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廁所,我進入一個單間,馬上將衣服撩起來,一看,在胸部肋骨的地方,還有兩隻紅紅的爪子,擰著我一片皮肉,都淤黑了呢。
那兩個紅爪子,就從貼心骨中伸出來的,是紅衣女鬼無疑。
不看則以,一看還心驚肉跳的,要是她一生氣,那半尺長的爪子,突然的插入我心窩,我的小命豈不是……
馬玲兒,你讓我帶著這個貼心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
“大姐,你夠了沒?你那麼喜歡,不如,你割一塊我的肉吧。”我敲敲貼心骨,很大方的姿態。
裡面傳來輕哼一聲,紅衣女鬼就將爪子伸回去了。
很奇怪,她一鬆開,儘管皮肉上還能看到淤黑,但我卻感覺到不到疼了,就要像她剛纔沒擰過一樣,她只是給我吐了點墨水。
趕緊噓噓,一腳踩到放水踏板,看著沖水的漩渦,我真有衝動,要將貼心骨丟下去,讓它也沖走得了。
這念頭剛剛浮現,就被身後嘭的一聲打斷,包間門被人推開,進入一個穿著警服的高大男人,我也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按在擋板壁上。
幸虧用手擋了一下,臉就貼在手背上,纔沒親到那壁上。
脖子被人用手按住,另外的手臂還被人反扣到肩胛骨,就好像電視上的罪犯被人擒拿的樣子。
驚怒,我問:“媽的,是誰?快放手!”
“哼哼,別以爲有韓家的小丫頭護著,你就能飛上天。”身後那人說道。
那聲音那語氣,很熟,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貨,不就是在公司封鎖徐總辦公室的玄警麼?
韓家的小丫頭,是韓寶寶嗎?她護著我了嗎?
我掙扎,可突然感覺到那玄警的手上傳來一種電流的感覺,讓我酥酥的,身體的力量怎麼也使不出來了。
那玄警再冷道:“嘿嘿,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什麼果然如此?
我貼著牆壁的手,猛的一個回肘,砸向玄警的側臉和頸脖,只要砸中,也夠他好受的。
可這個玄警顯然也想到我會如此反抗一半,他摁住我脖子的手拿開
,反而扣住我打過去的手肘。
他卡的位置也讓我很難受,整條手臂就因爲被他如此一扣,而痛得麻木起來了。
“嘖嘖,這骨頭,真夠軟的。”玄警冷笑著說道,他還往上一掰,我被他扣到肩胛骨的手,右邊的肩胛位置,就好像被人撕裂一樣,痛得我那條手臂,也完全沒感覺了。
軟骨頭?
他笑我是好欺負軟骨頭?
如此被人羞辱,我也夠了,腦子嗡的一聲,一咬嘴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被扣住手肘的手突然一鬆,我猛的往後肘擊過去,嘭的砸在那玄警的臉根。
嘭的一聲傳來,玄警就這樣被我一下子就砸飛出包間。
我背後一鬆,手臂也沒人舒服,我鬆一下那條手臂,也有了力量,暗自放心,可也一步衝出,見那玄警倒坐在便池上,紅外感應的水沖刷出來,在玄警的屁股下嘩嘩的流著。
我握著拳頭,一圈就掄上去。
玄警眼睛睜大,瞳孔縮小,嘴巴張大,啊的一聲,就滾到一邊,然後連爬帶滾的,就衝出門口。
媽的,不要走!
這個玄警剛纔偷襲了我,也要差點我的手給掰斷了,這虧,我不能白吃,剛纔肘擊一下,還不夠本,我非要揍他一頓不可。
拳頭一握,我也衝出來。
玄警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走廊中間,他回頭一看我,那臉色都白了,他喊一聲救命,就撞開一個房間,直接進去。
我急忙衝過去,卻被韓寶寶和白衣女人堵住門,可我也看到了那玄警,我就說道:“你們讓開。”
白衣女子橫出桃木劍,就搭在我的脖子上,那俏臉肅穆,極美的眸子圓睜,盯著我,冷問:“何方妖孽,速速離開。”
妖孽?
我不解,可也沒後退,而是出手,直接抓住那白衣女子的手腕,一用力,聽到她啊的一聲,我就看到架在我脖子上的桃木劍掉到地上了。
我一揚,將那白衣女子震開,就走進去,一拳就砸向萎縮在裡面的玄警。
“夠了,給我適合而止吧!”
我聽到韓寶寶怒斥一
聲,然後就感覺到後腦傳來震盪,嗡的一聲,我眼前就變得黑起來,直直往前倒去。
眼角往後一瞥,我看到韓寶寶手上舉起一物,是槍托。
這娘們,從背後偷襲……
砰的一聲,我都能聽到自己額頭撞在地上的聲音,臉上都能感覺到地板的冰涼,然後眼前徹底黑起來,就沒知覺了。
完了完了,這下子要遭了。
這一閉眼,我就好像進入一個雲裡霧裡的世界,周圍灰濛濛的,只能看到周圍一米左右遠的地方。
身處一片泥土地,很泥濘,上面流著紅色的液體,踩上去,就陷進去,淤泥和紅色的液體,都能沒過腳踝。
我叫喊,可週圍沒人回答,我拔著泥土鞋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米,一腳踩下去,下面卻軟軟的,沒有個底,就好像掉進了陷阱,雙腳雙手都著力不到,害得我魂都出竅了。
啊的一聲,我感覺到臉上一涼,我睜眼一看,我到了一個特別的房間,頂頭一盞白熾大燈,照得我眼都花了。
我掙扎著,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銬住,還連同著鎖在一把椅子上,剛纔跌倒了,現在側躺在地上,不能起來。
“喂,喂,來個人啊。”我驚喊,不知道是誰將我弄到這裡的。
韓寶寶呢,她在哪裡了,莫非是她擊倒我了,將我弄到這個地方地了呢?
白衣女人呢?
那玄警呢?
後面的門,真的就被人打開,我先是看到一雙白色的繡花布鞋,應該是一個女人穿的,正要往上看的時候,就感覺一團白。
一個白布飄到我的頭上,將我的視線擋住了。我吹氣,想要將那白布吹走,可那白布,卻好像專門跟我作對,反而僅僅貼著我的臉,嘴和鼻孔。
“誰?喂,你是誰?快放開我。”我喊。
房間中進來的人,不做聲,好像啞巴一樣。
忽的,我感覺到白布突然收緊,堵住我的嘴和閉口,讓我吸氣不得。
我大驚,看過電視電影,有些人殺人,就是往人臉上貼一張溼紙,就能讓人窒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