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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動手之人

“找到了,換個地方。”藍寄雲招呼道,繞到一邊的窗戶處,離那個婢女近了些,窗邊的桌子上擺的就是那個飯盒,飯盒邊還有一個小盒子,不像是作料盒,倒像是專門放在那裡的,小盒子周圍還有一圈粉末,藍寄雲覺得,這個小盒子肯定不簡單,沒準是藥。

藍寄雲剛想伸出手去拿那個小盒子,就被司馬翎拽了回來,藍寄雲不解的看著他,司馬翎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裡面。

原來那個婢女回過了頭,來窗邊拿東西,司馬翎把藍寄雲又往後拉了拉,正好撞好他的懷裡。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沒動,等婢女走開,藍寄雲纔有些不自然的從司馬翎的懷裡走開些,又蹲到窗邊看。

他們躲開的功夫,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走到這個婢女身邊,兩個人就在牆角說起來話,正好被藍寄雲和司馬翎聽到。

老嬤嬤是皇后的心腹,來看看婢女的工作還稱不稱職,老嬤嬤揭開小盒子的蓋子敲了敲,“怎麼樣,每天都下了量嗎?”

“回嬤嬤,下了,這幾天還下得比較重。”婢女恭敬的答道。

“好,做的不錯,就是別讓人給發現了,不然,娘娘也保不了你。”老嬤嬤壓低聲音說道。

“奴婢明白,藍姑娘傻了,不可能發現吧。”婢女回道,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娘娘答應我,讓我出宮,是什麼時候?我哥哥的病不能再拖了。”

“急什麼,娘娘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娘娘又不會虧待你。”老嬤嬤不耐煩的回道。

“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一切都聽那個娘娘的,你要是不聽話,就有你的好果子吃。”老嬤嬤威脅道,說完便離開了。

“是她的下的藥。”藍寄雲皺著眉說道,但她看起來也是被逼迫,“你覺得他們說的娘娘是不是皇后娘娘?”

“不知。”司馬翎搖頭道。

藍寄雲也搖了搖頭,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忘了頭上還有一扇窗戶,“哐啷”就撞上了,藍寄雲第一反應是捂著頭蹲下,第二反應是壞了。

果然,窗口的婢女聽到了什麼,“什麼人?”伸出頭來看,卻看到了司馬翎,司馬翎手伸到她的脖頸處,掐著她柔弱的脖子,對她做了個禁言的動作,“出來。”然後鬆開扼住她的那隻手。

婢女害怕的關上了窗子,聽話的往外走,同屋的婢女問她,“誒,香蘭,剛纔怎麼了?你幹嘛去啊?”香蘭緊張的回道:“哦,是隻野貓,嚇我一大跳,我去趟茅廁。”

香蘭走到屋後,只看到司馬翎一個在那,藍寄雲早就躲到了另一面去了,她可不能讓香蘭給發現了,這萬一告訴皇后,那她豈不是沒好果子吃了。

“奴婢見過丞相大人。”婢女心虛的給司馬翎行了禮,她不知道司馬翎在那裡待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司馬翎故意問道。

婢女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來沒有聽到嗎?她膽子大了些,“嬤嬤說娘娘的燕窩不夠新鮮,讓奴婢下次早些準備。”

“皇后娘娘?”司馬翎順著她的話問道。

“回丞相大人,是的。嬤嬤是皇后娘娘身邊服侍的人,自然是皇后娘娘的了。”婢女回道,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掉進了司馬翎的圈套裡。

“藥也是皇后讓你放的?”司馬翎瞇著眼問道。

“什,什麼藥,奴婢不知道司馬大人在說什麼?”婢女驚慌的表情就寫在了臉上,在一旁偷看的藍寄雲搖了搖頭,這個婢女也太不機靈了,從你的表情,就看出所有的答案了。

“你要我現在去桌上把害藍小姐的藥拿過來?”司馬翎冷聲道。

“不要啊,丞相大人,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奴婢萬萬不敢這麼做的,都是有人在威脅奴婢啊,大人。”婢女立馬跪到了地上,聲淚俱下的求情。

“把事情好好的說一遍,你若如實告訴我,我保你一家一平安。要是敢撒謊,你永遠別想出宮見你哥哥了。”司馬翎冷冷的說道。

婢女嚇得渾身都抖了起來,司馬翎本來就是個嚴肅冰冷的人,說話更是不帶一點感情,她只好全都招了,“是皇后娘娘讓我下的藥,原來的張嬤嬤也是做這個的,後來被夜少爺換了,皇后娘娘說,只要我給藍姑娘下藥,就答應我讓我出宮。”

