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荊棘頭也沒回,直接拔出腰間掛著的長劍,回手一擋,擋住了那道白光。
紫衣劍客挑了挑眉,收回長刀,由衷的讚歎一聲:“真不愧是慶國戰(zhàn)神。”
蘇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這兩人過招了?
誰輸了?誰贏了?他們兩個剛剛按快進(jìn)了吧!不然她咋啥也沒看清楚啊!
“抱歉,是我輸了。”紫衣劍客對蘇蘇優(yōu)雅的鞠了一躬,“讓您失望了,回頭我一定潛心修煉,磨礪劍技,等我的武藝更加精進(jìn)之時,再來服侍您。”
說完,他回刀入鞘,朝蘇蘇與葉荊棘點頭一笑,施施然回身離開了,姿態(tài)之優(yōu)雅,完全不似一個劍客,反而像個出身名門的貴公子,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堪稱貴族典範(fàn),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等等!別走!”蘇蘇急忙朝他伸出手,這麼厲害的劍客,見到了就不能放過啊,立刻急不可耐的招攬人才,“我身邊正缺你這樣的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咱們好商量啊啊啊……”
她一路喊,一路被葉荊棘拖遠(yuǎn)。
葉荊棘把人拖出侍衛(wèi)院之後,臉色難看的叮囑她一聲:“以後離這個人遠(yuǎn)一點。”
“幹嘛?”蘇蘇蔑視的丟他一個白眼,“你嫉妒啊?”
葉荊棘的臉色頓時跟開染坊似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藍(lán)。
“……算了!”他憋著一口怒氣道,“這個人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xiàn)在我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你幫忙。”
“呀呵!”蘇蘇聞言,頓時嘿嘿冷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道,“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
葉荊棘拳頭一捏,忍著當(dāng)場打死她的衝動,忍氣吞聲道:“落英出事了。”
蘇蘇楞了一下,立刻拽著他的袖子,臉上的表情比他還急:“怎麼回事?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事了,出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葉荊棘看看她拽著自己袖子的手,又?jǐn)E頭看著她臉上焦急的表情,心裡不知怎地,突然變得有些酸酸澀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胸口,他甩開對方的手,冷冷道:“他被牡丹公主扣下了。”
“牡丹公主?”蘇蘇失聲喊道。
這貨不就是全書之中,跟她齊名的那個大惡女嗎?
她們兩個的名聲雖然一樣壞,但本質(zhì)上卻是不一樣的。
蘇蘇如果看中一個人,最多就是把人綁來睡一晚。
牡丹公主看上一個人,那就真的是既要對方的身又要對方的心,如果對方不從,她就敢叫對方家破人亡。
照理來說這兩人愛好相同,應(yīng)該可以成爲(wèi)朋友的,奈何慶國的美男子就那麼多,你多得一個,我就少得一個,爭風(fēng)吃醋之下,兩個人的關(guān)係越來越惡劣,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勢同水火了。
“我們兩個關(guān)係雖然不好,但彼此之間好歹會給對方一點點面子,或者說給自己留點面子。”蘇蘇震驚,“這次她是怎麼了?吃錯藥還是腦子被門夾了?居然直接跑我家裡搶人?就不怕我告她搶劫嗎?”
葉荊棘沉默片刻,緩緩道:“落葉知道你病了以後,因爲(wèi)擔(dān)心你,所以特地去白馬寺求平安符,打算帶回來給你。可是他運氣不好,正好撞上了牡丹公主也在白馬寺上香……”
蘇蘇差點吐血,心想他的運氣也真夠差的。
“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蘇蘇問,“牡丹公主沒有直接叫人把他拿下吧?”
要是事情真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很難辦了,牡丹公主的性子很無賴的,回頭她要是上門討人,對方八成兩手一攤,說人已經(jīng)被她玩死了,屍體就在狗籠裡,已經(jīng)被吃得七七八八了,想要就帶回去……
“落葉跟白馬寺主持一向交好,現(xiàn)在有主持暫時護(hù)著他,牡丹公主不便下手。”葉荊棘神色凝重道,“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現(xiàn)在牡丹公主的人已經(jīng)把白馬寺都給圍起來了,落葉自己是難以逃出來的,必須我們過去救他。”
“那還等什麼?”蘇蘇立刻說,“還不快走?”
兩人備好車馬帶上人,僞裝成一副去白馬寺上香的樣子,浩浩蕩蕩的出了門。
一羣狗腿子精神抖擻的在馬車前敲鑼打鼓,就差掛一副旗幟對人喊:“蘇大小姐,仙福同享,法力無邊!”
街上頓時雞飛狗跳,良家男子以及頗有幾分姿色的已婚男子頓時作鳥散,生怕跑得慢了,會被狗腿子們拉進(jìn)車裡。
馬車裡頭,葉荊棘看著這幅畫面,忍不住眼角直抽搐。
“匈奴攻城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這幅光景。”他頗爲(wèi)不滿的斜了蘇蘇一眼。
微微搖晃的檀香木馬車內(nèi),蘇蘇歪在軟榻上,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你該感謝我,要不是乘了我的馬車,你起碼要多花一個時辰才能抵達(dá)白馬寺。”
葉荊棘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她。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直到馬車停在白馬寺前。
千年古剎,鐘聲迴響,檀香嫋嫋,處處皆禪。原本寧靜致遠(yuǎn),令人心神寧靜的白馬寺,今天卻顯得氣氛極爲(wèi)緊張,只見一羣皇家侍衛(wèi)守在白馬寺門前,只許出不許進(jìn),把所有的香客都攔在了門外,香客們敢怒不敢言,只能聚在門口指指點點,猜測裡面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蘇蘇徑自朝門裡走去,然後被他們攔了下來。
“牡丹公主有令。”皇家侍衛(wèi)冷冷道,“白馬寺今日戒嚴(yán)。”
還沒等蘇蘇開口說話,一羣狗腿子就衝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的罵道:“哪來的狗東西,還不快點給我家大小姐讓路!”“對!惹惱了我家大小姐,你祖宗十八代都要不得安寧!”“不過我們身爲(wèi)大小姐最忠實的僕人,必須現(xiàn)在就讓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安寧!”
皇家侍衛(wèi)被他們罵得臉色鐵青,不由得怒道:“哪來的潑皮!再敢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不客氣?”蘇蘇朝前面走了一步,眼神淡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