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我微笑的對秦伯說。我想我現在一定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但願別被秦伯發現什麼端倪纔是。
躺在沙發上,我無聲的嘆息,到底怎麼樣才能把秦伯騙走呢?說餓了?想吃外面的東西,然後讓秦伯去買?
不行!秦伯肯定會說,夏小姐,您身體不適,還是別吃外面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了,我給您熬粥。
我覺得,無論我想出什麼樣的辦法,秦伯都會找一個很好的藉口來對付我,所以,我需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有了!我靈光一閃,一骨碌身從沙發上坐起,見秦伯在餐廳裡看報紙,急忙過去說道:“秦伯,您能不能幫我去酒店收拾一下行李?我想明天就搬到新家去。”
這樣,秦伯總該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
秦伯詫異的看著我,或許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剛剛還病的呻yin的人,這會兒又活蹦亂跳了起來吧?
但秦伯沒有說什麼,放下報紙便說:“好,我這就去酒店給您收拾一下行李。”秦伯放下報紙後便去洗手間換衣服。
我心中竊喜,幸好自己先裝病了,不然的話,指不定要怎麼折騰,才能把秦伯給騙走呢!
然而,就在我竊喜的時候,秦伯出來了,他手中拿著鑰匙串並放進了兜裡,再次看著我囑咐道:“我這就去酒店,您記得要躺著休息?!?
望著鑰匙被秦伯帶走,我欲哭無淚,鑰匙都被秦伯帶走了,我還怎麼進他房間?總不能破門而入吧?
就算是破門而入,我也沒那麼大的力氣啊!除非我把門砸碎,可是,我要是把門砸了,秦伯的房間裡卻什麼都沒有,我該怎麼解釋房間門是怎麼壞的呢?
哎!我怎麼活的這麼糾結呢?罷了罷了!就我這智商,還是別太奇怪人家房間有什麼了,管好自己得了!
於是,我又看向就要出門的秦伯說道:“那個,秦伯,我覺得身體好多了,要不,我陪您一起去酒店吧?順便我也去新家認認路。”
秦伯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只是一瞬,他便笑道:“既然您想去,那就一起吧!”我點點頭,急忙跟上秦伯的腳步。
其實,我就是太傻了,秦伯這種人,要是沒點心機,怎麼可能留在秦家這麼多年?就憑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騙秦伯?簡直是異想天開。
到了酒店,我跟秦伯收拾好行李,並退了房卡準備離開時,突然身後有人叫我。
當那個聲音響起時,我身子明顯一緊,回過頭,只見蘇聆風正一臉溫柔的笑容對我。
“夏雪,這幾天你去哪了?好像都沒回酒店。”蘇聆風跟我說話時,還不忘瞄了一眼秦伯,那眼神裡有些異樣。
我看了他一眼急忙說:“哦!這是我老師,我這幾天陪師母一起住,你怎麼在這?”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跟秦之允有什麼關係,畢竟他可是一隻鬼了。更不能讓蘇聆風知道我現在被一隻鬼囚禁著,不然,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呢。
蘇聆風看了一眼秦伯,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見他這樣,我急忙說:“蘇隊長,樑茵茵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蘇聆風看了看我搖搖頭說:“還沒有眉目,我找你其實是想了解一下許家的一些事。”
我一聽,心中高興不已,只要蘇聆風注意到許家,那他必定會調查出什麼的。只是,我已經說好跟秦伯去新家認路了,我總不能讓秦伯陪我在這跟蘇聆風聊天吧?
秦伯倒是很識趣,見蘇聆風要跟我瞭解一些情況,急忙看著我說道:“夏雪啊,老師先把你的行李搬到家裡了,你儘量快些回去,免得師母擔心你。”
我回頭,看著秦伯感激的一笑,隨後便與蘇聆風去了酒店外的咖啡館。
咖啡館裡放著一首英文歌,隱約帶著一絲感傷,坐在那,我對蘇聆風微微一笑,他也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情看起來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點點頭,隨口便道:“是嗎?可能是……是我師母的原因吧!她開導我很多,我也明白了很多,雖然說有些事情不能馬上忘掉,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嘛。”
聽了我的話,蘇聆風立刻一笑,馬上就進入這次談話的主題。“夏雪,張如蓮很迷信嗎?她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聞言,我心中一抽,蘇聆風說案子沒有眉目,或許是他不想過早的透露也說不定??!不然他怎麼問起張如蓮迷信,難道蘇聆風知道我被陰婚的事情了?
