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是開到了花榮的樓下。
五年了,一切都略有改變,樓下那個報廳變成了公園,就連那一排排樹也改建成了公園。
我想我已經很難開口問他話了,心中有難言之隱,只是我同她仍有年少時的感情,所以只是因爲這一點,我也不能親自去找她。
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時突然靈光一閃。
副座上有百里洋一副平靜的臉,他的臉上寫滿了活著的朝氣。
我聽的清楚,他此時的心聲。
“姑娘你去叫,我在樓下小區裡等你倆,謝了。”我戴上了黑墨鏡,方向盤還在轉動,似乎只要還未見到花榮,我就一刻也不準自己平靜下來。
“好,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百里洋衝我微笑,很清秀的一個小夥,在各個小青年我也看得出來,確實是一個很靠譜的小夥。百里洋人挺好,無論什麼方面。
他,應該就是花榮的男朋友了,不假思索的目視著前方的背影,黑條紋外閃現出一絲故事。故事似乎很長,很難以讓人懂,而我就在這種難以讀懂中活了更久更久。
良久。
不遠處一男一女相互搭訕著朝我走來,想必那應該是花榮了,花榮身穿血紅色毛衣,戴著一頂毛線織成的帽子,是白色的,圍巾也是紅色的,就連鞋子也是紅色的。
他們正在朝我走來,我緩緩的搖上車窗,下了車。
“今年本命年嗎,一身紅。”我半開玩笑的對她說。
“你猜對了,好看嗎?”她自覺的在風中搖擺了一陣子顯示著青春多姿。
“又變漂亮了。”我對她微笑。
“哪有,還是老樣子,可能身材變得胖點了。”她笑起來是那麼的甜,依舊像當初一樣,是我見過最初的花榮。
“走吧,在外面呆著幹什麼,這麼冷的天,進屋喝杯水,你們也好久不見了,見面定會有許多好聊的吧。”百里洋倒是個懂事的孩子,面部表情豐富,他非要將我拉入家中,興許這一方面,我確實不如他。
既然有地方不如,那還得多多學習。
花榮的住處並沒有改變,依舊是六樓。外面的搬遷和改建那麼嚴重,你家怎麼就這麼幸運逃過著一截,我看這應該是老天安排這麼做的。我堅信有一天我會和花榮在一起,這個從童年陪我到少年又到青年的女子。
然而命運的變數並不能更改,我依舊是同她多次擦身而過,留下的記憶如一顆**一樣,寂滅性的爆炸,點燃了時空的繁盛。
更讓我見她眉目依舊,不減當年。
包括她的氣質和修養,她還是那樣走路,那樣說話,那樣美。
這讓我想起以前的時候,我和花榮還是個小孩子,爸爸媽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我恰巧去了花榮家,那時還是個秋季,瑟瑟的涼意跟著我全身,可是花榮知道我並無惡意,我倆一起玩水槍,噴的花榮身上全是水,她就嗷嗷的哭,一邊對我講,楊畢,你這個壞傢伙,我身上那個都溼了。
我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依舊往她身上噴水,弄的她身上全部都是。
花榮還是哭,我假裝從六樓跳下去,嚇唬她,好讓她知道我的重要性。
這時她哭得更兇了。當我探出頭來的時候,他才微笑。
她那時的,就和現在的她一樣,笑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