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蘇真走進(jìn)來,身披陽光彷彿熠熠生輝,而他這一聲令下,沒人敢動蘇蘇。
顏如玉見蘇真來了,生怕蘇真維護(hù)紅蘇,便先一步告狀說:“真兒,你這妾侍桀驁不馴,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今兒我可不饒她!”
蘇蘇好整以暇的看著母子二人,倒要看看蘇真要怎麼做。
蘇真卻沒有看蘇蘇,他低頭對顏如玉說:“娘,紅蘇病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蘇蘇不禁冷笑,這貨還真好意思,意思就是她錯了,要顏如玉寬宏大量原諒她,直接定性啊。
現(xiàn)在這麼多人在,蘇蘇反而不怕蘇真,反正蘇真在人前絕對是一副完美無缺貴公子的形象,做不出喪心病狂的舉動,她的心情爲(wèi)此無比輕鬆,面前這羣女人要找麻煩那都是渣渣,大不了下個癢癢粉。
不過,她非常同情跟顏如玉過來的三位小姐,這些不知情的人,還以爲(wèi)蘇真是良配,爭得跟斗雞一樣,實在可憐。
蘇蘇的態(tài)度在顏如玉看來是蔑視,是譏諷,她指著蘇蘇對蘇真說:“你看看,這就是她對我的態(tài)度,真兒你是要娘受委屈了?”
然而,蘇蘇的態(tài)度看在蘇真眼裡卻是無辜懵懂,他故意裝作有一絲爲(wèi)難的樣子,然後哄顏如玉道:“紅蘇不懂事,我會教她的,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吧?”
顏如玉這才舒坦了些,哼了一聲道:“你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妾侍。”
“好。”蘇真笑瞇瞇道。
顏如玉又剜了一眼蘇蘇,道:“今兒好心情都給敗光了,咱們?nèi)セ▓@走走。”她對那三位小姐說道,徑直帶人離開了房間。
蘇真沒有走,走到蘇蘇身邊,不容反抗的伸手把她溫柔的攬入懷中。
“嚇著了吧?”蘇真溫柔的說,“別怕,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了。”
蘇蘇暗自咬牙忍耐蘇真的擁抱,一聲不吭。
蘇真緩緩撫摸著她的長髮,脣貼在她耳邊低聲承諾道:“我會保護(hù)你的。”
這時,外面來了個傳話的丫鬟,叫蘇真到顏如玉院子裡去一趟。
蘇真這才放開蘇蘇,替她理了理微微凌亂的髮鬢,微笑著道:“我先走了,你好好歇著,晚上我再來看你。”
蘇蘇沒有說話。
若不是反覆在心裡告訴自己馬上就大功告成,她早就沒辦法忍耐下去了,看到蘇真就狂躁。
這種狂躁感在晚飯之後更爲(wèi)強烈,一個婆子趾高氣昂的踏進(jìn)門,嫌棄的看了一眼蘇蘇,說:“紅蘇姑娘,小人姓孫,夫人派我來教導(dǎo)姑娘禮儀規(guī)矩,從今兒開始姑娘就要好好學(xué)著了。”
蘇蘇沒搭理她們,看都不看一眼。
替蘇蘇去看望過敏夫人回來的紫霄則不客氣了,他抱著胳膊斜睨孫婆子,皺眉道:“禮儀?規(guī)矩?我?guī)熋靡獙W(xué)什麼禮儀規(guī)矩?”
孫婆子不待見這種江湖上的粗俗姑娘,眼含不屑,道:“李姑娘,紅蘇姑娘既然嫁給我們家大少爺爲(wèi)妾,就該丟掉江湖習(xí)氣,好好的學(xué)一學(xué)妻妾禮儀,免得叫人笑話。”
“誰笑話我?guī)熋茫俊?
紫霄冷冷的掃了一眼孫婆子,道:“我?guī)熋糜质颤N時候成了蘇真的妾,你們開口就說我?guī)熋檬翘K真的妾,真是好大臉,你們主僕的臉拿去做城防,包管叫匈奴打不進(jìn)來。”
孫婆子被氣得滿臉漲紅,“你,你!!這江湖女子真沒教養(yǎng),滿口胡言!”
“門規(guī)禁止古墓弟子胡說八道。”蘇蘇淡淡的插了一句。
這句話直接代表紫霄罵這些人厚臉皮纔不是胡說八道。
孫婆子一口氣憋住,看著蘇蘇那無辜的態(tài)度就氣不打一處來,古墓門規(guī)關(guān)她什麼事,她半點了解古墓的興趣都沒有。
江湖上混的女子果真粗俗不堪,孫婆子慶幸自己來的時候顏如玉給她派了幾個強壯的家丁,便叫人進(jìn)來,道:“夫人有令,如果紅蘇姑娘拒不配合,就別怪我們得罪了,來人,把姑娘帶到院子裡,教教紅蘇姑娘什麼叫站有站姿。”
蘇蘇冷冰冰的盯著這些下人,雖然面容蒼白纖弱,可她看過來的時候,就叫人感到凜然不可侵犯,下意識的低頭。
家丁一時間不敢動手,孫婆子被蘇蘇鎮(zhèn)住了一下,又惱羞成怒的催促家丁,“還不快動手!”
“誰敢!”紫霄擋在蘇蘇面前。
孫婆子好笑道:“以爲(wèi)大少爺護(hù)著就萬事大吉了?大少爺也是要聽夫人的,就算現(xiàn)在大少爺來,也保不住你們,給我把她帶下去!”
“哦?我來了也保不住?”
忽然,蘇真的聲音不喜不怒的傳來,他面帶一絲笑意,走進(jìn)門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孫婆子。
看到蘇真,孫婆子嚇得一哆嗦,臉上堆笑道:“怎麼會,大公子要保誰就保誰,哪能保不住,只是,只是夫人吩咐了,要教紅蘇姑娘一些該有的規(guī)矩,纔多有冒犯,請大公子體諒體諒。”
蘇真表情淡淡的,負(fù)手走到蘇蘇身邊,目光凌厲的一掃旁邊家丁,嚇得家丁屁滾尿流的滾了,纔回頭對孫婆子說:“以後別來打擾紅蘇。”
孫婆子爲(wèi)難道:“可是,大少爺,這是夫人的命令,要是違背了……”
“她是我的娘。”蘇真微微一笑,打斷孫婆子的話,道,“用不著孫嬤嬤操心,這不歸你管。”
他雖然在笑,可卻叫孫婆子兩股戰(zhàn)戰(zhàn),總覺得瘮人得很,哪裡敢再多話,只能灰溜溜的帶人回顏如玉那覆命。
等孫婆子走後,房裡就又只剩蘇蘇、紫霄和蘇真三人了。
比起孫婆子之類的人,還是蘇真給蘇蘇的危險更大,難以防範(fàn)他下一刻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蘇蘇戒備的看著蘇真,蘇真彷彿沒有察覺到,衝蘇蘇露出一個斯文雅緻的微笑,結(jié)果叫蘇蘇更肝兒顫了。
紫霄擋在蘇真跟蘇蘇之間,冷冷的瞪著蘇真道:“你又要做什麼?”
蘇真不以爲(wèi)意的微笑道:“李姑娘何必如此緊張?蘇某又沒興趣吃了你,只想與紅蘇多聊聊人生哲學(xué),共討情事罷了。”
說著,他脈脈含情的注視著蘇蘇。
蘇蘇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這到底哪來的變態(tài),猴哥快來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