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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章 聽你高哼低吟打賞加更情人節(jié)專場

一百七十九章 聽你高哼低吟〔打賞加更,情人節(jié)專場)

顏卿假裝沒有看到阮依依這回頭一瞥,無聲的威脅和嘲弄令他很不自在。他尷尬的笑了一下,看得柴情又是惷心蕩漾,心底暗自猜想他爲(wèi)何會對著自己這樣笑,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風(fēng)情的男人,只是一笑,就足以傾倒世間萬物。

眸光在四人之間流轉(zhuǎn),每一次都帶著各自的含義。

柴俊卻沒有看到柴情和顏卿之間的“交流”,他的眼裡全是阮依依的一舉一動。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阮依依對這幅祖上傳下來的畫感興趣時,便立刻介紹道:“這畫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是我們柴家的祖?zhèn)髦畬殹!?

阮依依癟了癟嘴,對柴俊的話表示極大的懷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存放兩千多年的宣紙!”

“哎喲,我說依依姑娘聰明就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慧!”柴俊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女生,他帶過許多女人來過柴家,每一個在進(jìn)柴家時都激動得快要昏倒,就算遇到幾個有涵養(yǎng)鎮(zhèn)定自如的,也會興奮的臉紅心跳覺得無比榮幸。

難得百裡挑一的遇到個象阮依依這樣淡定從容的,走到這裡也會對這畫感興趣。柴俊的開場白幾乎都是一樣的,簡單的介紹這畫的來歷。只有阮依依,是第一個,似乎也可能會是唯一一個,直截了當(dāng)?shù)膶@畫的來歷產(chǎn)生疑問。而不象其它女子那樣,一聽到說是柴家的祖?zhèn)髦畬殻统绨莸弥苯酉氲竭@畫的價值。

他哪裡知道,阮依依一看到畫中雪豹這般威武瀟灑,馱著另一個女人,就恨得牙癢癢的。她纔不管這畫值多少錢,她現(xiàn)在就在盤算著,晚上是不是要偷偷跑出來,將這畫給燒了。

“依依姑娘,我二哥真的沒有騙你,這確實(shí)是兩千多年前,我們柴家祖先傳下來的。”柴情見顏卿對這畫也有興趣的樣子,又聽到阮依依質(zhì)問的話,便上前解釋道:“我們柴家原來在江南,想必依依姑娘是知道的吧……”

阮依依點(diǎn)頭,心裡卻在暗自腹誹:我還不是從師傅這裡知道的,他跟你們柴家纔有淵源呢。

柴情見她點(diǎn)頭,又說:“這幅畫的畫者,便是我們柴家的祖先,也是她深謀遠(yuǎn)慮,力排衆(zhòng)議,將柴家從江南搬到了樂安城,參與樂安城的重建,並在這裡紮根。”

阮依依聽到這裡,有所觸動。

顏卿告訴她柴家歷史時,並沒有說是一位女性提出這個建議的。舉家搬遷一個在江南首富之家,並且用所有產(chǎn)業(yè)與朝廷談判,置換成榷酒等專營權(quán),這需要何等的魄力和膽識。

阮依依沒有性別歧視,但當(dāng)她聽到這個故事時,她本能的認(rèn)爲(wèi)是一個男人的行爲(wèi)。當(dāng)她聽到柴情崇拜的敘述著先輩的豐功偉績時,她不得不敬佩的重新擡頭看這幅畫,剛纔心底想燒畫的那點(diǎn)小陰暗,也煙消雲(yún)散。

阮依依態(tài)度的改變,柴俊全看在眼裡。不過,她還是與一般女子不一樣,沒有因此尖叫,或者大聲的讚美。她敬佩這位先人,但所有的情感,都很自然的隱藏在眼底,並不象其它女人那樣,浮誇的表現(xiàn)出來,討好他們柴家的人。

顏卿對這段歷史是瞭解的,當(dāng)然,他來到樂安城,也是受當(dāng)時的皇帝所託,助柴家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爲(wèi)了醫(yī)救當(dāng)?shù)氐木用瘛?

他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順手的一個積善之舉,竟令這位先人一直銘記在心,不但用畫畫下了當(dāng)時的情形,還命後人懸掛在高堂之上,世人敬仰,代代相傳。

“先人知道再好的宣紙也不可能保存上千年,但先人堅信,畫在柴家就會興盛,畫毀則柴家衰敗。爲(wèi)了這個信念,先人在有生之年求得無數(shù)方子,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保存宣紙的辦法,裝裱於此,供柴家後人供奉。”柴俊說這話時,哪裡還有半點(diǎn)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如果不是阮依依親眼所見,還以爲(wèi)他會是柴家的老大,那個不陰不陽摸不清想法的柴智呢。

阮依依又側(cè)過頭去看顏卿,這個先人,長得標(biāo)緻是有目共睹,最關(guān)鍵的是,她看上去特別的柔弱嬌氣,卻真正的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依依覺得自己跟她有點(diǎn)象,那一肚子的醋意咕嚕咕嚕的往外翻,看顏卿的時候,眼睛都象長了勾子似的,要把顏卿心底最深處那點(diǎn)秘密全都勾出來。

“咳咳!”柴俊見阮依依一直盯著顏卿看,對他剛纔介紹的歷史好象沒有半點(diǎn)興趣,不禁有點(diǎn)打蔫。眼前這小女生還真難對付,以前能用在別人身上的招數(shù)在她這裡是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柴俊既頹廢又興奮,有種越挫越勇的衝動。

柴情則顯得很是錯愕,她是女生,有種莫名的第六感。她也隱約覺得阮依依和她的先人有點(diǎn)相似,又看到阮依依那飽含複雜含義的目光正勾著顏卿時,她突然冒出一句:“先人的名諱是柴卿。”

“卿?什麼卿?”阮依依立刻緊張起來,問柴情。

柴情被阮依依這突然的兇狠目光嚇住,愣在那裡竟忘了回答。柴俊站在阮依依的身後,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只是很自然的接下話:“卿卿我我的卿。先人說了,以後柴家後人取名只用單名,無需另外加輩份在名裡,簡單明瞭,叫起來也方便。”

“哦……”阮依依拖著長長的尾音笑嘻嘻的說道:“還真是巧啊,我?guī)煾档拿M也是卿,叫顏卿。”

“顏卿!”柴俊和柴情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仙醫(yī)?”

