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站在她身後,眸色沉沉,修長的身軀如同一桿挺立的修竹,渾身透著淡淡的儒雅之氣,又像是天邊飄渺虛浮的景色,美得有些不太真實。
薄薄的脣瓣微微的牽扯出一抹溫潤的笑來。
隱藏在暗處的墨竹有些摸不準自家主子的性子。
“墨羽,你說主子在笑什麼?”墨竹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墨羽,疑惑的問道。
墨羽抱著長鐮,作壁上觀,一言不發。
“你這跟木頭,問你話呢!”墨竹嘴角抽了抽,他恨不得把這個悶葫蘆一腳踢下樹。
磨嘰了半天,墨羽面無表情的掃了墨竹一眼,冷聲道,“主子的事情,你別管!”
“我說木頭,你多說一句話要死啊!”整天跟這跟木頭做搭檔,他遲早也會變成一根木頭。
小院中的肖玄衣縱身一躍,眨眼便消失在了太師府。
“老大走了!我們也走吧!”
二人緊隨其後。
此刻前廳——
太師府中的所有女眷,通通聚集在前院中,其中不論老少,只要是女的,都在這裡。
鳳傾顏望著前頭坐在太師椅上老僧入定般的鳳天祥,心中自有計較。
鳳天雲坐在他旁邊。
二人這麼一比,摸樣、氣場,相差甚遠。
鳳天祥醉心於武,自然長得較爲魁梧一些。然而鳳天雲,身形稍稍顯瘦,一襲墨綠的錦袍鬆垮的穿在身上,倒顯得有幾分儒雅。
現在鳳傾城被關了禁閉,鳳傾國又被收押,就只剩她一個小姐,其他的全部都是丫鬟和奴才。
摸了摸喉嚨,還好肖玄衣早有準備,不然就露餡了。
大家排隊,按照順序,一個一個的走到鳳天祥的跟前,報上自己的名字,只要鳳天祥沒吱聲,就算是沒問題。
瞪了半天,終於輪到了她,她緩步上前,報上了自己的名號,鳳天祥倒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她也躲了過去。
看來這肖玄衣還真有兩把刷子,還懂醫,她也略懂,改天向他請教請教。
晚上,打發了千雪她們,她回到房間的時候,聽見外頭一陣響動,打開房門,“誰?”
陌子都從牆頭躍了下來,神色有些神秘。
她倒沒料到陌子都會這個時候來找他。
“你怎麼來了?”
“阿顏,都怪我太迂腐了,其實不喜歡男人,也不是你的錯,我能理解,我們還是好朋友吧?”他那殷切的目光,看得她是在內疚。
她哂笑一聲,“這是自然的。”
“那以後我還能時常來找你麼?”
“當然可以……”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她很快便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再見面,不知是何年了。
但爲了這孩子不難過,口頭上還是要答應的。
不走的話,自然是不行的,因爲她實在是不想委屈了自己,不想要一段政治婚姻。
“你這大晚上的,就是專程跑來跟我說這些的?”
“我也是現在纔想明白,所以就跑了過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吧!”她開始下逐客令。
聽她這麼說,陌子都也不好強留,道了別,便離開了。
她左右望了望,肖玄衣那傢伙該不會是放她鴿子吧?不是說今晚上會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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