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你本就不該存在。”棋雲如何會讓他如意,冷笑一聲,棋雲上前兩步,鉞戟立刻護衛在她左右。
揚手製止其他人慾往前,棋雲聲音冷酷“你怎麼配與他相比,你是不真實的。你以爲你很像他了嗎?錯,你依舊是個懦夫,不敢承認自己過錯的懦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
“殺了那麼多人又如何,真正的仇人還在逍遙法外。你想要看見他們的驚恐,那是懦夫纔會做出的自欺欺人。”
“懦夫,連死都不敢。”
一連串的“懦夫”字字擊中在他胸口,“何致謙”眼睛開始閃爍,那是人性和慾望的掙扎“你是誰!”
“懦夫不配知道。”棋雲故意激怒他,爲的就是要看清何致謙善良一面生命力與多強,結果沒讓她失望。目的達到,棋雲對鉞戟使了個眼色,悄然退到他身後。
鉞戟收到眼色,冷銳凌厲的殺氣全部釋放,冬季夜裡徹骨寒意令人瑟瑟發抖。氣勢全開的第一殺手又豈是旁人可模仿的來的。
“何致謙”被死亡的氣息包圍,重來只冷眼看旁人垂死掙扎的何致謙沒由來的一陣膽顫心驚。賀蘭棋雲說的沒錯,一個人無論有多少面,本質上是不會變的。若她骨子裡的固執,也如他本性的懦弱。
“你該死的。”銳利冷漠的眸子直視何致謙,冰冷沒有起伏的聲音穿透瑟瑟寒風,令每個聽見的人都忍不住臣服,帶著王者的霸氣,他要殺的人肯定活不了。
“何致謙”陣法如何了得,但又如何能躲得過天下第一殺手的一擊。“何致謙”低頭看著胸口噴涌的血水,木愣的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鉞戟,一點點倒下去。平躺是視線恰好對上了地上驚恐無神的眼睛,自“生”以來“何致謙”從未如此恐懼過:他要死了,死在“複製”的原主手裡。也好,這樣他也解脫了,他從未受歡迎過。
看到那雙震驚的眼睛漸漸迷茫到最後無力的閉緊,察覺微弱的氣息還縈繞周圍,鉞戟閉了閉眼,平靜地收回武器,蹲下身在何致謙身上點了幾道大穴,然後面無表情地轉身向棋雲而去。
何致微等人見他離開,離開衝到何致謙身邊醫治。
棋雲看見他走進,明銳地察覺到他更加陰沉了,想可能是他剛剛釋放的殺氣沒有收回來,便主動向他伸出手,聲音溫柔曉意“走吧。”
“恩”鉞戟握住她的手,收攬身上未退的冷意。只有握著她,才能感覺自己的血液是熱的。
鉞戟下手極有分寸,雖兇險但還留了一寸生機。棋雲試探過他生命力,所以也並不擔心他會挺不過來。
何致謙昏迷三天才悠悠轉醒,這三天棋雲也沒閒著,在親眼目睹了月家夫人的醫術後,棋雲便在何致謙的院門口等著她,另一張千機圖的主人。交易很成功,未央仙子名字一出,孟昶和何致謙的下場歷歷在目,月夫人主動交上千機圖,只要一個承諾,若關鍵時,請保兒女平安。
何致微在何致謙醒後交給棋雲她承諾的自己的那一份。何致微故意乘鉞戟不在時候來到,將收藏幾代的千機圖交給賀蘭棋雲後,何致微咬咬牙,終究忍不住問賀蘭棋雲“你註定要成爲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的,爲什麼?”
爲什麼擁有了那麼多,還有擁有他。
爲什麼知道會嫁給另一個男人,還要迷惑他。
“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下場會很慘的。”棋雲勾脣,毫不避及的在她面前將一張張千機圖取出來放在一起,成功的看見何致微堅硬的臉色。
棋雲性子尚好,竟然生出想要戲弄這個高傲的小姑娘的想法,看來這段日子真是被鉞戟帶壞了。
隨意的將五張窮盡何家人幾代都沒有籌集的千機圖丟在桌面上,棋雲漫不經心地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我的東西,即使沒用,也沒有人敢染指。”
“你這算什麼,天之驕女的玩弄手段?”自己千般算計都得不到的男人竟然被她如此輕視,讓何致微很氣憤“你不怕他聽見這樣的話。”
“你還是不懂”棋雲好似對她智商很失望的搖頭,聲音卻逐漸變得幽深“我們,是同樣的人。”同樣自私又執著的人。
棋雲對她淺笑,但那明明很魅惑的笑容卻讓何致微覺得冰冷無比“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的,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猛然何致微想起一句曾經被她忽視的一句話:“可惜你並不瞭解我,也不瞭解他,何小姐,若非你還有用,凌霄劍下早就多了一條鬼魂。”
下一秒,賀蘭棋雲依舊是那麼溫婉可親“何姑娘,我可以爲令兄進行下一項治療了嗎?”
賀蘭棋雲,囂張的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是夜,棋雲熟睡著,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就站在牀頭緊緊地站著。突然鉞戟察覺一抹熟悉的氣息,劍眉一緊,伸手點住棋雲睡穴。
回頭,房門正好打開,顏娘推門而入,掃了眼鉞戟身後的牀鋪,繼而小心地將門關緊。
“師父”鉞戟拱手施禮。
“你讓我很失望”顏娘步伐緩慢,卻步步顯威。強大的氣場竟能將鉞戟的冷氣壓制“既然知道沒有資格許諾一生,爲什麼還要靠近。”
鉞戟無言以對,默默地垂頭凝視牀上恬靜地睡顏。她的吸引力對他太致命了,他已經做不到只是靜靜地守護,想要她的一切,喜與憂都只屬於自己。
顏娘嘆息,驕傲地身軀竟然有些落寞“你越是這樣,將來對她的傷害,就越大。她已經承受不了再一次一個打擊了。”
鉞戟聽言轉頭看她,眼中帶著疑惑,帶著冷漠“我和你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