顏卿不擅長撒謊,但他又不想承認(rèn)自己就是仙醫(yī)顏卿,就在他糾結(jié)該如何不需要用撒謊的方式來回答這個問題時,阮依依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他跟仙醫(yī)學(xué)過一段時間醫(yī)術(shù),崇拜仙醫(yī),正巧姓顏,就把名給改成了顏卿。”

“哦。”柴俊和柴情對阮依依的解釋沒有表示百分百的信任,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們狐疑的瞅了瞅顏卿,大約覺得仙醫(yī)不太可能這麼隨和的跟著他們來柴家,便也沒有多問,只是隨口感慨道:“顏卿先生與我們先人還真有緣,先人原來也不叫卿,是在被這雪豹救後,改名爲(wèi)卿的。”

“嘖嘖,你們柴家的先人,還真是有……有點(diǎn)意思,不知她這卿字與雪豹有何關(guān)係?”阮依依明知故問。

柴情給這幅畫上了香之後,很崇拜的說道:“具體爲(wèi)何我們都不得而知,只是聽上一輩的老人說過,先人一生未嫁,只說心中有人,不想勉強(qiáng)自己,所以先人將畢身心血奉獻(xiàn)給柴家,令柴家在三代之內(nèi)就重新強(qiáng)盛壯大,成就了一個神話。”

這個故事,似乎並不是柴家的秘密。畢竟,一個女子,在兩千年前,憑著她敏銳的嗅覺感覺到家族的興衰,做出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決絕決定,搬遷到樂安城,並用一生的時間打理柴家,振興柴家。這樣的故事,無論發(fā)生在誰家,後人都會津津樂道的向世人重複一遍又一遍的。

阮依依所聽到的重點(diǎn)與事業(yè)無關(guān),她只聽到一生未嫁這四個字,不禁眸色變深,臉色也難看了些。

她意味深長的笑笑,突然問柴俊:“不知柴家可有空的客房?

“有有有,就在東邊的蘭舒院,有三間空客房,足夠你們住的了。”柴俊笑得心花怒放,美人兒主動要空房住下,他當(dāng)然殷勤。

阮依依卻一下了蹦到顏卿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歪著腦袋說:“我們倆住一間房就行了……還請柴公子柴小姐帶路。”

柴俊與柴情面面相覷,儘管他們兩個早就看出阮依依和顏卿的關(guān)係親密,但他們都抱著僥倖心理,期望他們兩個還沒有把生米煮成熟飯。可是,看阮依依這大言不慚的樣子,他們不但早成了熟飯,說不定還開花結(jié)果,人蔘娃娃遍地跑呢。

雖然剛剛高漲起來的熱情因爲(wèi)阮依依剛纔這句話而消退了不少,但人都領(lǐng)到家裡來,柴俊和柴情也只能硬著頭皮帶他們?nèi)|邊的蘭舒院。

柴情對顏卿已經(jīng)有了阮依依這件事恢復(fù)得挺快的,她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男人三妻四妾她早就見慣了,對於一個男人有好幾個女的事實(shí)有著超強(qiáng)的抗壓能力,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顏卿有女人的事實(shí),自己則開始挖牆角的計劃。

柴俊則有些慌亂,他整天擺出一個四處留情的紈絝子弟形象,但實(shí)際上他對有男人的女人興趣不大。他也不是沒有過女人,但他有過的女人都是處子,相處一段時間後覺得悶了纔會換下一個處子。突然的知道了阮依依已經(jīng)是顏卿女人這個現(xiàn)實(shí)後,他很受打擊,但中途放棄他又心有不甘。

“三妹,你說大哥出去買地,是不是真的。”仔細(xì)算算,他們也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胡作非爲(wèi),柴智一回來,他們還得想辦法編個謊子說明家裡爲(wèi)何多出這兩個大活人。剛開始柴俊對自己三日之內(nèi)俘虜一個女人是很有信心的,現(xiàn)在他開始動搖。

柴情也在動搖中,她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說道:“三日的大哥回來,我們怎麼解釋?”

“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大哥回來了再說。”兩人相視一笑後,點(diǎn)點(diǎn)頭,很歡樂的將阮依依和顏卿帶到了蘭舒院,並告訴他們休息一會後便會有僕人帶他們?nèi)ワ垙d用晚餐。

阮依依一走進(jìn)蘭舒院才明白這院子的名字含義,這裡面,種滿了蘭花,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象雜草似的長滿了院子。阮依依知道,蘭花最是嬌貴,很養(yǎng)家養(yǎng),卻沒想到,柴家有本事在缺水少雨滿天黃沙的西北,把蘭花養(yǎng)得這樣茂盛,沁人心脾。人一走進(jìn)來,頓感無比舒適,果然配得上蘭舒院這個名。

“樂安城雖然在西北,但卻是西北的小江南。”柴俊見阮依依好奇的四處張望著,便說:“這裡或許不如江南雨水多,但大大小小湖泊就有一百多個。不知依依姑娘可喜歡遊船泛舟?不如明天……”

“好啊!”阮依依想都不想的答應(yīng)了,她還故意上前抱了柴俊一下,嬌滴滴的說道:“明兒帶我去泛舟,你說話算話哦!”