“皇后娘娘說了什麼時候讓你出宮嗎?”司馬翎問道。

“沒,沒有。奴婢只是一個小宮女,只能聽娘娘的話,沒有其他辦法了。”婢女哭道。

“有,我給你指一條,你走不走?”司馬翎淡淡的說道。

“請大人明示。”婢女收了收淚水,問道。

“你將藍姑娘的藥停了,如若嬤嬤問起,你就說自己還有在下藥。一個月後,我送你出宮和家人團聚。”司馬翎說道。

婢女有些不敢相信,欣喜的向前爬了幾步,“真的嗎丞相大人,謝謝丞相大人!奴婢下輩子再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你要記住,不得再下藥,否則……。”司馬翎冷聲道。

“奴婢明白,請大人放心,我絕不會再到藍姑娘的飯菜裡下藥。”

待婢女走後,藍寄雲才揉著頭從屋子後面走出來,“丞相大人好計策,就這樣搞定了,還套出了幕後兇手,佩服佩服。”

司馬翎輕哼了一下,他就不信她不是這麼想的,只是她不適合出面,只好由他來做這個壞人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在大衆面前‘恢復’清醒?你的計劃不是就一直這麼裝下去吧。”司馬翎問道。

“當然不是啦,很快了,等我找到機會,一直裝傻很累的。”藍寄雲笑道。

司馬翎點了點頭,“你的內力原來太過稀薄,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比原來好多了,多加修煉就好。”

“太好了,那我什麼時候打得過你?”藍寄雲笑著的問道,她當然是開玩笑,打得過司馬翎簡直是開玩笑,她又不是小說中的那種身懷深厚內力的人。

司馬翎少說也練了十幾年了,瞥了她一眼,眼裡的不屑顯而易見,“等你再練個二十年。”

“二十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藍寄雲大言不慚的說道,默默的算了算二十年後自己多大了,唉,都是大媽了。

藍寄雲還想找機會證明,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藍寄雲除了她能夠去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看過,便求司馬翎帶她去看看其他地方,司馬翎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雖然府中還有許多的文書在等他,但還是選擇了先陪藍寄雲去看看。

皇宮很大,很雄偉,到處都有巡邏的禁軍,但是他們都認識司馬翎,走過去還要向司馬翎行禮,藍寄雲都快聽煩了。

“有沒有御花園?”藍寄雲回頭問道,皇宮總該有一個的吧,聽說那裡很美,藍寄雲一直想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司馬翎皺眉道:“後宮嬪妃和皇上經常會去,你去,不怕撞到嗎?”

“我正愁找不到皇上呢,正好,去碰碰運氣吧。”藍寄雲衝他眨了眨眼,其實藍寄雲覺得自己運氣一定不會這麼好的,碰到皇上這種事,怎麼會說來就來,皇上日理萬機,還有那麼多的妃子要哄著,肯定碰不到的。

司馬翎搖了搖頭,還是領著她往御花園去了,一路上碰到了各位妃子娘娘,輪到藍寄雲來行禮了,大多的人都很疑惑,這個藍寄雲怎麼和司馬丞相混到一起了,還一起遊御花園,真是不知檢點,都是夜家的未婚妻了,還出來招搖,不過想到她是個傻子,又釋然了,司馬丞相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司馬翎的那張臉在衆女心中還是很受歡迎的,怎耐那些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縱然很多年輕的妃子還是會把司馬翎當作自己的夢中情人,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她們可是皇上的女人,要是被皇上知道她們有二心,還不得把她們都砍了。

藍寄雲和司馬翎這一對搭配還是很惹眼,路過之處必有人回眸,藍寄雲都被看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又不是怪物,看什麼看。

御花園很大,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錯綜複雜,形形色.色的植物讓人看得目不暇接,很多都是藍寄雲從沒有見過的,很是新奇,果然,這御花園就是皇家的後花園,建得可真是大氣。

遠遠的,藍寄雲就看到一襲黃色龍袍往這邊過來了,這世上恐怕只有皇上纔敢穿如此明黃的龍袍,那正走過來定是皇上無疑了。

“看我運氣怎麼樣?”藍寄雲朝司馬翎擠了擠眼,還真是巧,機會自己來到她面前了,她得琢磨琢磨怎麼表現纔好了。

“運氣好,看你表現了。”司馬翎淡淡的說道,籠著袖站在一旁看好戲。

藍寄雲拉著他疾步的走到皇上必然會經過的一個亭裡旁,自己躲到草叢裡,示意司馬翎做到亭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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