?或者與什麼人交好?”
“好吧,看在你可能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的份上,打聽消息的事兒交給我了。”無影說著打開摺扇,一邊擡腳走出門外,張燧在暗地裡搖了搖頭。
無影剛走出小院,就看見不少夫人丫鬟在張望,無影在一邊的迴廊上坐下問道:“各位夫人跟死者的關(guān)係怎麼樣?”
“你說那個柳兒?哼,誰跟她有關(guān)係?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以前覺得她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丫鬟,哪曾想他居然是明月樓的戲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我們老爺也不嫌棄還娶了回來。自從她來了我們府裡就發(fā)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兒,先是我的腿無緣無故的摔斷了,然後是臨孃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流掉了,然後馬棚失火,下人們拉肚子等等怪事一樁接一樁的,多不勝數(shù)!反正她就是個災(zāi)星,自從她來了我們府裡就沒太平過。”三夫人杜蘭一看就是個口直心快的人,一股氣說了好多。
“就是就是,老爺也不知道著了什麼迷,把府裡最好的吃的用的都賞給她了,就連每月的月前都比我們多五兩銀子,想我跟了老爺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都沒有對我這麼好過!所以我說死得好,一定是天上的神明看不得狐貍精作祟把它收了!”四夫人石蕊也忍不住抱怨。
“就是就是。”
無影看大家都是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模樣,於是問道:“那她可有與什麼人交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放低聲音說:“不瞞你說,她在府中沒什麼人緣,只有五夫人常與她在一起。五夫人常年在後堂吃齋唸佛與衆(zhòng)姐妹關(guān)係都還不錯,也是唯一一個不嫌棄那個狐貍精的人。”
“不知各位可否帶本公子去看看這位五夫人?”無影一聽還有這等心善之人便想去看一看。
“公子,不是我們不帶你去,只是五夫人的廟堂是個神聖之地,我們不能隨便闖入,對神明不敬會遭報應(yīng)的。不過一會兒會有一些香火要送進(jìn)後廳,你要是願意就幫我們送香火過去,也不算破了規(guī)矩。”杜蘭夫人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還有這等事?好吧,辛苦各位夫人了,送香火的事兒就交給本公子了!夫人們請回吧!”無影送完那羣女人之後回到案發(fā)地,見張燧坐在一旁的地上也不說話,不知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
無影把那些夫人們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了一遍,原本以爲(wèi)張燧根本沒在聽,誰知張燧突然抓住無影說:“你說這丫頭是個戲子?”
“這個很重要?”無影很不滿張燧突然打斷自己,而且問了個這麼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這不應(yīng)該啊,不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三夫人的確跟我說了這個柳兒是老爺半年前娶回來的,以前在明月樓很紅的,是明月樓紅極一時的當(dāng)家小花旦。”
張燧拿出一塊絲絹,絲絹的右下角繡著曲兒兩個字,這塊絲絹在柳兒身上找到的,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guān)係呢?
無影看著張燧一副失了魂的樣子,覺得自己千辛萬苦打探回來的消息都白費(fèi)了,也懶得再理他。在屋子裡轉(zhuǎn)悠起來,果然這個小丫頭吃的穿的都是極好的,連首飾頭面都是非金即銀的,怪不得別的夫人羨慕嫉妒恨的想幹掉她。
“咦,這是什麼?”無影從衣櫃裡找出一雙男式布鞋,看起來像剛完成不久的,還很新。無影忽然想到什麼拍了拍張燧的肩膀道:“我知道了,又是情殺。一定是這個戲子以前有別的男人,後來被張老爺威逼利誘給娶回來了,那個男的就回來把她給殺了。”
張燧皺了皺眉很無語的看著無影,這個人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這樣的案情先不說他是不是成立,先說殺人動機(jī)也不成立啊!張老爺搶了他的情人,所以他回來把自己的情人殺了,讓作威作福的張老爺健康長壽,可能嗎?
“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飯?”無影被張燧看的心裡毛毛的。
“不是臉上有飯,是你腦子裡有水,而且全是水。”張燧拿過無影手中的鞋子,拍了拍無影的肩膀,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樣。
“你的腦子裡纔是水,你們?nèi)叶际撬 ?
張燧也懶得理會他,拿過鞋子仔細(xì)的看確實沒什麼特別,布料也是很平常的布料滿大街都是,爲(wèi)什麼這死者會這麼小心的存放在櫃子裡?
“無影,你去看看這雙鞋是不是張老爺?shù)模坑涀。低档谋葘Γ ?
“哼!”
生氣歸生氣,無影還是知道輕重的忙奪過鞋子跑了出去,不消片刻無影回來了喜上眉梢的看著張燧道:“我就說有第三者,這雙鞋果然不是張老爺?shù)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