厚臉皮的柴俊竟紅了臉,他喏喏的應(yīng)著,摸著臉笑米米的退了出去。柴情見阮依依對柴俊鐵忽冷忽熱,把柴俊弄得是暈頭轉(zhuǎn)身,喜不自勝,也不甘示弱,她突然衝上前抱住沒有準(zhǔn)備的顏卿,還踮起腳來想親顏卿。

顏卿本能的撇過臉去,將抱住自己的柴情推開。柴情被他拒絕後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喜歡他冷清自好的性格,衝著他揮揮手之後,大聲說道:“明天我們一起去泛舟。”

說完,便跟著柴俊跑了出去。

阮依依見柴俊和柴情都離開了蘭舒院,也不關(guān)門窗,而是揹著手在顏卿面前來回踱步之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師傅,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顏卿覺得自己有很多東西需要向阮依依解釋清楚,但一張嘴,又找不到頭緒。他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因爲(wèi)阮依依的原因離開佛牙山,接觸了不少人,溝通能力得到了有效的增強(qiáng),但每次真正需要利用口才時,他才發(fā)覺,原來他的溝通能力尚處在萌芽期間。

以前,他冷清,酷酷的,大家敬他是仙醫(yī),他哪怕一年不說一句話,也不要緊。但現(xiàn)在,他已是凡夫俗子,安慰妻子,哄女人開心是家常便飯,他卻還沒有入門。

“當(dāng)時她染病,又遇到不法之徒想輕薄她,我奉皇帝之命來樂安城幫柴家重建樂安,便救了她。”顏卿長話短說,複雜問題簡單處理。

這些陳年芝麻事,顏卿真得不太記得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柴卿這麼隆重的將這事畫成畫掛在柴家,他也忘得差不多。

現(xiàn)在,阮依依如臨大敵的審問他,往事如同潮水般很快就涌現(xiàn)出來。顏卿隱約記得,當(dāng)時爲(wèi)了救柴卿離開,他化身爲(wèi)雪豹,讓柴卿趴在他的身上離開的。後來,又化身爲(wèi)人形喂她吃藥,施針炙,再將她送回柴家。

他分明記得,他化身爲(wèi)人形時柴卿是昏迷的,或許,她中途醒來了顏卿並不知道。事後,顏卿以宮中御醫(yī)的身份幫助柴家,與柴卿相處了三年。

但這三年,他們有禮有節(jié),柴卿也沒有表現(xiàn)出其它的異樣。顏卿那時,一心學(xué)醫(yī),盡著仙醫(yī)的本份,全無七情六慾,怎麼可能猜出柴卿對他的心思。

三年之後,樂安城平安無事,顏卿便離開了這裡。臨走前,顏卿也沒有特地的向柴家道別。在他看來,他不過是奉命來救一方百姓的,其它的,顏卿當(dāng)真沒有多想,也不可能鬧出什麼事來。

但這些話,阮依依怎麼會相信。如果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人家好好的幹嘛要改名,還令後人只用單名。畫救命恩人讓後人供奉這也說得過去,可是幹嘛不嫁人?說心裡有人,傻瓜也看出來柴卿心裡的人是誰!還有,顏卿剪紙人,沒事剪誰不象,怎麼剪得象柴卿?不是貪圖別人的美色,還能是什麼?

顏卿知道,假如告訴阮依依,他之所以會剪成柴卿的樣真得是無心的,她肯定不信。但這是事實(shí)啊!顏卿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佛牙山上修行,就算上山,他正眼看的女人也不多,大部分都記不住模樣。只有柴卿,因爲(wèi)樂安城的原因朝夕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來,柴卿對顏卿最大的影響就是,顏卿記住了她的長相。

所以,後來剪紙人,顏卿很隨性的就按照了她的模樣來剪。儘管前前後後兩千年來,剪出來的樣子會有所變化,但總體還是相似的。

所以,阮依依一看到那幅畫就覺得自己象她,也是情有可言。

這個理由,阮依依死活不信。但她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也不相信顏卿對柴卿有感情,只能勉強(qiáng)的接受了。

顏卿見自己解釋了半天,阮依依還不解氣,爲(wèi)兩千年前早該爛在泥裡的事生氣,便哄她:“師傅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誰知道啊!”阮依依一想到他跟柴卿朝夕相對了三年,柴卿眉目傳情了三年,阮依依就象裝滿了柴油的汽球一樣,一點(diǎn)就能爆炸。她越想越覺得鬱悶,扯著顏卿的衣領(lǐng)就問:“你都活了這麼長時間,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顏卿是有苦難言啊,他活了五千多年,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阮依依已經(jīng)開始哼哼哈哈的腹誹他:“你做人的時候沒有問題,那做雪豹的時候呢?沒有上了母雪豹?!”

面對阮依依這麼粗俗的問話,顏卿脹紅了臉,堅定的搖頭。

“我不信!”阮依依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脫顏卿的衣服:“快去洗澡,快去!你身上有別人的味!”

顏卿知道阮依依是無理取鬧,但見她這麼反感自己曾經(jīng)與柴卿相處過的事,他便好脾氣的點(diǎn)頭,準(zhǔn)備去找些水來,簡單的沐浴一下。阮依依故意使壞心眼,偏不讓他穿著衣服去找水,兩人正曖昧的拉來扯去時,顏卿忽然停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提醒她:“外面有人。”

“誰?”柴俊和柴情帶著他們來蘭舒院時,僕人們都看到了,應(yīng)該都知道他們是貴客。假如僕人們想進(jìn)院子來伺候,一般都會提前打聲招呼,不應(yīng)該偷偷摸摸的靠近蘭舒院。

顏卿屏氣凝神的聽了一下,搖頭說道:“這人有些功力,他故意放輕腳步,呼吸聲也很小。”顏卿又聽了一會,忽然笑道:“不過,應(yīng)該是個男人。”

阮依依當(dāng)然明白顏卿爲(wèi)何而笑,來者如果是男人,不敢正大光明的讓他們知道,十有八九是來打她的主意。

目前,打她主意的除了柴俊又會是誰。

這柴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太有錢太有閒,纔沒事找事的想挑戰(zhàn)難度。明知道阮依依與顏卿有關(guān)係,還想撬牆角,真心是無聊透了。

顏卿突然低下頭來,對著阮依依悄聲說道:“阮阮,你說你這樣是不是也算一枝紅杏出牆來?”