帶著絲絲不安,我急忙解釋道:“我只知道張如蓮很喜歡算命這些,當初我跟許哲在一起時,她就是找人算命說我旺夫,許哲纔跟我在一起的。而樑茵茵其實比我先認識徐哲的,他們倆也曾相愛,就是因爲我有旺夫運,所以……我好像纔是第三者。”
蘇聆風一聽,急忙說:“我今天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哦,是因爲我最近調查樑茵茵案子時,發現張如蓮這個人很迷信,開口閉口都離不開報應啊,做法還有什麼陰魂不散之類的話,我覺得她好像有點太癡迷這些了。”
“嗯!”我輕輕應著,心裡糾結著要不要把真相稍稍透露給蘇聆風一點,不然他不知道要調查多久才能知道真相呢。
“蘇隊長,你相信利用迷信殺人嗎?或者真的有什麼邪術存在也說不定。”我沒經過腦子,忽然就冒出了這麼句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大概是太想把真相告訴給蘇聆風了吧。
蘇聆風一聽,立刻驚訝的看著我,而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異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說:“你不會懷疑我推脫責任吧?”
蘇聆風急忙擺手笑道:“那倒沒有,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信仰什麼宗教?”
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天天跟一個鬼在一起,我能不信嗎?“信仰倒不算,就是有點相信,我是覺得樑茵茵死的太蹊蹺了,太可憐了她。”
說到樑茵茵,我的心裡就開始難受,她和我一樣,都是被許家利用的,我還算好一點,被賣了做陰婚,樑茵茵呢?她被許家殘忍的殺害,至今都沒有結果。
“樑茵茵的死,你也不要太難過,對了,你最近都在你老師家裡住嗎?”蘇聆風或許是見我難過,急忙叉開話題。
我一聽,點頭道:“過幾天,老師和師母去旅行,可能要很長時間纔回來,我正好沒別的地方去,乾脆賴在他家不走了,順便給他們看房子,呵呵。”
“哦?!碧K聆風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我見他也沒說什麼重點,心裡很著急,話到嘴邊,就差把真相告訴他了,可又不能說出口,心裡十分的糾結。
見時間也不早了,我跟蘇聆風又沒有什麼可說的,我打算離開,可我覺得心裡憋得慌,起身便看向蘇聆風說:“蘇聆風,其實樑茵茵去世後,我經常會夢到她跟我哭,我相信她死的很委屈,請你一定要調查到真相?!?
蘇聆風起身,看著我狐疑的問道:“夏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我知道了又怎麼樣,那都是一些沒有證據的事實,我說了你會信嗎?
我強顏歡笑的看著蘇聆風撒謊,“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茵茵不該死。我師母還在家裡等著我做飯呢,我先走了,再見?!钡缆晞e,我就起身離開了。
在回秦家的路上,我的心裡很憋屈,心裡壓抑地好想大聲喊出來,樑茵茵的死明明跟許家有關,可我卻不能說,因爲那不是證據。
可蘇聆風要調查多久,才能把樑茵茵的死因調查清楚?我心裡著急,真的希望這個案子儘快結束,還茵茵一個公道。
“夏小姐,您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家門?”秦伯來到我跟前,關切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裡。
我看了看秦伯,剛要邁進秦家的大門,又停下了腳步看著秦伯說:“秦伯,我的行李已經送到新家了嗎?我想去新家住,就不進去了?!?
“這……”
秦伯看上去很爲難,但還是把鑰匙遞給了我,“您的家在花園新茂B棟902室,夏小姐,您不跟少爺說一下嗎?最起碼也要道聲別吧?”
我看著秦伯,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但我還是扭著性子,對秦伯說:“秦伯,我知道您什麼意思,我很感激秦之允爲我所做的一切,我會把這份恩情還給他的。您是人,我也是人,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的心情,跟一個鬼做夫妻,您覺得這是正常的事情嗎?”
秦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覺得我可能是因爲受了樑茵茵案子的影響,心情有些壓抑,所以秦伯一開腔,直接被我炮轟,雖然我不該這樣說,但我說的確實是事實。
於是,我歉意的對秦伯鞠了一躬,轉身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小姐!”秦伯忽然叫住我,我頓住腳步,回頭之際,微笑的看著秦伯。
秦伯看著我,像是在做思想鬥爭,許久後,秦伯緩緩開腔:“如果少爺能活過來,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站在你面前,不再是一隻鬼,您會跟他結婚嗎?”