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看了看他旁邊的鳳傾顏,這小夥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啊,爲啥他家二少爺會那麼溫言細語的跟她說話呢?
這邊掌櫃的還在想不通呢,那邊少東家又吩咐了,“將東西打包好,待會兒直接送到一品居去。爺要在哪兒好好招待我師父。”
那掌櫃的一聽蘇文非叫鳳傾顏師父,差點眼球沒給掉下來了,“小、小的知道了。”他點頭哈腰的目送蘇文非二人離開,然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掌櫃的抓過旁邊的一個雜役小廝,目光還沒從走遠的二人身上收回來,兩眼直愣愣的,問道,“我沒聽錯吧?二少爺方纔說師傅?”
那小廝被掌櫃的這麼抓著,十分憋屈的回答,“是的!您老沒聽錯,二少爺方纔的確是這麼說的!”
“二少爺真叫那人師傅?”
小廝苦命的往外挽救著自己的衣袖,“是、是的,小的親耳聽見的,二少爺叫那人師傅!”
掌櫃的這才鬆開手。
要不要那麼驚悚,那桀驁不馴,商業界的黑馬,行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紈絝非凡的二少爺蘇文非,竟然拜師了!
他竟然拜……師了……
而且他師傅還是一個姿貌平庸的毛頭小夥子,這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要知道,除了大少爺蘇文軒之外,誰的話他都是不聽的。
擡頭望了望天,難道這天要下紅雨了麼?
一品居外——
蘇文非騷包的搖著小扇,衣帶蹁躚,行動優雅,十足十紈絝一個。
若非今日到蘇記藥鋪碰見,她還真要以爲蘇文非跟那些個遛鳥鬥蛐蛐逛賭場的富家公子一個德行呢。
待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師傅,請!”
被突然這麼禮遇的對待,說實在的,她還真有些不太習慣呢。
但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就不客氣的跨步走進一品居。
說到這一品居,還是第二次來,上一次也就間隔個半個多月罷了,還是和陌子都一起來的。
說到陌子都,她都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做什麼?
上次爲了讓他死心,違著良心的說自己是百合,真是對他不住。
樓上已經客滿。
那邊蘇文非聽到沒雅間了,已經跟店小二槓起來了,“什麼?沒有雅間了?爺之前叫你留的那雅間呢?”他雙眉橫飛,英氣逼人。
小二爲難的看著蘇文非,“這……今日來了貴客,二樓都被包了下來,是在抱歉!”
“爺定好的位置,你說沒了就沒了?”他拔高了幾個音,聲音不小。
鳳傾顏上前,拉了拉蘇文非的袖子,“沒了就算了,下次來也一樣!”她不想爲一頓飯惹事。
但蘇文非雖然是生意上的黑馬,但畢竟是大家族的嫡子,傲氣了些也是本性。
蘇文非看了她一眼,一雙桃花飛飛似的眼,瞪著店小二,“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
店小二是知道蘇二少是個囂張難纏的,跑去後堂找了掌櫃的出面。
掌櫃的看見蘇文非,陪著笑,“蘇二少啊,您看……今個兒小店是有貴客到此,要不改天爲蘇二少免單,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