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瘟神,賀蘭一家人的心情都很好。
“還是我們雲(yún)兒厲害”賀蘭夫人毫不掩飾的誇讚著女兒。
“是父親孃親教育的好”賀蘭棋雲(yún)回覆溫婉形象,謙遜溫和的微垂著頭,雙手疊放在左器蓋上,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可不是我教的”賀蘭清瞧了瞧端莊有禮的女兒,又掃了眼還在沉浸在赤幕涎敗退的快感中坐立難安的很爛棋羽,聲調(diào)舜然低沉半分“要不,這個怎麼沒教好”
“噗呲~”賀蘭棋宣頭一次聽見大伯如此哀怨的語氣,忍不住笑場。看見所有人的視線都停住在了自己身上,輕咳一聲道“抱歉,忍不住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被惱羞成怒的賀蘭棋羽狠狠捶了一拳。
“爹”棋羽低吼一聲,很是沒有底氣“我就這麼不得你待見嗎,虧得我千辛萬苦的找到蘭陵古籍想給你做禮物,額”棋羽連忙捂嘴,泄底了。
“蘭陵古籍?在哪”賀蘭清可是聽得明明白白,下了椅子就往棋羽那走。賀蘭清半生功名利祿纏身,金銀寶物不缺,嬌妻美妾在眫,傲兒嬌女承歡那裡缺的了什麼,他一生唯有三個心願,一願蘇城富泰民安,二願家族昌盛,兒女順暢。三願找回家族百年前丟失的聲樂瑰寶《蘭陵古籍》,現(xiàn)下有了消息如何讓他不激動。
可是他那激動的樣子嚇壞了一直在他淫威之下的賀蘭棋羽,眼見父親竄起賀蘭棋羽驚張後靠,險些沒從椅子上跌下去,顫顫巍巍的回話“還,還在路上,只找到了上半部”
“呵呵”賀蘭夫人瞧見兒子糗態(tài)不但沒有擔憂,反而笑的開懷,就連賀蘭棋雲(yún)也忍不住笑出聲了。
“瞧你爹那樣子”賀蘭夫人將眼睛從正在僵持的父子倆身上移到女兒身上“娘纔不稀罕什麼蘭陵古籍,告訴娘,你給你爹準備了什麼壽禮”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您”賀蘭棋雲(yún)神秘的笑。
賀蘭夫人不願意了,像個孩子一般扯著棋雲(yún)的衣袖,神色哀切“都不能告訴娘嗎,女兒不親我了,好傷心啊”棋雲(yún)被逗笑,不是輕輕的淡笑,也不是禮貌的微笑,而是極少發(fā)生在她身上的開懷笑顏,圓圓的大眼睛彎成彎月,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緋紅,廣袖藕臂遮住朱脣,只是發(fā)出猶如百靈般清幽空靈的咯咯笑聲。美妙的聲音吸引了其他人注意,一個個訝異驚喜的目光投向棋雲(yún),倒是弄的她很是不好意思了。
“是啊,雲(yún)兒每年的禮物都會讓伯父得意好久,聽說雲(yún)兒還在收集葉子,可是和壽禮有關(guān)”賀蘭棋宣就著剛剛的話題問。棋雲(yún)還是秘而不宣。
“往年都敗在了你這個小女子手上,今年我便要拿蘭陵古籍和你比比”棋羽還記得老爹剛剛的激動,充滿了信心。
“出息”就連賀蘭清也看不慣他那傲氣“雲(yún)兒莫要理他”
雖然女兒送他的東西不是讓他寶貝的收著便是體貼的常年不離身,但是能在他心目中超越蘭陵古籍的物件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照父親這麼說,雲(yún)兒是不盡力也不行了。”
棋雲(yún)的自信讓賀蘭清等人開始好奇了“好,爹就等著你那份禮,可別讓我失望了”現(xiàn)下他倒也有些懷疑真的有什麼可以越過蘭陵古籍了。賀蘭棋雲(yún)挑眉,與清月等人對視。
“都送來了嗎”走在回去的路上,棋雲(yún)低聲問舞月,舞月點頭“是,兩位公子一向外通告就陸續(xù)來了好多送葉子的人,已經(jīng)派了專門的人在管理。只是主子最近身子一直不好事又多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主子。”
“符合條件的又有那些”棋雲(yún)又問綺月。
綺月苦笑著搖頭“主子要求太高,只是外觀上符合的就不多,何況主子還要特殊的脈絡,主子能不能換個禮物啊。”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寒月聽得糊塗,
歡月嗤笑”你都知道了,就天下皆知了。”說完便把寒月推倒清月身邊,以防她武力攻擊。
“這樣不行”棋雲(yún)也感覺這樣費時費力,效果也不高必須要換個方法,又走了幾步,道“我會畫下具體的形象,就按圖上的找,還有要抓緊時間,現(xiàn)在這時節(jié),哎~”
“可不,樹上的葉子都要掉光了,看來只能往南方尋找了。”歡月鼓著圓臉,跟在後邊碎碎念。
“主子莫忘了崇林山莊”清月提醒“尹少莊主改掉了賭博的毛病,剛從未央宮出去。”
“對哦”清月一提醒,其他人紛紛茅塞頓開“崇林山莊可是負責皇宮園林花卉的皇商,就在四季如春的海島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珍奇樹木了”
“還有那個雲(yún)南的賈大夫,川貴的何仰韶,夜闌也就任了江州刺史,還有許多敬仰主子的南方人,瓊月風月可以去聯(lián)繫他們。”
“我?guī)煾档陌俨蒽o居也應該有很多那。”
“所以說主子根本不用擔心來源嘛,您可是未央仙子,一聲令下,這天下的葉子還不都集中在您面前。”
棋雲(yún)今天心情本來就不錯,又被逗笑,任著她們繼續(x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不經(jīng)意間好似看見陽光下有一道銀光一閃而過,頓時收斂了笑意,就連清月她們也感覺到了主子的轉(zhuǎn)變,靜了下來。
“去祠堂吧”無論是他真在還是看錯,心都已經(jīng)亂了。
“還要去啊,主子簡直是在自找苦吃”歡月很是心疼主子,不明白主子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棋雲(yún)訓斥“別胡說,多讀些開益之卷不好嗎。”
“可是啊,主子”綺月晃晃腦袋,低聲在棋雲(yún)耳畔低語“那您晚上怎麼會有精力彈琴那。”
棋雲(yún)面上一僵,衣袖輕輕揚高,不讓人在跟著,踏著碎石小路一步一步的走著;她是那麼的努力忘記他,可是爲什麼總是和他扯不斷聯(lián)繫,爲什麼每次想起還是那麼的痛並快樂著。
“主子怎麼了”幾個丫頭也發(fā)現(xiàn)了賀蘭棋雲(yún)的反常,在身後竊竊私語議論“可不以前我們只有一提到那位公子主子都會很害羞竊喜,最近好像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舞月謹慎的看了眼還在閒庭漫步的主子,低聲說“忘了嗎,上次主子在書房。”
一提起這個,個個靜若蟬鳴,好似沒見過主子發(fā)那麼大脾氣。
“是不是那天真的,出事了”寒月還沒放棄以前的猜想,然後再次被拎著耳朵“你又皮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