“我纔沒有!你別冤枉我!”阮依依素來提嚴(yán)以律人,寬以待已。明知道顏卿沒有問題,但就是有種控制不住的潔癖,想要顏卿洗乾淨(jìng)兩千年前的過往。但面對柴俊追求自己的眼前事,她又覺得應(yīng)該用另一個標(biāo)準(zhǔn)來看待這件事——不能吸引別的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魅力!

不過,既然顏卿都點(diǎn)出來了,阮依依覺得,她應(yīng)該拿出點(diǎn)行動來證明,她是潔身自好的。

阮依依突然趴在窗戶邊的桌上,吊著嗓子開始叫了起來:“啊……哦……哦……啊……好疼啊!”

顏卿被阮依依這突然的叫聲嚇住,他本能的伸手去捂阮依依的嘴。剩下的聲音,全都被兜在手心裡,悶悶的,帶著曖昧的哼哼聲,聽得顏卿更加心癢。

“阮阮,你想做什麼?”這樣的叫聲顏卿真心愛聽,但這是閨房之樂,怎麼能讓別的男人聽去。

顏卿固執(zhí)的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繼續(xù)出聲,自己則側(cè)耳傾聽,那腳步果然在阮依依呻.吟的一剎那停止,沒有再往前走過來。

阮依依掙脫顏卿的束縛,轉(zhuǎn)身小聲說道:“師傅,那個柴俊就是賊心不改!你想想看,他又不缺錢,還要客棧偷東西,一看就是心理BT。如今他在打我的主意,我如果不趁早讓他死心,誰知道他後面還有什麼招啊!”

“但是,也不要……這樣……不適合……”顏卿聽到阮依依這麼說,心裡很舒服。可是一想到另外一個男人聽到了她這麼嬌媚的聲音,顏卿心裡就不舒服了。

“亂世用重典,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讓他聽得到看不到,急死他去,哈哈哈!”阮依依得意的笑了起來,雙腿索性跪在木凳上,整個上身前傾,靠兩隻手肘撐在桌面上,儘量讓頭靠近窗戶,然後,又開始她剛纔那似真似假的激.情呻.吟。

顏卿站在阮依依的身後,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身,怕她重心不穩(wěn)會摔下來。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嘴邊,只要她喊的太過火了,顏卿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捂住,不讓她用聲音去you惑別人。

就在這時,腳步聲突然又響起,顏卿警聲大作,這顏俊死性不改,明明聽到聲音應(yīng)該知道他們可能在做什麼,竟然不走反而還要繼續(xù)前行。

顏卿狠下心來,一咬牙,將阮依依抱起背對著窗戶坐在桌上,而他,很快就擠進(jìn)了阮依依的腿間。

阮依依被顏卿這個舉動嚇得差點(diǎn)就要從桌上跳下來,如果不是顏卿早有準(zhǔn)備,用腰身擋住了她,肯定會被阮依依直接推倒。

“師傅,你想幹嘛!”阮依依與他相處這些年,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阮依依有本事,僅憑著顏卿蹙眉的程度就判斷出他心情有多糟糕,或者只需要瞟一眼顏卿的眼眸,就能瞭解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顏卿很少挑眉,除了兩種情況——一是他想做壞事,二是他不屑於某件事。

以目前這種情況,顏卿只可能是想做壞事。

阮依依自詡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呐疂h子,但真正要做些重口味的事,她還是心有膽怯的。

剛纔只是假裝激.情的叫叫而已,又不來真格的,阮依依覺得沒有什麼。但看著顏卿這意思,他還當(dāng)真準(zhǔn)備演個春宮秀,秀給那個來偷窺的小人。

顏卿不是這種人啊,不應(yīng)該啊!

阮依依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猜測他今日如此反常,十有八九是因爲(wèi)剛纔她總揪著柴卿的事來說,刺激了他。

所以他這樣著急的想用身體來證明,他對她的感情,是真摯且直實(shí)唯一的。他太過於迫切的來證明,以至於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要在那個偷窺者面前,大演春宮戲,對內(nèi)安撫阮依依,對外則警告有心之人,不要有非分之想。

顏卿抓住阮依依的雙手,一隻手就輕鬆將它們固定住,反剪在她的身後,然後低頭,頂著她的額頭,喃聲低語:“害怕了?不喜歡?”

顏卿的聲音,平時很冷清,即使在與阮依依交淡的,會額外的多些寵溺和疼愛,但他長年修行,早已習(xí)慣將感情隱藏於無形之中,所以,外人聽來,還是會覺得他太過冰冷,不夠熱情。

只有阮依依才能聽懂,他聽似平淡無奇的語調(diào)中,蘊(yùn)藏著多少情感。他想她的時候,總是默默的看著,被她發(fā)現(xiàn)時,他便淡淡一笑,如輕風(fēng)拂面,繞著彎子的癢到她心裡去。他疼她的時候,總是象哄小孩般說話,聲線低得象厚實(shí)的棉絮,柔軟得讓人無法自拔。他惱她時,時常是不言不語,甚至不看她,但只要她假裝有事大叫起來,他總是慌忙的用眼神四處找她,明知道她無事,還是會哭笑不得的低聲埋怨一句“又頑皮了!”

睡前,他的呼吸象催眠曲,不用輕哼高唱,就能把阮依依哄得快快入睡。阮依依有起牀氣,每次起來無論早晚都會悶悶的坐在牀上發(fā)呆,顏卿只要喊一句“快來洗臉”,那如珠似玉的嗓音,就把那些起牀氣全都趕走了。

顏卿只不過說了六個字,就把阮依依剛纔所有的恐懼都趕走了。她有些彆扭的擰著身體,小聲說道:“有人……在外面啊……”

“我知道!”堅定得象鐵板釘釘一樣,不需要再多說,阮依依也知道顏卿的決定。但她還是很不肯定的問:“就在這裡?那個……給他看?”

