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幕洛裘被牽進來後小人兒恭恭敬敬地給皇上行禮,皇上喚他近前問“裘兒,你喜歡仁憲皇后嗎?”
幕洛裘點點頭“皇伯母人很好,裘兒喜歡。”
皇上點點頭,有問“那你喜歡母妃嗎?”
幕洛裘這次倒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母妃雖然嚴厲,但她是裘兒的母妃,裘兒喜歡。”
皇上欣慰,又問“你還喜歡什麼人,不許說父皇。”
幕洛裘吐吐舌頭,可愛的道“裘兒還喜歡洛塵皇兄,三皇兄,五皇兄,七皇兄,八皇兄,還有……”
皇上點點頭,這幾個都是最表裡如一的,聽到最後一個還有,皇上好奇了“還有誰?洛雅姐姐嗎?”
“纔不是,姐姐就會和我搶東西。”幕洛裘嫌棄的搖頭,隨即想到棋雲,眉眼不自覺的彎起“還有小姨母姐姐姐姐,小姨母姐姐姐姐好溫柔,姐姐還和我搶她,可是她生病了……”
小姨母姐姐?皇上疑惑,應家的其他姑娘?姐姐和他搶?皇上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賀蘭棋雲。
“你爲什麼喜歡小姨母姐姐姐姐?”皇上好奇問。
幕洛裘撇撇嘴“小姨母姐姐姐姐好溫柔,她會講好聽的道理,還會溫柔地對我笑,還會摸我的頭髮,小姨母姐姐姐姐可好了,父皇,宮人們說小姨母姐姐姐姐會做你的兒媳婦,那她可以等我長大嗎?”
“呵呵”皇上被逗樂,掐了掐他的小臉,笑道“你小姨母姐姐姐姐可等不到你長大,不然你那幾個哥哥非要把朕圍在這裡不可,不過你這個小東西倒是提醒了朕。”
見幕洛裘疑惑的仰著頭,神似生母又不像生母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極了記憶裡那雙狡黠的大眼睛,皇上心不由得軟了“去和裴公公去仁憲皇后那吧,不用回去拿行李了,會有人收拾好送過去的。”
裴公公牽走幕洛裘,皇上獨自一個人坐在孤獨地龍椅上,似自言又似再問旁人“她還好嗎?”
許久,一個聲音回答“屬下無能”
皇上獨自苦笑“是啊,太如不想讓人查到她,誰又會知道那。”
皇上疲倦地靠在龍椅上,閉著眼,腦海裡重複著一句話:皇帝又如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只想找到我的孩子。
深夜來臨,迷迷糊糊昏睡了好幾天的棋雲昏昏沉沉地睜開雙眼,喉嚨乾渴,正要出聲便看清舞月和綺月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她大概知道自己這次病的很重,又讓她們擔心了,棋雲不忍叫醒她們,可是在是口渴的厲害,棋雲見離牀不遠的燈案上就有一杯水,便想起身去夠。
強提著積攢的力氣用一隻手支柱身體,另一隻手伸手去拿杯子,許是太過心急了,剛端起杯子便感覺到氣竭,眼看著裝滿水的杯子向自己扣過來,棋雲險些驚叫出聲。
聲音提到嗓子眼,眼前急速閃過一道黑影隨即自己被攔腰抱住,另一隻大手平穩的接住水杯,一滴未灑。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看見熟悉的銀色,賀蘭棋雲的淚水不受控制的低落在他握著杯的手背:我的東君,我好想你。
鉞戟心疼地將棋雲攬入懷中,靠在胸前,端起水喂到棋雲嘴邊。棋雲牽強一笑就著他的手解渴,一杯水飲完,鉞戟用眼神示意棋雲還要麼。棋雲搖搖頭,依偎在他懷中,彷彿這樣便擁有了全世界。
鉞戟將杯子放到原處,雙手緊緊環住棋雲,彷彿鬆一點點棋雲便會消失一樣。一低頭恰好撞上棋雲含情脈脈地眼眸,鉞戟心神一蕩,俯身吻住那張蒼白的嘴脣。
綺月和舞月聽見動靜擡起眼,見兩人相依偎在一起忘情地擁吻,舞月正要欣喜棋雲醒了,突然被綺月捂住嘴,綺月紅著臉衝著她搖搖頭,拽著他離開。
棋雲怎麼會沒有聽見兩個丫頭的響動,想要推開鉞戟,可是現在的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好在鉞戟知道棋雲害羞,意猶未盡地放過棋雲,緊緊摟著她“好想你~”他不善言表,這三個字已然是他所有的想念,深情。
“不是說不要你來嗎?”感動之後,雖不捨,但棋雲還是道“皇宮守衛森嚴,更是明鏡臺的地界,你還是……走吧。”
“恩”鉞戟點點頭“你先睡。”
賀蘭棋雲知道這是他的底線,想了想拉著他的袖子,楚楚可憐“你陪我。”
鉞戟衆人著她,抱著她躺在牀上,棋雲精神不濟不一會兒便在他懷中睡熟,千言萬語只化爲臉頰上一個親吻,鉞戟愛戀地拂去棋雲額上的碎髮,不可察覺地嘆了一口氣“千萬不要愛上他。”
細心地撫平了褶皺的被角,再不捨也要離去。
鉞戟推開門,門外的綺月和舞月立刻鑽了進去。鉞戟回望門裡一眼,動身飛往……朝華宮方向。
仁憲皇后一直坐在寢殿,神色不安。楚嬤嬤低聲安慰她“娘娘您放心吧,他的功夫是傳自陌蹤館,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終於等到那一抹銀色歸來,鉞戟摘下面具,儼然是幕洛塵的臉,卻不似同一個人。
“看過了,你安心了!”仁憲皇后鬆了一口氣。
鉞戟站在仁憲皇后面前,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尊敬“照顧好她!”
“你們兩個!”仁憲皇后嘆了一口氣“爲何要偏偏喜歡上一個人啊。”
“孩子”仁憲皇**住鉞戟的手,懇求他“算我對不起你,不要那麼做好嗎?你們三個這樣不是很好,她……在洛塵身邊,心在你身上,你們這樣不好嗎?”
鉞戟揮開她,皺皺眉“我不會讓我的女人躺在另一個人身邊。”
“娘娘,孩子們的事便讓他們自行解決吧”楚嬤嬤暗中向仁憲皇后使眼色,這裡邊的關鍵人物是黎陽郡主,只要黎陽郡主改變心意,自然就沒事了。
鉞戟除了賀蘭棋雲,對旁人都沒有耐心,說了句“我走了”便真的走了。仁憲皇后嘆息,問楚嬤嬤“阿楚,你說同樣是我的骨肉,我是不是很偏心。”
“娘娘的心不偏,畢竟在您身邊的是安國親王。”楚嬤嬤是安慰也是提醒“安國親王纔是您的孩子。”
“是啊……洛塵纔是我的孩子。”仁憲皇后覺得好累好累“先帝啊,你爲何要給我留下這麼一堆爛攤子,叫我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