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以爲身爲一個男人,天不崩地不裂,只要不進閻王殿,就不算什麼大事。
但今天,我卻推翻了往日的想法,在深夜,中國人入夢鄉(xiāng)的時間,我快速下樓,提著一瓶白酒,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我深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搶走了,就連打掃大街的清潔工都說他有很好的一面。
而此時,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一個人。
彷彿一轉(zhuǎn)眼又回到了童年時期,我和花榮單純的像一張白紙,無論做什麼事,我總是拉上她一起,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保護她。總是回想起父母每天吵架的日子,父親一人坐在牀頭抽菸不語,而母親總感嘆造世主對她的總總不公,兩人刀劍相見,水火不容,總是會每次吵架時扯上我,說起楊畢啊楊畢你一定要好好唸書,我全部都是爲了你而活,母親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說多了我就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孩子,這時候母親會將我攬進她的懷裡,安心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那樣溫暖。
藏在酒吧裡買醉,那燈紅酒綠之中,我感到妖嬈的氣氛籠罩著我,我被這燈紅酒綠深深地迷戀著。沉醉在其中。
喝醉了,幾乎整雙眼睛裡充血般的難受。
在我欲要閉眼的剎那。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了許許多多點點星星的記憶,有那些洪湖一樣的浪淘沙,淘不盡的男人累。
“花榮,花榮。”一口酒叫著花榮的名字,活到這麼大,我第一次爲一個女人買醉,第一次被我深愛的女人傷的那樣徹底。凌晨三點多了,依舊未眠。
頭徹底的痛了,煙抽了一地。
我在燃盡的菸頭中似乎看到了另一種活著的希望。
曾經(jīng),我懷著悲天憫人的情懷,同情世間那些可憐之人,我一直以爲,會得到等同的饋贈和恩情。
萬萬沒想到,我也會淪落到今日的這種局面。
五年前,同母親發(fā)生爭吵,一怒之下離開了家門,原因竟然是從新疆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回到家接受不了現(xiàn)在的繼父,那個心裡一直噁心的李澤叔叔,是我最痛心的。
五年後,我再回來,一切都變了。
物是人非。
母親和我厭惡的李澤叔叔卻在一場大火中喪命,我不疼惜這個繼父,而母親的離開卻是我心頭的一根刺,一碰很疼。
而唯一存活在世間的花榮也即將爲**。
男人人生中少三樣?xùn)|西最悲哀,少年喪業(yè),中年喪父,老年喪子。而我不過是處在青年,便三樣盡失。
作爲一個男人,還哪有臉存活在世上。
酒吧買醉,夜不歸宿,等等。也許只是爲自己剩餘的光陰找一種藉口,這種藉口讓自己繼續(xù)生存下去。
漸漸的,似乎快要黎明瞭,窗外有點點星光點點月光還有點點出租車燈光。
我似乎覺著一切都要復(fù)甦了。天亮之後就是所有答案揭曉之際。
腦子裡不斷冒出幾個念頭,是選擇花榮還是選擇遠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