顏卿擡頭,衝著那漫天滿地的蘭花狡黠一笑,目光沒有固定在某一處,好象只是隨意的一掃,欣賞著這滿園春色。

只有隱藏在繁密蘭花之後的人才知道,他的目光與顏卿的眼神在空中無意的相碰,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偷窺者似乎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真準(zhǔn)備擡腳離開,顏卿突然對著阮依依的柳腰處輕輕一掐,阮依依尖叫起來,聲線明明很高亢,可是卻又夾雜著勾人的軟糯,彷彿夜半幽香,直直的竄了過來,又象過山車似的,衝到了最頂峰時急轉(zhuǎn)而下,還意猶未盡的拐了兩三個小彎,每彎一處,都帶著別樣的風(fēng)情,很一處的風(fēng)情,都勝過了天下女子,不矯情,也不誇張,如山澗之水清澈透亮,巴巴的飛流直下,落給你這些凡夫俗子們看看,聽得人,彷彿有無數(shù)雙小手在撓著心坎,如春來花開溼潤的泥土中鑽出來的小嫩芽,是這樣的出其不意,讓聽者停下腳步,再也捨不得離開。

阮依依的這一嗓子,喊得連顏卿都怔住。

她的嗓音,就象被切成了薄片的年糕泡在清水中,潔白柔軟,看似易破卻柔韌無比,隨著水波飄蕩,隨意的扭動,趁著聽者掉以輕心的時候,無聲無息的悄然潛入了心坎,小羽毛似的拂過臉頰,非要癢得聽者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這才甘心。

顏卿耳力高人一等,別說腳步聲,現(xiàn)在連那偷聽者的心跳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在別處的陌生人,顏卿會對這個偷聽者無比的鄙視,但是,這次很特別,他竟然不排斥這個男人。

顏卿隨意一掃這院子,就知道,僅憑著一般人的目力,是無法穿透這密密麻麻的蘭花和其它盆景的樹葉,清晰看到阮依依和他的身影。

剛進(jìn)蘭舒院時,顏卿以爲(wèi)這院子的主人太愛蘭花,才把這裡種得密不透風(fēng),不僅種在地面上花盆裡,甚至還在院子?xùn)艡谔幏N了三層高高的樹,在樹上掛滿了盆栽蘭花。當(dāng)他抱著阮依依坐到這桌上時,顏卿才發(fā)覺,這種種法,蘭花無形間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牆。

枝枝葉葉,花花盆盆的,只能以直線看進(jìn)來的視線,幾乎無法穿透這道天然形成的花牆。

顏卿剛纔試著透過這花牆去看藏在後面的人,他能感覺到他們視線相遇,但卻看不清對方。想必,對方也有這種感覺。

所以,就算他現(xiàn)在把阮依依脫光光,按在桌上就地正法,也不怕惷光外泄。

只是,他不能告訴阮依依,顏卿忽然的起了壞心眼,他想給她另一種感受,同時,也要用另一種方式來好好的刺激一下,那個不知是誰抱著何種目的的來者。

顏卿又往前擠了擠,精壯的身體完全的佔(zhàn)據(jù)了有利地形。阮依依不得不將腿張得更開些,無力的掛在他的腰身兩側(cè),嘟起嘴,抱怨道:“師傅壞,幹嘛掐我!”

“小阮阮的聲音好聽,師傅想多聽聽。”顏卿似笑非笑的低頭咬了咬她的脣,卻沒有吻下去。

阮依依歪了歪頭,有些相信他的話。

以前,無論是否有前戲,顏卿都特別的種愛她的脣。吻、舔、咬、吸,無所不用其極,不把她吻得窒息纔不會放開。

但這次,顏卿卻沒有象往常那樣親吻,戀戀不捨的親了兩下後,勾起阮依依的下巴,勾引她:“乖,再叫兩聲給師傅聽聽!”

“哼!”阮依依纔不是笨蛋,她很快就明白了顏卿心底那點(diǎn)小九九。

外面的人似乎還留在蘭花之後,那人能不能看清裡面的情形,阮依依不知道,但這個距離不遠(yuǎn)不近的,阮依依輕輕的嗓子隨便一叫,就能讓對方聽得清清楚楚。

顏卿這舉動,就象小狗跑到外面要撒尿來宣示主權(quán)一樣,他要她叫,無非是想讓那人聽到她在他身下情動的嗓音,好好的宣示一下,他對她完全的掌控,和不可動搖的領(lǐng)土主權(quán)。

“師傅,你怎麼跟小狗一樣!”阮依依嘟囔了一句,還沒有說完,顏卿又狠狠的在她胸前擰了一把,這次比剛纔那次還要用力,痛得阮依依哇哇亂叫起來,叫完了就開始哼哼嘰嘰的撒嬌,把外面還有人偷聽的事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扭動身體擺脫了顏卿的束縛,主動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開始撒嬌:“師傅,痛!師傅摸摸,快摸摸!”

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傳到了花牆之外。

臨近傍晚,半邊餘輝無聲的灑在這清雅素靜的蘭花之上,掛在高大喬木樹上的花盆,因爲(wèi)夕陽斜照,籠上一層金黃光輝,一如這院子,因爲(wèi)有了阮依依的存在,變得熱鬧又溫馨,淡淡的曖昧中,帶著渾然天成的童聲。

顏卿見阮依依旁若無人的晃動著身體,高聳的小山峰主動送到他的掌心裡,要他補(bǔ)償她,揉揉那剛纔被掐痛的地方,隔著薄薄布料,觸感非常的好。

顏卿手法越發(fā)老道,力道時輕時重很有節(jié)奏。他很快就討好了阮依依,令她舒服得恨不得軟成一灘水,就這麼躺在書桌上,一邊讓顏卿揉著,一邊好好的睡上一覺。

顏卿見阮依依半闔著眸子,那若有若無的嬌吟一如她的呼吸,低得聽不清楚。顏卿有種難以言明的衝動,他要她喊出來,哪怕是他一直都捨不得讓外人聽見的嫵媚yin聲,他也要她喊出來,大膽的喊出來給那個人聽,給柴家所有人聽。

大手,悄悄的加重了胸前的力氣,另一隻,則悄無聲息的探到了裙子底下。

顏卿根本不用擔(dān)心,阮依依的美會被外人看見。且不說那重重花牆是天然屏障,就算看見,也只能透過打開的木窗看見一個嬌小的背影,正端坐在書桌上,被他寬闊的胸膛包裹住。

阮依依濃密的黑髮,全都散在背肩,髮梢,因爲(wèi)她先前的扭動,飄落在窗櫺上,被風(fēng)吹起時,絲絲縷縷,哪裡看得到半點(diǎn)不能泄露出去的惷光。

因爲(wèi)張開雙腳,裙襬早就被顏卿掀起,堆在膝蓋上面。裡面穿著薄薄的褻褲,柔軟的絲綢,手感光滑,彷彿肌膚。

顏卿從容的握住阮依依的膝蓋,輕輕的按摩著,在她耳邊低語:“前些日子埋怨師傅帶你爬山,傷了膝蓋,現(xiàn)在還疼嗎?師傅幫你按摩按摩。”

“嗯,好多了……嗯……舒服,師傅,用些力……”來樂安城之前,他們翻山越嶺的走了好幾天。阮依依嬌氣,儘管大部分時間都是顏卿揹著她,但採藥識藥還是需要自己下地走路。顏卿見這裡的草藥品種繁多,便多留了幾天在山裡,阮依依就時時抱怨說走路傷了膝蓋。

其實(shí),怎麼可能有傷,如若有傷,最緊張肯定是顏卿。

顏卿揉著阮依依膝蓋時,有意在周邊的xue位上多捏了幾下。阮依依從未想過,膝蓋也能摸出火花來。顏卿的手指,在這上面撩起火星,酥酥的,麻麻的,通過按壓帶來的瞬間鬆馳感覺,順著血脈和經(jīng)絡(luò),快速通傳到四肢和大腦。

這是一種新奇的、從未體驗(yàn)過的一種感覺。一直保持打開姿勢的雙腿,本來有些僵硬,在顏卿的按摩之下,最先得以放鬆的膝蓋,彷彿是神經(jīng)的交匯點(diǎn),每一塊肌肉和皮膚,都因此逐漸放鬆下來。

不知何時,雙卻已被顏卿脫去鞋襪,解放的五根小腳指大大的張開,調(diào)皮得好象要搬家,恨不得互相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爲(wèi)的就是能儘可能的呼吸空氣。大腳趾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溫順的小指卻乖乖的蜷著。

隨著膝蓋處帶來的一陣陣悸動,阮依依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師傅,好舒服!按這裡……哦……好麻,太麻了……不要嘛,按按那裡嘛……哦哦,討厭……”

顏卿眼底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重,阮依依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舉動,她就能嘰哩呱啦的提這麼多意見。

也只有他才知道,她這些話裡單純得並無其它意思,但不知情的外人聽來,卻曖昧複雜了許多。

特別是阮依依撒嬌的時候,聲線不是一般的柔軟,但她的柔軟之中,又帶著常人沒有的清脆和嬌憨。這是別人無法模仿的,只要她一開嗓,縱然是千里之外,顏卿也不會聽錯。

把懷裡的小人兒伺侯得舒舒服服,逐漸的卸下心防之後,顏卿手指如撥絃般,一路撥弄著向上,越過膝蓋,再滑上大腿,很自然的,伸進(jìn)了大腿深處,在根部輕輕的,來回磨蹭。

“師傅!”阮依依驚叫起來,她下意識的想併攏雙腿,忘了顏卿就站在她的腿中央,正正好好的夾住了他的腰,好象怕他會突然離開,才這樣夾緊他。

顏卿輕笑,假裝不懂,問:“叫師傅做什麼?要師傅給你按摩這裡嗎?”

說完,兩指輕輕一捏,竟將腿間那小塊嫩肉給捏住,輕輕的拉扯了一下,痛痛的,卻不是那種難忍的生痛,而是帶著挑釁和挑.逗性子的,如抽絲剝繭般的細(xì)細(xì)的酥酥的痛。

“師傅壞!……啊,好舒服……”阮依依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鍋,什麼禮儀廉恥,什麼端莊大方都被拋到了腦後。神經(jīng)感官在那一剎那達(dá)到了巔峰。

就好象顏卿一個勁的給氣球裡灌水,氣球逐漸的膨脹變大他還不收手,爆炸後,顏卿的手裡全都是水,溼溼的,帶著阮依依獨(dú)有的藥香。

阮依依傻了眼,她呆呆的著著顏卿。在她看來,他們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她自己就這樣沒有出息的結(jié)束了。

顏卿也有些驚訝,他當(dāng)時還是很簡單的想法,只是想要阮依依多叫兩聲,向外面那個人示威,在這個無聲的戰(zhàn)役中取得勝利。他沒想到她如此敏感,只是輕輕的一掐,就令她決堤。

顏卿手忙腳亂的找來絹帕,輕輕的替她擦拭。桌上,褻褲還有腿根處,都是粘膩的水漬。阮依依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乖乖的,安靜的讓顏卿幫她清理,直到絹帕碰到那處敏感時,她才緊張起來。

她還記得,在國公府的時候,顏卿也替她清理過身體。結(jié)果,清理到後面,那絹帕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把她的魂弄得飛上了雲(yún)霄。現(xiàn)在雖然是坐在桌上,但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阮依依一想到這裡,就伸手抓住顏卿,可憐巴巴的搖頭。

她的可憐樣,逗樂了顏卿,也滿足了他的大男人。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是這樣的乖巧可愛,臣服在自己的身體之下,被自己佔(zhàn)有,搜刮完最後一滴甘露才會罷休。

顏卿突然覺得喉嚨好乾,他艱難的嚥下口水之後,扔了那絹帕,一指輕輕挑開花脣,探了進(jìn)去。

小心的進(jìn)出,並沒有引起阮依依的反感,她舒服的將小腦袋擱在顏卿的肩上,上身前傾,若有若無的嬌喘,不時的發(fā)出如貓咪般慵懶的嗓音。她就差長出一根小尾巴在空中搖晃。

很快,顏卿不滿意這樣的討好。他邪魅一笑,突然,再併入一指,兩指猛然用力,狠狠的刺了進(jìn)去。

“唔哇……”這下子阮依依就象炸開了鍋似的大叫起來,就象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突然間的爆發(fā),連顏卿都嚇了一跳。

隱約間,花牆後面的人也隨著阮依依的喊聲抖了一下。他大概也是第一次聽到,女生在這樣充滿情yu的時候,還能發(fā)出如同困獸之鬥的嗓音。

這一嗓子,嚎得顏卿都有點(diǎn)懵了,以爲(wèi)自己剛纔真得捏得太重,傷了她,把她嚇壞了。

“師傅,你以爲(wèi)我是鐵做得嘛!痛死了!不玩了不玩了!除非師傅讓我捏回來!”果然,阮依依閉著眼睛就開罵了,這豪爽勁,就象黃土高原上曬著的紅辣椒,空氣中瀰漫著辣辣的味道,蓋過了滿院子的蘭花幽香,逗得花牆之外的那個人,也悶悶的笑了起來,抖動著雙肩,差點(diǎn)就發(fā)出聲音,暴露自己。

顏卿還來不及安慰阮依依,她就伸手過來,開始扯顏卿的衣袍。很快,腰帶被扯下,袍子大敞,阮依依想都不想的伸手探了進(jìn)去,象泥鰍似的滑進(jìn)了顏卿的襠裡,抓住那早就意氣風(fēng)發(fā)的壞傢伙,狠狠的擰了一把。

顏卿按捺不住的悶哼一聲,其中含義,只要是有過經(jīng)歷的男人都知道,那感覺,多痛,多爽,多麼的渴望,多麼的令人抓狂。

阮依依聽到顏卿喉間那悶悶的聲響,得意的笑了起來。本想退出來,卻被顏卿按住,幾近命令:“握住!”

說完,捉住她的另一隻小手,往裡面一塞,要她兩隻手握好,哪怕不動,也要握住,讓他舒服一點(diǎn)。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回,阮依依的叫聲裡全是慌亂和恐懼,她無助的叫喊聲,好象顏卿在對她做什麼歹事。聽得花牆外的人差點(diǎn)就想擡腳踹院門,衝進(jìn)來救她。

不過,就在他擡腳的那一剎那,他停住了。

蘭舒院裡,只有阮依依和顏卿,他們本就是情人,做的就是情人之間的事,又從何談起歹事。所謂的不要,在男人的耳朵裡,直接判定爲(wèi)“要”、“我還要”,連大腦都不需要經(jīng)過,便會因爲(wèi)女人喊“不要”而繼續(xù)努力。

花牆外的男人,似乎猜錯了裡面的情形。他臉皮發(fā)燙,紅得比落日還豔,垂頭呆了會,這才發(fā)覺自己站在這裡時間太長了些,再聽下去,就猥瑣了。

轉(zhuǎn)身,正要離開,這時,卻聽到阮依依帶著哭腔的抱怨:“太大了,阮阮握不住,師傅你別動,頂?shù)萌思也皇娣玻 ?

花牆外的男人忍俊不禁的差點(diǎn)笑出聲來,他不由自主的長吐一口氣,腦子裡傻兮兮的蹦出一句話來:“原來,還沒有進(jìn)去。”

顏卿被阮依依這話弄得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還忙裡偷閒的凝神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發(fā)覺那男人沒走,只是呼吸重了些,有些得意的,囂張的,用力往前頂了一下,聽到阮依依再次驚聲尖叫,而外面的男人呼吸聲也隨之一滯後,這才停了下來,在阮依依的耳邊威脅她:“乖乖握住,否則師傅就進(jìn)去了。”

阮依依聽話的用力一握,這回,輪著顏卿窒息。小手兒冰涼,縱然在這夏日,她的手也暖和不到哪去。冰冰的握在炙熱之上,如同冰火兩重天,將顏卿的感官刺激到極致。那一用力,幾乎要將它掰斷,但這樣的擰扭之下,卻舒坦得快要飛上天。

如果不是因爲(wèi)顏卿身體夠好,忍耐力夠強(qiáng),早就被阮依依這毫無章法的掌握弄得不是泄了就是軟了。

顏卿被阮依依弄得呼吸也沒了章法,儘管他不至於象阮依依這樣心無城府的隨意表達(dá)自己的感受,但他還是忍受不了這種異常的舒爽而不得不的發(fā)出了嘆喟。

這聲感嘆,如軍鼓聲,敲得花牆外男人耳裡,震耳欲聾。他不禁握緊了雙手,好象阮依依是他的女人,正揹著他跟顏卿偷情。雙拳之下,帶著莫名的嫉妒和憤怒,還有絲偏激的渴望。儘管,明知這女人本就該在顏卿身下,但還是有種想搶過來自己蹂躪的衝動。

顏卿能感覺到對方的怒氣,幾乎將滿院的蘭花殺死。但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阮依依不懂章法的亂捏亂掐,握得緊緊的,不停的拉扯,差點(diǎn)把顏卿的魂都弄出來,哪裡還管得了有沒有人在外面偷聽。

顏卿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狼狽,他本意是故意挑著阮依依發(fā)出不同的聲音,來向?qū)Ψ绞就允局鳈?quán)。誰知道這假戲真做,弄巧成拙,剛開始還被他掌控的阮依依此時正調(diào)皮的套弄著,卻因爲(wèi)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量,弄得顏卿一會在雲(yún)端上打滾,一會就掉進(jìn)了萬丈深淵,突然的火燒火燎,又莫名其妙的被冰川凍住。

如今,顏卿能自保就不錯了。

阮依依初嘗禁果到現(xiàn)在,也有三四年,但她從來沒有用手去接觸過顏卿,偶然的一碰,她都害羞的縮了回來,顏卿疼她,總覺得這樣做會讓她受委屈,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盡心盡力的討好她,哪裡會讓她用這麼聖潔的小手做這等下流的事。

今天的事,純屬意外!但顏卿意外得很享受!

“輕點(diǎn),阮阮乖,輕一些……”這些原本屬於阮依依的臺詞,終於從顏卿的嘴裡說了出來。阮依依突然覺得特別的揚(yáng)眉吐氣,顏卿越是說要慢要輕,她就越快越重,顏卿越是叫她停下,她就越是興奮的上上下下弄著。

寬鬆的褻褲被他們倆弄得緊繃,兩隻小手周到的包裹著粗長,仍不能全部的握住,敏感的頂端不停的蹭著褻褲,顏卿的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急促,最後他不得不微微張開嘴,大口的喘氣,直到腰椎處熟悉的痠麻,隨著熱流噴泄出來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阮依依傻乎乎的坐在桌上,差點(diǎn)哭了出來。

那些粘粘的東西,全都弄到了她的手上。她呆呆的握著依舊滾燙沒有半點(diǎn)消軟的東西,委屈的看著顏卿,不知所措。

花牆外的男人,將這一切都聽進(jìn)了耳裡。他皺眉,似乎對顏卿這個時候沒有把持住很不滿。他好象也猜到顏卿弄髒了阮依依的手,不由自主的伸手從袖筒裡拿出一塊方帕,擦了擦自己乾淨(jìng)的手,還嫌棄的將這塊方帕扔到了地上。

“師傅……師傅……”阮依依無助的看著顏卿,她真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情況。

顏卿長長的吸了口氣,終於從失神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她見阮依依幾乎嚇哭了,知道自己唐突了她,急忙將她的雙手拿了出來,看見白希如玉的手裡,全是他的精華,濁白玷污了她的清純,頓時愧疚得不停道歉。

他一道歉,阮依依就得理不饒人的哭了起來。這哭聲,如同九曲十八彎,每一個彎都帶著勾子,勾得人魂飛魄散,勾得人恨不得肝腦塗地,只求她展顏歡笑。

顏卿急得滿頭大汗,他也顧不上清潔自己,尋來一塊毛巾醮了些水細(xì)細(xì)的幫阮依依清理手上的濁白,嘴裡哄道:“師傅讓阮阮罰師傅好不好?乖了,別哭了!你罰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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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情人節(jié),又是元宵節(jié),應(yīng)讀者的要求,在衆(zhòng)多打賞之下,加更了七千字!祝大家元宵和情人節(jié)快樂!同時,這章是情人節(jié)小劇場,咳咳,不管有沒有情人,都可以看看解悶,嘻嘻。

一百三十三章 被人追不見得是好事一百二十二章 箭在弦看誰發(fā)得快第3章 原來我是皇親國戚第84章 妖嬈男子一百六十章 娶她做媳婦會不會被打死第14章 馬車真得不是一般的暈二百一十六章 這回真得說不清楚了小公主養(yǎng)成記4000008第49章 遍地毒花盛開一百七十四章 樂安城裡不安樂第47章 路遇霸王,原來是個官二代更新二兩隻麻新雀的小小愛情小公主養(yǎng)成記001一百七十九章 聽你高哼低吟打賞加更情人節(jié)專場一百五十五章 小別勝新婚感謝打賞一百六十二章 人體盛宴第21章 國公府裡的小天地第92章 賭約之血換人命第80章 身陷囹圄第小七十三章 小女子之表真情交好友第83章 退讓之師徒離京更新二兩隻麻新雀的小小愛情第六事十九章 過年之事事有陰謀一百九十一章 驚喜第190章 駱駝上的風(fēng)情二百一十章 重逢1二百四十章 若爲(wèi)自由故小公主養(yǎng)成記4000008第80章 身陷囹圄第22章 引火燒身小完結(jié)章她是誰一百六十八章 她的眼裡有他的淚小公主養(yǎng)成記4000009第5章 誰跟誰睡?第80章 身陷囹圄一百一十九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感謝76869打賞第92章 賭約之血換人命一百二十一章 死而復(fù)生第40章 明天就接你出宮第233章 加更七千字第20章 馬車溫情二百一十四章 天降美人接住小公主養(yǎng)成記6000011一百五十三章 噹噹噹分男人嘍第100章 項(xiàng)陽求救小公主養(yǎng)成記002第103章 日子不好過小公主養(yǎng)成記004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計第18章 徒弟嫁師傅一百二十一章 死而復(fù)生二百六十一章 救你第92章 賭約之血換人命第90章 師傅,我要做你的女人第36章 花園受辱2第77章 藥浴之三日溫情美不勝收章第30章 你到底幾歲?一百二十五章 拿她的身體換一個龍子小額累積打賞加更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被拒門外小公主養(yǎng)成記035二百五十四章 捱打第13章 這樣的睡姿更新五看著你的睡顏小公主養(yǎng)成記003小公主養(yǎng)成記027第106章 這隻雞惹你了嗎?小公主養(yǎng)成記4000008更新八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第55章 夜半入宮吃夜宵第60章 師叔,你壓錯了人一百九十二章 噬骨蛛裂小公主養(yǎng)成記018小公主養(yǎng)成記034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計第38章 冰窖巧遇1小公主養(yǎng)成記043一百一十三章 一個瘋子引發(fā)的陰謀第58章 借人之口,託人傳話2一百二十一章 死而復(fù)生第10章 原來你是個孬種!第9章 逃跑真得很丟臉第106章 這隻雞惹你了嗎?一百七十章 我與你感同身受一百五十二章 情趣是什麼可以當(dāng)瓜子吃嗎第103章 日子不好過一百三十二章 帶你翻山越嶺第17章 救我的不是他第28章 我要去睡冰窖第15章 深夜入宮第49章 遍地毒花盛開第193章 小額及道具打賞第70章 過年之夫夫妻扣啊非夫妻二百零八章 我心中的女孩你是誰一百八十三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32章 原來我的血這樣值錢第36章 花園受辱2第226章 加更小公主養(yǎng)成記018小公主養(yǎng)成記025小公主養(yǎng)成記500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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